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法典-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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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的听众总是很踊跃的,因为,这里的教学既令人得到益处,又可以得到乐趣。教师绝不是象目前制度下那种墨守成规、板起脸孔、令人厌倦而且态度往往很粗暴的教育家;他们都是谦逊的学者、真正的导师。这些教师,他们都是什么人呢?他们是否成为特权集团、学阀或什么等级呢?不是的,他们都是具有知识(实际知识和理论知识)的普通人。当然,他们具有教授他们所学到的东西的志向:那些拥有知识的人,把知识传授给别人是他们的一种需要。在公社内,学者绝不是些纯粹理论家,他们同时还是工艺家,是有技术、手艺的人;他们全部或几乎全部从事农业的体力劳动。有时他们凭着高深的学识,同时从事好几种技艺和手艺。①艺术家也不完全埋头于一种职务;除非公有制为公共利益着想请他们把自己的才能专门贡献于某一种工作,不然,他们都高兴地参加最必需的劳动。
①这种兼几种活动的办法,仍被许多人看作是荒谬绝伦的空想。奇怪的是,我们的文人、我们的学者、官方的政治家们、甚至我们大多数历史学家也都在随声附和。其实,他们本应该晓得,古代的人们就曾从事几种职业,甚至十分不同的职业。有许多人同时是艺术家、军事家、演说家、文学家、行政官、政治家。伯利克里斯、阿尔西巴德、色诺芬、西塞罗、萨吕斯提乌斯等等就属于这一种人。斯多葛派列古洛、昆克捷乌斯·辛辛纳图、库利·丹塔特等等都曾以自己的军事天才和卓越的美德震惊世界,他们都是从农夫升到独裁官的。——原注
公有制度最可贵的优越性之一,就是任何等级、行会、集团、甚至学者集团都完全消灭。一切公民都或多或少地成为实践家、理论家和教师。那些具有教学志向的人将热情地展开竞赛,看谁能更好地培养青年一代的智力。在季节和气候允许的情况下,授课尽可能在户外,在优美壮丽的大自然怀抱中,面对作为教学材料的实物来进行。假如教师向自己的学生谈论农业、园艺和植物学,他便以土地及其产物作为他谈话的直观材料;假如他要讲授天文学,那布满繁星的天空便是他的美妙的课文;假如他要讲授历史、文学、诗歌,那他就选择一个风景最优美的处所和一天中最有利于产生灵感的时刻;假如他要谈绘画、雕刻和建筑,那他就在巨匠们的杰作面前,并且还要更多地在大自然本身的杰作面前,来阐述艺术的优美和壮丽;假如他谈论的是音乐,那他就先用和谐的声调令人听得心旷神怡,然后阐发音乐的原则;最后,假如教师所谈的是关于机械技术、手艺、工艺的各部门,那他就把自己的学生领到工场去,对规则进行示范讲解,在各种不同的劳动中,应用物理学、化学和数学的原则。厨房、谷仓、酒窖、畜圈、马厩、禽舍、花园、菜园、果园、田野、散步场地、体育馆,总之,所有任何工作和游戏,都同时可作为教学的场地和课文。教学在某种程度上是持续不断的。
我这里不来谈关于读、写、算的基本教学了;将来幼儿为此花的时间不多。当语言和方法符合自然逻辑时,这种初级的教育将是这样容易,这样充满魅力,以致对于教师和学生来说,都简直成为一种游戏或娱乐。儿童和少年完全可以自由地去听他们认为对自己合适的课程,他们是被吸引去的而绝不受强迫。然而,有些学习科目,正如有些劳动一样,只是其本身组织得不好才会令人厌恶。任何年龄的人,都有强烈的求知愿望。男子、妇女和儿童,所有的人都有想认识事物和获得知识的欲望,一切人都本能地求知,寻求弄清过去的一切和今天的一切。儿童的这种欲望尤为强烈。只要他的智力一发展,他就要寻找、探索和提出问题。如果他发现他理解能力所及的某种学习,他便热情地抓紧。在公有制度下,教学无论对于教师或听众来说都是自觉自愿的,在这种制度下,求学的欲望会更加强烈;教学以实践为直接目的,并与那些早已吸引学生而且使学生入迷的日常劳动相联系。在公有制度下,求知对于儿童、青年和成年人,对于姑娘、妇女,以及对于男子来说,都成为最强烈的欲望、最大的快乐之一。甚至老年人还仍然既当学生,而同时又当教师。只要他还保持自己的智力,他就有求知的愿望。公社就是一所互教互学的大学校,在这所学校中大家都同时是学生,又是先生,在各门科学上彼此相互启发,协同一致,不断推进自己的探索。这样,人类的智力,在摆脱了一切令人烦恼的家庭顾虑,特别是摆脱了对于未来的可怕的恐惧,即摆脱了那种使思想混乱、动荡、损耗和衰退,以及夺去现代社会的人们这样多时间和精力的恐惧之后,将会在极大程度上获得发展。同时,由于科学知识的应用日益扩大,人类智力会使工艺范围扩大到现在任何想象也无法料想的规模。
至于用以充实文化知识的文学、科学和艺术,没有什么比这种教学更加引人入胜的了。这些学科不再象今天那样成为贪婪和虚荣心的养料,而将摆脱掉一切非真实的和对大家无益的东西,有力地促进博爱关系的巩固,使人们热爱公有制,同时日益把大家的心灵和智慧融合在感激、善意、爱和幸福的不渝的感情之中。
这种教育与我们现在的教育家和诡辩家们所办的教育有多么大的区别啊!掌握在他们手里的教育,不是要治病救人,而是害人,不是为了赋予生命,而是进行杀害,不是为使人团结,而是要使人分离,不是为指导人,而是要把人弄糊涂,不是为了使人道德高尚,而是要腐蚀人并使人堕落。为了使科学的垄断权在资产阶级的圈子里长存下去,他们竟以高价出卖科学;他们用税收法和刑法来阻挠科学的发展,扼杀科学;他们似乎已设置了检查官、宪兵、法官和狱吏来对待那些献身科学的志士!!!
如果我不是限于本法的范围,我还可以再举出很多公有制教育的可贵的优越性。总之,习惯于艰苦生活、熟悉农业和各种必要的技艺、具备有用的可喜的知识的青年,无形中便成了全体公民的希望和安慰。由于这些青年,全体公民在自己的劳动上感到极大的轻松,在公共节日中获得愉快而动人的娱乐。
老年人也并不是公社的一种负担。他们受到爱戴、尊崇和敬重;他们从事力所能及的工作,发挥作用;他们凭着长期的经验和伟大的实践所赋予他们的一切优点,担当起教学的可敬职务。当他们到了暮年时,便与幼儿们相接近,成为儿童的指导者、保护者和看管人。老人和儿童彼此指引、互相扶持、互相帮助,构成动人的情景和高尚的和谐;前者是在帮助后者而生,后者可以说是在帮助前者而死!(参看:《爱尔维修全集》第5卷,第125页;我的《关于平等的演说》,第45页及以下几页;加蒂·德·嘉蒙夫人的《傅立叶及其体系》一书,第215页。我曾从嘉蒙夫人的书中袭用了该章的一部分,不过为使其同我的平等主义和唯理论的原则协调,我不得不把其中某些地方删去,并作了若干改动。)
第十一章 劳动大军
统一制度的巨大吸引力之一,是它能满足旅行爱好,这种爱好特别是在热情奔放的青春时代十分普遍。现在,满足这种对活动的内在需要,以及满足这种从事和实现伟大事业的愿望的一切途径都被堵塞了,而青年人的才能愈高,这种愿望愈使他们激动和苦恼;这种愿望令他们感到由于自己所做的单调乏味的工作而苦闷得要死。
在上世纪,欧洲人还可以到新大陆去碰碰运气;而现在,大多数欧洲人只能在那里遇到瘟疫、革命和贫困。青年人为了平息强烈的折磨人的求知欲,为了花费、消耗他们的多余的精力,会去从军吗?然而士兵的旅行只是从一驻防区调到另一驻防区;他们只晓得军营里所发生的一些事件,或者有时也知道一些我们的民事纠纷。对外战争本身也不过是一种可悲的令人烦恼的职业,它所提供的晋升机会是微乎其微的。的确,战争能用什么来使活跃的才能和热烈的愿望得到满足呢?用军事奖赏、十字勋章和绶带吗?但是,所有这些无谓的装饰品正日益丧失其原来的价值和诱惑力。如果胜利与复兴的思想无关,那末,年轻一代很快就只会用不幸的眼光来看待胜利本身了;对这一代来说,英勇的战场只不过是屠杀和暴行的场地而已;他们不是要在那里树立饰有古战船船首的海战纪念柱(即胜利纪念柱——译注),而是要在那里培植柏树丛(即坟墓——译注)。
在公有制度下最容易办到的是,使青年人的全部精力得到发挥,满足那些促使他们完成伟大事业和推动他们奔向未知领域的活动性和天然求知欲。每个人都将凭自己的兴趣,或是为了娱乐的目的,为了活动和生活多样化的需要,或是为了受教育,为了给公众谋福利的目的,而自由地旅行。到处都有豪华的轮船,有开阔和保养得极好的、并覆盖有令人心旷神怡的绿荫的漂亮道路,以及有极为方便的车辆(普通的或带蒸汽动力的)。在世界各个角落,都能够找到自己所熟悉的职业,以及一切生活上的便利。在工厂中、公共食堂里,在游戏时,在节日中,在集会场所、在俱乐部里、研究院里、博物馆里、私人住宅里、甚至在语言上——①人们随处都发现自己亲爱的公社。这样一来,旅行就不象今天那样给风俗带来破坏和危险,而是会促进科学的进步以及普遍平等和博爱的发展,而这种平等和博爱则是公有制这座建筑物最坚固、最经久不变的水泥。
①在我看来,语言的统一不会遇到直至现在人们所认为的那样多的障碍。一切困难将随着隔离各族人民的藩篱的消失而无形中消失。我建议所有从事语言学的人们对这个重要问题进行自己值得赞许的深入思考。我现在就建议他们来解决这些问题:
二、现在犹在全世界学者中间流行的已趋完善的拉丁语,是否能够作为共同的基础?——原注
邦纳罗蒂说:“当南方居民,通过承受北方居民所带给他们的快乐,并通过共享由于利益、风俗和法律的一致所产生的友爱感情,了解到北方居民带给他们多大的益处之时,他们会感到自己的心灵变得高尚,他们会赞叹这个千百万人会合一起而造成他们幸一、是否可以拿某一种死语言来作为中性基础?
福的社会结构,而且他们会深信,就是为了他们所珍视的平等,也必须让它超出自己公社的界限,而扩大到共和国(扩大到整个人类)的范围。
“没有什么比一国(以至世界)各个不同地区的居民之间的经常往来更能够产生和维持这种感情的了;这种往来使他们增加热情,同时向他们表明大家都热心为祖国服务。那种本来应该为履行自己的社会职责,为求知,为使自己超于完善而做的事情,现在商人们却为自己的发财致富去做了。但是,当那激励他们的贪欲由于个体所有制的废除而被消除时,那末,不愿把自己的共和国禁锢于一个城市的城墙之内的立法者,就应该让纯真的富有良好效果的动机来代替这种贪欲。食物的运输、命令的传达、政府的职务,均使大量公民得以遍游全国。但是,还不尽于此;除了职务上的往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