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妃,狠彪悍-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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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眸一闪,她决定装没听到。
沉默。
大殿内一片寂静,此时的两人,一个不知是心虚还是习惯,早就忘了她还在别人的怀里,一个因为这彪悍女人难得的柔和贪恋万分,竟一时都没人出声,只有浅浅的呼吸,带着让人心安的感觉,缓缓流动。
蓦地,一声雄鸡啼晓,自外面灰白的天际响起。
风千华乍然惊醒。
如玉的拳头一捏,正要汹涌而上,耳尖忽然一阵刺痛,腰间的力量一松,夏侯渊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头也不回朝外走:“明日放榜,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
风千华摸着被人咬了一口的耳朵,无语的看着占了便宜就走的某人背影……
刚才那人转身的瞬间,她分明看到,他唇角挂着的和煦满意的笑容,可说出的话,却依然是**裸的霸道和警告。
暗暗咬牙,刚刚她竟然走神,而没有揍得他满地找牙!
大步出了殿堂,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天际泛起鱼肚白,整整一夜的混乱忙碌,累极的风千华就在对某人的暗恨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了太阳落山。
处于沉睡中的女人自然不知道,到了清早时分,一个消息如插上了翅膀传遍整个京都,甚至已经在一段段津津乐道的添油加醋中,发展出了多个版本,想象力之丰富大胆,内容之精彩纷呈,堪称一绝。
英雄救美版:瑞阳王府不慎走水,风二小姐被困火中,弱质纤纤命悬一线,澜月太子英雄救美,风二小姐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一段佳话。
无私奉献版:瑞阳王府火苗肆虐,貌丑小姐精神失常,疯病发作府中狂奔,澜月太子胆战心惊,奈何从小悲天悯人,菩萨心肠纳做妾侍。
不知廉耻版:瑞阳王府夜黑风高,某间房内呻吟飘飘,众人闻声夺门而入,澜月太子淫性大发,风二小姐水性杨花,春风一度野鸳成双。
怪力乱神版:瑞阳王府鬼影幢幢,魑魅魍魉坟头嘶嚎,风二小姐印堂发黑,澜月太子邪气入体,两鬼相见一拍即合,堕入爱河无法自拔。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庆幸的是,不论这故事有多么的离谱,多么的面目全非,无论哪种传言,都没有将风瑞安与澜秋绝之间,牵连上关系。可惜谣言前力太猛,后劲却不足……
满天飞的故事没持续上半日,到了下午,一个新的消息将它瞬间取代,宛若惊雷一般在所有大周百姓的心中炸响。
六月十日,科举放榜!
几乎整个金都的百姓,全部聚集到皇城下,争先恐后想一睹为快,此次春闱桂冠到底花落谁家。
忽然有人惊叫一声,指着皇榜喊道:“端木箫是谁?竟然是御笔钦点的状元。”
一段极端的静默后,人群轰然爆发出震耳的欢呼。
“状元!”
“状元是大周的,大周的!”
此时的所有人,心中都燃起荣耀感,与有荣焉的看着皇榜之上,那工工整整却透着无比崇高的名字。有人兴奋的抓着旁边的人,激动的说道:“真想见一见端木箫是什么人,竟然胜过任博和左卿仁夺得状元。”
“不管是谁,明天就能看到了,依照往年惯例,状元会有锣鼓开道,乘高头大马,绕全城一周。”
“定是个德高望重的饱学儒士!”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锣鼓开道,高头大马,其上坐着的却不是饱学儒士,也远非他们所想象的德高望重。
“哐!”
锣鼓声声,远远的传了来。
一片欢腾热烈的气氛中,金都几乎是全城出动,万人空巷,街道两边摩肩接踵,百姓一个个天没亮就等候在了街道上,只为一睹那名不见经传,却狠狠踩了澜月脸面,为大周争光的状元爷!
“哐!”
锣鼓的声音越来越近,热闹的街面更加沸腾,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生怕看漏了一星半点,直到仪仗队越行越近,那高大俊伟的白马之上,身披红绸,红袍耀眼如火的状元郎,也映入了眼帘。
那是一个青年!
一个极为年轻的清冷公子!
只见他身姿秀挺,气质安然,面容略显平凡并不出挑,然而一双清冽的瞳眸,冷傲无双。
她的唇角挟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淡然若清泉让人观之惬意,不由自主的沉迷其中,仿似天地间的一切,皆蕴在她唇角的淡淡浅笑中,从容,高贵……
运筹帷幄,手掌乾坤的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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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那个……明天也就是31号要v了,万更神马的是必须的,男女主的奸情也会不断升温的,朝堂中的斗争也会白日化的,男二的竞争也会更加无耻的。
愿望: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下去!
总结:我会努力码字的。【现在是凌晨四点,还有三个小时起床上班】
最后:挥着帕子,勾肩搭背组团儿奔吧!
077 高潮
5
金銮殿。舒唛鎷灞癹
硕大的黄金龙椅之上,大周皇帝一身明黄,面容肃穆不怒自威。
满堂文武站列其下,整整齐齐不下百人,偌大的殿堂之中雅雀无声。
在百官之首,秦王夏侯渊一袭天水蓝朝服尊贵雍容,微敛着眸子沉冷而立。而大殿正中,澜月太子遵循着一贯的嚣张作风,懒懒斜倚在太师椅中,一双桃花眸似笑非笑看着殿门。
“喧——”
随着一声传唱,御前总管吴德福嘹亮的嗓音穿过层层气流,响彻在大殿之上:“戊戌年春闱三甲,端木箫,左卿仁,任博,谒见天子!”
有人侧目张望,有人眼神交流,有人偷偷拉着本届科考主批阅人,翰林院主修余大学士,话音中有着不可察觉的怀疑:“那端木箫是何人,怎么就成状元了,您老是不是……”
余大学士面色严谨,想起那端木箫的试卷,眼中划过丝奇异的光芒:“老夫呈沐圣恩,选当选之人,刘大人休要信口雌黄。”
说话的人碰了一鼻子灰,不由讪讪的转过头,朝殿外看去。
只见晨曦一息日光中,一脉赤色缓缓走入众人视线,她一身状元赤色朝服,暗绣祥云盘旋,袍底蔚蓝水纹波澜壮阔,一条白玉腰带扣以银色盘扣,衬得身姿挺拔器宇轩昂,缓缓走着一股冷傲之气散开。
明明长相并不出众,但只在一刹那间,让所有人眼中一亮,暗暗点头。
这状元郎无论是不是真才,单看这气质风度,实属上佳之人!
在她身后,左卿仁身着紫色榜眼朝服,素来俊逸的面容,依旧若风般洒脱,让人心神舒爽。另一侧是探花任博,脸色沉着,视线时不时看眼身前背影,目中满满的不服与不甘。
皇帝微眯着眼眸,眼中掠过满意之色,今年这状元乃是他钦点而出,现在看到来人气度,颇有成就感。
夏侯渊端坐,目光随着那人走近,越来越暗,她是状元并未太让他惊讶,这个女人做事,似乎没有一件是她不会的,但是如今她以一身男儿的姿态,大步走入朝堂之中,凌然走来不怯不惊,这天下只怕她是第一人。
心中五味杂陈,只淡淡扫过便掩过眼中的情绪。
澜秋绝支着面颊,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人走进,眉梢微扬了扬,若他没有记错,此人就是科考那日,与任博发生口角,被传作弊之人。唇角勾起抹玩味的笑意,他眼中越发的起了兴致。
“臣,端木箫(左卿仁,任博)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参拜声,风千华落落下叩,口中高呼万岁,身后左卿仁与任博亦随同叩拜。
皇帝笑的满意,看着自己选中的得意门生,大手一挥:“平身!”待三人谢恩起身,他又继续说道:“这位就是澜月考生吧,果然气度不凡,与我状元儿郎不分上下啊!”
这是夸奖?任博脸色难看,他只是第三名探花,如何能跟状元不相上下?
目露不屑,他上前一步,高声回道:“皇上,臣不服!”一个稚嫩少年,怎么会赛过他夺得状元,不可能!
皇帝的眼中划过丝不悦,但语气碍着澜秋绝,依旧平缓无波:“何事不服?”
任博抱拳,高昂着头面容上是目空一切的倨傲:“臣对这结果不服,皇上当日与我们太子殿下有赌约在先,这状元之选自然要公开比较之后方可敲定,如今大周单方面就决定了胜负,所以……臣不服!”
“臣以为,若只是输于有大周第一才子之名的左卿仁手中,臣毫无怨言,但此人……”任博手指风千华,满目鄙夷:“此人名不经传,闻所未闻,臣输给她,不服!”
“臣等不服!”澜秋绝身后,与任博同考却未得名次的两人,也同时走到殿中,齐齐跪下附和,那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人,怎么可能得了状元,分明就是有人偏袒或是作弊!
“对,不服!”
“什么人,听都没听过,谁知道是不是作弊,匡我们太子。”
澜月使臣愤愤不平,蠢蠢欲动,瞪着风千华想在她脸上剜个洞出来,一时间嗡嗡声此起彼伏,响彻大殿。
大周满堂文武惊悚,虽然此前与澜秋绝有赌约在先,但大周科考是重中之重,状元之位岂能由别国决定?至于比赛,若是任博等人答题胜过一筹,那自然是给他,可如今大周学子优卓,这不服就是对端木箫的嘲讽,对主批考官的质疑……
对大周皇威的挑衅!
所有人都侧目看向一袭红袍,被人质疑的当今状元,却见她非但没有惊惶失措,反而面容沉静,坦然迎上任博的视线,唇角一勾一个极其淡然的谦和笑容浮上嘴角。
大气!
非常大气!
面对别人的质疑,宠辱不惊,面不改色,这等风姿令满堂朝臣暗自点头。
刚刚偷偷怀疑过考试公平性的大周官员,心中渐渐平复下来,忽然生出些许信心,或许,此人是真才实学也未可知。
澜月那边却没这么淡定。
任博收回视线,咄咄逼人:“臣等要求,公开我等答案,当庭验卷!”
皇帝虚眯起眸子,看向澜秋绝,后者正一脸索然的坐着,支着面颊昏昏欲睡。皇帝生生压下怒气,但沉着的面容明显不悦,一时间低低的气压环绕在金銮殿上,没有人敢说话。
“皇上,既是澜月才子不服,那就当堂验卷,也好让他们输个心服口服。”蓦地,夏侯渊出列抱拳,声音沉沉让人不容忽视。
心中暗怒风千华胆大妄为,参加科举还拔得头筹,犯欺君大罪,可如今她立在此处,夏侯渊却是暗叹口气,毫不犹豫为她解围,她虽为钦点状元,但的确毫无名气,若此次只是打压澜月的不忿,还不如顺水推舟让他们心悦诚服。如此之后,才能一劳永逸堵上悠悠众口,他日她上朝为官亦便捷很多。
不知为何,一瞬间风千华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凤眸微微闪烁,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他竟是这样对她有信心!
皇帝略微沉吟,面色渐渐缓和:“既如此,那就取三甲试卷上前,让澜月考生验一验。”
三甲试卷被送上殿,任博面容骄傲的接过,缓缓打开其中一卷,乃是榜眼之位左卿仁的答卷。澜月三人一目十行,看了一遍,越看脸色越难看,片刻后,任博上前微微行礼:“左兄果然才学兼备,任某输的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左卿仁父亲乃是当朝丞相,他本也是内定吏部左侍郎,大周无人怀疑其才学,所以,对于他夺得榜眼之位也未表示过多的惊讶。
左卿仁温润含笑,还礼:“任兄务虚自谦。”
话落,他不再多言,转眸看向风千华背影,玉润的眸子里,微微探究。
任博本就意不在此,左卿仁的才学自知与他不相上下,他质疑的是风千华的状元之衔,当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