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校草-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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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读书是为了给家长争气?嗯?是吗?”
我被迫说出了他希望我说的话:“是为了祖国,为了人民。”
他终于得意地点头:“你知道周恩来为什么能够成为周恩来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对呀,他放眼中华,所以才能成为伟大的历史人物。”
我说:“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他一愣:“怎么?这叫野心?你的语文学到哪里去了?”
“是雄心,不是野心。”我装出十分虚心改正错误的样子。
他继续翻报纸。阴阳怪气地问: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有什么事吗?知道吗?嗯?嗯?”
“不,不很清楚。让我想一想。”
“还要卖关子?”他的脸色变了,“你刚才还说得好漂亮,希望自己在高三多读点书。我问你,你昨大晚上读到哪里去了?!”
我被镇住了,高昂的头低下了。
“说呀!老实交代,读到哪里去了?”声音里露出凶气。
怎么办?我觉得走投无路了。
“说呀,正视现实。要想回避,是回避不了的。身上有纸笔吗?”
我乖乖地说:“我到教室里去拿……”
“教室是自由市场?人家在上课,你去干扰?”组长说着,嘶的一声,撕下两页备课纸给我:“坐在这里写。”
下课铃响了,来了不少围观的同学,都朝我做怪样子:挥手,伸舌头,缩脑袋……
孟空军鹤立鸡群,做鬼脸,说黑话:“坚持,坚持!”“坚持”的意义我明白:守口如瓶,保存同志。
“谁叫你们挤在这里?都给我出去吧!”是河马主任的凶恶声。
前来“探视”我的“牛鬼蛇神”,鬼哭狼嚎地溃退而去。
年级组长用平淡的口气读我的交待书:
——我昨天下午来学校自习的路上,大桥上堵车了。原因是好多退休工人很久拿不到退休工资。那些老爷爷老奶奶全都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大桥上喊口号。民警叔叔来劝,可是怎么也劝不走。到10点半还不肯走。这时,我本想步行到校睡觉,可是又怕校门、寝室楼都上了锁。所以我就回转身到家里睡觉。
他问:“你写的主要情节及细节都经得起考查吗?”
我回答:“主要情节经得起!”
“细节呢?”
“也经得起!”
“好,你坐着,我挂个电话到那里去。”他转身就走了。一会儿,他回来了,说:“下班了,找不到人。”
“你找谁?我再给你打。”我试探着。
“废话!现在回去,不让你饿肚子。但——你等候着吧。反正我要搞个水落石出。”
我冲出办公室,向孟空军追去。
“不成了?”孟空军问我。
“成”是问题搞清楚了的意思。
我摇头叹气:“绊得一脑壳的陀!”(意思是问题成事,没完没了。)
孟空军自知大势不妙,低下了头,像默哀。
“你放心,我不会当叛徒!”
“唉,只怕大难临头各自飞。”孟空军说。
我们默默无声地走着。
“水落石出”几个字在我脑海里翻跟头。
我边走边想像年级组长破案的情景。
这天下午第七节课,我又被传到年级办公室。
组长声色俱厉,不请我坐那木沙发了,而是吼声如雷:“站着!不会站!手放在哪里?”强迫我“立正”,事实上是强迫我低头认罪。
人在屋檐下站,不得不低头。
“交警大队我们落实了。大桥被堵的时间是下午6点至8点,而你路过是10点半。你!”年级组长一巴掌击在桌面上,“老实一点!”
“我的手表没有带着。”
“你昨晚是在什么地方过的夜?说老实话。”他挺身而起,向我逼来。
“说呀!”他追问。
啊?我怎么回答?
“交待!你爸昨晚在家里睡的吗?”
“我不知道。他有时候要半夜才回来。”
“告诉你!你爸来电话了,证明你昨晚没有回家睡觉。你说,你到底是在哪个庙还是哪个亭子里过的夜?”
我原以为写个东西,随便搪塞一下也就过去了。因为他这种贵人,往往多忘事。真想不到,他竟如此认真,要来个“追穷寇”。
我的妈,我真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西洋镜快露底了!
“你说呀,昨晚在哪里逍遥的?”
我敢作出怎样的回答?我硬着头皮。我在心里说:你打吧,把它砸烂吧,我毫无怨言。
“说呀!你在哪里鬼混的?”他把“鬼混”说得特重。
左一个“逍遥”,右一个“鬼混”。我觉得他使用这些词语,决非信口开河,而是有的放矢。他已经知道我们的真底?我还有继续给他兜圈子的必要吗?
“在空军家。”我的声音小得很。
“没有吃饭!?”
我麻起胆子提高声音:“孟空军家!”
“啊?!”他大为惊讶,“昨晚孟空军也缺席了?”
我心里一抖,我犯了个大错!
他追问:“生活老师为什么知情不报?”
“生活老师最会包庇人。”我借刀杀人。
“你们家,一家在河东,一家在河西,相距十万八千里,你为什么到他家去?”
“相约好了,到他家看打片。”
“你看打片的瘾这么大?我不大相信,好,你坐在这里,我挂个电话去。”
不一会儿,年级组长回来了。
“你尽说假话。你是制假公司董事长。孟空军的父母都出来作证了:孟空军昨天晚上没有回家睡觉。”
我一愣:狡免三窟,我已失去两窟,再元退路了。
“基本情况我们已经掌握,而且已通告你们郑老师。现在再给你一个接受考验的机会。”
我想:“基本情况”已由孟空军提供?由艾妮交待了?
郑老师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的嘴唇动了一下,又不敢动了。啊,这句话,我怎么说得出口?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你说呀!”郑老师也命令。
“我睡在——艾妮——”郑老师像触了高压电似的,暴跳起来:“你,你,你这该死的东西——怪不得你——唉,你真是勇士,你敢非法同——你真是我们C班的人才。我们C班有你一个人就够了。[奇++书网//QISuu。cOm]你叫我怎么——怎么——你叫我们做老师的怎么开口呀!真是创奇迹!创奇迹!”
我无话可说了,听之任之。任他去数落。
“好哇,你把详细情形说一遍。”
我说:“艾妮的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她家的老保姆也不在家。艾妮怕坏人来杀她,于是请我去做伴,做保镖。我怕影响不好,于是把孟空军邀去。晚上,艾妮睡在她的卧室里。我和孟空军睡在保姆的房间。我和孟空军开玩笑说:我们保证安心地睡着,不得有非分之想。为了互相监督,我俩的腿被牢牢地捆在一根粗大的布条上。半夜里,艾妮的尖叫声把我们从梦中惊醒。我俩跳下床来,一起被绊倒在地,一会儿踝关节肿得像北京馒头。哎哟,我们痛得直出眼泪,我俩拼命扎断布条,向艾妮的卧室冲去,只见两个流氓正爬上窗台……我俩勇敢地冲上去,把流氓推下窗去。”我不慌不忙地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组长插问:“她家住几楼?”
“二楼。
“二楼?”组长有点惊异。
“流氓被我们推下窗后,摔在地上变鬼叫。我们又赶紧给110打电话。110马上来了,把坏蛋架走了。”
“你说的不是故事吧?”组长向我翻白眼,他有点怀疑,我说,“你去问孟空军。”
“不。我可以询问110。”
“你问艾妮也可以。”我补充。
“艾妮为什么不找女同学做伴?”年级组长追问。
我紧接着回答:“她电话里跟我说了,她先是准备找女同学。可是A班的女同学,她不愿找,因为她们都自命不凡。C班的女同学,她不熟,不好启口。”
年级组长说道:“反正你们会编故事。看来,你们还是有功之臣啰!”
“老师,你还准备处罚我们吗?”我把话说完了,觉得一身轻,直截了当地询问。
过了很久,他嘴角那支烟烧完了,他才掉过头来,慢吞吞地说:“不给点处分表示表示,恐怕是不可能的。一、你不请假外出,违反我们的封闭式教学制度;二、你擅自旷课,问题不小;三、最大的问题是你态度不好,躲躲闪闪,颠倒黑白。当然……从客观效果来看……不过,我们总不能孤立地……好吧,你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接受年级的处分;学校政教处那里,我们去把矛盾缓和一下。行吧?”
我没有点头,没有摇头,心里想:我们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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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补课”
今天是星期五,晚霞似金。学校惯例:大扫除。我们郑老师总是身先士卒,带头干。哪里是“死角”,哪里就有他的身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老师在这样干,我们还好意思消极应付,袖手旁观?所以,我们班不仅速度快,而且质量高,经得起政教处那位女性卫生部长的百般挑剔。
卫生搞完了,郑老师也不再要求我们回教室怎么的,而是风风火火地各奔东西南北。我和艾妮坐在阴沟旁,若有所思。
我说:“你应该补课。”
“补什么课?你们C班不是最不喜欢补课?热衷于补课的不是只有那可恨的重点班?”艾妮对补课流露出怨恨的情绪。
“我说的补课不是那个狭义的补课。”我申辩着。
艾妮望着我不说话,似乎在等待我继续往下说。我说:“你跟我来。”
“到哪里去?”我起了身,她仍蹲着。
“跟我来吧,去参观一下咱们C班那片美好的自留地,行吧?”
她现出几分惊奇:“自留地?”
“是的。我们亲手开垦的处女地——一片漂亮的风景林。你看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它将为你的生活增加诗意。”我想用我的语言打动她。
她果然动了情:“好,跟你去!”
我俩来到“争气林”,来到这片属于我们C班的地方。
她问:“这林子是谁栽的?”
我把前因后果——用最生动的语言,向她描述了一遍。她被我的绘声绘色的描述感染了,说:“C班,可真是个有骨气的班。”
“来,我希望你补上一课。”我说。
“怎么补?你说。”
“你也在这片风景林中种上一株树吧?”
“哪里有苗苗?”
“我们到苗圃去找王书记。王书记是郑老师的学生。”
她点头同意。
第三天,即星期天,我们从王书记那里要来了一株桂花树。
“栽在什么地方最好?”她询问我。
我冲着她神秘地一笑:“你说?栽在我一块不是很好?”
她望着我,羞涩地一笑:“哪株是你种的?”
“你寻找吧,我的树上有四个字:友谊长存!你寻找到了,算我俩有缘分。”我的话勾起她寻找的兴趣。
她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在百花园中飞来飞去,寻找她意中那朵最美丽的花。可是她寻而不得。她这娇娇少女,累了,在花坛围墙上坐了下来。“你肯定是骗我,肯定的。不然,我眼睛都找瞎了还找不着。”
“你别瞎找了。这样吧,你凭你的眼力和感情来欣赏判断一下,哪一株最可爱?最可爱的那株便是我。”我同她开玩笑。
她笑吟吟地回答我:“好,我来找;我找错了,你可别怪我了。行吗?”
“不行不行。只允许找对,不能够找错。找错了,要受罚。”
“罚什么?”
“打手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