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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永夜-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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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也算是豪杰闻声大喝道:“我等遇上官兵,落入你手死也活该,打不过逃了,何苦一个也不放过?!”

林宏冷笑,敢打劫我家侯爷,没灭你的族算是对得起你了。

不到片刻工夫,这片山林就尸横无数,风林寨下山打劫之人一个也没跑掉。

寨主恨得双目血红,又瞧得心惊胆寒。见不远处马车缓缓走下一个紫袍少年,脸色晦暗苍白,看似柔弱。悠然的神情却没把这遍地死尸看进眼底,倒似在欣赏山中风景。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心中正不安着,永夜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知道这是官兵?”

那寨主闻声抬头,瞧到一双精光闪动的眸子。他哼了声:“打这么大旗号,穿这么齐整不是官兵是谁?这位使的是马槊,普通护卫哪用得起军中之物!”

“呵呵,你既然知道,谁给你的胆子?说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还奉送银两给你做盘缠。”永夜的声音和蔼而又轻柔。

能保命还有钱拿,对一个山贼来说,自然诱惑极大。何况,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那匪首大声说:“半月前便有消息传开,安国使臣贺陈王寿的队伍将经过此地。各山寨主本犹豫不敢打劫,但是又有消息说,贺礼价值连城,只做此一单便可逍遥一世,且来者是个不会武功的软蛋,护卫仅百人。就动心了。”

“不怕陈王派兵剿了你们?!”

那匪首一笑:“咱们是战时兵,闲时匪,安国抢不走这百里国土全仗我们熟悉地形,让安国官兵进得来出不去。何况消息传来,皇上绝对不会追究。”

永夜心里明白了,轻笑一声说:“忘记告诉你了,我就是那个软蛋,你背后说我可以,当我面不行。林都尉,给他个痛快!”

“你……”话还没说完,林宏槊尖雪刃一摆,匪首喉间喷出鲜血瞬间气绝,那双眼睛瞪着永夜仿佛在骂他不守信用。

我说话不见得一定算话!永夜撇撇嘴不觉得出尔反尔有什么可耻。又笑道:“剥了他们衣服换一些咱们的,制造匆匆逃跑的痕迹,动作要快!咱们就在这老虎嘴休息,抢咱们贺礼的人在林子里歇了一晚也快到了。”

豹骑众人一愣,顿时明白永夜的安排,欢叫一声,齐齐下马行动。

日落黄昏,彩霞遍天。

鲁达与手下三百军士押着抢来的八车贺礼及永夜的行装有说有笑慢悠悠踏上了往陈的山道。

“将军,前方就是老虎嘴了。”

鲁达嗯了声,突笑道:“不知道风林寨对上安国豹骑会如何?”

“哈哈!肯定打几下就赶紧护着那个病弱侯爷逃呗!”队伍暴发出一阵大笑。

鲁达眯了眯眼,侧头问偏将:“安国端王威名传扬天下,怎地生出这么个脓包儿子?”

“听说小时候就是个白痴,一直病着。公主也不知怎么想的,要嫁给他?!瞧那胆小怕事的模样,连咱们将军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豹骑是安国精锐,昨晚一个个脸都气绿了。比杀了他们还难过!”

队伍又一阵大笑声。

“不过,昨晚桥下那四人怎么就失踪了?”鲁达看上去粗放,倒也不傻。

偏将小声说:“会不会是风扬兮?他武功高强,永安侯有他的令牌,说不定一路在暗中保护他们。”

鲁达想了想吩咐道:“注意戒备,小心为上!”

“将军你看!”有人惊呼起来。

鲁达顺着手指方向瞧过,见老虎嘴散落着零星尸体,有风林寨人的,也有安国豹骑服饰的。看来是有一场恶战。

而一道车辕歪歪扭扭往前,看来是逃过了。

眼前的一切让他忘记了桥下四人离奇的死亡,双眼发光笑道:“果不出所料,豹骑应付山贼还是绰绰有余。只不过,这使臣队伍更加狼狈!哈哈!鲁某真的想瞧瞧他们现在的模样!走,追上去瞧瞧!”

说话间,队伍已走进老虎嘴。

地面突然爆出一层烟雾,越来越浓,伴随着香气飘来,瞬间牛奶般浓的白雾已包围了队伍。山坡上蓦然箭发,似疾雨嗖嗖密集落下,同时听到巨石滚落的声响。

马受惊长嘶直立。

“不好!有埋伏!”鲁达喊了这么一声,已觉头晕脑涨,他迅速捂住口鼻,想往后撤,回头一看,身后队伍中陷入浓烟之中推掇挤攘并传来惨烈的呼号声。他心一横,拍马前冲。

还未见对方人影,队伍便伤亡惨重。鲁达心中愤恨,知道上了当,大喝一声:“捂住口鼻冲过去!”一声呼出,脑袋更晕,人低伏于马上往前急奔。

才过老虎嘴,前面五十名豹骑列成方阵,长槊挺直,挟杂着雷霆之威扬蹄直冲。

马上骑兵最擅长的兵器便是长槊。取上等韧木为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条,在油中浸泡风干,再以上等的胶粘合成长八尺的槊身。外层再缠绕细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刀砍如金属之声不断不裂方成,前装精钢槊首,雪亮如刀,颈部装有一圈尖刺,可刺可挑。

长槊轻便,马上冲锋,勇不可挡,近战挑刺同样轻便。

不是官制,普通人根本没办法得到一杆好的长槊。此次豹骑出行,武器配制便是长槊雪刀,长弓为主。看似百人,又从中精选武艺精湛好手,尤胜五百人。

昨晚屈辱地送出礼求路,豹骑人人心中憋足了气,士气正旺,又在老虎嘴休息一日。加上永夜阴险的在山道上先布迷药,后放滚石。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全,鲁达冲出老虎嘴的残兵如何能挡。

不到半个时辰,来回两个冲刺,鲁达便被林宏一槊刺中坐骑滚落马下,长槊雪亮的刃口逼住咽喉,动弹不得。

“李永夜,你可知杀了我有何后果?!”鲁达听到手下惨叫声不断,片刻后便连声息也无,身边几个亲卫也已被擒,气得脸红筋涨大吼起来。

“侯爷,只有这几个活口了。贺礼并行装俱在。”一豹骑恭敬的禀报。

此番刀不血刃,一箭一个,把被迷药弄晕了的人一一射杀,他开弓都觉得无趣。心里的一口气却长吐出来,说不出的痛快!

“绑了。本侯才入陈境就被惊扰,好歹也要找陈王评个理,他们就是人证。”永夜淡淡连马车都没下,淡淡地吩咐道。

鲁达听闻,心一横,脖子使戏一扭便想自杀。林宏防着这手槊尖一回,槊身大力敲击在他背上,立时便将鲁达击晕了过去。

“将军!”几个亲兵急呼出声。

林宏哈哈一笑,目中露出嘲弄之色:“原来是陈国的将军,打劫我安国使臣车队,是何缘故?难不成,想坏了两国交好,再起兵交战?绑了!”

说着目光却瞟向永夜坐的马车。侯爷先行示弱,再设伏出击原是怕敌众我寡豹骑伤亡惨重。如今自己人只受些轻伤,对方连山贼在内全歼四百人,生擒对方的一员将领还能要胁陈王。他对永夜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觉得永夜体质虽弱,却真正是王爷的儿子,对永夜由衷生出恭敬之心。

他策马走到马车前轻声问道:“天已暗下,在何处安营?”

永夜叹息道:“这里尸首太多,血腥味太浓。咱们前行吧,本侯胆子小。”

胆子小?林宏哭笑不得,她下令一个不留,对方中了迷药晕倒的照补一箭,这叫胆子小?转眼老虎嘴便横尸三百,血溅如修罗地狱拜谁所赐?侯爷年少对敌人如此狠辣。这样的人,谁是她的敌人,只会心寒后悔。

他低头答道:“是!”

队伍清点物品,一样也没少,豹骑与车夫只受些轻伤,分出士兵赶上马车,离开了老虎嘴。

倚红看永夜懒散的靠着软垫,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如此不是与易将军结下深仇?”

永夜笑了笑:“总比打得我狼狈不堪灰头土脸乞儿一般出现在陈王宫中好。难不成,我挨了打,他就不恨我了?总之是要恨的,恨多恨少都是恨。”

倚红嘟囔着说:“王妃临行前还直说少爷体弱心善……”

“我娘还说我街坊传言父王杀人不眨眼是假的呢。砍下的人头能把他的坐骑压趴下,我娘照样不相信!”永夜呵呵笑着,见倚红听得目瞪口呆,又起玩笑之心,伸手扭了把她的脸道,“我的倚红如此美丽,小心公主会吃醋!”

倚红一掌打开,脸红道:“倚红哪比得上公主!”

“谁说的?这叫健康美,别人欣赏不来的。”

两人调笑间,队伍又停了下来,林宏匆匆来报:“侯爷,陈使提前在翠坪相候。”

永夜挑挑眉哦了声道:“看来死三百人让易大将军心痛了,怕咱们挨个把这里的山寨都平了?将那几个俘虏交给陈使,由他们安排吧。”

“是!”

永夜眨了眨眼问林宏:“你说咱们帮陈国灭了这么多山贼,易大将军会是什么表情?”

林宏一怔,压住闷笑沉声道:“易大将军当然会夸侯爷勇猛!”

永夜满意的点头同意。

易中天的琴

陈都泽雅左将军府。

蜿蜒的回廊洗刷如镜,天井中苔痕渐深。雕花瓦当滴水如丝,声声如琴敲击着下方几只青瓷缸的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回廓上正坐着一个灰衣人,长发披散正在抚琴。一双手瘦削单薄,骨结突出,正是执剑之手。以手观人,灰衣人必定心志坚强。偏生这双手抚的一曲琴音缠绵缱绻,他神情专注,脸上满是温柔之意,仿佛手中正轻抚着少女的柔软的身体。

身后不远处跪坐着两名侍者,受琴音感染,目光痴痴望着滴落的水珠,嘴角隐含笑意。

琴音袅袅,虽停不绝。檐下再闻滴嗒水声,似与琴声合二为一,琴已绝,音尚存。

良久,灰衣人才抬起头来,面容清癯,鹰勾鼻,薄唇,不露自威。他的声音如雨天的气息,带了丝鼻音,清冷无比:“活了五个?”

侍者闻声全身一震,匍匐在地,声音发颤:“是,将军。”

“怎么会活了五个?”易中天眉间闪过一丝怒气。

“回将军,鲁将军欲自杀……亦不能!”这是个极屈辱的回答,侍者的鼻子几乎已触到了地板上,头也不敢抬。

“鲁将军欲自杀……亦不能?”易中天喃喃重复了一遍,咣当一声推琴而起,厉声道:“人在何处?”

“百里外……青州驿站!”

易中天背负双手,大步离开回廊,灰袍翻起。两名侍者听到足音,这才抬头,赶紧提起袍角低头跟上。

回廊再次恢复平静,片刻之后,檐下青瓷缸咔嚓一声脆响,碎裂成片,几尾红鱼被倾倒在青石板的天井中,鱼尾挣扎摆动,不多时嘴张开不动了。竟是被易中天怒气所裂。

雨依然下着,似面无面情的嘲笑,有人会像这鱼一般,死得很惨。

青州驿站。

重檐红柱,同样蜿蜒曲回的长廊连接着一个又个天井。永夜回想安国的建筑,呵呵笑了:“林都尉,陈国比我安国如何?我是说房舍建筑。”

林宏轻蔑一笑:“我安国大气恢宏,这里真是南方秀气斯文地。连房子也建得这般小里小气,九曲十八弯的。”

“不然,若以建筑论,陈国精致,构建玲珑,何尝不是他们更懂得雅趣?论性格,安国豪爽,陈国细腻。这次赴陈,林都尉可要小心约束兵士们莫要轻易被挑逗起怒气才是!”永夜淡笑着说道。

林宏一怔,见永夜已伸出一双白玉似的手掌去接檐下的雨,那抹浅笑挂在脸上露出天真欣喜之色,不禁迷惑这位侯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时而精明,时而狠辣,时而病弱,时而天真,他摇了摇头,看不清,也不是他可以去看得清楚的。

“林都尉!”

他回头,见倚红换了身浅绿的深衣罗裙,如天井里郁郁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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