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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凤凰情劫-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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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转身,沉夕朝着背对的方向走去,直到引入夜色之中,夜风袭来,蔷薇迎风摇曳,一块白色的衣角,孤零零的挂在蔷薇花上,惹来了一段祸事。

东明情殇 第七十三章 没来由的怒气

一大早,沉夕就回了王府,从昨天晚上一直到回到王府,都没有见到东弧破的人影,想必还在为醒妃受罚的事奔波着吧,不过沉夕倒也乐得清净。

“姐姐你回来啦,宫中好不好玩?”小丫忙迎了出来。

“不好玩,若是可以我宁愿再也不要进宫”,沉夕幽幽的说着,宫中有那个人。

“呃…姐姐也累了吧,快去休息会儿,小丫去帮姐姐准备早饭”,似是看出了沉夕的疲惫,小丫很快便退去。

解开披风,仍在一旁的榻上,沉夕疲惫的倒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床顶的纱幔,眼角隐隐泛起泪光。

好累

一晚没睡,身子好累

识破了骗局,面对着东凌破,心好累

在宫中强颜欢笑,带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面具,全身好累。

沉夕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如海藻般的长发晕染在床榻上,映的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毫无血色,身上没有受伤,可是心里的伤远远大于身体上的。

沉夕倏的起身,缓缓的摇头,甩去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的身影,强迫自己去忘记他,那个让她爱,又让她伤的男人,泊凌,不,东凌破。

“姐姐,我拿了些清粥过来,姐姐先喝点再休息吧”,小丫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

胃里没什么胃口,可是看着小丫关切的样子,沉夕不忍再拒绝,站起身走到桌前,望着那碗清粥,突然想起了以前在伊阁时,她也是怎么照顾出云姐姐的,那时候,出云对她很好,而且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人。

可是现在,她却是他的枕边人。

说不嫉妒,那是谎话,说不怨不怒,那也是谎话,可,出云不是她该怨该怒的人。

“怎么了姐姐,粥不合胃口吗,我再去弄点别的去”,见沉夕久久没动,小丫以为沉夕不想喝粥,急忙想要转身再去趟厨房。

“不是小丫,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拿起汤勺,一口一口的喝着。

“恩,还是小丫做的清粥好喝”

“姐姐怎么知道这粥是我做的?”小丫不可思议的问,这粥确实是她做的,因为这么早,厨房还没开始做早饭,可是她从来没做过粥给姐姐喝啊。

“因为我在这粥里尝到了小丫的味道”,叫做“关心”的味道。

“姐姐乱说,八成是猜的,呵呵”

“哐…”

沉重的踹门声,将这好不容易变得轻松的气氛再次打破,沉夕看着门边一脸怒气的东弧破,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丫下意识的躲到沉夕身后,畏惧的看着东弧破,可是似乎又怕东弧破伤害沉夕,若有似乎的想要保护沉夕。

“滚”

东弧破的怒吼如惊雷般吓得小丫一哆嗦,小丫却仍缩在沉夕背后没有动。

“不知臣妾又怎么惹了王爷?”沉夕冷冷的问道,一只手轻拍小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手,凌厉的眸子回敬东弧破。

“滚,不要让本王说第三遍”,东弧破阴翳的眸子狠狠瞪着小丫,此时他就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般危险。

“小丫,你先出去一下,给我准备些点心吧,清粥喝不饱”

“不要,小丫要跟姐姐在一起”,以前王爷来时,姐姐总把她支开,可是姐姐每次都受到伤害,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走,她要保护姐姐。

“找死”

一声暴怒,东弧破已如闪电般来到沉夕面前,一只手朝着身后的小丫抓去,小丫不懂武功,若是被他钳住,只有死路一条。

想也没想,沉夕出手挡开了东弧破的攻击,身子一个划步,将东弧破逼退了几步。

“贱人,你竟然会武功?”

东弧破危险的看着沉夕,那阴狠的眸子充满鲜血,似是见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一身黑衣,略显凌乱的发丝,更让他看起来像是地狱的魔鬼。

“我从来没说我不会”,沉夕好不示弱的瞪视回去,那一身凛然高傲的气势,竟然丝毫不输东弧破。

东弧破蓦的发现,面前这个女人竟然早已不是当初唯唯诺诺的女人,她还会武功,原来,一切都是她假装的,该死的,这个贱人果然是有目的的。

“小丫你先出去,不然我会分心”

小丫不情愿的点点头,瑟缩着离开了屋子。

她很想和姐姐一起面对,可是她明白了一点,她在那里,姐姐还要顾着她,她只会是姐姐的累赘。

“王爷如此气势冲冲到底所谓何事?”

号外,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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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明情殇 第七十四章 遭嫉之伤

“王爷如此气势冲冲到底所谓何事?”

“何事?你心里清楚”

看着沉夕冷然的眸子,东弧破心中竟然悸动了一下,可是想到醒儿,随即又恢复了那狠戾的表情。

“臣妾不知,还望王爷提醒”,冷漠疏离的语气,东弧破听了竟有些气愤。

“不知?本王问你,昨晚你可是在御花园中?”

沉夕抬头看他,御花园?

“我在”,没必要隐瞒,只不过是偷听了些肮脏的话语而已。

“果然是你,贱人,醒儿跟你无冤无愁,你却来陷害醒儿,难道这就是皇兄派你来的目的?”

“东凌破,哼,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御花园的事跟我无关”

“无关?这是什么?”东弧破从袖口中拿出一块撕破的衣角,上面依稀有些泥土和揉碎的花瓣。

沉夕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她昨晚穿的衣服的衣角,原来衣服被蔷薇的花刺刮破了,可是似乎哪里不对。

“昨晚是你跟皇兄告状是不是,然后污蔑本王和醒儿,说,是不是你?”东弧破怒吼着,似乎恨不得吃了沉夕。

可是不知为何,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希望不是她。

“若是你跟醒妃是清白的,何须怕被东凌破看到?”沉夕冷冷说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是什么身份,不许污蔑醒儿?”东弧破危险的眯起眸子。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不是更清楚?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即使没有做出什么事情,即使是简单的幽会也会让人想歪吧,何况那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沉夕毫不留情的说着,而东弧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似乎隐隐能听到东弧破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是我做的事,为何要承认?”沉夕抬头挺胸。

“还敢嘴硬,本王就不信你不承认,来人,将这贱人打入黑牢,让她尝尝黑牢的滋味”。

东清远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几名侍卫,却有些犹豫。

黑牢,可是王府最为阴暗血腥的地方,那里,有各种各样的刑具,甚至有些连府衙都没有,而进了黑牢,从来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人走出来,只要进了那里的人,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生不如死。

东清远犹豫着,王爷是不是只说气话,黑牢可是审问重要犯人的地方,侧王妃去了…

“等什么,还不动手?”

在王府呆的久了,沉夕自然也知道这点,在东清远动手之前,足下一点,便施展轻功逃开,那样的地方,她永远都不想去,因为她不想死,不想魂飞魄散。

可是比她更快的,东弧破一个闪身,已经逼近了沉夕,只恢复了三成的功力,沉夕哪里敌得过东弧破。

没几个起落,东弧破已追上了沉夕,大手一抓,竟将沉夕的步子阻了下来,沉夕反手攻了过去,只是此时的东弧破怒气正盛,使出的招数自然也狠戾至极,没几个回合,沉夕已被东弧破制住。

“想逃?你想逃到哪里去?”东弧破狠狠的说着,不知为何,方才沉夕突然的离去,竟然他心中一空,好似她的离开带走了他的心一般,这种感觉让他害怕,他突然间像是掉入了黑暗的冰窟,不但让他胆寒,更让他恐惧。一时之间,

他心底竟生出一股奇怪的念头,即使折断了她的羽翼,他也绝不允许她离开半步。

“既然你会武功,本王便废了它,看你如何违逆本王”,森冷的眸子连着嗜血的气息笼罩了下来。

“不要,混蛋,你不能这么做,东弧破,我会恨你的”,沉夕大喊着,她丝毫不怀疑他说出的话,因为,他是恶魔。

恨吧,宁愿你恨,也不能让你离开。

“不要,不要,啊…”,铁掌毫不留情的捏住那纤细的肩胛骨,缓缓用力上去,沉夕痛苦的呻吟出声,同时,身上的内力也如突然找到了泄口一般迅速的流走。

他做了,他真的做了,她好不容易破了第三道封印,恢复了三成的武功,可是如今,被他毁了。

恨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东弧破,我恨你,我恨你”

那是她修炼了几百年的内力啊,那是师傅亲自教导的内力,是她引以自豪的内力啊,如今,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废了。

东弧破,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

可是她的痛楚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废了沉夕的内力,东弧破并未立刻收手。

铁掌带着灼热的气息抚在沉夕肩头,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东弧破倏的从身边侍卫腰间拔出佩剑,稍微一顿,竟朝着沉夕的手腕和脚腕刺去。

“啊…”

冰冷的利剑划开血肉,沉闷的声音好不犹豫的响了四声。

顿时,悽惨的叫声,充斥了整个王府,鸟儿惊的窜出了树枝,早起的丫鬟侍卫甚至主子,都被这痛彻心扉的惨叫震动心神。

“…东弧破…你会后悔的,我沉夕发誓,定让你生不如死,即使将来你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原谅你…”

恨吗?恨吧,若是能留住你,即使是恨也无所谓。

求你?除非本王落得跟你一样的阶下囚下场。

遭嫉之伤,封印破

锋芒天下 第一章 一日之间

朝阳落了,夕阳落了,只剩一抹残月孤寂的挂在枝头,没有灯光,也没有星光,无边的无尽黑夜就如一只毒虫一口一口的蚕食着脆弱的灵魂。夜空中飘散着依稀的血腥味,若不是那迎风而落的绿叶,这个小院倒像是一片被遗忘的角落。

沉夕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屋子里没有点灯,依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弱月光,本就苍白的小脸更显的惨白,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声,她看起来就像是死不瞑目的人。

一双眸子无神的瞪视着床顶,四肢毫无生气的瘫软在床上,此时的她,就如断了线的玩偶,没有生机,没有生命力。

不知躺了有多久,她依稀记得东弧破那个恶魔断了她的筋脉之后,却温柔的将她抱到床上,那时的她,全身被鲜血浸染着,早已不能抗拒。他坐在床榻边,对她说了些什么,她不记得了,也不想去记得,只是似乎曾感觉,他的眼神透着绝望和坚定。

然后,御医来了,为她包扎伤口,只是断了筋脉而已,她还不至于死掉,只不过没了武功,只不过可能一生都要躺在床榻上。再然后,小丫来了,看到她的样子,小丫哭成了泪人,她还做了她最喜欢喝的莲子羹,小丫轻轻的喂进她的嘴里,却顺着苍白的脸颊又流了出来。

她不想,不听,不看,绝望中封闭了自己。

小丫被东弧破的侍卫带走了,东凌破却又来了,是东凌破,不是泊凌。

也对,御医来过了,怎么可能瞒的过东凌破,他带着一队宫中侍卫来了王府,明黄的衣袍带着高高在上的威严,却更加拉远了他与沉夕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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