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公主难当-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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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百姓齐齐看向文夕,几个胆大的开始躲在人群后小声议论。文夕深吸口气看看周围,林知州忙让人搬来几块砖头堆在她脚边。
文夕皱眉看一眼林知州,心想,这老头是不是早就琢磨着让自己曝光了?唉,以后想自在都难了。还有那个呆子。若不是魏恒出现,她都忘了自己曾经是别人的老婆,她少了一层男人最在乎的东西。
文夕登上砖堆,看一眼已经被人扶着站起来的胖大姐,和窝在妇人怀里嘴唇煞白的男孩子,摆摆手道:“先去包扎,诊金回头会有人送上。”
几人看看左右,见林知州没阻拦,这才跪下行了礼匆匆的走了。
文夕深吸口气缓缓道:“前朝皇帝荒淫无道,重税之下民不能饱腹,荒诞律法之下民不得安居。当朝皇上顺应天意得天下,施仁政解民疾苦,几年修整,不敢说我朝繁荣无比,但家家有余粮。方才二人以及城外被斩杀之人,妄图逆民心推翻皇朝,是谓谋反;背叛朝廷易帜改朝,是谓谋叛;胁迫孩童妇人,杀戮无辜,是谓不道;辱骂皇室,冒犯皇室尊严,是谓大不敬;正值壮年,抛妻弃子不养母父,是谓不孝;天下百姓同一始祖皆为黄帝后人,相互厮杀,还纵火毁粮,是谓不睦;明知入城必死,还让兄弟入城,是谓不义;如此谋反、谋叛、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之人,十项重罪犯其七,人人得已诛之而后快。”
“本宫知道下面还有他们的人,若是自此罢手好好生活,一切不提。若是真要执迷不悟,动手之前,最好还是想想家人。你是真的有仇恨还是被人利用,想想你对现今的生活有什么不满,想想你制造纷乱自己的好处是什么?只不过是损人不利己,莫要被人利用而不自知,让亲者痛仇者快吧。”文夕深吸口气,环视人群,待看见站在人群外呆立着的宋弘时不禁紧了紧拳头。也好,一切都挑明了也好。她也没多心痛,就是胸口闷的慌而已。其实,一个好朋友离自己远去也会有这种心情。可惜了,少了一个姐们儿。
文夕转开视线,一面不受控制的想着他怎么又回来了,一面极力专心的再次开口,“近来本宫和林知州商议商业税收之事,或许会再调低一点,一些小商户甚至可以免税。农为根本,农者和商人的地位却无贵贱之分。农可以饱腹,商亦可以饱腹。本宫希望平城商业在不抛弃农业的基础上再发展一些。有想法的人可以放开手脚去做,本宫这里保证,即使没有下调商税,目前的惠民政策也至少十年不变。”
文夕先前的气势不知不觉的就溜走了,若不是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早就一口气泄下来,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了。唉,女强人不是谁都当的了的,偶尔强势一下可以,一直强势下去真的需要魄力,她显然魄力不足呀。深吸一口气,最后一字一句清晰的提高音量道:“总之,国泰才能民安,反之民安才有国泰。本宫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自然会以民为本,具体的,晚些林知州会细说。本宫希望平城能富足到家家有余粮户户有储银,也希望平城百姓团结一心,共同守护平城安宁。”
林知州、韦天以及宋轩,还有城门口已经下马的魏恒,一起拱手下跪,齐呼公主千岁。文夕看着面前瞬间似是活络过来,跟着跪拜在脚下的人群,一点激动的心情也没有,只余满心的无力。
她要的才不是这些,她其实只想有一间酒楼,一处葡萄架子,架子下有人陪她说话陪她笑闹,还有一方安静又温暖的家,顺带着为平城的发展出出主意,让它能商业化一点,最好成为西临国的商业重地。文夕看看手边表情郑重的韦天和宋轩,又看看跪在城门处的魏恒,再看看在众百姓中可还是一眼就被她找到的宋轩,轻叹口气扬了扬胳膊,“平身吧。”
文夕转身往回走。有点乱,她得好好想想,那酒楼以后怎么开才好。难道还要搞一个“千古留芳”的“公主楼”?笑掉大牙了。人们以后怎么敢去吃饭呀?不去是不给公主面子,去了肯定也不能尽兴,因为说错话指不定会被砍头。唉,估计以后都不能大大方方的走前门了,她本来还雄心勃勃的想开分店呢。
众人并不敢起身,跪地等着她走过去,衙役则等着林知州和宋轩他们先起身。文夕经过人群时又忍不住看看近旁的宋弘,其实她倒是希望他能“大胆的”抬头“瞻仰”一样公主容貌,那样她心里也不会这么难受。男儿膝下有黄金呢,这一跪,跪出多少距离呀。其实有个人每天送东西给自己,收惯了,突然间没有了,那种失落何止是丢了一个玉件儿一个玩偶呢?她方才还安慰自己说只不过少了个姐们儿,怎么会是姐们儿?他明明是个爷们儿!
文夕怔怔的看着宋弘,还没收回视线就见他猛地起身冲着她扑了过去。身后有人惨叫一声,接着就一阵混乱。文夕身上一沉,险些被压倒。猛地回身,见宋弘煞白的脸色,脚下还有一只断臂,血淋淋的手中还有一把带血的匕首。
文夕白着脸看宋弘的浅色长衫,待看见他腰上的一片红时吓的手都抖了。下意识的抱住他,颤声道:“你伤哪儿了?疼不疼?不疼不疼,别怕呀。”
宋弘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被刺到,只是抱住文夕的那一瞬腰上一凉又一热,接着韦天在身边一闪,一条胳膊就掉在了地上。此时见文夕这般,心里一甜慌忙要解释,不料一脚踩到断臂上一个踉跄,又差点把她压倒。文夕以为他失血过多站都站不稳了,脸色一时间更白了,慌忙整个抱住他道:“你别,快坐下呀,都流血了。”
宋弘见她满脸泪,嘴唇抖的说话都颤颤巍巍的,忙顺着她的力道坐在地上,握着她摁在自己腰上的手道:“你别急,我没事。你有没有伤到?”
“没有没有我没有。你头晕不晕?肚子里疼不疼?除了腰上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文夕转头喊,“快去找大夫呀!”
“我真没事,你别哭。”
旁边有个浅灰色长衫的人过来,本要上前诊脉,被宋轩拦住了。若他没看错,这男人一指头的伤都没有。
“我没哭。”文夕一手捂着他的腰一手搂着他的肩,只能毫无形象的耸着肩膀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委屈。终是埋头下去,哽咽道:“你别死,我害怕。”
宋弘感受一下腰上那处,似乎不痛不痒,抬头见众人都看着他们,脸上涨的通红,忙拍拍文夕的肩道:“好文夕,真没事,快些起来,大家都看着呢”。
“你别用力呀~~”文夕摁着不撒手,急得直捶他的背。
宋轩在一旁咳了一声,林知州忙挥手将人赶散了,衙役则开始收拾方才斩杀的几人。宋轩见韦天和其他护卫将她们围起来才道:“文夕,方才那一刀,似乎没伤到他。”
“你怎么知道没伤到……都流血了呀,大夫呢?你们怎么都不急?”
韦天见宋弘当着魏恒的面揽着文夕的肩有些看不过去,皱眉道:“卑职看的准,那一刀顶多就碰到了袍子边儿。”
文夕似乎对韦天更信任些,见他这么说,眨巴眨巴眼睛,两滴眼泪就砸了下来。愣愣的低头,盯着手下那处看了会儿,似乎没感觉有热烫的血淌出来,小心翼翼的松开些再松开些,等完全松开,看看那衣衫虽然染了血,但是连个破处都没有,一时也有些诧异。
“怕是那贼人被断臂时的血喷上了。”韦天颇瞧不起的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宋弘解释。
文夕看看自己的手,嘴巴一抿,眼泪流的更急了。欺诈!连这都能搞欺诈!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骗他流泪,简直是,斩立决都够了。文夕抬手将掌心的血往宋弘胸口抹,抹着抹着“哇”的一声就出声的哭了。哭了一声又觉得丢人,紧抿着嘴抽抽两声,气道:“你好好的,坐地上干嘛?”
宋弘拉过她的手,用袖子一点点揩着,垂着眼皮道:“我怕你着急,你别哭,我好好的。”
“我,我才不急呢。我,我回去睡会儿。”说着起身,走了两步才发现手软脚软。
宋弘慌忙跟上,半步之遥的紧跟着,看着她脚步不稳,又是欢喜又是心疼。韦天带着护卫跟在后面,一时倒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宋轩看着他们离开,叹了口气冲一旁的魏恒拱拱手道:“这么快就赶过来了,魏将军辛苦。”
魏恒似是未闻,皱眉看着文夕的方向久久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就定了,文夕还是要她的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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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3一念之间 。。。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半天,到了公主府前,文夕抬头看了看硕大的院子,竟然不想走进去,沿着墙根继续往前走。身侧是一直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宋弘,身后是公主府那几个护卫,不远不近的跟着。
脑子里静下来,才觉得其实自己是最可笑的那个。魏恒和自己分开,一定会过的更好。他是一国大将军,天下美女何其多?再来一个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姑娘;宋轩没有迈出那一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他是一国丞相,年轻有为,不知有多少女子闺中怀春的对象就是他呢;宋弘呢?真呆吗?或许不是呆,只是不屑于关心自己不在意的事情,更何况还有一个大智若愚的姑娘时时守着。论样貌,她更出色,论婚史,她更纯洁。
回想起和宋弘之间,她当真就把他当作姐们儿吗?那种不远不近的暧昧,其中或许还有她的虚荣心作祟。这次下意识的动作,是她又动情了吗?接下来她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踏出去一步,然后看着他像宋轩当初一样退回原处?
绕了半圈,又到后门。文夕抬头看看天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乌云,忽而就有了些感触,心头那朵乌云反而放下了。生活,也像这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过来一片乌云,有时候会黑云压顶久久不散,可它终究会飘走。爱情算什么?吃饱喝足了以后的奢侈品。她先想法子为她皇兄赚足一库的金子再说吧。
文夕吸口气转身看看身后的人,苦笑着摇摇头道:“都跟着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转头看向宋弘,“你也是,你今天不是很忙吗?忙去吧。”
“文夕。”宋弘心中颇有些忐忑的轻唤了一声,见她脸上带笑一副淡定的模样,反而又有些不确定刚才她的惊慌失措是否是真的有过。
文夕看看府门,笑着指了指道:“呆子,你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地方?”
“公主府。”
“我住在里面。”
宋弘看看雕花的朱红大门,抿抿唇道:“我知道。”
文夕笑,“你都知道了,怎么还跟过来?我进去,就不是文夕了。”
宋弘也跟着笑,文夕心中一滞,就听他温声道:“那你还是文弟呀。”
文夕眼中一酸,忙低下头去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呀。”
天阴的更重了,宋弘抬头看看阴沉的天空,壮着胆子拉过她的手,见她没挣回,又得寸进尺的拉到面前用袖子擦了两下,笑笑道:“擦不干净了,回去赶紧洗洗,脏!”
文夕扁扁嘴,深吸口气抬头,勾勾嘴角道:“你倒是……”
“什么?”
“没有。”
宋弘点点头,收回手在腰侧擦了擦,“那个,过几日再说寻仙楼的事儿,这些日子,你先好好歇歇。”
“我还以为你不管寻仙楼了。”
宋弘面上热了热,“那个,宋丞相,什么时候回京?”
“快了吧,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了。”文夕说罢眯着眼看宋弘,“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