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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金陵新传-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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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又收到由专机送到北平的蒋给张称兄道弟的亲笔信,其主要内容:(一)现国际形势对我不利,英日有盟约在先,美法等强国又利用日本防范赤俄,均不愿援华抗日。(二)国内局势不稳,西南滇(龙云)佳(李、白)粤(陈济棠)等要联合反对中央,而“共匪”受赤俄援助,到处流窜,同时今年长江又发大水,天灾人祸,造成国困民贫,财政奇绌,武器不足,怎能抗击凶狠顽强的日寇侵略军!?我们要忍辱含垢,卧薪尝胆,内求稳定,外谋友国,积极筹购武器,充实战备力量,以待国际局势演变。当前只有退让,诉诸国际联盟,争取美法英苏等列强同情和援助,以“九国非战公约”来遏制日寇的侵略等,云云。

张学良误信蒋的欺骗宣传,且笃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遂转令王以哲、荣臻等将整装待命反击的陆空两军继续后撤;致将东北大好河山,束手让给日本侵略军占领!王以哲日后告称:“从这以后,每当日侵略军前进,张即电请示,蒋都复电令张不准抵抗,继续后撤。直到张学良被舆论扣上“不抵抗将军”的帽子,迫于舆论和民愤压迫,不得不辞职下野出洋考察为止,张共收到蒋及军事委员会这样不准抵抗的电令、函件共10余份之多。张学良的智囊团人士建议张将这些电令原件妥为保存起来,后来张夫人于凤至女士将这些函电让张去西欧考察时,特地保存在伦敦汇丰银行保险柜中,不料这些文件竟救了张的性命。

西安事变后,国民党中央亲日派头子何应钦及与张有宿怨的国民党党政大员,如陈果夫、陈立夫、唐生智、张继等人,均主张将张学良交军法审判,处以极刑!张夫人于凤至女士得悉此噩耗,立即分电蒋介石及西安谈判保证人宋子文,电文首先说明:“九·一八”东北军不抵抗,乃遵照委员长电令行事,汉卿并无罪责;“西安事变”系汉卿为维护“领袖”名垂青史,激于抗战之热诚,才进行诤谏的。进而说明,张唯恐蒋拟12月12日亲莅西安召集两军官兵及各界人士训话时,遭偏激分子暗算,才于12日凌晨发动名曰兵谏,实为保护委座安全之策;最后为维护“领袖”之威信,故又亲自护送钩座安返首都云云。电文最后着重说明:假如中央为某些当权者所操纵,致使汉卿有不测之时,凤至即将存在伦敦汇丰银行保险柜中的有关“九·一八”以来,中央及钧座给汉卿和东北军的指令、函电,全部公诸于世,诉诸国联,对日不抵抗之罪责,究应谁负?敬乞钧座明察而制之。

翌晨张夫人即收到宋美龄的复电:“。。汉卿兄事,请仁姊放心,委员长绝对履行诺言,保证汉卿兄之安全”云云,事后推测:这两个电报起了先判刑后特赦的作用。张学良一直没有遭暗害,不能不说是与伦敦保存的函电有关。即在1946至1948年间,当我任参谋总长陈诚的机要科长时,我就亲眼看见过两次蒋介石给陈诚和毛人凤的手令,指示确保张学良人身安全之重要。蒋介石害怕他手下的一些妒贤嫉仇的军待人员将张暗杀,而导致他们见不得人的密电手令一旦公诸于世,使蒋失信于天下,动摇他在中国之统治地位。但蒋又不敢放张,一怕放虎归山,终成后患;二怕张投奔中共而竟成劲敌;三怕张获得自由后,其夫人于凤至公布其密电,让世人知晓蒋不抵抗日军之内幕。为此,蒋以“张”作“人质”,而迫使于不敢泄密:个中内情,至今尚为世人所不知。

徐世江亲闻亲见的史实证明:一封密电救了张将军的一条命!但它也造成张被终身软禁的悲剧。

打破半世纪沉默1990年6月,中国台北。

在幽禁了54个春秋之后,张学良首次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抛头露面。来自诸多国家的新闻记者蜂涌而上,争先恐后地欲对其进行采访,但结果却出人意料。张学良将军从“我的一生被日本断送了,我不希望日本的年轻人再犯过去的错误”这一强烈的愿望出发,单独接受了NHK(日本广播协会)的要求。

8日,台北市凯悦饭店。日本NHK电视台记者在台湾作家高阳先生的协助下,于3天内对张学良进行了长达十个小时的采访。

张学良以惊人的记忆力和未改的口音激昂地谈到了“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西安事变”等中国近代史上重要转折点的真相,NHK电视台以《张学良现在开口讲话——通往中日战争的道路》为题,于12月9、10两日连续播放了采访实况。张学良的清晰描述,使人犹如目睹,真可谓往事历历又重现!播放时还穿插了许多历史镜头和旁白。

张学良此举在国际范围引起了极大震动。通过权威媒介的报道和述评,使中华大地再度掀起了“张学良热”。台湾《中国时报》和《联合报》分别刊登了自己东京特派员的专电,报道了张学良在台北接受日本记者采访的谈话内容,《联合报》称之为“打破半世纪沉默,为历史证言。”

对此举反映最强烈的是张学良的老家——东北沈阳。

中新社记者报道说,在张学良的出生地张家窝堡,当年他出生的那处草房早被砖房所代替。县政府拔款,拆了红砖房,按当年草房原貌,重建了这处草房。建成后将作为“张学良出生地纪念馆”供人参观。

现在这里的主人是张学良60岁开外的堂表孙赵绪海。他告诉记者,他奶奶在世时说,张学良小时很淘气,那时家里有一个大算盘,张学良每天早晨起来,总要坐在算盘上,让人在炕上推几圈玩,不然就又哭又闹。现在,那个老算盘还保存着。

赵绪海还领着记者看了当年张学良睡觉用的小摇篮、吃饭用的小八仙桌,还有当时的一口破箱子和半扇门板。

据说,这些旧物都将放到“张学良出生地纪念馆”,可以让人稍稍看到那个岁月的一点痕迹。

在草房后面的菜园里,有一株合围粗的老枣树,依然枝繁叶茂。赵绪海说,这个老枣树已经有二百多年了,现在还能结果子。当年,这株枣树一定给年幼的张学良凭添了不少情趣。。屯子里许多人都问:“听说张学良要回来了么?”眼里满是期望。

在此以前,张学良曾与大陆有关人员有过书函来往。1990年2月,《辽宁日报》在头版位置刊登了张学良给辽宁大学历史系两位素昧平生的学者的亲笔信,一时在当地传为佳话。信是这样写的:德良、毅二乡弟鉴:来书和寄来的《东北军史》、《张学良将军诗词注释》已收到了,谢谢。余老矣,恕目力不佳,不能多写,写字相当困难。请原谅。愿上帝祝福!张学良顿二月七日。

这两位学者是辽宁大学历史系教授张德良、副教授周毅,同时他们还分别是张学良及东北军史研究会和张学良研究基金会的会长、副会长。1989年末,他们把研究会的概况和46万字著作《东北军史》寄给台湾张学良将军,不久意外的收到了张将军的亲笔复信,更增添了他们对东北军研究的热忱。目前,随着张学良回来探亲的沸扬之声,该研究会和两位学者备受中外关注,不时有来自台湾、日本、香港等地的学者或记者前往探访。

其实,与张学良有了联系的不只这两位教授。4月,浙江省青田阜山中学接到了辗转捎来的张学良为该校的题词。题字笔力遒劲,内容为“青田阜山中学六十五周年纪念,培育英才,九一老人张学良书”。4月8日,根据少帅题词制作的校牌,挂在了阜山中学校门口。

早山中学创办人陈瑛,65年前是张学良的德语教师。陈后因患肺病告别张学良回故里青田定居养病。张学良为感谢老师教育之恩,送四万块银元给陈瑛养病并颐养天年。陈瑛从中拿一万元,创办了阜山村师范学校,此后该校易其名。

马年腊月24,阜山中学通过张学良的友人寄信张,请他给学校题词。羊年正月初五,张学良为该校题了词,题词辗转友人之手捎到青田。

1990年4月2日新华社电:在全国政协七届四次会议主席台,记者见杨虎城将军的长子杨拯民常委喜形于色。一追问才知道日前他接到一帧台湾来的“飞鸿”——少帅张学良先生给他捎来的亲笔题词。

“能给我们看看吗?”

“当然可以。”说着,他打开了公文包,取出一张复印件。只见精美的信笺上凸印着一个圆形的篆书“张”字。杨拯民说,这是张府的专用标志。题词很短:拯民世弟爱人如己张学良敬书杨拯民告诉我们,这帧题词是1990年12月31日张学良先生在台北的寓所内亲笔写就的,最近才托人带到他手中。去年张学良先生九十大寿时,杨拯民曾去电祝寿,后来又写信去台,再次表示祝福之意,并请少帅给题个字。张学良的题词就是对此的回复。

杨拯民解释说:“‘爱人如己’四字虽然是少帅皈依宗教后的心境流露,但也是他高风亮节、善良为人的真实写照,更是他企望泯灭仇怨、天下大同的古道热肠。”

西安事变前,杨拯民由陕西去到北平。事变和平解决后,张学良陪同蒋介石回南京,当即被幽禁起来。从此杨拯民就失去了与这位世叔的联系。杨拯民随身的笔记本上,曾工工整整地抄录了张学良新近的一首祷:“白发催年老,虚名误人深。主恩天高厚,世事如浮云。”他表示理解这位前辈曾经沧海之后淡泊人生、超然世外的心境。他说:“我是多么希望早日重逢与我父亲有过患难情谊的世叔啊!”

1991年初,张学良到美国进行私人访问,一时间,“张学良要取道美国回大陆”的议论充斥了整个大陆,这念头在人们心中急剧地膨胀起来。

3月24日,七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新闻发言人姚广在新闻发布会上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如果张学良本人愿意回大陆看看,我们是非常欢迎的,我们将尊重他本人的意愿。

在美国逗留期间,张学良在纽约与吕正操见了面。吕正操曾作过张学良的部属。吕向少帅表示大陆人特别是东北家乡的人都热切地欢迎少帅早日回去看看。张学良豪迈地说:“要回去我自己会回去,不需要你们特别安排,也怕别人代我安排。”

“大陆当然会欢迎我,可正是这样的欢迎越发令我难以成行。”

难道张学良不想回老家看看吗?

早在1980年的10月10日,国民党当局曾安排张学良参加了庆祝活动。

10月20日,张学良由当时的“副参谋总长”马安澜和“总统府副秘书长”张祖诒陪同,乘专机前往金门“参观”,张学良在金门古宁头以高倍望远镜眺望大陆。这一活动由官方的“中央社”和军方的“军闻社”作了报道。并配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张学良眯起眼睛,把脸贴在高倍望远镜上,贪婪地观看海峡对岸的大陆家园。从那次回来后,他激动得连着几天睡不着觉,夜夜都在念叨大陆、家园和留在大陆的故旧亲朋们。

那么,张少帅到底何时才能回到他日夜思念的故乡以了夙愿?现摘录美国之音“新闻广角镜”节目记者对张学良的访谈,以飨读者:问:少帅,自从发生西安事变以后,您的住所一直飘泊不定,这些年来您一直住在台湾,现在来到美国看家人,您觉得现在您的家究竟在哪啊?答:我年轻时当然是家在东北,我飘荡不定,随遇而安,我还是想我自个的大陆故土,我还是怀念故土,自从“九·一八”后我就没回到东北老家去。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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