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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校花·校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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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不敢说,是她的一个同学告诉我们家长的。我女儿只会哭。你们学校里吃了我们的血汗钱,还要——太不讲良心了。”

“做家长的冷静一点吧。听我讲讲情况。”

“你跟我讲了好几次了,有什么作用?白讲了。我要人!我要人!我不听你那一套了。”

“他们在基层,对情况比较了解。你息怒,让何主任说话。”校长的声音。

“你女儿王娜的情况,我们政教处的比较清楚。在学校里,特别是年级里的情况,我们掌握得比较清楚。……只是,我们在家长面前不好赤裸裸地讲出来……”分明是河马主任的官腔。

“啪”的一声,桌子拍响了:“我的女儿是我生的,我养的,她的深浅厚薄,我哪一点不清楚?你说……你说她如何如何,你们学校以前为什么从未和我们做家长的通过气?这是对革命负责吗?我今天倒是要请你这位大主任说个明白,我的女儿是偷过牛还是盗过马?是偷过鸡还是摸过狗?你说吧!你敢说,我敢听。我不再让我的女儿上你的校门,我给她一根绳子,叫她自己吊死在你校门口,示众!”

“我们是生意人,走南闯北,是很忙。但是对小孩的教育,还是抓得紧的。因为我们过去在文革时期,没有读多少书,遗憾得不得了。如今,不讲阶级,不论成份,都有书读,这个时机,是难得的。我们体会到,未来的竞争,是知识的竞争,人才的竞争,而不是经济的竞争。……这位政教主任说我小孩干了不可告人的事……”王老板到底是走南闯北的人。

河马主任笑眯眯地解释:“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绝对不是如家长所说的那么严重。其实,也是正常现象,孩子到了十六七岁,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对异性的感情总是会有所萌动的。这种感情是美好的,就像诗人笔下的春花秋月一样。”嘿,我真忍不住要笑了。想不到这个四肢发达的河马的心态也如此细腻、深刻。我都听得出神了。我希望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一定越说越入神,因为他也是“过来人”。

“你家王娜学习虽然不怎么的,但长相、气质,还是极不错的,有2号校花之称。在男孩子的心目中,她是春天的花,秋时的月。我们政教处在案的男学生的检讨书中,多半都提到‘王娜’这个名字。”

我不晓得两位家长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脸部表情如何呢?我只能想像。

“别人想她,别人有别人的权力,这与我王娜有什么关系?”王娜妈冲口问道。

“让我直说吧,她不愿进重点班,就是因为舍不得离开那两个帅哥,那两个帅哥也在千方百计勾引她。”河马主任说到这儿,王老板惊讶地“啊”了一声。

“我女儿不会是这种人!”王娜妈愤然冲出校长室。她那瘦弱的身子好像就要倒下去。

我继续蹲在窗下发呆。

“你应该走哪条路,王娜。”我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

第5章 “自由书”

门铃响了。

门铃又响了,响得烦死人。我气势汹汹地吼道:“谁呀?”我仍然没有去开门。因为现代的叫化子都喜欢摁门铃了。不通话,我是不开门的。

门铃又响了。

“白龙!白龙!”声音很小。我想,肯定是孟空军来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起床了。

我大吃一惊。是河马主任,屁股后面跟着一个贴身卫士——高二年级组长。河马主任的肚子挺得高高的,白衬衫下像藏着个地球仪,或者说藏着个大气球,一起一伏的。从一楼爬到我这六楼,对他来说是冒着几分危险的。年级组长,瘦精精的,相形见细。

河马主任在大沙发上坐下——不请自坐。年级组长东张西望。

河马主任只顾张大嘴吁气,不住地自言自语:“唉,楼层太高了,为什么不配电梯?人家外国就不一样,高层建筑都有电梯。招商局应该有钱……”

“给我一杯水,好吧?”

我忙说:“沏毛尖茶还是——”

“什么尖都不要,只要白开水,我要吃药。”

“你爸爸呢?”年级组长边四下张望,边打听。

“找我爸有啥事?”我不耐烦地问。

组长脸色一沉:“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无事不登三宝殿嘛。主任大人身体这样不好,也来了。”

河马主任把速效救心丸塞进地球仪之后又说:“好闷,你们家没安空调?”

我故意说:“坏了。”

河马主任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他慢悠悠地说道:“我们今天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求你爸帮忙,学校有几个门面,我们也想招点商。校长的意思是请你爸——”

我爸是个直人,他不喜欢搞权钱交易。我呢?愿意做这个人质?但是我表面上不得不装出高兴的样子。

“一是关于你的问题。你是个聪明人,有能力,有特长。我们知道你的心态:希望打进重点班。这好办。我们高中部调班制是期期要搞的。你,暂时安下心来,到时候我们会以某种理由帮你把问题解决。”河马主任又喘大气了,又往嘴里塞进了个什么小玩艺儿。年级组长见风使舵:“学校领导已向我这个年级组长授意,你必须把这次编班风波的有关情况交代清楚。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教育大家。”

“孟空军呢?”我试探。

“我们市办学校,又是挂了牌的重点中学,怕他一个电业局的工会主席?我如期交电费,他们敢不给我供电?他态度顽固的话,我们准备来个快刀斩乱麻。”河马主任又恢复了元气。

我心中有数: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我们勒令他停课反省!”组长说。

“我呢?”我故意笑嘻嘻反问。

“你现在的态度还不错——我们希望你同他划清界限。”河马主任表态,“我这是代表学校的。”

“你安下心来,把检讨书写好。越快越主动。”组长皮笑肉不笑。

他们告辞了,很有礼貌。我使劲地把防盗门一关,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我坐在沙发上发愣,似乎一下子认识了一个社会,一个阶层,一个人。

门铃又响了。接着敲了三下门。这表示自家人回来了。

我妈回来了,她一见茶几上有两个茶杯,还有些香烟头,便问:“又来了狐朋狗友?”

我笑而不语。

“妈,要是我的朋友来了,会只献上一杯白开水吗?”我眉毛一扬,说。

“谁来了?找我的?”

“不,找爸爸的。”

“又是黄市长的表弟吗?讨厌!”妈妈皱着眉头忙问。

“不是的,是两个打手。”

“打手?什么打手?”妈瞪我一眼。

“河马主任,外加组长。”

妈妈脸色大变,不知是惊还是喜:“你呀,你为什么不泡雀巢奶粉,那食品柜里不是还有香港货……你呀,不会看客待客,你真不懂人情世故。”

“妈,你懂人情世故,为什么也下岗了?”

“我是吃了你爸爸的亏。他不会做人。他要是会做人,会保不住我?你可不能像你爸一样,脾气——水牛脾气。唉,你怠慢老师了,有好果子吃?”

“妈,你懂吗?我要是热情一点,他们每天都会想来。”我笑眯眯地说。

妈妈瞪了我一眼:“不要胡说。检讨写好了吗?”

“我想请人代写。”

“你呀,懒得出油。来,我给你写。”妈妈是个干脆利落的人,说完,往电脑前一坐,“我早要你学电脑,你呀,不学……”

“你说。我打。”我妈虽然不是生母,但对我很好,说话做事都是大大落落的,无拘无束。我自然也把她视为生身母亲。

“标题——我的——不,白龙的自白书!”我不正经地说道。

她尖叫着:“你有神经病吧?什么叫自白书?是政治犯吗?”

“那你说怎么写?”

“就写‘我的认识’。”

“那不太玄了一点?”

“就是要大帽子底下开小差——没有人。文化大革命时期,我天天写检讨,写出了经验:大帽子底下开小差!”

“那些过程呢?”

“哪些过程?”

“例如撕榜的过程。”

“能溜就溜,能躲就躲,能避重就轻的就避重就轻。毁榜的过程,你可以说没有看见。”她说完了,我直点头。

“打恐吓电话的事怎么交代?”

“是原声原调的吗?”

“多是假声假调的。男声扮女声,女声扮男声,理科普通班的诈称文科重点班的。你信不信?下面是我们在校长家窗外偷录下来的。”

“你们还来了这么一招?真可怕。”我妈以夸张性的动作显示出强烈的惊讶。

下面是原声录音效果——

(男声)“你是老徐校长吗?”

(男声)“你好。哪位?”

(男声)“我是教委呀!老胡。”

(男声)“哦,您好,您好,胡主任。有何指示?”

(男声)“你们江南学校高中部编班——怎么回事呀?矛盾这么多,反响好强烈呀。明天,我们纪检会可能来看一看,听听大家的意见。”

(男声)“欢迎。”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妈妈命令我马上摁下暂停键,显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啊呀呀!……吓一吓也好。不然,不然,……嗯……

“还有不?”

我说:“好戏在后头。”

我又摁了一下开关键。

(女声)“徐头!你真是个坏头头。我是重点班的学生。你收了我爸送给你的金项链。你心中不——”电话停了的声音。

(男声)“你是徐校长吗?我这一次能进重点班,应该感谢你的关怀。”

(男声)“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

(女声)“我是孩子的妈。我的孩子编进重点班是应该的。请问:你收受我家两千元红包也是应该的吗?”

(男声)“混蛋!”

停机。

(男声)“尊敬的徐校长,您好。我希望你不要再捞了。人为财死……”

停机。

我妈的感情变得深沉了,从那脸色看得出。

“妈,你还想听吧?”

“算了,算了,听起来心烦。如今这世道,连当个校长都不得了啦。唉,什么世道!解放初期,你外公也当过中学校长,哪里是这个样子?”

“王娜还出走了呢!”我说。

我妈又是一惊:“为什么?”

我说:“表示抗议呗!”

“哎哟,有话好好说嘛,抗什么议?”

“白龙,刚才录音机里的那些东西是怎么弄来的?”我妈问道。

“我和孟空军演的双簧。我扮演各种角色打电话。孟空军躲在窗外偷录。”我洋洋自得地描述偷录的情景。

“你们真鬼。”

“妈,我就把这些事全部写出来,就是我的自由书。式四份,学校,教委各一份,我同孟空军各一份。”

第6章 救救校长

河马主任摆官架子,派年级组长来找我。年级组长把我带出教室,押进校长室。

“你的检讨书写好了吗?”校长的眼里红丝密布,怪吓人的。

“还没有写。”我以为这样回答会使校长大人产生反感。可是他反倒显得十分心平气和。也许是我这个次要矛盾被那主要矛盾冲淡了,他面临的主要矛盾不是撕榜,不是电话恫吓,而是王娜出走。

我分析对了,百分之百!你看,他的目光越来越显得和善,仿佛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校长。他亲自给我沏了杯茶,而且亲自送到我的手中。

“你自己泡吧。”过了好一会儿,校长才发现组长似的。

组长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身价并不高,在这里甚至有点多余!于是说:“校长,我到政教处去一趟,这里——”

“好,你去。”校长赏给他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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