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提枪上阵-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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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表情的盯着张三看,竟让张三生出了一些心虚感。
“三少爷可是在跟小的说话?”稳过心神后,张三扯着笑故作自然的道。
而两人这一对话,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容兰抬头看着身边的余灿,有些茫然。
余灿对众人的目光不管不顾,只盯着张三道:“那些珠宝,其实是你偷的吧?”
张三一听这话,脸色变了,“三少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说着,又在心里暗暗盘算是不是刚才露了破绽,寻查一番后发现并没有,底气便更足了,“三少爷,容康这是人证物证俱在,大伙都看着呢!”
余灿皱了下眉,慢悠悠道:“你去过天香楼,找过流苏。你身上有她独有的脂粉香味。”
张三眼睛瞪大了。
余灿继续道:“流苏是天香楼的红牌,要见不易……你身上行头一般,可见钱财不多,那怎么会去那里?”
“我什么时候去那里了!”见被揭破,张三立马反驳,“余三少你可不能污蔑我啊!”
余灿见他举止粗俗,有些不耐,“我有没有污蔑你,去天香楼问一下就知道了。”
张三闻言,立马蔫了。
杨大人在旁却有些听糊涂了,“余三少你这话时何意?”
余灿刚要回答,却被人群中一人的高声打断了。孙秀才趴在一人肩头,笑道:“三少爷的意思就是张三偷了那珠宝,又嫁祸给容康,最后一时心痒,又拿了里面的夜明珠换了钱去找美人!哎呦杨大人,我这都明白了您怎么能不明白呢!”
“孙茂才,休得无礼!”杨大人怒道。
孙秀才嘴角一扯,道:“小的哪敢啊!小的是在给您分析案情呢!省得您再被身边这个心术不正的家伙给蒙蔽了!”
“谁心术不正呢!”张三听着这话,沉不住气了。
孙秀才斜眼瞅了他一下,道:“我又没说你,你着什么急啊!”
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可现在这场景,可真正倒转过来了。张三是被孙秀才消遣过的,知道他是个嘴皮子欠的人,所以怕他嚷嚷开,也不再搭理,只转身对杨大人道:“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与容康无冤无仇,作何要冤枉他!更何况,这人证物证都是在的,福叔可也瞧着了呐!再说了,这三日小的可不在衙门里,这大伙都知道的啊!我要偷那东西也得有功夫才行啊!”
“一码归一码,你先解释一下你哪来的银子上天香楼啊!难道那流苏姑娘瞧上了你潘安之貌故而分文不取了?”孙秀才逮着了漏洞,自然是不放过,紧追着询问。
而这话一说,围观的人都笑了,因为那张三长得吊眼精瘦,虽然说不上难看,但也挨不上一个好看的,更别说貌比潘安了。
张三见他死咬着,知道如果不给个解释是不行了,脑子一转后他道:“那是我爱慕流苏姑娘不可自拔,所以掏出了所有积蓄去见了一面!怎么,不行么!”
“行是行啊,那你刚才瞒着做什么,又没人笑话你。不过啊,张三,你好歹也是有妻儿的人,舍了全副家当去找个楼里姑娘,你可对得起你那勤俭持家的发妻哦!她要是知道了,只怕都能气吐血吧!啧啧,真是可怜的!”
孙秀才是跟张三缠上了,头上被挣脱掉了,立马就咬着尾巴不松手了,这胡搅蛮缠的架势让张三苦不堪言。
杨大人见堂上一阵嬉笑,头疼异常,拍下惊堂木道:“公堂之上休得喧哗!孙茂才,你所讲之事与本案无关,若再纠缠,休怪本官无情!”
孙秀才虽然有点无赖,但也是个知分寸的,见杨大人真动了气,嬉笑了下也不再多说,只把目光投向了余灿。
现在局势可又不好了,也不知道这余三少又看出了点什么,刚才他可是一直皱着眉头,好像在琢磨着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不算未来俩连襟合伙帮助大舅子脱离苦海呢?
第二更~!!
☆、蛋清流了一脸蛋
余灿在想一些事,关于这件案子的。
一开始,他并没有打算插手这件事,毕竟从现在所有的证据来说,容康是毫无疑问的罪犯,既然如此,他也懒得再去怀疑,反正也不关他什么事。只是看着容兰一口咬定容康是冤枉的,并且在惊慌之下无意识的向他求助,他这心就有了那么些触动,旁观者的立场也便开始有了转变。
然后,他就开始思索。
如果容康是无辜的,那么真正的内贼又是谁!
而等到他闻到张三身上的味道后,他心中一瞬明了,接着便做下了判断!
——这个内贼就是张三!
只是这人太狡猾了,眼看已经露出马脚,他却硬是来了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将疑点全部清除。当然,如果真要细查下去,也未必不能再抓住这人的把柄——他说将全部家当拿出来才去了天香楼,那么回头仔细查一下也能知道真伪。如果他说了谎,那么这个案子就不能这么轻易就下了定论。只是这么一来,恐怕又要耗一段时间,而且张三这人心思缜密,万一时间一拖他又想出什么招数洗脱自己,那就更麻烦了……
余灿是个极怕麻烦的事,不乐意为着这事被折腾几天,更不乐意跟着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就想着,这个案子要速战速决!
那么,该怎么决战呢!
余灿垂下双眸看着地面,脑子开始飞速运转。
容康是无辜的,张三才是真正的内贼,这个结论成立,那么之前一切都要重新推断!
事情从珠宝被放入库房说起,张三看到珠宝,起了坏心,再想到先前遇到寇氏的事,便在暗中设了个计。他将珠宝盗走埋于容家后院,是为了嫁祸容康,而他为了洗脱嫌疑,提早跟容康调了班。只是在盗与埋过程中,他看到夜明珠,起了贪念,便将其拿走,反正他想证据确凿容康也跑不了,少了颗夜明珠别人也只当是容康转手掉了。
这应该就是与真相差不离的猜测,可是其中还是有不少疑惑。
第一:张三为什么要嫁祸容康?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
第二:张三如何有库房的钥匙?
第三:盗珠宝的人又是谁?——张三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外边更有守门人,如果他进入,定会被发现的……也就是说,这个盗珠宝的另有其人!
……
余灿站在堂内静静思索,不觉时间流逝。可是杨大人却有点不耐烦了,但想着他身份特殊,便也只能缓着口气道:“不知余三公子还有何异议?”如果没有,他可要结案了。
这话一说,四周人的目光又全落在了余灿的身上。
只是余灿并没有回答,依然低着头,好像神魂出了窍。容兰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只微微皱着眉,心里又是期待又是不安。
而张三,同样不安着,面前这个俊秀的公子哥太古怪了,不声不响,可偏偏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他在想什么?他发现了什么?
张三揣测着,心虚着,忐忑着,而当余灿猛然间抬起头向他看来时,他一个慌张,情不自禁的向后倾了一□子。
余灿见状,嘴唇一抿,心里笃定了。
“我要问他几个问题。”他转过身,对着容康道。
杨大人有些讶异,不过很快点了下头,算是应允了。
余灿走到容康身边,本来想开口,可感觉到居高临下的姿势有点怪,微微一犹疑,又撩起衣衫蹲了下来——怎么说,这人还是自己的大舅子。
“我问你,你跟他有没有什么恩怨?”余灿看着容康道。
容康本来被他蹲下的举动弄得有些茫然,听到这个问题后,则更加茫然了,想了一下后,他才摇头道:“没什么大恩怨。”
“那小恩怨呢?”这个大舅子很是老实,也许平常里的恩怨他都放在眼里,余灿想着这层,便又问道。
容康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喃喃道:“之前倒是闹过一次脸的,就是一个月前去查城南王家时,我看到他偷偷藏了一锭金子在袖子里,便上去阻止……”
“容康!你别胡说!”张三见容康揭了他的底,急忙喝阻道。
容康见他矢口否认,想到他刚才不停陷害自己,也来气了,“张三,我没有胡说!这事可是的的确确有的!当时李四也在场呢!”说着,容康看向边上站着的李四,道,“李四,你给我说说,这事是不是真有发生!”
李四见视线都转到自己身上了,脚不由的一颤,他目光闪烁的看了一眼张三,然后低着头道:“我……我忘记了……”
“你怎么能忘了!这才一个月前的事啊,当时你还在边上劝着呢,说张三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容康本来还想再说下去,可是余灿拦阻了他。
余灿看了低着头回避所有人目光的李四一眼,又继续问容康:“你跟李四关系如何?最近几天可有接触?”
“我与李四关系一向不错,就前两天晚上他还邀我一块喝酒,那夜我喝多了还歇在了他家……”容康说这话时直盯着李四,目光里满是不解跟愤怒。
“那李四跟张三关系如何?”
“他们俩是表亲,关系很好!”想到李四可能是帮亲不帮理,容康声音里有含了怨气。
余灿听完,点了点头,沉吟一会后,他转身看向上面坐着的杨大人,道:“我问完了。”
所以呢?杨大人傻眼了,在场的人也傻眼了。
余灿懒得解释,转过头看了人群里刚才说话的那个黑脸秀才一眼——这人挺聪明的,应该知道他什么意思吧!他也是个多话的,应该乐意帮他说明。
孙秀才收到目光,眼珠子一转,了然了,然后咧嘴就笑了,“哎呦,事情真相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众人闻言,都把视线看向了他。
孙秀才扫了一圈,见众人都是一脸茫然,下巴一抬,乐道:“你们怎么都不明白呐,多简单啊!这张三啊,就是个中饱私囊的主,我琢磨着,原来在办公时他指不定揩了多少油呢。之前我还一直纳闷呢,话说衙差每月的银子也不多啊,这张三怎么隔三差五就买鱼买肉还连带着不停跑赌坊跟青楼呢……哎呀张三,你别瞪我,这可是我亲眼见着的,不单是我,我那帮朋友可也全都瞧见了!嘿嘿,那时候我就琢磨着这张三一定暗中捞了不少外快,现在看来,我还真琢磨对了!”
围观的人中也有几个见过张三上赌坊的,听孙秀才这么一说,纷纷应和着。张三见状,脸色泛白了。
孙秀才一笑又道:“本来吧,张三你是揩揩油水滋润滋润你的小日子,可谁曾想,容康来了,又不巧将你揩油水抓了个正着,于是你就被盯上了,于是你就再也揩不了油再也过不了滋润的日子了,于是你就忧伤了你就哀愁了你就抓狂着想到底该咋的了!再于是,你就想法设法的想要把容康给整走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说话间,孙秀才觉得挤在人中不舒服,便干脆拨开衙役走到了堂内,而当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已经站在张三跟前了。而这时的张三,脸色已经难看了。
孙秀才欣赏了一下他的长脸,转头又道:“张三一直觉得容康碍事,可容康又是个老实仔细不犯错的,要把他赶走也不容易,那该怎么办呢?就任他待在衙门里妨着自己?不行不行,容康在,大鱼大肉就没有啦!容康在,骰子美人就摸不到啦!所以,整走容康,刻不容缓!而当他看到珠宝入库,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在珠宝入库的那一刻,张三就动了陷害容康的心思!可是就他一个人,怎么都觉得有点风险啊!正所谓干坏事要拉人一起下水,张三是个心眼多的,所以很快,他就找到了他的表弟李四!说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