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驸马-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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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和呼应。所以我们这些人包括北原,包括南宫经年,包括柳家,都是事先算在这局棋的棋子吗?最终难逃覆灭的命运?真是一步险棋,所有的人都被他玩弄鼓掌之中,他就不怕一步错,步步错?”虽然是问莫南槿,可是到了后来慕亚几乎自己都肯定了。
当年他在盛京为质,虽然和南宫静深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这个人心思深沉,难以揣度,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弱点,所以很难从他身上下手,他曾经多次劝说已经成为北原皇帝的六皇兄,不要低估此人,可是事与愿违,才导致今天不可收拾的后果。
如果非要找南宫静深的弱点,那无疑就是容槿了,毕竟当年他对容槿的回护,他是亲眼见过的,真可算得上情深意切了,只是他们以为容槿已死,可是没想到当年他却躲过一劫,所以一得到容槿隐居在昭阳的事实,他带着数名死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路遮掩行藏来到这里。
只是有些事情早已是注定的。
莫南槿见慕亚脸色灰白,心知此事他不能完成,不管什么理由,回到北原都难以交待,只是面对当年意图害死自己的人,莫南槿自问还没有那么大度,只是想起当年在锦绣宫谈起北原的风土人情,谈笑自若,眼神桀骜不屈的少年,心里倒还有几分感慨,最后说道:“保重慕亚。”
慕亚微微一愣,站起身来,说道:“你也是,小容王爷。”
“小心瑜王妃,当年的事情也有她的份。”慕亚来到身边,出其不意的握紧莫南槿的手,低声说道。
抽回手时,莫南槿手里多了一个青色团花缎面的荷包,分量很轻,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你将来会用得着的。”慕亚神秘一笑,明眸灿若海棠正盛,
莫南槿却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凡事盛极必衰,这是常理。
慕亚送莫南槿出来,只是没料到本来在一楼用饭的慕亚的那个侍从突然暴起,对着莫南槿就扑了过来,邵明庭虽然看到了,却失了先机,莫南槿身上没有内力,不敢硬拼,只凭着记忆里的武功招式侧身躲开,刺客被突然斜刺出来一枚暗器打中,又被明庭快速击中要害,却还是不要命一般对着莫南槿出手,莫南槿虽然还是躲过去了,但是匆忙之间,一脚踩空,眼看着就要背对着楼梯滚下来了。
“少爷……”小莫在后面喊了一声,快速的冲了过来。
只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在莫南槿背部扶了一把,帮他稳住身体。
“谢谢你,云兄。”莫南槿回头,看清来人,开口道谢,只是不经意间看到了云思川背后,云青川阴暗的脸色一闪而逝。
“莫兄,这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云思川看明庭几招之内已经把那个侍从制住,身手干净利落,估计云家上下也找不出这么一号人物。
“不说也罢。”很多事情要解释起来就要从头说起,莫南槿只能含糊带过。
云思川看莫南槿不肯说,也没有再追问的意思,就问道:“要不要报官?将这歹人拘了去。”
莫南槿摇摇头,说道:“算了,可能是一场误会。”慕亚既然敢现身,就应该有必要的准备,他并不认为报官有用,再者,他方才多少看清了明庭出手的部位,估计这人也活不了多久了,何必多此一举?
他示意明庭将人放了。
“你没事吧?”慕亚也没功夫在身,加上这些死士在很多事情上根本不受他的辖制,所以尽管他刚才喊停了,也没能阻止死士的行刺。
其实来之前皇兄还下过第三道命令,就是万一前两个都无法完成,就杀掉容槿,预报南宫静深的灭国之恨。只是他觉得这么做,更会惹怒南宫静深,给北原带来灭顶的灾难。虽然站在两国对立的立场上,他并不觉得自己亏欠容槿,只是他谋害容槿在前也是事实,他一生为之付出的那个人都打算抛弃他了,难得容槿还能对他说句保重,应酬话也好,真心话也好,起码他是说了,自己就承了他这份情。
“莫少爷,真是交友广泛,这琉璃阁大名鼎鼎的玉染公子。也是你的座上宾?”琉璃阁三个字,云青川咬的特别重,生怕不知道此人出身青楼。
果然就见云思川皱皱眉。
“原来是云家二公子,其实大家彼此彼此。”慕亚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青楼最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特别是那方面的小道消息,灵着呢,云青川的做派,他也耳闻过,本来只是试探,不过看他突变的脸色,倒不是空穴来风吧?
“什么意思?什么彼此彼此?”云思川不解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一个青楼的小倌,嘴里有什么实话?”云青川显然是对自己大哥非常忌讳谈及此事。
“算了,慕亚。”莫南槿拉了一把还要开口的慕亚,两个大男人当面吵起来,实在不好看。
“懒得跟他计较。”慕亚甩出这句话作罢。
莫南槿本是好心,可是不知道怎么又惹着云青川了,招来他恶狠狠瞪视。
真是懒得搭理,莫南槿招呼明庭和小莫结账走人。
“少爷,那个人还在窗边喝酒呢。”小莫回头看了一眼,对着莫南槿说道。
莫南槿也回头去看,见慕亚确实还坐在窗边,一身绿色衣衫尤其显眼,很少有男子可以穿得起这么鲜艳的颜色,大多流于俗套,可是这颜色穿在慕亚身上配上他似乎永远年少的容颜,倒是相映得彰,慕亚见他们回头,举杯示意。
莫南槿点点头,心知这应该是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同年十一月,北原越王慕亚回到北原,次年一月因通敌叛国被赐毒酒于天牢,终年二十二岁。这都是后话。
*
集味轩的饭菜尽管精美,但心里有事怎么能吃好?这一番弄下来,又过了饭点,三个人在街上对付几个饼子,又跟店家要了两碗水喝,算是解决了一顿午饭。
等到去客栈取马车的时候,南宫静深已经等在那里了,除此以外还有他的那匹马。
莫南槿让小莫和明庭先骑马回家,他和南宫静深再去买点东西。
明庭知道两人有话要说,痛快的带着小莫先走了。
南宫静深问今天两人谈得怎样,莫南槿都和他说了,只是不自觉的略去了未央那一段。
“估计慕亚此次回去,凶多吉少,北原的那个皇帝慕齐心胸狭隘,好高骛远,不会放过慕亚的。虽然他能登上皇位,慕亚才是幕后最大的功臣。”当年慕亚参与设计谋害北原太子,事后连自己的亲哥哥慕加都不放过,这份心狠和魄力倒是让人佩服,只是一手扶植起来的穆齐,真算不得是个人物,南宫静深叹口气。
莫南槿一时也无话说,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慕亚所说的未央的事情,确实让他不能释怀,普天之下,当时知道他普通药物难以近身的不超过三个人,母亲已去,只剩下父王和未央,父王肯定不可能会说,那就只剩下未央了,但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个事实。
南宫静深看他神色有异,心里知道必定是慕亚和他说过什么,但是小槿不说,应该有他的理由。
“前面就是杂货店了。”南宫静深说道。
虽然镇上也有杂货铺子,但是比不得城里齐全,莫南槿买了些皂角,牙粉,茶油。帮渔阳和明月挑了几盒上好的膏脂,虽然她们两个平日里也是脂粉不施,但是天气冷了,脸上都免不了干燥。又买了两盒没什么味道的,家里人都可以搽手脚防皴裂。
车上还有两袋子花生,是准备到油坊里榨油的,因为还要炒熟,剥壳,才能进去榨,工序很麻烦,莫南槿等不得,就直接换的花生油。
先过称,按照一斤花生三两油兑换,每十斤花生加收一文钱,因着剩下的花生饼子也不要了,油坊老板就一共收了三文钱,用一斤的油勺把莫南带来的两个陶罐子一个装满了,一个也装了大半,新榨的花生油有点浑浊,但是花生香味浓厚,两人把罐子用绳子栓好了,搬到车上。
又去扯了几尺蓝色印花和白色里棉布,现在家里人多了,渔阳特意交待多扯点棉布做被面,前些天镇上有人挑着棉花来买,渔阳已经买下不少,打算过两天再做些棉被褥,就等着过冬了。
两人买齐了东西,眼看着天色不早,怕城门关了,就急忙出城了,一路紧赶慢赶,还不到一半路呢,天色就完全黑了。好在路上太平,两人也不怕这些,既然已经晚了,就索性慢悠悠的晃荡吧,反正这匹老马是怎么都不会快的。
四野寂静,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已经是快月末了,月光不明,倒是满天星光璀璨,车上的东西不少,剩下的空间就少了,两人并排躺着,挨得很近,手碰手,腿碰腿的。南宫静深突然低下头,不带任何的情、色意味,只是单纯的吻上来,后者难得主动勾上南宫静深的颈项,两人在星光下拥抱,气氛无比美好。
马车突然硌到一块石子,两人牙齿碰在一起,撞的生疼,南宫静深的唇上还破皮了。
“出血了。”南宫静深舔了一口,咸咸的。
“活该你。”莫南槿推开他的肩膀,笑的开心。
“不过伤在这个地方,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吧?若有人问,我就照实说。”南宫静深轻哼了一哼,自己先忍不住笑出来。
“你……”莫南槿骂人的话实在不多,气急了,就一句话没骂不出来了。
南宫静深又凑来闹他,两人正小孩子一样,你来我往的闹得不可开交,就听老马打个响鼻,突然加快了速度,两人猝不及防被他一闪,抱着摔在一起。
“起来,重死了。”莫南槿把南宫静深从自己身上掀推开,自己坐起来。
“我说你是故意的吧?”莫南槿恨恨的拿起马鞭,抬手重,落手轻的打了前面拉车的老马一下。
老马晃晃脑袋,继续优哉游哉的步伐,摆明不把莫南槿那一下放在心上。
“我看它倒是有灵性。”南宫静深枕着胳膊,事不关己的说着风凉话。
两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有小半夜了,家里人都睡了,明庭听到动静,起来开门。
“少爷,这么晚了没回来,以为你们今天还在昭阳住一晚呢。”明庭帮着把车上的东西先搬下来,先放到堂屋里。
“也没什么事了,就回来了,还是自己家睡的舒服。”还真是有点困了。
小莫也起来帮忙。
“少爷,你们吃晚饭了吗?”明庭牵着马车到后院去,小莫问道。
“没呢,你去睡吧,我们去厨房随便吃点现成的就行了。”
小莫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说道:“现在天凉了,不能吃冷的了,再说也没什么现成的了,厨房里还有些卤味,青菜和凉饼,我去做个卤煮,加点辣椒,吃了驱寒气,少爷,你们先去洗个澡吧,锅里还有热水。”
等莫南槿二人洗澡出来,小莫的卤煮已经上桌了,还热气腾腾的,烛光下,泛着点红油,带着辛辣的气息,莫南槿用筷子翻了翻,里面有肉,有蛋还有青菜,撕碎的饼,看着就有食欲,小莫回去睡了,两人洗了澡,又吃了卤煮,身上暖和和的,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
这两天的事情实在累心,莫南槿上床后很快就睡过去了,两个小家伙还在渔阳房里。
只是迷迷糊糊的觉得又回到了容王府,王府后面有一条不算小的河流,是陵江的一条支流,岸边槿木繁茂,因着临近王府,百姓很少过来,所以此地格外清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