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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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将芷容一推,他闪身拦在她身前,飞出的茶杯恰好化去到了面前的招式。
接下来,极快地将芷容揽在怀中,飘然闪了开去,云淡风轻地站在殿中,道:“你真以为,那二十万大军还能攻得进来?”
蛇侯怔了一下,忽然醒起,二十万大军同时动作,必定杀声四起,可是他听见的却是震天的凄惨叫声,暗觉不妙,强按下不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华鄙视地睨了他一眼,“不如,我们出去看一场好戏
说完,手臂收紧,将芷容揽紧,向殿外飘然而去。
靖国公和蛇侯相视一眼,也紧跟着跃出。
芷容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母亲,挣扎着想离了肖华的束缚,叫道:“我娘……”
肖华将揽得更紧,不容她挣出,“茹夫人已死声音冰冷无情。
芷容怔了一下,猛地看向母亲,果然见母亲胸口已经停止起伏。
她是见惯了死亡的,这样的情景一点也不陌生。
又见父亲上前抱起母亲,一声惨嚎出声,“月茹
刹时间,芷容如同天塌下了来了一般,无法压抑的痛楚瞬间卷袭而来,泪止不住地涌了上来。
抵死挣扎,想扑到母亲身边,可肖华将她牢牢圈箍在怀中,任她如何捶打,硬是不肯放开,怒道:“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肖华迎看向她赤红的怒眼,“我不会放
芷容望着父亲怀中一动不动的母亲,哪里还压得下心中悲痛。
握着拳头用力锤打着他的胸口肩膀,嘶声哭骂,“混蛋,放开我
肖华低头看着怀中哭得泪人般的芷容,暗叹了口气,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下颚紧抵了她泪湿的面颊,也是无言。
昨日她被几个婆子相欺,他就觉察到不对劲,只不过逼宫大事,他必须前去安排,才无法抽身一探究竟。
虽然不知道原因,却能肯定,她出了事。
所以今天才会独身露面,保她安全,否则他根本无需与靖国公和蛇侯正面交锋,只需与夜华联手领兵打杀进来,今日逼宫也就胜算在握。
但她出了事,不能自保,他就不能不来。
不管此间处境如何,她在他怀中,他才能略感心安,又岂能再放手?
任她怎么挣扎,硬是不肯有丝毫放松。
蛇侯看着将芷容紧紧抱着的肖华,心头鬼火乱窜,紫眸半眯,手握短剑快如闪电地向肖华刺去。
寒光闪过,手臂上一痛,蛇侯大惊失色,慌忙后退,低头一看,手臂上多了条血口子,如果不是他躲得快,这条手臂都要被他削去。
胜
惊出一身冷汗,应龙即便是转世成了一介凡人,这身功夫仍是出神入化,非他能敌。
再不敢轻易出手。
肖华伤了蛇侯,也不追赶,抱着芷容,足下几点,登上旁边一处高台。
此处高台是用来观星望月用的,站在塔顶,可以将整个燕京尽收眼底。
蛇侯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尾随着攀上高台。
靖国公略为迟疑,强忍悲痛,放下月茹尸身,跟了上来。
芷容丧母,心里痛极,对肖华也是恼极,但在看见城外冲天的血光时,即时安静下来。
围堵城外的北疆大军脚下,突然地陷,大批的将士坠入深沟,顿时乱成一片,而后头部不知前头出事,仍在前进,这一进,便生生将前头已经停下的士兵挤入沟渠,人马乱踩,死伤不计其数。
剩余大军好不容易停下,隐在密道里的燕军突然冒头,无数羽箭飞如降雨般飞向北疆大军,北疆大军片刻间死伤无数。
等北疆大军乱哄哄地架好弓箭手****,燕军已经无声无息地重新潜入密道。
前面隔着深渠,北疆大军眼睁睁地看着燕军弓箭手消失在眼皮下,竟无从追击。
这一折腾,北疆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没了三分之一,剩余的还有伤残无数。
靖国公张口结舌,他在驻守燕京,竟不知燕京城外,何时有了这些渠道部署,更不知平阳王的人马何时潜伏城外。
蛇侯脸上白了红,红了黑,最后沉得如同要滴出墨来,狠狠地向肖华瞪来。
倒是芷容过去与平阳王周旋不少时日,对他的手段见识过不少,对眼前的一切,反而没有特别的惊诧。
抬头睨了他从容的俊逸面庞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父亲与他为敌,注定惨败。
北军急了,下令强行过渠。
蛇侯低骂了声:“蠢才
在这同时,肖华嘴角微微上扬。
涛天的水浪顺着沟渠滚滚而来,正强行跃过沟渠的北军被水一冲,死的死,散的散,溃不成军。
远处三声鼓响,杀声四起,平阳王的铁骑从天而降一般,滚杀而来,气势汹汹。
经前头几翻挫败,北军早没了士气,见燕军铁骑冲杀而来,更是慌了神,起初还挥刀抵抗一阵,死的人一多,后头北军索性弃甲逃窜,然前头是被大水淹没的深渠,又能逃去哪里。
北军被几回冲杀,再没了战心,丢了兵器,抱头求降。
蛇侯带来的二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大局已定,已经无需置疑。
一抹胜利的笑意在肖华眼角化开,淡睨向蛇侯,“你输了
蛇侯脸上乌云忽然一扫而空,深吸了口气,傲然道:“那又如何?”
肖华冷道:“我们的账,也该算算
蛇侯仰头大笑,忽地笑声一止,鄙视地扫了城外残兵一眼,“你以为,就凭这点能耐,就能拿得住我?”
肖华默然。
蛇侯一声冷笑,“这次算你侥幸胜得一场,下一次,我不会再这么大意话落,他竟纵身往高台下一跃,只见紫影闪过,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总算完事了
肖华怕芷容有所不测,不敢追赶,眼睁睁地看着蛇侯离开,眼底闪过一抹凝重。
芷容回头,看向面色惨无血色的父亲,将肖华轻轻推开。
肖华放手。
芷容走向靖国公,轻轻握住父亲的手,“爹
靖国公回神过来,慢慢闭上眼,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辛辛苦苦这些年,一下子,全没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眼,轻抚了抚芷容的头,返身下了平台。
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新皇扑上来,“国公,情况如何了?”
靖国公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上前抱起妻子的尸身,无力地走向殿外。
“国公,国公……永亲王呢?”新皇急巴巴地追上去,左右乱看,当他看见从平台上下来的肖华,惊得后退一步。
芷容深看了肖华一眼,追着父亲而去。
月茹自杀,雪琴本暗暗窃喜,但雪琴不过是一个只识得勾心斗角的后院妇人,亲眼见证平阳王逼宫,早吓得失了魂,好在有碧瑶拉拽着躲缩到角落,才没当场吓晕死过去。
碧瑶见平阳王执意要芷容,虽然恼恨,但想到自己与芷容的命宿,又暗暗欢喜。
她和芷容是要绑成一堆嫁的,她和芷容是姐妹,无论如何也得封她一个妃位,到了后宫,谁上谁下,那就是来日见方长。
见父亲离开,忙拽着母亲,跟了上去。
靖国公到了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勃然大怒,然他进宫没有带兵器,怀中又抱着爱妻尸身,强压怒火,回头冷睨向平阳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肖华站在殿中,只看芷容,风吹衣袂,说不出的清漠萧瑟,全无胜利的欢悦。
芷容鼻子突然一酸,事到如今,他与父亲已经是水火不融。
国事,她无力改变什么,现在能做的,只是陪着父亲走完最后的路。
靖国公是火爆性子,见平阳王对自己的话不理不睬,眼里只有芷容,更是怒火冲天,喝道:“王爷是想将本国公留下?”
肖华的视线这才从芷容面庞上扯开,深吸了口气,“茹夫人去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家事终不及国事,国事上,还要国公做个见证
靖国公重哼了一声,“少假惺惺,我项上人头就在这里,你要拿,随时奉上。你们兄弟想借我上位,门都没有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事到如今,靖国公已经一败涂地,无话可说。
肖华低低一笑,“当年大皇兄逆谋夺位,如果他是明君也就罢了,我兄弟自是一心扶持于他,可他偏容不下我们兄弟二人,唯恐天下回到我二哥手中,不顾手足之情,陷我二哥于死地,又逼我入绝境。我兄弟二人又岂能甘心被他所害?这么做,不过是死境求生罢了。只不过,不巧坏了国公的好事
靖国公确实起了夺位之心,但虽然起了这心,却埋在心里,在人前从来不曾表露,被他当面揭出,脸上有些挂不住,“你休要血口喷人
不敢
肖华笑笑,“如果国公回心转意,一心为国,孰是孰非,我可以不追究
靖国公扬声大笑,讥诮之意全然不掩,“少来在本国公面前摆出这副虚假面庞,你潜伏在我府中多年,难道不就是等的这天?如今你成了,还想让本国公做你膝下之臣,荒谬
肖华不否认,只淡淡道:“论起这场相争,我们也不过是谁胜谁败的事。但论心,真不认为我们兄弟二人强过我大皇兄和我这无用的皇侄许多?国公难道不是看不得我大皇兄的所为,也看不得我这皇侄的无能,才起了这心?如今我二哥归来,又有何不妥?”
新皇知道大势已去,他被废已经是铁板钉钉,听肖华说他们父子无能,顿时大怒,跳起来骂道:“你大逆不道,你不顾手……”
肖华冷眼瞥去,将他后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当年伙同朝臣攥改圣旨,强夺皇位的是谁?不顾手足之情,陷他和二哥入死地的又是谁?
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将这片残破的江山重归二哥手中。
一队亲兵从殿外拥了进来,分两列站定,新皇膝上一软,软坐下去,面色死灰。
肖华冷道:“带下去
立刻有四人架了软得象一滩烂泥的新皇出去。
这许多事,都直接或间接经过靖国公的手,靖国公有自己的执念,心里虽然认定肖华兄弟这么公然夺位不妥。
但他是朝臣,他当年助大皇子夺位,如今又用他人冒充皇帝占据皇位数年,更加大逆不道,他如何能理直气壮得出言反驳?
望着被架走的新皇,一时间竟是无言。
芷容对父亲的野心不是全然不知,听到这里,也不由地叹了口气。
如今父亲虽败,但要父亲臣服,以父亲的性子却是不能。
既然肖华没有立刻处死父亲的意思,那么凡事就有回转余地。
但父亲大起大落,心里难平,再加上又刚刚丧妻。
虽然母亲是自杀,但何尝不与肖华有关,父亲对肖华怕是恨之入骨。
这时再说下去,只能让二人关系更僵,弄不好立刻血溅当场,便道:“今日宫中大乱,王爷应该会很忙。而我母亲刚逝,我爹心头也是乱乱轰轰,加上又是在气头上,现在也难冷静地做什么合理决定,何不容我们先行去处理我娘的后事,其他事情等我父亲冷静了再说
蛇侯的二十万大军巳灭,宫中已经被夜华控制,剩下的只有少数残余顽孽,而凌风已经带军将整个京城封禁,局势巳定,靖国公就是有逆天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了。
就算是放他出宫,也玩不出花样。
肖华不放心的只有芷容。
他平素深沉内敛,喜怒难形于色,无论何时,脸上总是云淡风轻的从容之态,而这时眼紧锁着芷容,却是少有的沉默。
芷容轻吸了口气,“难道王爷不敢放我们父女离去?”
肖华低下头,禁不住自嘲地笑了笑,他还真有些不敢。
雷霆手段
再抬起头时,却是彻底的释然,此时强留她在这里,只会玉石俱焚,倒不如放她出去,向外扬声道:“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