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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小驸马-第155章

小说: 小驸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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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要在京城等他回来。”在南宫静深回来之前,他会帮他守住这江山社稷。“我们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处理。”车队已经不见踪影,容槿率先调转马头。
  七月中的时候,柳元敏去世五个月,他的案
  子一直未能告破,柳家的一些旧臣趁机滋事,一连三日在皇宫前静坐示威,有些人见容槿年轻当政,就有作壁上观等着看笑话的。
  “王爷,不如让臣出去劝劝吧,他们一直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话是户部侍郎罗敬文说的,他现在已经和容槿走的比较近了。
  “那就劳烦罗大人走一趟吧。”容槿笑着微微颔首。
  待罗敬文出门后,苏未央道:“何苦让他空跑一趟。”
  “罗敬文不是李佑,他很聪明,但也需要成长。”罗敬文有心向上爬,但他需要一个足够硬的靠山,于是主动走到自己身边,自己可以做靠山甚至是梯子,可他要看看罗敬文值不值得他这样做,仅有目前这点能耐还不够。
  “阿槿,你是不是有好办法了?”苏未央感觉容槿一点都不着急。
  “也不算是好办法,却可以一劳永逸,未央,你先别问了。”容槿中止了这个话题,“过来帮我看看这江南来的奏折。”
  苏未央敏感地觉察到有些事情要发生了,可他无力阻止。容槿说这话的当天夜里,在皇宫前静坐示威的二十三名官员惨遭屠戮,容槿带人赶到时,已经造成十一死,三人重伤的不幸后果,还有六人被吓破了胆子,告病在家不敢上朝。
  次日朝会,众臣看容槿的眼神就变了,胆战心惊中带上了一丝敬畏,容槿仍旧坐在御阶前的宽背椅上听着奏报,一身深紫的朝服,优雅沉着中,有着掌控一切的从容。在他的身上,老臣们好像又看到了那位盛年退位的上皇的影子,冷硬,果决,铁血,不容置疑。
  又过了两日,容槿得一空亲自上门去慰问在家养病的那些大臣,他们谈了什么,旁人无从知晓,之后那些大臣便纷纷上折子请辞,一刻都等不得,容槿挽留,他们去意已决,容槿再挽留,他们痛哭流涕地表示无颜尸位素餐,空耗朝廷的薪俸,如此再三,容槿答应他们离去,柳家残留在朝堂上的势力被连根拔除,从此月遗族人绝迹大宁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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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想努力了,今晚肚子不争气,总是跑厕所,三更哦

    162、万事大吉

  与此同时;南宫宁阁和渔阳日夜兼程;只用了半个月就赶到了嘉陈关,下毒之人自尽;南宫致远顾不得要优待皇室的惯例;暗地里让人给慕乔上了重刑,慕乔硬气得很,一口咬死了下毒之事毫不知情;更不用说解药了,随行的御医束手无策;倒是有个见多识广的军医说有点像北原独有的有种叫紫苑草的毒;但里面还加了什么;他就看不出来了,每日一碗碗压制和缓解药性的汤药灌下去,后来容季也着人送来一些扎图特有的祛毒秘方,就这么一日日吊着命,但谁也不知道药性哪天压制不住了就爆发出来,南宫静深晕迷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
  南宫宁阁一行人入关的时候,大宁刚打退了西陵的一次进攻,空气里还残余不少紧张的气氛,军医来来回回忙着包扎上药,大营内随处可见或躺或坐的轻伤兵卒,邵明庭安排随行人员在早先准备好的营帐休息,只带着南宫宁阁和渔阳绕大营半圈上了一条入山的隐秘小路,两侧悬崖峭壁,林木茂密,入口处有专人把守,邵明庭出示了令牌,顺利入内,小路上不见阳光,青苔湿滑,南宫宁阁落后两步,主动牵住渔阳的手,渔阳见邵明庭在身边,下意识挣扎一下,没挣脱,之后便不再有动作,邵明庭维持着一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也不知道真没看到还是假装没看到。
  三人行了约有两刻钟,转过一处低矮的山壁,眼前豁然开朗,这里是一处封闭的山谷,除了进来的这条路,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雪山,山谷里水草甚为丰美,还有一汪碧蓝的湖水,不少马匹在水边悠闲的吃草,农历八月,西北寒风渐起,他们一路行来不断加衣服,到现在都换上夹衣了,可一进入这里,温暖湿润,好像到了四月里的江南。
  “这是什么地方?”渔阳的手动了一下,这次南宫宁阁放开了。
  “祈亲王在这里有处小宅子,皇上遇刺的消息还没传扬出去,这里最清净,皇上暂时住在这里养伤。王爷,夫人,这边请。”邵明庭抬手示意山前的一处三进的小院子。
  “皇上今天醒过吗?”南宫宁阁问,路上他们听邵明庭讲了一些近况。
  “今天还没有,上一次醒来还是前天的事情。”
  南宫宁阁的心情更加沉重,他点点头,没再做声。
  前院云仲淳亲自带人守着,见他们过来,简单打声招呼,谁也没有寒暄的心情。邵明庭带着他们继续往里走,三人刚转进月亮门,就听到屋里有争执声传来。
  “大哥,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知道我根本坐不了那个位子,解药我很快就能找到,退一万步说,大哥但凡……不是还有宁止吗?说什么也轮不到我。”
  另一个人的说话声很虚弱,但他们已经离着房门很近了,所以也能勉强听清楚,“宁止太小,无法担此重任,小槿身子骨不好,我不放心让他操持这些,我离开后,就让小槿带着孩子们回临央,之后……如有人愿意代替我照顾他们父子,你也……不许有任何阻拦……这是圣旨……我都写在上面了……”话好像还没说完,但下面的声音没了。
  “宣太医,宣太医,瞎眼了,都杵在那里做什么?”南宫致远疾言厉色吼了一声,“大哥,这事不急,咱们改日再慢慢商议。”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哪里像个王爷。”
  “我只管统兵打仗就行了,其他的不是有大哥吗,我担心什么。”南宫致远不满地反驳了一声,声音低沉黯哑。
  南宫宁阁犹豫着要不要此时进去打扰,相隔不远的房间冲出来两个太医,手里拎着药箱子,一路小跑过来,邵明庭留在门外,南宫宁阁和渔阳跟在后面进去了。
  南宫静深歪在床上,太医围上前诊治。
  南宫致远抹了把脸,抬头看到南宫宁阁,“大堂哥,你们到了。”手里的的纸墨迹未干,他揉了揉塞到袖筒里。
  “这不刚进门,皇上怎么样了?”南宫宁阁压低声音问道。
  南宫致远侧身让开,让他可以走近床边,看清楚床上之人的脸色,南宫宁阁心里咯噔一声,他虽不精通医术,可皇上面色黯沉无光,呼吸微弱,只有嘴唇诡异的透出一丝紫色,怎么看都是大事不妙。
  太医施了针,又强喂了两丸丹药,南宫静深的气息过来好一会终于暂时平稳下来,“你们先下去。”这话是对太医说的。
  “皇上。”南宫宁阁见他眼睛望向这边,就到床前行了一礼。
  ”起来吧。”南宫静深在和南宫宁阁说话,眼神却是落向他的后方。
  南宫宁阁大概知道他在找谁,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呈上去,“皇上,这是容亲王让臣捎来的亲笔信。”
  “小槿的信啊。”南宫静深失望的眼神中微微浮出一些喜色。福顺在他腰后加个引枕,扶他半坐起来,展开信纸,放在他手里,厚厚的一摞,粗粗一摸,怎么也有个十几二十张
  。
  南宫静深一张张翻过去,看得异常仔细,周围的人不敢出声打扰,都屏声静气地等着,信上写的什么,他们无从得知,但皇上唇角不时有笑意出现是真的,想必是容亲王说了京城的好消息,福顺恭手立在南宫静深身后,掀掀眼皮,只看到最后几行:孩子们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快了,最迟年前总会回来的,他们听我这么说,又吵着说,你从来没陪他们过过年,我想了想,果然是,咱们一家还没过一次团圆年呢。我听陈梓秋说过,嘉陈关那里的野核桃最好吃不过,你回来的时候记得捎一点给我们尝尝。
  福顺鼻子酸的难受,他低头偷偷得揉了好几把才止住。
  南宫静深看完信,不舍地摩挲着信纸,笑叹了一声,“小槿啊……”
  “京城里现在什么情况?”南宫静深将信纸珍而重之的折好,收在枕头底下。信上小槿没提及任何政事,说的都是家长里短的琐碎小事,诸如宁止又长了一颗牙,现在可以吃肉了,宁止的下门牙掉了一颗,一说话就漏风,莫师傅夸景止的学问大有长进,他们父子去吃鱼,有一家的糖醋黄鱼格外鲜美,下次全家一起再去吃,今年家里种的两棵昙花都开了,字字不着痕迹,但字里行间等他回去的意思他看懂了,如果可以,他又怎么能舍得他们父子。
  南宫宁阁知道他惦念那人,便格外挑选一些容槿做的事情仔细说,最后说到互市和月遗族的迁移,南宫静深点点头,“容亲王的想法最妥当不过的,朕这里没问题,你们放手去做吧。烦劳公主走这一趟了。”最后这句是特意对渔阳说的。
  “皇上多保重身体,安阳定当竭尽全力化解两国之间的干戈。”
  南宫宁阁一行人在嘉陈关只休整了一天,次日启程前往西陵,第四日进入西陵的正阳关,在此迎接和护送使团入京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龙威将军,淳于忌。
  淳于忌见到渔阳似乎吃惊不小,在路上几次借故搭话,渔阳客气疏离地应对两句,淳于忌还想纠缠,都被南宫宁阁不动声色地挡回去了,至此一路上还算顺利。
  到西平府是九月初的事情了,他们在西平府的大宁驿馆里足足耗了六天,才等到一个面圣的机会,但阙凌简只宣召了渔阳一个人。时间紧迫,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渔阳只好选择单独入宫去见阙凌简,一开始任凭渔阳如何伶牙俐齿,陈晓利害关系,阙凌简都是一副兴趣缺缺,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下定了决心这场非打不
  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渔阳给他阙九湛随身的戒子,阙凌简捏在手里把玩一会,不怎么重视地抛回桌上,“令兄的死活与朕有什么关系?他不是着急去投奔你吗?”语气淡淡的,眼睛里也没什么情感起伏。
  阙凌简长渔阳七岁,他初来西平府那年,渔阳和云止差不多大的年纪,他们也算自小相识,照理说就算感情不好,也不到交恶的地步,但两人就是个反面例子,无论阙九湛居中调和多少次,他们两个就像猫见到狗一样,天生没好感,逢场作戏都不用了。渔阳到现在都记得,她七岁的时候,阙凌简趁她落单将她推到建章宫的水池里,如果他大哥来晚点,她就淹死了,当时阙凌简就在假山后面抱胸冷冷看着她挣扎呼救却无动于衷,事后还推个干干净净,她很早就明白,只要她和大哥亲近点,阙凌简什么阴损手段都敢用,屡试不爽,她早就怀疑阙凌简居心不轨,先前知道大哥与他的关系只是更确信了这一点,“大哥与你没什么关系,但他是我的亲人,我就是拼着命也会护他周全。”打蛇捏七寸,渔阳很清楚哪里能戳到人的心窝子上。
  果然就见阙凌简眉梢细微的跳了一下,“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你以为是为了我大哥,我是为了你的两个……孽种。”温格,容格,姑姑这话不是真心的,只是你们这个父皇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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