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这一会儿功夫,她半边肩膀已经黑如乌木。
这毒实在太过厉害。
低头就要往她伤口入吸去。
芷容惊呼:“吸不得
小十七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仍往她肩膀上吮去。
“别碰她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总看见她狼狈的时候
肖华……
芷容身体微微一颤,她总是在狼狈的时候,被他看见。
一身白衣的肖华快步走来,在这满是油沙的地方,越发觉得他干净得一尘不染。
平时见着他,总让人觉得暖暖洋洋,这会儿那张让人看着如沐春风的脸,却紧紧绷住,没有丝毫笔容。
芷容不知他这是抽了什么疯。
再看和自己一样脸上血迹斑斑,浑身油沙的小十七。
她和小十七才是同类人,而肖华就如同平阳王一般,与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小十七虽然心焦芷容的毒,但见着肖华,竟松了口气。
肖华的医术是数一数二的,虽然说不再给人治,但他是在靖国公府长大的,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芷容死在这里。
“我不碰她,难道你来?”小十七半玩笑,半讥讽。
“是肖华完全迟疑地回答,蹲下身,将芷容从小十七怀中往自己怀里挪。
小十七下意识地将芷容抱紧,浓眉微竖。
没等他开口,肖华淡淡噪声传来,“难道你能解这毒?”
小十七被熏了一阵,那毒就入了体,他运了半天气,也只是暂时压住,根本无法解去,被肖华一问,懵了一下,慢慢放开手。
这一瞬间,心里突然有股强烈,而又说不出的不舍。
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芷容苍白的面颊。
肖华象是无知无觉一般,脱下身上外衫将芷容裹住,只留了被蛇头咬过的半边肩膀,淡道:“你要一直看着?”
小十七没觉得自己这么看着芷容有什么不妥,迷惑,“嗯?”
“北燕比不得晋国开放,男女之嫌终是要避一避的肖华修长的手指搭上芷容的脉搏,感觉到毒在她体内虽然传得极快,但那毒却进不了心脉,安下心来。
小十七一怔之后,怒道:“我与她需要避嫌,你与她就不需要?”
肖华略略抬眼,轻瞥了他一眼,声音仍然不愠不躁,“我是大夫
小十七瞪着面前这张不咸不淡的温文面孔,这气真不知打哪儿出。
他抬了属下去找他治病,他说不再行医,现在他却说自己是大夫,“你不是已经不再给人治病?”
肖华垂下眼,浓密的长睫掩去眸子里浮上来的黯然神色,那年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感觉空有一身自命不凡的医术,关键时候却紧张得失误,绝望之下封针,不再行医。
现在她性命垂危地摆在自己面前,在他看来无用的医术,还得拾回来再用用。
“可以金盆洗手,当然也可以重出江湖肖华取了银针出来,“时间不多,还劳烦太子回避
这银针正是她坠楼那日,用来给她施针的针。
他后来虽然不再施针,但这针却一直带在身上,本是用来告诫自己,不可再自命不凡,不想今天却再次派上用场。
小十七对这人的反复简直没了语言,换成其他的时候,他定会直接骂他不守信用,但这时候如果他不反复,害的是芷容的性命。
有你在,我不会死
心里骂着肖华,“无耻,没信用人却当真转过身去。
肖华握着银针,手却不自觉得微微发抖,深深吸了几口气,针也没敢落下。
芷容虽然神智越来越迷糊,但终究还有一些意识,看着他微抖的手,知道她的死,在他心里烙下了不浅的阴影。
抬起眼,望向他黑如墨潭的眼,也看见了他眼底纠结着的忐忑。
突然间,如同时光倒流,她仿佛回到坠楼的那一刻。
明明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却执着地不肯合眼。
她并非想残喘在世上,而是在等一个人,等着再见那个人一面。
也正是因为这份执着,才会将生前最后的一暮牢记在脑海中,也在再见到他时,竟能叫出他的名字。
这些年芷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什么也不记得,独能记得他,这一瞬间,她才算心悟了。
她想见的人,是他……肖华……
后来邂逅平阳王,明知那个人深不可测,仍感到亲近。
起初是因为那个梦境,以为平阳王会弹梦中的曲子,但这时看来,何偿不是因为平阳王与肖华有许多相似之处。
微微一笑,“有你在,我不会死
她已经发不出声音,微微蠕动的唇却将她要说的话,明明白白地表达出来。
肖华心悟了她的心意,是毫无悬念地信任。
他眼里的忐忑刹时散去,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不错,有我在,你不会死,绝对不会
芷容慢慢合上眼,唇角挂着放松的微笑,放心地任自己沉睡下去。
肖华微微偏脸,鼻尖轻轻划过她细滑的面颊,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近距离地看着她安详的模样,嘴角酝开一抹浅浅的温柔,薄唇轻轻覆在她嘴角,心道:“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脱
小十七想知道芷容的情况,又不敢转过身去令肖华分心,身后不见动静,完全不知什么情况,急得象是心尖上堆了一窝寻食的蚂蚁,痒得钻心,又搔不到,只得个干着争。
肖华重拈起银针,手起针落,再没有丝毫抖动,慢慢转动银针,将化开的蛇毒重新聚拢,在肌肤下隆起一团。
他快如闪电地拨出银针,低头向伤口入吮去。
小十七眼角余光看见肖华吐出的墨黑毒血,心脏猛地一跳,好厉害的毒,撇了撇嘴角,鄙夷道:“你还不是用吸的?”
肖华不搭理他,直到伤口处流出的血转为鲜红,才道:“我吸得,你吸不得
小十七‘吡’地一声,“有何不同,非要说不同,就不同在你的私心
肖华不答,将芷容身上的衣袍拉拢,裹得严严实实,不露出半点颈下肌肤,打横抱起,从小十七身边走过。
小十七愣了一愣,把毒吸出来就完事,这么简单?
差点气歪了鼻子,这么简单的事,竟被他诓得主动让位你太不要脸了,你我虽然有买卖上的交情,也不带这么哄骗人的。惹恼了我,我明天就去找燕皇,要求联亲,将这丫头带回晋国做我的太子妃
我能碰她,你不能
肖华停下,”你一吸,就是两条人命,救不了她,还得把自己毒死,而我不怕蛇毒。她身上的毒并非就此解去,只不过暂时控制,还得费些手脚,才能解去
世间竟有不怕蛇毒的人?
小十七不信,却也不能反驳,毕竟世间无奇不有,再说肖华能成为一代名医,自然天天跟药物打交道,谁知道他把自己弄成了个什么怪物?
而且他只是吊在蛇坑里熏了熏,就被毒入体,竟无法自行用功排出,可见这毒相当霸道,所以肖华说芷容的毒并没解去,只是暂时控制,他相信。
虽然恼肖华不要脸,但与他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知道他说能解,就一定能解,这么说来,芷容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既然你已经重出江湖了,我的属下,你是不是也可以顺带着解一解毒?”
肖华有些好笑地向小十七看来,这小子和芷容真是同类人,见杆子就往上爬,脸皮厚得不是一般二般太子殿下还有这么多精神噪舌,看来体内的毒算不得多深
小十七体内的毒,没了压制,正在慢慢散开,只不过一门心思放在芷容身上,反而没在意自己身上的毒,被肖华一提,顿时感觉到头昏脑涨,眼皮重得直往下耷。
闭上眼,晃了晃头,再次睁开,眼前的景致也变得模糊。
再看肖华正抱着芷容走向四方阵气门。
急道:”喂,我好象中毒不浅
肖华笑笑道:”我算着时间,也差不多该是时候发作
小十七好不郁闷,他既然知道,却完全没有表示,”你真就这么走了,不管我和茹夫人了?”
肖华已经走出气门,只剩下他的声音飘来,”自然会有人来送太子殿下和茹夫人回去
小十七向前追去,”那我身上的毒呢?”
话刚问完,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不知人事。
肖华抱着芷容走出气门,陆管事迎上来主公,都准备好了
肖华点头,”把茹夫人和丹心送回府,叫人多熬些绿豆汤送到丹心房里,把丹心放入汤中,熬好的绿豆汤用火温着,切记不可凉说完,又想起什么,交待道:”可别把他煮熟了
陆管事';噗';地一声笑,”给属下十个豹子胆,也不敢把晋国太子给煮了
肖华也自觉想得过多,不禁也笑那茹夫人……”陆管事已经派了人去把茹夫人从铁钉上取了下来茹夫人和丹心的属下中的是同样的毒。我写个方子,你回去照着方子配药熬了,一人给他们服下一大碗,明早自能醒来”那主公您……”陆管事听他口气,没有一同回府的意思。
肖华低头看向怀中昏迷不醒的芷容,眸色微微一黯,”我得回平阳府一趟
陆管事吃了一惊,看了看他怀中玉人,终是没再多问一句。
平阳府……
平阳王虽然不在府中,惠娘仍每日到他房中掸灰扫尘,以便他随时回来,都能住得舒舒服服。
与她爱爱要真面目(一)
暗门无声地滑开。
惠娘惊讶地看着肖华抱着一个人事不知的姑娘步出暗道,那姑娘一身油迹血污,迷惑地叫了声,”王爷
当看清芷容面容,惊得低呼出声,”九九姑娘
忙奔到软榻边,抖开上头的锦被。
肖华却径直抱着芷容走向他自己的床榻,全不在意芷容身上的污浊,将她轻轻放在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被褥上,轻道:”备水,用金银花冲泡
惠娘这才完全回神过来,快步出去。
肖华脱下芷容身上脏衣,抖开丝被给她盖上,明知她此时不会醒来,手落下时,仍是极轻,好象怕惊醒了她。
芷容双目紧闭,双颊是不正常的白,他屈指轻轻抚过她满是污浊的面颊,漆黑的眸子柔得如一汪秋水。
肖华暗叹了口气,她只有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才不抵触他,可以任他轻抚。
半晌,听见惠娘的脚步声传来,不舍得缩回手,半落下罗帐,从地上捡起脏衣,有一个沉甸甸地锦囊从衣中坠下,里头象是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并传出极轻的打呼声。
肖华将锦囊托在手中,轻轻捏了捏,里头东西又动了动,他飞快地扫了眼床上昏睡的芷容,打开锦囊抖出里面的东西,竟是一头肉乎乎地,睡得死沉的双头幼蛟,微微一愣。
他伸指将小蛟儿往左面拨,小蛟儿就滚向左边,他伸指把小蛟儿往右面拨,小蛟儿又滚向右边,仍打着小呼噜,眼都不睁一睁。
肖华微微一笑,轻抚小蛟儿的两个小脑袋,它终是把这小家伙生下来了。
惠娘捧着芷容以前在府中所穿的衣裳进来,奇怪地‘咦’了一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头蛟
“不错肖华又将芷容身上所带之物一一取出,收拢在一起。
惠娘将衣裳放在榻上,“这小东西长得可真有讨人喜欢,可是为何睡得这么死沉死沉的?”
“它应该是吃了不少金莲子,金莲子的药性发作,它需要睡上好长时间来消化金莲子的药性肖华曾两次前往黑塔盗赤水剑,那洞里长着不少金莲子,所以不难猜到小蛟儿沉睡的原因。
将小蛟儿重新装回锦囊,放到芷容枕边,坐到桌案后,修长的手指在耳根后轻轻搓弄。
没一会儿功夫,耳根下出现一条细细的鱼丝线状的东西,他拈着线尾,一点一点地从发际中揭起。
惠娘进来瞧见,问道:“王爷这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