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糖-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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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满足了。”
左姝静怎么样也没料到怀王会来这一出,原本就微红的脸立刻彻底红了,她磕磕巴巴地说:“谁,谁和你对视脸红啊,是因为太热了……”
话还没说完,怀王就借捧着她脸的优势凑了过来,他的嘴唇轻轻地贴在左姝静的嘴唇上,左姝静一愣,睁大了眼睛,手下意识地放在怀王的肩膀上,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又觉得,好像不必推开啊……
她还没有彻底考虑清楚,怀王的攻势却已经一点点加深了,她不知所措,而实际上他同样也是笨拙的,轻启双唇,试着攻城略地,一点点地推开她的防线。
左姝静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原本抵在他肩膀上的双手也不自觉地变成抓牢他的衣服,原本是打算推拒,却反而好像是不肯让他离开了一样。
而后左姝静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周围全部都是怀王的气息,怀王也从捧着她的脸,转而变成搂住她的腰,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好像怎么也不会分开似的。
最后左姝静只觉得自己都快要无法呼吸了,怀王才终于慢慢放开她,将她抱进怀里,这一次他很小心,避开了左姝静受伤的左眼。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怀王才松开左姝静,两人一点点拉开了距离,彼此的脸都有些红,准确地说,是怀王脸颊微红,而左姝静是满脸通红,
两人对视着,眼中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么静悄悄地过了一会儿,怀王才慢慢开口:“阿静,我,我这是第一次亲别人,所以可能亲的不太好。以后,会更好的。”
“……”原本浪漫的氛围瞬间没了,左姝静哭笑不得,却又觉得这样有点笨拙的怀王很可爱,她想了想,说,“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和别人亲。”
怀王顿时就变了脸色:“是谁?独孤恨吗?!我就不应该放他回塔达……”
“不是不是。”左姝静尴尬不已,“我不知道原本的左姝静和独孤恨有没有亲过,但我觉着应该是没有的,在我嫁给你的前一天,他还跑来我闺房呢,但那样的情况下,他连挨都没挨我一下,可见左姝静和独孤恨应该是发乎情止于礼的。”
“那是……?”怀王杀气腾腾,“难道是虞不苏?!”
左姝静简直想翻白眼了:“我的怀王殿下,你不要又开始乱想好吗?!是你,是你亲过我!就在你喝醉的那一天!所以其实你也不是第一次亲别人!”
怀王面色如土:“什么?!可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怪你自己咯。”左姝静道,“谁要你喝醉了乱亲人……”
怀王恹恹地垂下了头,看起来分外可怜,左姝静看他如此挫败,道:“你对这种事很执着吗?那,不如……你去皇陵一趟?”
怀王抬起头,满脸不解:“去皇陵做什么?”
“呃,本宫的尸体在那儿,已经入土为安了。但本宫的身体,可是清清白白的,跟谁都没亲过。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亲一下……”左姝静憋笑道。
怀王:“……”
然而过了半响,怀王忽然站起来,道:“什么?!你,你以前难道和先帝……”
“怎么了?”左姝静疑惑不已,“我嫁给高宗的那天来了月事,高宗本来也不怎么喜欢我,就走了啊。后来没过几天,高宗又去打仗了,老实说,我其实都不知道高宗具体长什么样子呢。”
怀王异常惊喜且激动且兴奋地看着左姝静。
左姝静:“……”
她怎么觉得,如果现在给怀王安上一条豪猪的尾巴,那尾巴都在打转了?!
左姝静嘴角抽搐,想着准备要睡觉了,但她也懒得喊碧云进来,便坐到镜子前,打算梳个头然后入睡,然而刚坐到梳妆台面前她就惊呆了。
之前她气呼呼的,且都是碧云和珠儿伺候她梳洗,她根本也没注意要去照个镜子,然而现在她一照镜子她才发现,自己的脸……自己的脸实在太可怕了!
左眼周围一圈青紫,还微微肿起来,周围还浮着一些绿色的膏药,看起来简直可怕极了。
刚刚怀王对着这张脸都能亲的下去?!还亲的那么投入?!
左姝静还处在震惊之中,怀王却刚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哼哧哼哧又凑过来,左姝静推他:“你……你果然就是一头猪!!!”
☆、第46章
46
御书房内气氛简直可以用惨重来形容。
自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皇上和太子之后;太子便紧张到不断流汗,他站在一旁,垂着头;已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了;可是身体却还是克制不住地一直发着抖。
而皇上却一直没开口;直到过了许久,皇上才忽然狠狠地抓起桌上的一个砚台;重重地往太子身上砸去!
太子并不敢躲,硬生生受了那一下,那砚台打在太子胸膛之上,他闷哼了一声,而后立刻跪下,道:“父皇息怒!”
“息怒?!”皇上痛心疾首地拍着桌子,“你这个孽子;若当初你怕朕发怒,就不会去和黎时辉那贼人一起;干那样龌蹉,下流,灭绝天伦的事情!”
皇帝用词十分狠厉,足见他的愤怒,太子跪在地上,膝行几步,爬到皇上面前,几乎要抱住皇帝的腿了。他抬起头来,已经是满脸泪痕,他道:“父皇!儿臣对天发誓,若那一切是真的,都绝对与儿臣没有一分关系!儿臣实在不知太傅干的那些事情!”
皇帝微微咬牙,一脚踹翻了他,道:“你到如今还要骗朕?!黎时辉干的事情,你怎么可能全不知情?!当初付志伟是不是你推荐的?!宗德阳是不是你推荐的?!事到如今,你还想将自己白白摘出去?!”
“即便儿臣不推举付将军,父皇您也会让付将军去,不是吗?!”太子流着泪痛哭不已,“当初太傅跟儿臣说,说父皇您绝不会派怀王出兵,朝内最好的人选便是付将军,让儿臣推举付将军,好在父皇您面前博个知心体己的好印象!儿臣便推举了,父皇您也开心的用了,儿臣当真不晓得太傅存着其他什么心思啊!至于宗德阳,那是平王一直让儿臣推荐的,您也知道啊!宗德阳是宁妃的侄子,更是宁妃娘家小辈中唯一的男丁,宁妃和平王,一直很希望宗德阳能出人头题,光耀门楣,儿臣念着宁妃和平王一片苦心,且宗德阳的确去过淮南道,儿臣才推荐的宗德阳啊!”
皇帝冰冷地看着他,道:“黎时辉当他的太傅当的四平八稳,好端端的何必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还不是朕当初让十州观察使递名字的事情让你害怕了?!”
太子猛摇着头,道:“父皇,儿臣确然告诉过太傅这件事,但,儿臣自己却从未想过要为这件事做什么。儿臣就像一个罪人,等着刽子手的安排,等着父皇您的裁决啊。”
说到这里,太子慢慢闭上了眼睛,几乎是惨痛地道:“儿臣很清楚,跟怀王殿下比,儿臣几乎没有任何长处。即便儿臣是长子,是嫡子,即便父皇遵循古法,立长嫡,但,当年天下战乱纷纷,儿臣不能似怀王一般四处征战,后来天下逐渐平静,儿臣处理政务,也不如怀王……天下百姓间的名望他最高,群臣之中他的威望最高,甚至父皇之间,也觉得他是最能干的儿子……这些,儿臣都知道!儿臣早就清楚了,也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又怎么会为了与怀王争夺处理政务的事情而干这些下作的事情呢?!”
皇上紧紧绷着脸,听着太子动情地说着那番话,等他说完,才摇着头,道:“妄自菲薄,妄自菲薄啊!你只知自己不如怀王,却难道看不出朕对你的偏袒?!你也知道你是长子,你是嫡子,你也知道朕早早便立了你为太子!可一个将来要治理天下的人,自己却都不信任自己,太子啊太子,你太让朕失望了!”
太子发现皇上的语气似有松动,赶紧道:“儿臣只是偶尔觉得灰心罢了,却从来不曾真的放弃!儿臣知道自己肩负重任,既然父皇已经立了儿臣为太子,那么儿臣便会牢牢记得自己将来的责任!儿臣只是,只是有时候会有些沮丧……”
皇上扶着额头,闭着眼睛,似在沉思,又似在缓气,过了许久,他道:“即便如此,这一回太傅的事情,你也不可能毫无关系。从一个婴儿,到如今已经即将有自己孩子的太子,太子你是朕眼看着一点点长大的!旁的小事,朕都可以忽略,甚至装作老糊涂了,然而这一次,绝对不行!”
太子抬眼,双眼通红道:“父皇!”
皇上声音逐渐冰冷,似是主意已定:“平日你倦怠,朕可以说你是累了。你处理错了事,朕可以说你是天赋不足,将来可以慢慢培养。你打压怀王,朕默认甚至推波助澜!你们同样是朕的儿子!朕已经足够偏心了!可你呢?!你将先帝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你将朕辛辛苦苦维持的江山,甚至,你将怀王平定的那些地方,置之何地?!你藐视我们谢家列祖列宗,藐视大闵诸多烈士,更无视了这大闵的江山,和大闵的无辜百姓!你最后还将你自己的弟弟推去了战乱中!你造的孽,却要你弟弟去平定,难道还要朕继续不闻不问?!朕的心只是有一些偏,却不是斜着长的啊!”
太子哭的泣不成声,只趴伏在地,连声喊着父皇,而皇帝喊完这一通,只觉得身心俱疲,他今年实际上也不过五十左右,然而此刻看起来,却像是耄耋老人,他的皱纹深陷,眉头紧蹙,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目里也悄悄地冒出了一些泪水。
他觉得累,他觉得无奈!
太子依然不放弃地哭喊着,皇帝道:“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今日怀王和怀王府入宫,你两次带禁卫军去搜查他们的车,还说什么有刺客,分明就是怕他们带蒋钦进来……是也不是?”
太子矢口否认道:“不是的!父皇,您听我说,我当真听到有人说有刺客……真的有刺客啊!!!”
太子最后那句“真的有刺客啊”喊的简直撕心裂肺,外边太子的两个近侍听见了,微微一愣,而后其中一个咬着牙小跑着偷偷离开了御书房外,一路直奔东宫,另一个则不知道去了哪里。
东宫内,左姝娴因着怀孕了始终精神不大好,刚戌正便梳洗好了,太子常常会处理政务导致很晚回来,她也没有想太多便躺上床入睡了。
而就在她逐渐睡去之后没多久,外面忽然传来喧闹之声,而左姝娴怀孕后虽然经常精神不好,却一直睡觉很浅容易被吵醒,故而没一会儿便醒了,她被打扰了睡眠自然十分不高兴,道:“什么人在外面吵吵嚷嚷的?!”
外边守夜的宫女轻声道:“是太子爷身边的小箱子,他说太子爷有急事找您。”
“太子有急事找我?”左姝娴皱了皱眉头,揉着眉心,道,“先进来伺候本宫更衣,让小箱子等等。”
守夜宫女应了一声,而后左姝娴的贴身宫婢雀儿立刻赶来了进来,开门的一瞬间,小箱子在外边大喊:“娘娘,您快些!太子殿下他可没多少时间等了!”
“啐,什么话啊。”雀儿啐了他一声便走了进来,左姝娴听着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眼皮跳了跳,一边被雀儿扶着起身,一边道,“小箱子,你先进来,一边说发生了什么。”
小箱子立刻进来了,先行了个礼,然后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娘娘啊,您快些吧,太子现在在御书房里受罚呢!”
雀儿正在给左姝娴梳头,闻言也是一愣,左姝娴道:“发什么愣?!还不快给本宫梳头更衣?!小箱子,你继续说,皇上好端端的,罚太子爷做什么?!”
小箱子道:“今个儿下午,怀王殿下来了,去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