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法典-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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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心灵中发展和增强的,将会是对于公众敬重、真正平等和博爱的热爱,而不是贪婪、受贿和堕落的念头。可怕的怀疑、不信任、嫉妒将会让位于信任、对未来的信心和宽洪大度。有什么东西更能比这些持续而激动人心的愿望唤起热情、英雄气概和一切令人心醉的、而又极为高尚的感情呢!在大规模的集会中,特别是在那种其平等性使我们深受感动、并在我们的思想中一下子留下深刻印象的集会中,人们是十分容易而又非常有力地汲取和交流这种意愿的。啊,私有制(这个制度是骚乱和纠纷的坏根子)的卓越而勇敢的受害者们:啊,孔多塞!啊,德穆兰!啊,丹东!啊,肖梅特!啊,克罗茨!①啊,罗伯斯比尔!啊,圣鞠斯特!啊,比洛·瓦雷纳!你们怎么还没有认清,公有制就是用来摧垮你们要加以战胜的敌人的最有力的、最高尚的武器呢!这是用来一下子消灭和铲除一切缺陷、一切卑鄙行为、一切不道德行为和一切变节行为的唯一手段,而不是用来一棍子打死和消灭众人、消灭你们的同胞的手段啊!你们本来不应落到亲手拔除法国革命殿堂的最坚固的柱梁、自取灭亡、相继自杀和相互残杀这种残酷而可悲的境地的啊!
①公民们在每条街上把桌子放在门前,每个人把自己的食品带来。那些只能带很少的东西的人也和最富有的人一样地受到欢迎。罗伯斯比尔第一个把这种兄弟般的聚餐会归功于雅各宾党人。——原注
①肖梅特和克罗茨具有一些共产主义思想,不过这些思想还是模糊而不明确的。——原注
改良主义者——你们的理论无疑是诱人的;可是,一旦涉及到实际办法时,这些理论却充满了错误。当看到你们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竟至要把祖国的神圣祭坛埋入混乱和废墟之中的时候,对于你们的僵硬的逻辑难道什么都不用担心吗?由于你们想推广和普及可敬的博爱原则,你们竟然破坏博爱原则的一切动力,并使社会的统一失去其最后的聚集之点,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统一的共产主义者——我欣然同意你所说的这一点,我们无论如何要竭尽全力地反对民族主义的某些原则,例如,1823年富瓦将军在讲坛上发表的一篇漂亮演说中极不妥当地赞美过的那些原则;那篇演说的实质性结论是:
“对西班牙的战争既是不明智的行为,又是政治上的犯罪行为。你们想要征讨的那些人,正是维护正义事业的人。他们的失败将意味着一切自由的毁灭和狂热行为的胜利。这就是我内心的信念;但是,我首先是个法国人。如果你们下令宣战,我将衷心祝愿我们作战成功,并将为此而竭尽全力。”
有两位大诗人曾用下列的诗句痛斥这种奇谈怪论和这些轻率的、罪过的言词:
到第二个时代,人们把祖国歌颂,
这棵树枝繁叶茂,但却在血泊中长成,
全体武装的人民仿佛受报复的魔怪附身,
蹂躏战败者,岂管他呻吟。
……新闻摧毁了祖国的围篱;
这样的时刻来到了:各族人民皆兄弟!
(贝朗热:《四个历史时代》)
在靠近各国边界的地方,
每一棵麦穗都沾上人血的腥味;
各族人民,伸出手来吧,
你们要结成神圣同盟。
(贝朗热:《各族人民的神圣同盟》)
为什么我们要互相仇恨?
为什么要在各族人民中设下这些上帝所鄙视的疆界或河川?
我们在天空中看到边界线的痕迹吗?
天穹中有城墙、界碑和中心吗?
民族,这个漂亮的名词,只不过表示野蛮而已。
难道爱只达到你的脚步所及之处?
扯碎这些旗帜吧!你们要倾听另一个呼声:
只有利己主义和仇恨才有祖国,
博爱是没有祖国的。
(拉马丁)
我完全同意这些很有说服力的词句。不,不是的,我们的博爱绝不是短暂的、狭隘的、利己主义的博爱。它绝不是集中在家庭小圈子之内的,也不是只限于乡村、市镇和区县等范围内的;它不会在教堂的门前消灭,也不会在边界上中止;它以同一种利益和同一种爱把所有的人都联结起来。
有人说:“但是,这个学说会产生极可悲的后果的:如果所有的民族都具有同等的权利来获得你的同情,如果你不被强烈的偏爱所鼓励,你怎样来抵抗侵略和征服呢?”这些顾虑往往会有某种意义,但是绝不能用来反对共产主义。没有任何一种制度能比我们的制度更迅速地、自然而然地和有力地把一切高尚的感情联系在一起;它是反对一切非正义行为和反对一切暴政的保障和不可战胜的盾牌。
保守主义者——有什么必要提出所有这些反对意见呢?即使共产主义仅有关于婚姻和家庭的令人厌恶的学说这一条与它对抗,这对于它的实行来说,就是一个不可克服的障碍。
统一的共产主义者——再没有比不愿倾听别人意见的人更昏瞆的了。我们的笔下从来不曾写过、我们嘴里也从来不曾说过想要即刻摧毁家庭和打破婚姻桎梏的话。正如在完全和谐的公有制度下不可能保留这些有害的制度一样,只要私有制仍然存在,只要新的秩序还未来淳化我们现在的风俗和习惯,便想把这些制度加以废除,也同样是轻举妄动的行为。无论分散的一家一户的悲惨后果如何,无论不可解除的一夫一妻制所产生的,以及在它支配下所不断增加的强制如何可耻,暴行如何可怕,犯罪行为如何骇人听闻,这种不正常的制度目前仍是Minimademalis①,我们从来毫不踌躇地承认这一点。我们比谁都更明白,在这个污浊和不信任、伪善和卖淫的大海中间,一句话,在所谓社会秩序中日益泛滥的各式各样邪恶行为的大海中间,家庭差不多成了大多数人寄托希望的唯一所在,成了还能够找到真正的帮助、保护与安全、真正的安慰、友谊和爱情的唯一庇护所。可惜!能够实现这些美好希望的家庭是多么少啊!
①Minimademalis(拉丁语)——最小的邪恶。
保守主义者———所有这些推论并未使我忘记你们的制度中的主要之点。宁愿死亡一千次,也强于放弃我们的特权和财富、强于忍受卑贱而繁重的劳动,特别是比起让自己同粗野的人们一道套上你们那令人厌恶的平等枷锁要好得多!
伊加利亚派共产主义者——伊加利亚制度已预先把一切规定好了。它宽容和尊重一切既得的权利、一切习惯,它使一切要求都得到充分而完全的满足。请听:
过渡性社会组织的原则
“一、绝对平等、财产公有和义务劳动的制度在五十年后才完全实行。二、在此五十年内,所有权将予维持,劳动仍是自由和非义务性的。三、现有的财产不论如何不均等,都将受到尊重;但是,从即日起,包括未来的所得在内,不平等现象递减和平等现象递增的制度,将作为从旧的无限制的不平等制度向未来的完全平等和公有的制度的过渡。四、今天的一切所有主仍继续保持自己的财产。只是在未来的继承、赠与和获得方面才可以进行改革。五、在公有制开始实行时,将不强迫任何目前年满十五岁的人从事劳动。但是现在诞生的和还不满十五岁的儿童,以及今后出生的儿童,都将获得一般的基本工艺教育,以便当建立公有制时,能够从事某种职业。六、从即日起,一切法律之宗旨都将是减少富人的多余的部分、改善穷人的命运和在一切方面逐渐确立平等。七、预算可不予缩减,但课税基础和使用将有所不同。八、贫民、日用必需品和劳动一概免除纳税。九、财富和剩余部分要征收累进税。十、一切无益的公共开支全部取消。十一、一切公职均予补偿或付酬。十二、一切公职的补偿和报酬都将充分而适度。十三、工人的工资要进行调整,日用必需品价格将予以规定,做到每个农民、每个工人和每个所有主都能够靠自己的劳动所得或所有权方面的所得过舒适的生活。十四、每年至少拨款五亿,用于向工人提供工作和向农民提供住房。十五、为此,将立刻着手进行旨在建立公有制度的一切准备工作。十六、尽早取消军队,但取消时将给予一定的报酬。十七、在此以前,则发给军队专门军饷,利用它来进行公益劳动。十八、人民的土地尽可能地相继用来实行公有制度,将其变为城市、乡村或农场,并交给一部分贫民耕种。十九、采取一切措施来增加人口和禁止独身。二十、鼓励和便利工人结婚。二十一、对新的一代的教养和教育将是社会主要关注的目标之一。二十二、教养和教育的目的是培养能够实行公有制度的公民和工人。二十三、必要时,每年拨款一亿来办理此项事业。竭尽全力来培养一切必不可少的教师。共和国将保证教师及其家庭的幸福,并把他们看作是最重要的公职人员。”(《伊加利亚旅行记》的原文节录)
伊加利亚分子把自己所讲的,大体概述如下:
“分配食品、衣服、住宅或降低其价格;增加工资;规定有利于贫民的捐税;分发货币;发行强制性的公债;印发纸币;尊重一切宗教信仰及一切既得权利;保持刑法典及刑事诉讼法典,但要加以修改;例如,在医院、学校和工场等进行局部的应用;在城市、市镇和乡村,一区区地、一家家地逐步实行改革。除了这些和平的、谨慎的、可靠的改革外,我只有看到无政府状态、混乱、强制和暴力!”
统一的共产主义者——你们采取这些不彻底的措施是不能令任何人满意的。只要你们不消灭特权的最后残余,人民就永远会担心它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人民将永远不会给予你们充分而完全的信任;然而,这种信任对于你们是必不可少的。至于你们打算一步步地、或一下子加以消灭的贵族阶级,他们也会同样怨恨你们的。相反,你们势必要给他们带来的日益增加的不断的创伤,每天都会唤起他们的悲愤和仇恨。难道能够认为,作为财产和货币的所有主的贵族,那时会没有任何念头和意图,来利用你们荒唐地留给他们的武器吗?他们会不去秘密策划诸如诽谤、叛变、囤积居奇和制造饥荒等成千上万的恶毒阴谋吗?消除所有这些危险的唯一方法,就是使革新的敌人失去其唯一的影响手段和暴政的唯一要素,即财产和货币,难道不是这样吗?
人们在谈论人道主义和宽宏大量。如果一个人在解除一个穷凶极恶和绝望挣扎的敌人的武器之后,立刻又把杀人凶器交回给这个敌人,那么人们会怎么说他呢?非但不会说他仁慈宽宏,反而会说他假充好汉、精神失常,难道不是这样吗?他在某种程度上重新激起敌人进行流血的战斗,这难道不就是为对方作真正的效劳吗?请不要说我们的看法会导致强制和压迫吧!恰恰相反,我们的全部政策在于:“禁止束缚和为害”。当我们做到这一点时,任何一种制度都不会比我们所理解的共产主义更不会使人厌烦、而是更能使人容忍和宽宏大量。怎么能怀疑它会有任何仇恨和复仇的思想呢?难道它不是已经证明,贵族和最残酷的暴君本身归根到底都是那反常的、骨肉相残的制度的受害者,他们也是值得同情吗?难道它不是把他们的政策和有害的法律,与其看作是蓄意犯罪的行为,毋宁看作是可悲的荒唐举动吗?难道它在对私有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