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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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自己想怎么就怎样了。她为了自己地位稳固,不惜用性命开玩笑。一次又一次的怀孕,直到生下皇子为止。比之于她,好像是自己不够心狠意狠。
“我看啊,昼哥儿以后肯定是宠孩子宠到无法无天的。”皇后心底对娴雅满是痛惜,只是在嘴上却不能露出一句半句:“只是要把孩子给娴雅抱走的话,不止是昼哥儿就是你也是舍不得。还在这儿说大话,到时候还指不定哭不哭鼻子呢。”
安安不好意思地一笑,娴雅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手。安安看着她:“你也该有个孩子了,要不将来会叫人走到你前面去的。虽然我不该说这话,只是有了孩子才是咱们这些人唯一的护身符。”
娴雅脸色灰暗起来,孩子?宠爱?什么都跟自己无缘,弘历根本就不拿正眼看自己了。所有人都能更弘历共宿一宿,只有自己就好像是乾西五所那些空屋子一样。根本就是多余的,没有人会觉得还有一个侧福晋。自己不过是空担负了一个侧福晋的名头而已,至于别的只怕这一生都跟自己无缘了。
弘历从皇帝的万方安和乘船过了福海到皇后居住的杏花春馆,硕大的船坞停在岸边。不远处就是杏花春馆的大门,皇后一直都住在这儿。
“四贝勒爷金安。”门外职守的太监迎上来:“皇后主子刚和五贝勒福晋出去了。”
“嗯。”弘历住了脚:“没人了?”
“五爷刚来,在里面等着。”老太监不知是口齿不清还是别的:“侧福晋也在里面。”
“五贝勒侧福晋?”皇父好像从没给弘昼指过侧福晋,难不成这个臭小子还做出这种事来?这可是皇后寝宫,就算是在胆大妄为也是绝不能做出这些混乱至极的事情来。
“是四贝勒侧福晋。”老太监好像又记起什么,却又是忘了眼前这人便是四贝勒。
弘历的脸马上变得异常难看,难怪是说要到皇后身边来侍疾。还说是皇父上谕,原来是为了这个。弘昼,还有她?两个人似乎真的是有些藐视礼制家法,竟然敢不避嫌疑到这儿幽会。
也不管老太监还在絮叨什么就大步进了杏花春馆,老太监看着弘历的背影:“四贝勒进去做什么,五贝勒都没进去。这等会儿皇后主子回来了,撞见可不好。”
娴雅起身已经是午后,有些恹恹的。雨芯她们都陪着皇后和安安一起游湖去了,只有如霜没去。
“主子,热水已经备好了。”如霜捧着一摞衣物进来:“等会儿沐浴完解了暑气就好了,看您吃了香藿粥也没见好些。”
“你歇着去,我洗完了叫你。”娴雅点点头:“没叫就别过来。”
“是。”如霜答应着退了出去。
娴雅解了衣服跨进热气腾腾的浴桶,温热的水汽将细腻的肌肤蒸烫的白里透红。有些受了暑,总觉得浑身没力气。在这儿闷出一身的汗反倒舒坦了许多,头发挽得很高倒不担心会被水浸湿。
弘历在门外隐隐听见水声,弘昼的担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若是推开门看到那一幕的话,自己会不会背上被所有人耻笑的名声?不宜子孙的话,只是因为她指婚的人是自己换做弘昼就不碍了?
也不管里面到底是怎么情形,弘历一下推开紧闭的房门。娴雅被蒸腾的水汽浸泡得昏昏欲睡,压根没想到会有人贸然闯入。知道脚步声越来越近才发觉身后有人:“不是说没叫你,就不用进来的。这规矩都忘了?”
以为推门进来看到的会是一对抵死缠绵的男女,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尊仿若玉雕的女体。弘历立住脚,怎么是这样一幅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娴雅转过身一下捂住自己沉入水中,一个男人怎么会在这儿?“贝勒爷?!”惊叫了一身却被他捂住了嘴巴:“唔……”
“你的情郎呢?”弘历盯着她失措地眼神:“不会是躲在哪儿了吧?”
“唔……”娴雅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弘历立起身四处打量了一番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在里面。
屏风遮挡住两人的身影,弘历放开了她。转身过去将门闩上,娴雅沉在水里喘着粗气。弘历回过身看着水中的女人:“你沐浴不闩门,等着有人进来?!”
“不,不是。”娴雅将自己沉入水中,不让自己的肌肤暴露在外面。
弘历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扣,随后也跨入浴桶。蓦然间多了一个人,浴桶里的水溢出来浸湿了地面。娴雅惊愕得看着他:“贝勒爷,你……”
“怎么,我不能碰你?”弘历冷冷地看着她,随后霸道地吻住她。毫无顾忌地抚摸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娴雅已经忘记了两人曾经在一处的情形。慌乱间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想要躲开似乎无所遁形。
正文 第一卷 嫁入潜邸 第十六章 片刻欢愉
弘历健硕的手臂把她紧紧箍在怀里,娴雅有些无法透气不住推开他。水花被一阵阵的激出到浴桶以外,浸湿了地面。锋利而挑逗的唇舌肆无忌惮地滑过她每一寸肌肤,一手拔下束发的簪子让青丝滑落到背后,犹如一团黑瀑一般倾泻进水中。沉重的鼻息在娴雅耳边环绕,水的润滑让他毫无阻碍地进到了娴雅的身体中。
娴雅身子猛地一紧,呻吟声夹杂着阵阵娇喘随之弥漫开去。“看来你还记得。”弘历在她鬓边磨蹭着,只用两人能够听见的耳语传进她耳中:“你的身子总是叫人念念不忘。”说话的同时,手里并没有一丝一毫停歇的意思,反倒是比先前更加无所顾忌起来。
娴雅下意识地抱紧他,好像只要有这个男人在身边哪怕前面是荆棘丛生的一团黑雾也不值得害怕,可是他却离得这么远。不止是不可望更是不可及,为什么他要在一夕之间将自己弃如敝履?扪心自问并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不该是自己做的事情。
“在想什么?你有些不专心。”弘历咬着她圆润的耳珠,顺手握住一侧柔软:“弘昼还是别的男人?”
微睁的凤眼转向弘历,潮红的脸蛋和被情欲蒸腾得红艳的肌肤相映衬:“你说什么?”
弘历也有些无法自制起来,抱紧了她:“跟我在一起,不许心里还想着别人。谁都不行!”随之加重了力道,不给她任何得以喘息的机会。
压抑的呻吟声伴随着水花击打的声音随之传来,本来就是热气腾腾的寝殿顿时被厚重的情欲包裹住。娴雅纤细的手臂更是紧紧抱住身前的男人,不让他离开。弘历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只要一低头看见她迷蒙的眼神还有手臂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情形,居然狠不下心。索性放纵了自己,无所顾忌地在她体内冲刺着直到完全释放了自己。
弘历穿好衣裳扭头看着在大床上精疲力竭沉沉睡去的女人,没想到两人在浴桶里带了两个时辰之久。水早已浸湿了整个寝殿的地面,浴桶里反倒是所剩无几。娴雅清瘦的面容映入眼中,当自己无所顾忌拥着她的时候居然会盼望这一刻不要过去。不宜子孙?皇父难道还不知道这不宜子孙所带来的是怎样的后果,一个帝王只有膝下区区三个儿子,这三个之中还有一个是在襁褓中嗷嗷待哺。若是将来又一次降临到自己头上,是怎样向列祖列宗交代?
她睡得很熟,看来确实是折腾得太厉害了。给她掖紧被端,俯身含住她艳丽的朱唇良久方才放开。放下一侧的绣帏这才过去拉开寝殿大门,如霜立在门口:“贝勒爷。”
“等她多睡一会儿。”弘历大步离开,看来皇后还没回来。要不杏花春馆不会这么安静,难道是知道这件事有意不回的?要是被人知道皇子和侧福晋在皇后寝宫行房的话,只怕这个罪名不是任何人能够担待得起。
弘历出去以后,如霜方才推开娴雅寝殿大门。娴雅裹着一床锦被沉沉睡去,从弘历进来如霜便发觉了。一直都在不远处徘徊,不敢让人靠近这里。要是被人知道,只怕是谁也担待不起这个罪名。寝殿地上处处都是水渍,如霜又不敢惊动了人更不想将熟睡的娴雅吵醒,取了快抹布蹲在地上,将寝殿尽快收拾干净。
娴雅醒来已经是掌灯时分,皇后跟安安被皇帝宣召到了万方安和用晚膳。如霜也就安了心,睁开惺忪的睡眼,娴雅望着帐顶一语不发。午后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每次他走后就仿佛坠入谷底一般。
“主子,用膳了。”如霜端着膳盘进来的时候,娴雅已经披着寝衣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上。头发用一根缎带松松的束着,脸色还是跟平日一样苍白得没有血色。
“皇额娘回来了?”娴雅扭过头:“五福晋要是回来了,我想去看她。”
“主子,五福晋回来了。皇后主子还在万方安和,说是四贝勒爷在那边。只怕是万岁爷和皇后主子要见四贝勒爷。”如霜将碗箸摆放到娴雅面前:“先吃点吧,没弄太油腻的东西。”
娴雅拿着牙箸搛了一块胭脂鹅脯放到面前,只是略喝了燕窝粥便放下了。胭脂鹅脯几乎动都不曾动过一下,看着面前这些东西变没了要吃的欲望。
“换件衣裳,我过去。”娴雅漱过口,已经起身到妆台前自己慢慢梳着头。如霜赶紧招呼杏儿和雨芯进来一起伺候,须臾便给她打扮停当了。
“都别跟着,我一个人去。”娴雅换了件暗花宁绸的单衣出门去了,三人互看了一眼不得其解。
杏儿心细,悄悄把如霜拉到一边:“午后我们跟着皇后主子出去,发生什么事了不成?”
如霜迟疑了一下:“四爷来过了,好久才走。”红着脸没有说下去,毕竟是未出阁的大姑娘说起这些事总是有些不知所措。
杏儿惊愕地看着如霜:“我们走的时候,四爷正好到万岁爷那边去了。万岁爷还说四爷刚走就有事要找他,干脆再招了回去。”
“会是什么呢?”如霜看着杏儿:“如果咱们主子跟福晋她们一样就好了,只是看样子怕是不会了。”
杏儿看看窗外:“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你们都在这儿我倒是想起件事。”
“难不成还会有什么事儿瞒着你不成?”雨芯笑着拍了她一下:“你说!”
“当初福晋见着咱们主子的时候,是不是在四爷面前说了句什么?”杏儿笑嘻嘻地:“都知道主子是皇后最亲近的人,福晋肯定也听说了。”
雨芯听了这话,杏儿不简单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否则皇后也绝对不会将她派到娴雅身边,好在三个人一条心跟在娴雅身边也不会出大纰漏:“这话倒是有的,其实早在主子过来之前福晋还说别是皇后主子欢喜她,做侧福晋可惜了。会不会是要万岁爷另指以为王爷的,否则就是委屈了那拉家的女孩子了。”
“是么?”杏儿挑起眉看了一眼:“后来主子去了,那时候高家的格格好像正被四爷专宠。”
“什么你都知道,我也不瞒着你了。”雨芯压低了声音:“是跟高家格格说的:你要是再不能怀上个孩子的话,这侧福晋来了就没你的位子了。好在格格跟咱们主子投缘,咱们主子又是不声不响的。见了谁都是谦恭有礼的,任是谁没有不称赞。福晋也就没法子了。”
杏儿笑起来:“我就说呢,那几天你们刚来的时候见了主子就是跟见了仇人似地。主子还好不是那么个性子,要不啊就是这样子还真是无法收拾呢。”
如霜却是一脸沉郁:“主子性子好,是我们这些人的福气。只是在这么些人堆里,就有些不够瞧了。福晋和两位格格相继有喜,就算是东侧殿的主子没有保住也是有过的。可是咱们主子四爷在身边呆了那么久也没见有喜,可不是几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