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眉喊叫:“你这个大流氓!”
铁孜大笑:“你喊吧,我就喜欢这样,越喊越有味儿!”刘眉肝胆俱裂,心如火焚,可着嗓子尖叫:“臭流氓!你这个臭流氓——”铁孜一把扯下刘眉的胸罩,嘿嘿笑着说:“咱俩都是流氓,不是流氓能到一起?”刘眉竭力遮掩胸部,拼出全身的力气挣扎。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抑或是她若隐若现的丰乳的刺激,铁孜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头蒙着红布的大公牛,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搏斗,不一会儿,声嘶力竭的刘眉就娇喘吁吁地瘫在了铁孜身下。已经就范的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突然,紧闭的玻璃窗被撞开,一个身披四溅的碎玻璃的身影凌空飞人。乌黑的枪口,顶在铁孜多肉皱的后脑勺上。
刘眉睁开眼,惊喜地叫道:“小亮!”
杨春已经颇有些不耐烦了,他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中的剔骨尖刀。又过了一会儿,楼上仍没有动静。他忍不住了,扔下刀,起身高喊:“铁大哥,完事了没有?”没有回音。
他欲上楼,被两条大汉挡驾。他回身走到酒桌边,一屁股坐下,低声咕哝:“他妈的!他吃香的喝辣的,把老子一人晾在这儿!”他咕嘟嘟倒满一碗酒,然后端起送到嘴边,一仰脖,咕嘟嘟喝下。
此时在铁孜的密室里,他正被铐在暖气管道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刘眉惊魂甫定,问林小亮:“你怎么来了?”
林小亮神秘地笑笑说:“我怕姐一人应付不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刘眉语调里带着疑问。
“本经理行走江湖多年,关系还是有一些的。”林小亮摇头晃脑。刘眉低声问道:“你二哥知道吗?”
‘你猜!“林小亮的笑更神秘了,”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刘眉脸上有失望,但更多的是希望。她还想再问个清楚。林小亮生气了,道:“如果你再问,我可走了。”转脸看看铁孜,像西部片中的牛仔一样,食指挑着扳机环,飞快地转动手枪,“把这小子给干掉吧!”
铁孜惊恐万分地看着刘眉。
她走到他面前:“按你所作所为,死上十次也不冤!”
铁孜从刘眉的话音中听到了生机,马上说:“我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刘眉走到林小亮耳边嘀咕了几句,林点点头。她回到铁孜身旁给他开手铐:“好吧,我帮你讲了情,你可要立功赎罪。”
铁孜大喜过望,不住地点头:“让我变狗变羊都行!”
刘眉点着他的头道:“你这个德性,下辈子能变成狗羊就不错了!”然后注视着他,“协助我们把杨春收拾了。”
铁孜恨恨地道:“你不说我也要收拾他,险些把我的财神娘娘给毁了!”“你先出去安顿住他,我马上就下去。”刘眉开始发指示。林小亮用枪比比铁孜:“别玩花招,周围都是我的人!”铁孜诺诺而退。
“为什么不干掉他?这可是个赖货!”林小亮有些遗憾的样子。“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一进一出,把他杀了,上哪弄麻黄素去?”林小亮攥了攥手里的枪:“那就把杨春杀了,老子老远来这么一趟,还没过枪瘾呢!”
刘眉嗔了他一眼道:“你就知道杀人。”
林小亮指指天花板:“上面说,要挥金如土,杀人如麻!”“当挥金如土不顶用的时候,再杀人也不迟。”刘眉此时已整理好了装束,被撕破的衣服该挽起的挽起,该塞进腰带的塞进腰带里。
林小亮道:“留着杨春,终归是祸害。”
刘眉俨然一副将帅风度:“上面还说过,敌人是打不完的,要拉。你看杀了杨秋,就来了杨春。杀了杨春,杨夏、杨冬又来了。可拉拢住他,就多个帮手。”林小亮禁不住笑了:“姐真乃西出阳关的今日昭君。佩服!佩服!”二人说罢,走出密室……
杨春坐在八仙桌旁,忐忑不安地看着客厅人口的楼梯。嘴中喃喃道:“妈的,干上还没完了!”他把刀子猛地插入羊腿。
铁孜晃悠悠地走下楼梯。看得出,他又换了一套较为整洁的衣服。杨春巴结地问:“铁大哥,味道怎么样?”
铁孜咂咂嘴道:“鲜!嫩!”
杨春洋洋自得的神情:“我的话,没错!”
铁孜大喝一声:“来人!”
两大汉应声而上,垂手肃立。
铁孜道:“上酒!上菜!”
两大汉连声答应:“是!上酒上菜!”说罢躬身退出。
铁孜突然转脸对着楼梯口喊道:“有请刘小姐!”
刘眉仪态大方地从楼上款款而下,如春水般荡漾的目光撩‘向杨春。杨春愣了愣,赶紧看了看铁孜。铁孜起身,恭敬地对刘眉行了个新疆礼,柔声细语地说:“请刘总上座。”刘眉当仁不让地在首席坐下。两大汉端烤全羊和大壶酒上来后,垂手站在旁边。刘眉这才风情万种地转脸扭身,对着杨春摇动雪白的脖颈:“杨大哥,我能不能吃完这最后的晚餐?”
杨春已经全傻了,看看刘眉,又看看铁孜。
铁孜无比恭敬地对刘眉道:“您请用!”
刘眉看着发呆的杨春:“杨大哥不发话,我不敢下手啊!”杨春似乎已经明白过来,可还是问铁孜道:“铁大哥,你这是……”铁孜扬扬眉:“这新疆早晚的温差就是大,中午吃瓜,晚上抱火炉。”杨春问:“铁大哥是不是见色忘友!”
铁孜不回答,专心地用剔骨刀剜羊头的眼珠和脑子。
杨春欲拔枪,被两名大汉一左一右扭住胳膊并极麻利地捆在客厅的廊柱上。他拼命挣扎,跳脚大骂:“铁孜,你个王八蛋!你忘了我是怎么把你从警察的枪口前解救出来!你把我们的兄弟情谊竟然看得不如骚娘们的臭裤权!你会遭报应的!”他又跳又叫地折腾了半天,看不出铁孜脸上有任何表情,只是专心致志地啃他的羊头,便长叹一口气,无奈地垂下了头。
铁孜抬起满是羊油的脸,慢悠悠说道:“你小子说对了,我见色忘友不算,还见利忘命。我铁大爷从来就是这个德行,有奶便是娘。”“你他妈的真是个卑鄙小人!”杨春咬牙切齿。
铁孜道:“好人谁在刀尖上过日子?”
“算我瞎了眼!”杨春恨声说道。
铁孜看着在刀尖上颤动的羊眼:“羊眼我吃多了,可从来没吃过人眼!”杨春大骇,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铁孜把羊眼一口吞下,然后瞩地站起,一步步走到杨春面前,猛地扬起尖刀。杨春闭上眼睛。
“且慢!”刘眉一声尖叫。
铁孜的刀停在半空。杨春睁开了双眼。
刘眉快步走过来:“我五十万定金之外,再加十万,买下这个人!”铁孜手中的刀缓缓落下,他惊讶地看着微笑的刘眉。
刘眉问:“怎么?铁老板嫌少?”
铁孜连忙答道:“不敢!不敢!”
刘眉向他伸出手去,铁孜乖乖把刀递在她手里。她持刀逼近杨春。杨春道:“你动手吧!再过二十年,我老杨家又是一对好汉!”
刘眉手起刀落,杨春身上的绳索纷纷断裂。铁孜大惊,倒退几步,作防守准备。杨春惊愕地看着刘眉:“你……”
刘眉一字一顿地道:“我告诉你,杨秋不是我杀的!”她把刀递给杨春,“如果你非要栽在我头上,那好吧,我成全你!”
杨春持刀的手哆嗦着,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此时在楼上暗窗中的林小亮,正用枪瞄着杨春,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冒出。杨春突然弃刀于地,“扑通”跪在刘眉面前,头深深垂下:“我……对不住您!”刘眉扶起杨春:“杨大哥为弟报仇,我理解。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查出凶手。”
杨春双手扑地,感动得泣不成声。
铁孜拍手大笑:“这满天的乌云散了,桃园三结义。喝酒!咱们开怀畅饮!”“还有个赵子龙呢!”刘眉朝楼上喊,“小亮,下来吧!”林小亮从楼上一跃而下。
四人相对而坐,笑语喧哗,共同举杯。
市公安局局长室里,张啸华在一张巨大的中国地图前立着,视线慢慢从乌鲁木齐向海州方向移动,眉头渐渐皱紧。
指挥中心齐主任从门外匆匆走进,轻声喊道:“局长。”张啸华没有回头,沉声道:“什么事?说吧!”
齐主任说:“海豹来电请示,是否按原计划执行?”
“没有不透风的墙,中国的人口的确太多了。”张啸华缓缓转过身来,斩钉截铁地道,“指示海豹,按原计划执行!告诉他,我会作出相应的安排!”“是!”齐主任转身大步走出。
张啸华走到办公桌后,坐下,头仰靠在椅子上,双眼凝视着天花板上悄悄爬动的蜘蛛,陷入沉思之中。
舰桥半岛渐渐沉人夜幕之中,一座座别墅亮起了灯光。郭小鹏在书房里踱着步,思索良久,终于下了决心。他“刷”地拉上窗帘,拿出手机,抽出里边的卡,换上一张新卡,然后将其和手提电脑联接。
接着,他坐在写字台前,开始写电子邮件。屏幕显示的是英文石,您好。从本月开始,使用第三套密码系统。现在我将生产、研制情况,作为邮件的附件发出。收到后,请更换邮箱地址。
他正在操作着,写字台右上角的电话铃急促响起。他看了看来电号码显示,连忙抓起接听:“戴主席,您好。”
戴天:“第一期投资的第二笔资金,已于昨天拨付了。”郭小鹏:“我们已收到银行通知,现在正在办理相关的手续。谢谢戴主席。”戴天:“作为一个企业家,资金的安全从来都是第一位的。”郭小鹏:“请戴主席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使您的利润达到最高值。”戴天:“竭尽全力我相信,但天有不测风云啊!”
郭小鹏不知道戴天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没回答。戴天继续道:“中国皇帝怕人误导远在边塞、掌握兵权的将领,就把一张画有老虎的符分成两半,他一半,将领一半。只有两个符对成只老虎,命令才能确认。”郭小鹏拿铅笔在纸上写:虎符的故事。老狐狸!!
戴天又道:“政治是什么?政治就是在能允许的范围内妥协、退让。”郭小鹏言不由衷地说:“戴主席真是博学多才。”
戴天的声音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郭博士客气了。普林斯顿可是美国最著名的十所常青藤大学之一。”说罢,他语气一转,“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给你推荐一个副手如何?”
郭小鹏此刻已完全明白了:“您说。”
戴天道:“如果能给汪静飞女士一个副董事长的职务,那不光对华龙公司,就是对海州药业,也是很有利的。你说是吗?”
郭小鹏在“老狐狸”三个字上画圈:“明白。”
戴天的音调略显轻松了些:“如果郭董事长没有异议的话,我希望在第三笔资金到位之前,完成此事。”
郭小鹏用力握了握话筒:“我看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戴天有了收线的意思:“把资金放到郭博士这样精明强干的后生手里,真是钱得其所。好,你还有什么事吗?”
郭小鹏把听筒移开一段距离,故作很愉快状,用十分亲切的语气说道:“老前辈多保重。”
放下电话后,他在思索的过程中,将“老狐狸”三字,完全涂黑。汪静飞轻步走进海州药业集团公司计算机中心。干净、整洁的机房寂静无声,透过玻璃隔板,可以看见运行中的大型计算机。
她走到主任室门前,轻轻叩了两下,里边没有丝毫反应。她加大了敲击的力度,仍是无声无息。这时,有一位小姐正从她身边经过。她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