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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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雅笑起来:“不敢耽误皇上看折子,这就回宫去预备晚膳。不能说等会儿皇上去了,我哪儿什么都没预备下。岂不是说怠慢了?”说笑着微微一福,倒退着出了养心殿。
皇帝一笑,低头看着奏本。
娴雅走在廊下,眉宇间不复方才的言笑柔和。只是一种难言的狡黠,看顾着四周。富察家休想再有什么兴风作浪的机会,只是这件事已经是不着痕迹将他们一家所有的奢望全都打闪了去。自己如今的地位来之不易,又岂会让人夺了去。
“奴才给皇贵妃请安。”王庆在养心门外跪下,早早就候着娴雅出来。
“倒是有劳你在皇上面前说了那番话。”娴雅住了脚:“这事儿我记下了,等会儿有人给你送个食盒子,别嫌少。”
“奴才不敢受皇贵妃的赏赐。”王庆笑嘻嘻地磕头:“皇贵妃素日赏奴才的,奴才这一辈子受用不尽。”
“辛者库那两个太监可是打发好了?”娴雅摆手让身边的宫女们退去:“不会走了消息?”
“主子放心就是,宫中上下无不知道先头皇后是失足落水溺毙。就连老鸹窝里老鸹都知道了。”王庆打了个千儿:“主子也请好生歇着,奴才办事主子放心就是。”
“嗯,好好当差,日后有你的好处。”娴雅仰着头往前缓步走:“婉公主给你在前门外赎回一间铺子,不日就让你母亲老子过去吧。”
“奴才谢赏。”
昨天摆了个乌龙,大家看在湘灵素日用心的份上给点奖励啥的
正文 第六卷 唯我独尊 第八章 骨肉情深
第六卷 唯我独尊 第八章 骨肉情深
“姐,真是你回来了。”永瑜听身边的贴身太监和谙达们说大公主回来了,来不及会乾西五所放下窗课书本,下了学就从南书房直奔承乾宫来了。
和婉正在承乾宫廊下闲坐,身上披着厚实的丝绵褂子。额娘到养心殿跟皇父说起辛者库的事情,只怕额娘的性子说出这些话不由得皇父不信。
“哟,四阿哥。”和婉听见说话声,永瑜跟永珑两个一起往这边跑来:“六阿哥也在,怎么你们两个一起回来了。”
“刚下学,听说大姐回来了。就不去那边了,来看姐姐。”永瑜几乎是跟和婉一起长大,只是若加上和王府的二阿哥永璧,姐弟三个才算得上是无话不说无事不干。
“听额娘说,阿哥的学业越发是精进了。皇父常常都是赞不绝口,日后必然有大出息的。”不止是在宫里,就是在蒙古的时候巴勒珠尔提起来都是说,日后太和殿的位子必然是如今的纯亲王,永瑜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赏食亲王双俸。清清楚楚记得,那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因为额娘生了永珑跟和馨的缘故。
“姐,你走了好久了。”永瑜还跟小时候爱吃肉一样:“我那天还和五叔家的二哥说,要是你在京里的话。就跟着你一起到蒙古王府去见见世面。”
“怕是想去吃肉吧?”和婉笑着起身:“没事儿,我们蒙古王府有的是烤全羊,那羊肉可是比京里的好吃多了。”
“瞧瞧,这会儿就是我们蒙古王府了。”永瑜有点贫嘴贫舌,和婉一看就知道是跟永璧学的:“姐姐,你可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格格。”
“就属你知道得多。”和婉禁不住打趣还是脸红起来:“对了,我听额娘说要给你指婚了。是不是啊,小王爷?”
“还是做姐姐的,都不知道男女有别。”永瑜看着永珑往后面去找额娘了,一本正经地坐到婉儿身边:“姐姐,你说额娘好好的做什么要给我选什么嫡福晋,还说什么指婚。我还小得很呢。”
“不小了,应该是要到了指婚的时候了。”和婉抿嘴笑道:“你想想,皇父膝下大阿哥和三阿哥都有了嫡福晋了。你身边可是连个格格都没有,怎么也是说不过去。要是依着你的心思,只怕什么时候都嫌早了。”
永瑜生得很像母亲,尤其是眉眼间带着母亲的清秀。说话行事也是稳重安和,皇太后明面上不说。暗地里常说永瑜看上去就是个太平天子的样貌,这话在皇帝听来格外耳熟。比如说年幼的时候,圣祖康熙爷常常跟佟皇贵妃说起身边几个皇孙,也是这个太平天子样貌的考语用到自己身上。看看儿子再想想自己当初蒙皇祖宠爱的情形,皇帝对这个第一个封王的皇子也就多了几分传接储位的心思。
当然这些事情和婉是不清楚的,她只是看着女孩一样腼腆的弟弟不觉好笑:“额娘这件事还不是为着你的意思,要是你不答应的话额娘也不会允准,只是到底是大人了。又是皇父的阿哥里第一个封王的,你总不能没有个堂堂正正的嫡福晋吧。”
永瑜想了一会儿:“姐,这件事我除了你谁也不能说不能问。永璧我都不能提一个字,他会笑我。”
“我知道。”和婉笑起来:“倒是瞧着你就是长大了,皇父说你念书写字就是看奏本子都是清楚明白的,怎么这事儿反倒是糊涂起来。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既然是额娘挑秀女给你选嫡福晋就更好办了。要是换了个人,指不定会有什么心思呢。况且,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有了。”
和婉跟生母一样,对于富察氏母女都是有着无法释怀的恨意。或许到了永瑜出世的时候,富察氏已经是强弩之末,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如先时那样子嚣张无忌了。毕竟在宫中,有了儿子尤其是像额娘这样出身极高又是接连生下阿哥的,富察氏不得不忍让三分。只是也只有自己跟额娘才知道,那时候要不是富察氏一心作恶也不会有了这么多事故发生。
“姐姐说的我也知道,可是这么些人里面谁好谁不好,我打哪儿知道?”永瑜还是一本正经地样子。
和婉掩嘴笑起来:“你都不知道我打哪儿知道,又不是未卜先知的诸葛孔明。总是要问问额娘才行,这么着吧趁着我这几日在宫里。替你问问额娘的意思,俗话不是说‘娶妻娶德,娶妾娶色’,亲王福晋自然是德性为第一才好。”
“那不成,要是个丑八怪的话德行再好也不行。”永珑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把两人吓了一跳。
“来,永珑。姐姐给你好东西。”和婉从蒙古回京的时候,跟巴勒珠尔骑着大宛马走遍苍茫草原只为了给弟弟们找回他们肯定会欢喜的宝贝:“这是最好的天珠,就是喇嘛们进京带来的都未必有这天珠好。这叫凤眼天珠,很少有的本色。王爷说,如今多见的是虎眼。”
“谢谢大姐。”永珑看了眼永瑜:“哥,你不如就去跟额娘说,找一个像大姐这样你能跟她好好说话,要是光有德行可不好,会把人吓个大跟斗的。”
永瑜和和婉两人听见永珑碎嘴似地喋喋不休:“你倒真是跟馨儿一样,还真是同胞兄妹。”和婉忍不住笑道:“额娘说你们两个是一对话口袋子,真是没错。你说的这么多话,要是被皇父听见只怕一脚就把你踹到安定门去了。”
“那敢情好,我正想出宫去见识见识。二哥在外面见的世面多,常在南书房说给我们听。我都想去见识一下前门楼子和大栅栏究竟有多热闹,可是姐你知道我除了去圆明园能从神武门出去看看,这么久连北京城什么样儿都没见过。”永珑仿佛是个话匣子,只要是打开了就说什么都收不住:“姐,馨儿每次跟着皇祖母回来都跟什么似的,老是挤兑我没见过世面。哪有阿哥输给格格的。”
“你就合该给馨儿挤兑。”和婉忍不住笑:“是不是额娘也要给你只配个皇子福晋了?”
“我才不要呢。”永珑指着永瑜:“四哥都没有嫡福晋,他可是亲王。我还只是阿哥,额娘不会先想到我身上来的。”
娴雅悄没声息地进了承乾宫,两儿一女都在廊下说笑。手足之情溢于言表,好像在深宫中这种景象并不多见。纯妃那边虽说也是阿哥格格不少,可是阿哥早早去了南三所。和嘉又是下嫁以后,所有就算是姐弟见面也是跟别的姊妹一样。碍于身份,说话并不多,
哪知道自己身边这几个,居然是有说有笑。尤其是永瑜,平日很少看见他说笑的。皇帝说他是金口玉言,不肯轻易开口。怎么跟婉儿在一处仿佛变了个人似地,说得兴起。
“说什么呢,这么欢喜?”娴雅笑着站在院中:“你们瞧见你大姐回来,就是这样子说话。永瑜,平日见了额娘都是规规矩矩的。”
“额娘,大姐难得回来一次。不多说会儿话只怕又遇不上了。”永珑除了比永玧大些以外,撒娇什么的就跟和婉一样肆无忌惮,这一下就像是扭股糖似粘到娴雅身边:“额娘,您让大姐多住几日可好?蒙古王爷是不是一定要嫡福晋这么早回去?”
“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娴雅宠溺地笑道:“你这嘴就跟馨儿一样,没遮没拦。等会儿你皇父过来被他听见,又要问你在南书房怎么学的规矩了。”
和婉笑着过来:“额娘,要是额娘准允的话,我倒是想带着两个阿哥到王府去住两天,我们满人素来都是骑射最强的。两个阿哥就算是在上驷院挑得好马,又有压马大臣跟着到底不能自由驰骋。我们王府里倒是这次带来几匹良驹,等训练纯熟了就让他们去试试。若是骑射出色,只怕是皇父也欢喜得紧。“
“这事儿额娘可不能做主,你皇父等会儿过来用膳。你自己和皇父说说。“娴雅笑笑:”一定是你们缠着姐姐。“
“没有,额娘。“永瑜不迭摇手:”真是没和姐姐说这些。“
不过是片刻功夫,皇帝的銮舆已经到了宫门外。娴雅带着两儿一女迎出门去,皇帝穿着家常的石青色袍子,似乎这一下纯粹是到了最熟识的地方。
“婉儿,你这么久不见阿玛。连句话都不会说了?”弘历看着侍立在一旁的和婉:“阿玛可是听说了,你在蒙古王府还真是个满洲格格的样子。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等一的棒,那些蒙古贝勒郡王和他们的福晋们见了你都是心悦诚服。就连那最烈的马,你都敢上去试骑。这么大胆子,怎么阿玛平素都不知道?”
当皇帝从巴勒珠尔口里还有那些蒙古世袭王爷们的奏本中得知,女儿处理蒙古当地旗务,让人信服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这哪里还是自己的女儿,似乎就该是为蒙古五旗而生的嫡王妃。
“皇阿玛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和婉穿着旗装,却是当下行了个蒙古常礼:“博尔济吉特恭迎皇帝陛下。”说出来的已经是悦耳动听的蒙语,永珑不甚了了。永瑜自来通晓蒙语藏语,跟皇父互看了一眼,惊喜溢于言表。娴雅虽不会说蒙语,听懂却不是问题。
皇帝一时兴起,说了两句蒙语。和婉俱是对答如流,弘历顿时大喜:“婉儿,阿玛要好好赏你。看来这蒙古王妃真不是诳语。”
今天努力双更,不知道下午的会什么时候结束,期望能够兑现诺言。大家给点奖励吧,湘灵好喜欢大家的
正文 第六卷 唯我独尊 第九章 母女私话
第六卷 唯我独尊 第九章 母女私话
转日,和婉因为头天住在承乾宫的缘故。一大早就被前来承乾宫伺候母亲梳洗的妃嫔们闹得头晕脑胀,尤其是几个刚升做嫔的小贵人们。
和婉不习惯戴满翠钿子,只是用象牙扁方束好头发。翎子依旧是在伺候她梳洗,这么多年的习惯说什么都改不过来。还没盥洗,外面已经有人担着早起的小点在寝殿外候着。
“今儿的**怎么还没熬,王爷跟阿哥们等会儿吃什么?”隔着帏帐,和婉仿佛是在王府的习惯:“外面那么多嘁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