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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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争宠或是夺位都已经不是自己这个位子需要做的了,只要自己地位稳固就足够了。
“前些日子选秀女选进来的几个上三旗的,你瞧着谁还不错就叫人拿着排单来给朕瞧瞧。永珑的嫡福晋是要出自上三旗的,永玧也是一样。”皇帝摸着下颌的髭髯:“还有永瑆跟底下两个小的,都要是慢慢相看。看中了就要定下来,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厚此薄彼太过了。”
“是,我记下了。”娴雅笑着跟在皇帝身后:“这件事我也是一直在琢磨,想着几个阿哥年岁都是差不多,要是皇上想着给哪个阿哥册封嫡福晋的时候,不只是要我清楚,还要这阿哥们的母妃知道才行。万岁爷身边的女人们都是一样的,不是说我做了皇后就比这些姐妹都好了去。”
“你这个人啊,就是想得比所有人都要多。”皇帝无奈地摇头:“知道不知道,这些人都说你这个皇后啊好欺负,可是朕知道你不是好欺负,是你不打算跟这些人计较这些事儿了。就连朕你都不管了,每天都在宫里替朕操持着这么大个家,要是不知道你好,真是朕的不是了。”
正文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三十五章 双重打击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三十五章 双重打击
好不容易看人打发走了蒙古王爷和王妃,帝后两人不约而同舒了口气。宫女和太监赶紧捧着帝后两人的常服过来,伺候两人换了衣裳。
“先传膳,等会儿朕去看看和馨。巴勒珠尔今儿来了道折子,说是外间筹备多尔济跟和馨的大婚已经差不离了。朕是想着等内务府写来折子再说,不过巴勒珠尔到底是嫡亲姐丈,有什么都好说。怕巴勒珠尔一个人分身乏术,永珑这些时候正在学着办差少不得就一起过去了。”弘历看着娴雅:“朕知道你这些时候也是在忙着这些事儿,哪知道又闹出永璋这档子事儿。”
“早知道万岁爷叫人筹备的这么仔细,我就不操这么多心了。”娴雅笑着给皇帝端了盏热**,没想看见王福寿低着头进来,眉耷拉眼耷拉的样子好像是除了大丧事一样:“王福寿,又是出了什么事儿?”
“主子……”王福寿抬头看了眼娴雅,一扭头看到皇帝坐在上面。本来是惴惴不安的心思一下子沉到谷底,这件事要是说出来,就因为皇帝在边上恐怕还有些回旋。
“皇后问你话,蝎蝎螫螫做什么?”弘历一气喝干了碗里的**,抬眼看着王福寿:“难道是有什么非要朕亲自来问?”
“奴才回万岁爷的话,奴才听内务府传进信儿来。说是主子娘娘家的老太太今儿午后没了。”王福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不敢隐瞒主子。”
娴雅手里端着的茶盏一下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呆呆站在原处茫然地看着王福寿:“什么?你再说一遍。”
“主子娘家的老太太今儿午后没了。”王福寿跪在地上。
“娴雅”王福寿话音未落,皇帝一声惊叫已经出了口。接下来就看到皇帝把皇后抱在怀里,皇后那张脸仿佛是金纸一样难看。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传太医。”皇帝又急又怒,一脚揣在王福寿的胯骨上。
“嗻。”王福寿慌得连滚带爬出了寝殿,皇帝拦腰抱起娴雅放到一边的炕上。
娴雅双目紧闭,脸色发青嘴角微微抽搐着。弘历心疼地略过她额前散乱的头发,手指划过脸颊的时候只是觉得冰凉一片。
“微臣给皇上请安。”太医被王福寿催促得不行,抱起医箱就往帝后寝宫跑。连头上的花翎都几乎颤抖着掉下来。
“先给皇后请脉。”弘历坐在榻边,声音冷峻而严肃:“瞧这样子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还真不知道这是怎么。”
“是。”太医赶紧从医箱里拿出脉枕放到皇后身边,跪在地上伸出三个手指按在脉门上。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脑后的花翎不住颤抖。就连诊脉的手指都在发抖,抬头的时候看着皇帝都不知道该要怎么回话。
“怎么回事?”弘历仿佛是看透了太医的心事:“有什么快说。”
“回皇上的话,主子娘娘这是平素劳心太过。三个月的身孕已经保不住了。”太医摘下头上的暖帽放在一旁:“娘娘当年怀着小阿哥的时候就是俗称的隐孕,这次也是这样。这是娘娘身子大不如前,加上事儿多让娘娘操心的事儿也多。”
两滴冰冷的泪水从娴雅眼角滑落下来,侍立在一旁的莲子一下惊叫起来:“万岁爷,主子……主子……”
弘历扭过头,娴雅明黄色的氅衣上俱是殷红的血迹,还有渐渐扩大的样子:“还不给皇后用药。”
“请稳婆来,微臣这就给娘娘用药。”太医赶紧从医箱中拿出切好的人参片:“请主子先把参片噙着。”
弘历始终不愿离开内寝宫,不过看着负责稳婆进来,还带着几个正黄旗的妇人跟在后面。几个宫女端着大木盆拧着开水壶跟在后面,也不好在里面多待。
“叫皇后身边的莲子过来。”刚坐下没多久,皇帝忽然想起了什么:“叫她一个人过来,别人不许离开皇后。”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莲子战战兢兢进来,不用想也知道皇帝是为了什么召见自己。本来自己早已到了离宫的年岁,就连在养心殿伺候的大宫女如意也是到了年岁。只是帝后两人身边这几年一直没有好的宫女伺候,加上皇后待人宽厚慈祥,也就想在帝后身边多伺候两年。
尤其是如意,本来皇帝身边的大宫女多半都是答应常在之类的人当任。只是帝后同起居,也就不需要答应常在伺候,就连如意也没成为第二个答应。所以皇后私下也说,等二人出宫的时候,一定要给两人找上一个好的夫家才许出嫁。就这样在宫里已经是过了青春年少的时候,只是等着到了那一天出阁的时候配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你是每天跟在皇后身边最要紧的人,皇后有喜的事儿你知道了,不好生伺候还让皇后这样劳累?”皇帝虎着脸,这些时候宫中诸事繁杂。就算是到了圆明园里面还是一样:“皇后身子弱,你们这些人成日家在皇后身边是怎么伺候皇后的?”
“奴才该死,奴才有话回奏万岁爷。”莲子自然是很害怕皇帝发脾气,只是在皇后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知道帝后的脾气。
“说。”弘历脸色阴沉着,娴雅的脾气他总是知道的。就算是有什么不舒服也不喜欢挂在嘴边,不过既然是怀孕了总是会有蛛丝马迹漏出来。有时候不是总歇在这边,但是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不会看不出来。
“主子这些日子精神不是很好倒是有的,只是也是这些日子主子事儿多,奴婢每日跟在主子身边,总是巴望着主子能够多进些膳食。只是主子胃口总是不开,奴才也劝主子能诏太医来诊脉。主子嘴里答应了,转眼有了事儿只好是扔到脑后去了。”莲子跪在地上:“昨儿夜里主子还跟奴才说了半宿的话,为了四阿哥福晋的事儿,主子嘴里都燎起泡了。奴才也是心焦,若是知道是主子有了喜一定是会好生伺候主子的,说什么也不会是让主子出了这么大事儿,求万岁爷开恩。奴才日后一定仔仔细细伺候主子。”
“下去。”皇帝心烦意乱间,想起这些时候闹得娴雅不得安生的事情,原本还想要給佟家和永璋一个颜面,尤其是佟家顾念着到底是圣祖家的女孩子,加上这件事错不是全在她身上,也就不想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到她身上。但是娴雅的身子是受不得这种。大委屈的:
“传朕的口谕,皇后娘家的老太太加封为一等承恩公福晋,除了例赏的赐银以外朕另外从大内拿出一万两银子,算是朕跟皇后的一点心意。叫永瑜永珑永玧还有和婉跟巴勒珠尔外加拉旺多尔济穿孝,虽然是皇阿哥和公主额驸,总是皇后亲生的阿哥格格,全都穿孝到承恩公府祭奠老福晋。”
皇帝不好先发落佟家的事情,皇后娘家例封为三等承恩公。娴雅的老父下世的时候特封为一等承恩公,如今这个公爵爵位是娴雅的大哥承袭、这是唯一对后家的例外,娴雅始终都不愿意娘家人在朝中出人头地。与后宫中所有的妃嫔们不同,只是这点恩典再也不能少了:“皇后娘家是正黄旗,叫正黄旗都统直接去皇后娘家听从差遣。要是有一丝半点的不好,朕知道了决不轻饶。”
“奴才这就去吩咐。”王福寿在外头磕了个头,皇帝亲自传喻主持皇后家的丧事这还是第一次,不过按照民间的说法皇帝总是那拉家的女婿。想来那拉家的风水还真是好,接连除了父子两代的两位皇后。而且都是安享中宫恩宠荣耀的皇后,可见那拉家的女孩子还真是跟爱新觉罗家的皇后纠葛不清了。
“万岁爷,主子娘娘醒了。”王庆一直看着如意和莲子两个人的举动,虽然是太监不能进了后妃寝宫,但是看着宫女还是可以的。
“嗯。”弘历答应了一声,已经阔步从暖阁过来。娴雅双目无神地盯着帐顶,泪水挂在腮边。不知道是为了母亲还是未出世的孩子,脸色苍白得失去了所有血色。
“娘娘身子怎么样,方才厥了过去是怎么个说头?”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
“回皇上的话,皇后方才是急火攻心这才厥了过去。只是娘娘自从本次受胎以来,都是劳心费神,加之血不归心食纳甚少,娘娘的身子又是大不如前,所以出了滑胎之症。”太医跪在皇帝面前大气也不敢喘。
“主子,可以吃药了。”莲子端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药过来,旁边伺候的王庆也将同一盏药捧到太医面前。太医毫不犹豫地仰头喝下去,娴雅这才由宫女扶着起来,微微皱着眉看着弘历。
腮边的泪水还在那儿挂着,弘历叹了口气:“先把药吃了,外间的事儿朕已经吩咐人去办了。”
听到这话娴雅的眼泪又是止不住往下掉,皇帝叹了口气挥手让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退了出去。亲手接过莲子手里的药碗:“我来喂皇后。”
“好了,这会儿只有朕跟你两个人。想哭就哭出来,闷在心里也不是个事儿。”皇帝放下碗把枕边的手帕子递到娴雅手里。
娴雅终于是忍不住伏在弘历肩上哭起来:“十几岁就进了宫,一天的女儿都没做过,别谈什么孝顺不孝顺的,几次见了面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正文 第八卷情归何处 第三十六章 母亲的牵挂
第八卷情归何处 第三十六章 母亲的牵挂
弘历抚着她的秀背:“朕都知道,已经叫永瑜兄弟三个加上婉儿跟巴勒珠尔通通穿孝过去,和馨有了身孕过去不合适。就让拉旺多尔济跟着他们一起过去,朕跟你都不好亲临。要不去了还要跪迎,益发是一团乱。让永瑜传朕的口谕,从宫里库房里支出去一万两银子,算是朕跟你的一番心意。”
娴雅哭得有些收不住,只是一下接一下抽搐着:“多谢皇上恩典,额娘若是知道也会感激天恩浩荡的。”
“朕跟你是夫妻,虽说没有天子拜见岳母的。你的额娘也是朕的长亲,你在宫里这么多年不能膝下尽孝也有朕的责任,这时候赏赐几两银子算什么?”皇帝看着娴雅单薄的身子:“把药吃了,你再不能倒了。真是糊涂,怎么有了身孕也不知道?”
“一些时候月事都不准就没放在心上,身子乏得慌只是觉着这些日子忙乱得不行。打从馨儿回来就在打算给她办大婚的事儿,是觉着再不好就让传太医来瞧瞧。可是哪知道又出了三阿哥的事儿,就顾不上了。”提起孩子的事情,娴雅就不好再哭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