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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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亮虽然答应过她,不将她们母子的消息告诉肖华。
但肖华自己找着来了,就别想指望贾亮能自动帮她撒谎。
小龙儿是他的儿子,芷容骗不过他。
芷容紧贴着他的胸脯,能感觉到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突然间觉得踏实。
她的心真的很小,只要他舍了她,好好在活着,等着沉醒在他战剑里的魂魄苏醒。
将他轻轻推开,“孩子,不能给你
等父亲走了,她这辈子能相依为命的只有小龙儿,如果小龙儿再给了他,她不知靠什么来活。
他眸子里带了愠意,“我本没打算将他接走,可是你……”
“我怎么了?”只要他不带走小龙儿,什么都好说。
“你给他的狗起名王爷?”肖华沉下脸。
“这个……不是顺口么……”芷容挤了个讨好的笑。
“只为了顺口?”他撇脸深吸了口气,压下怒意,重新看她,好,这个,他不与她计较,“你跟他说,我是狐狸?”
“你本来就是狐狸芷容理直气壮。
“你儿子,也就是我儿子,以为我是那扁毛畜牲肖华脸一沉再沉,向前逼进一步。
“你儿子,不是,是我儿子理解能力有问题芷容狡辩,被他迫得后退。
肖华被她气得笑,又向她逼近,“你告诉他,我在哪个老鼠洞打小怪
“你天天与人斗,不是打小怪,是什么?”芷容喉咙有些发干,被他迫得一退再退,后背一紧,抵了身后树杆,无处再退,暗暗叫苦,这儿子把她给卖了?
好,这般说法,他忍了,也认了,手撑在她耳边,不容她再躲,“你还告诉他,我被哪个旮旯的小怪搞死了
芷容心想,完了,被那小子全卖了,那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把肖华的手一摔,“他一直吵着要爹,我能怎么?难道真去给他找个后爹么?早知道,你如此介怀,我就不这么哄他,给他找个后爹拉倒
他忽地笑了,云淡轻风地道:“你找一个,我杀一个,你找一双,我杀一双,只要你不嫌累得慌,我也乐意给阎王多送几份礼,让他每年的任务完成得顺利些
芷容气得险些炸了肺,冷道:“皇帝没当几年,杀气倒是重了不少
肖华瞧着她紧绷着的小脸,好象他当真杀了人似的,莞尔一笑,伸手过来拂开她唇边的一缕发丝,“你给他起名莫忘,是不想忘了我?”
不忘恩爱缠绵
芷容被他气得脑门子涨痛,见他又无事一般,摆出惯有的温柔模样,越加着恼,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是,我不想忘了你对我做下的那些畜牲不如的事,不想忘了你我之间的血海深仇,不忘了杀了你来泄心头之恨,不忘……”
肖华浅浅笑了,突然上前,将她重新拥入怀中,“不忘了与我的那些恩爱缠绵?”
芷容仰头,看着他笑面虎一般的俊脸,这气更多不知打哪儿出,怒道:“狗屁,等我杀了你,我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给儿子改名己忘,已经的已
肖华在她面颊上亲了亲,笑道:“还是莫忘的好,莫要的莫。要不然,肖诺也好
芷容的眼眶慢慢地红了,任他抱着,不再动弹。
他许久不曾见过她这般乖巧柔顺的模样,微颤的长睫,象是扇了他心尖上,软软绵绵,酥酥地痒。他近三年不曾碰过女人,哪经得起她这般模样的诱惑,胸口一漾,握在她腰间的手掌滚烫,抱了她,将她紧抵在树杆上,唇向她耳后敏感的肌肤吻落下去。
芷容感觉到腿间硬邦邦地压了一物,而耳边他的呼吸急促滚热,陡然一惊,用力推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撑起些,骂道:“你是种狗吗,见了女人就上
他来来去去只有她一个女人,想要的也只有一个她,又是这许久不见,这时温玉在怀,自然是比平时更加难克制,皱眉道:“我们得再生一个孩子,孩子由我教
芷容的眼渐渐被泪湿了,吸了吸鼻子忍下泪意,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突然将他抱紧。
肖华突然被她抱住,反而没了下面的动作,只静静的抱着她,不愿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芷容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面颊贴着他的面颊,柔声道:“我认输了,你放手吧
肖华身体微僵,“我已经不再恨,只想与你一起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
芷容轻叹,“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肖华僵着身子不动。
芷容道:“你可知,我为何恨你?”
肖华道:“你恨我不信任我们从小大到相依为命的情份。我将铸剑之法,说成毁剑之法,所以心冷。你想毁了一切,与我从重来过他并非不相信她,他那日是说给潜伏在屋外的人听的,他只是没料到她会借此机会算计他一笔,当真狠心抛下他和诺儿,跳了铸剑炉。
在他发现她****铸剑的那一刻,就洞察了她的动机,那一刹,他真的疯了,恨她也恨自己,恨世间所有逼他们至此的人。
芷容抱着他的手臂僵住,她是想毁了一切,包括她的身世,重新回到他身边,能一直守护着他,哪怕只是一缕剑灵,再不能成为他的妻子,她也愿意。
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她的用心,所以才会恨,不料他什么都知道,“既然知道,就该懂得舍
现在他体内的朔月已经激活,他们更不能在一起了。
比死还快活
他撑身起来,曲指托起她的下巴,“你既然懂我,就该知道,我不会舍,哪怕是一魂一魄,也不会舍
芷容深吸了口气,直视向他的眼,两个再躲闪下去,只会换来更多的纠葛和痛楚,“你以为我想舍?但如果不舍,你体内的朔月,你待如何?”
他目如止波,“终归会寻到办法
芷容心里一阵绞痛,如果她不失去记忆,或者是早些记起那些往事,也不至于落入蛇侯的谋算,破了与他之间的朔月之禁,“如果你离我远些,不中那毒,不因那毒而破朔月之禁。我也会报着希望,等下去,哪怕终身无解……可是现在……”
他背着光,眸子如墨染一般,黑得没有丝毫光亮,“就算不解,又有何妨?”
芷容猛地揪紧他肩膀上的衣衫,“难道你让我整日和你腻在一处,喂食你体内的盅虫,再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它吞噬,变成一个行尸走肉?”
他兀然一笑,“你看高了它,也看低了你的夫君。我倒要看看它如何反噬,又能奈我何?”
“我最恨的,就是你这般自大芷容胸口被堵进一口蚀气,半晌才透过气来,将手中紧揪的衣衫一松,“你固然敢赌,我却赌不起
肖华捉住她放开的手,“你何需去赌,只消在我身边看着便好
芷容讥诮一笑,“看着你变成另一个六亲不认的恶魔,然后再一剑杀了你么?”
肖华看着她因愤怒绷紧的小脸,忽地笑了,“那样,也是不错
芷容气苦,狠狠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忽地落下泪来,“如果当真那样,叫我和诺诺如何是好?”
肖华哑然,他惯信,不相信那盅真能毁了他,却疏忽了她比他更紧张他的身体,因为紧张,所以害怕,因为害怕就会从他身边逃开。
他越是迫得紧,她越是会逃。
她并非软弱,也不是对他的能力不信任,但她不愿赌,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输,她也不愿赌,害怕败在那千分之一的机率上。
因为一旦输了,他们夫妻就是永远地诀别。
芷容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心里更痛,捶着他的肩膀,哭道:“过去,不过是避开朔月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我害你破了朔月之禁……”
肖华将手臂收紧,他除了能将好更紧的抱住,不知还能做什么,“你那会儿没记忆,又不知情,怪你不得,你必何自责?”
芷容摇头,“你倒是洒脱,任自己胡为,可是我一想到与你亲近一回,就是向你索一回命,你让我如何自处?”
肖华低头吻上她的眼,“那些都是我愿意的,能多亲近你一回,真比死了更快活
芷容怒道:“你快活,我不快活
肖华忽地笑了,“那时候,你看你也挺快活
芷容气结,半晌才回过气来,又羞又怒,真恨不得把他一巴掌,有多远煽多远,“你是故意来气我的,是不?”
肖华忙收了笑,正经道:“哪能
障碍
芷容将他推开,“你回京吧
肖华伸手拭去她面颊上的泪,“我二哥回京了,已经在着手京里的事务,只需三几个月,就能上手。你随我回去,把手上事情处理了,我们寻个清静的地方,带着你爹和诺诺,好好过这一世
说起靖国公,芷容想起一件事,“阿依送来的那些药,是你配的么?”
肖华知道瞒不过她,“那些药治不了岳父的病,不过是为他调调身子,平日里少受些病痛地折磨,多少延长些寿命罢了
芷容轻点了点头,父亲的事,他尽力了,她不能再更多地奢求。
“我不能与你回去,起码现在不行
“你们中间出了内鬼,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你们再留下,只会给雪狼族带来麻烦,你们固然可以自保,但他们中有太多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妇人和孩童,如果蛇侯有什么大的举动,他们根本无法抵抗
蛇侯是北疆的亲王,虽然北疆的大军到不了这里,但派一批武功高强的杀手乔装过来,不是难事。
贾亮再是精明,也不可能一一分辩。
“我知道她正是因为想到了这点,才不动香檀,装作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回到这里后,与雪狼辞别,香檀定会将他们离开的消息放风出去,等香檀放了风,把对雪狼族的危险转移,再寻机会做掉香檀。
“你们这么多人,还能去哪里定居?”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难免牵累他人,除非他们能寻个无人的地方居住,可是那样的地方更容易被蛇侯一举歼灭。
“我和初八商量过了,在寻到蛇侯以前,四处游走,不再定居一处只有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牵累无辜。
“他们已经习惯了安稳的生活,你忍心让他们再象过去一样居无定所,过着今日不知明日的日子?再说你爹的身体,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芷容沉默下去,她又何尝忍心,但除此以外,真没有更好的办法。
肖华加大说服力的力度,“蛇侯不会就这么放弃,他知道你们的下落,必定有所安排,当然他也会考虑到香檀暴露带来的变化。蛇侯擅长谋算,他定会提前做好变故的应对措施,虽然你的做法可以避免雪狼族受到牵连,但你们在明,蛇侯在暗,你们难抵蛇侯的暗箭。他唯一不会算到,或者算到也会认为不可能的,就是你明知不可与我一起,却随我回京,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只有京城
“既然蛇侯都认定,我不可能与你回京,你认为我能同你一起?”
“你说起码现在不肯与我一起,是因为你想寻茹夫人,你是想如果寻到茹夫人,能有办法除去我体内雄盅,那么就能与我一起,如果就算寻到茹夫人,仍然没有办法,你就会终身不会再与我相见他嘴角浮上一丝苦笑,“容容,我说可对?”
芷容沉默,半晌才道:“你怎么知道我娘还在?”
犹豫
她也是见过神巫才知道母亲的消息,小十七也是口紧之人,不会随便传话。她一离开寺院,就快马加鞭的回赶,就算小十七带人去找凌弘解盅时说漏了嘴,凌弘寻机传信,风声也不会这么快传到肖华耳中。
除非在她离开寺院的同时,有人从寺院飞鸽传书,肖华能提前一步收到消息,再不然就是肖华之前便知道母亲的下落。
“蛇侯能安插香檀在你身边,难道我就不能收买大巫的人做为内线?”肖华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