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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在蒋介石父子身边四十三年-第23章

小说: 我在蒋介石父子身边四十三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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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说,在衣着方面,老先生的侍从人员一向是穿中山装,侍从人员的衣着和老先生的衣着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可是自从成立“七海”警卫组以来,“七海”警卫组的侍卫人员也好,车队人员也罢,在穿着上一律是跟着蒋经国的衣着而定,他穿西装,大家就穿西装,他穿青年装,大家也穿青年装,他冬天老是一袭夹克,那么我们也都是穿夹克。 
  但是,这么一来,也因此间接闹了一些笑话。 
  有一回,蒋经国搭飞机去南部视察基层,下机的时候,照例侍卫人员为维护安全,会先在机场停机坪安全布岗,在专机四周围成一个圈子,以免有任何突发状况。可是,就是因为他并不习惯侍卫人员的保护,加上侍卫人员为了安全因素,经常要更换若干人选,所以,难免在侍卫人员当中,有一大半是蒋经国所不认识的人。 
  那一次,蒋经国从飞机下来,他见到有一位满福态的人,从密密麻麻的人潮中朝他的方向走来,他也不知道那人的身分,只见那人衣着光鲜,很像是来接机的地方人士,蒋经国一个箭步上前,满脸笑容握住那个青年的手,没想到那个年轻人本能地缩回已经被蒋经国握住的手,连退了几步,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这时,蒋经国的随从知道是老板误把侍卫人员当作是来迎接他的地方人士,连忙向蒋经国说,他是我们的侍卫,这时,蒋经国立刻收敛了笑容。因为真的地方人士这时也混在人潮中,蒋经国按捺住脾气没多说什么,大家也就把这件事淡忘掉了。谁知道,当天回台北以后,蒋经国找来负责主管,劈头就问:“是谁叫你们站得那么近啊?你们以后隔我远一点,不要再有今天的情况发生!” 
  蒋经国对握错手的事显得相当震怒。毕竟,在那样的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发生握错手的尴尬事,堂堂台湾“最高行政首长”之尊,竟然连地方士绅的手都会握错,简直严重损及“领袖”尊严,自然是一肚子恼火。 
  这次握错手的事件以后,每次他出巡,侍卫人员再也不敢过于靠近他的身旁,警卫组从此只要是派勤务,一定是派一些蒋经国认识的熟面孔侍卫人员,陪他一块儿出巡,以免再因老板不认识,而发生握错手的尴尬事。就是因为每次出动,他们老是找一些固定的人出去,所以难免引起不能跟着蒋经国出巡的人一些抱怨,认为出动的人老是那几个,有什么好处总是轮不到自己,不公平云云。这些事,自然多多少少影响了侍卫人员的士气。 
  其实,侍卫的职责在保护他的安全,如果禁忌愈多,自然工作上的困难度也愈高,然则蒋经国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侍卫人员开始有人抱怨工作,也有人对老板的作风心生不满。 
  试想,一个“领袖”人物,他每天要应付多少人?他当然要以不同的面目去面对不同的人,否则,他何以立威? 
  侍卫们慢慢了解蒋经国的个性,他和老先生在许多方面截然不同。老先生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军人,个性直率显明,而蒋经国则是一个天生的政治人物,在外人面前是一副面孔,在面对我们或是侍卫时,又是另一副面孔。有人认为,他是一个人前笑脸可掬,称兄道弟,而只要一分手,马上会翻脸不认人的两面人。 
  在他的身边,让侍卫们理解到什么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但是,即使侍卫人员在背后有 
  这样的批评,毕竟蒋经国不是神,我觉得他还是有他至情和人性化的一面,这是不容否认的。     
“回锅”副官       
  我在蒋经国家服勤,最早是在1950年长安东路时期,会“回锅”成为他的贴身副官,则完全又是一种机缘巧合。 
  那是1976年阴历新年的事,在老先生过世以后,我一直在慈湖守护陵寝。新年的某日,我在值班,到慈湖守灵的蒋经国不知怎的,突然无缘无故地生了一场怪病,发冷发热,有点像老人家说的“打摆子”,身上盖了两床棉被还连声喊冷,我们大家都不知所措,侍从医官只好先替他做抽血化验,看看他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病毒之类的,然后帮他加床棉被保持体温。可是,他身上盖了两床棉被,还是不停发抖。我看这样不是办法,只好用身体扑在他的身上,压住不停在发抖的他,一方面为了防止他把棉被抖落,另外也希望用我自己的体温,保持他的体温,这样照顾了他一个晚上。第二天,我们看他病情还是没有显著转好的迹象,知道非送医院不可,就由侍从医官联络荣民总医院,准备当天立刻给他办理住院手续。 
  如此,我就赶早为他准备一些衣服,可以在去“荣总”的路上穿,以免再度着凉。我在慈湖陵寝找到一件当年老先生常穿的丝棉袍,给他套上,然后外面再罩一件老先生生前穿的马褂。那件丝袍看起来长了一点,大小倒很合身,就这样,我们用这样厚的衣服,将蒋经国裹得紧紧的,坐上座车,一路直奔台北“荣总”。 
  我记得那天是阳光普照,气温也还适中,我一路跟去“荣总”,路上我已经觉得蒋经国的气色似乎慢慢在恢复,果然到了“荣总”一检查,什么毛病也没有,而且,一路上,蒋经国一直在冒汗,大概是路上的阳光加上身上还穿着厚衣服,所以体温很快恢复正常,体力也逐渐复原,“荣总”为他预备的病房根本没派上用场。因为他本身也坚持要马上去处理公务,于是,在检查结束以后,护理人员便为他换了衣服,随后就赶回“七海”官邸去了。我们也在任务完成后,再回到慈湖守护陵寝。 
  后来,据医生的推测,蒋经国那次所以会有发高烧的情况,应该和他的糖尿病有关。 
  当我将他送达“荣总”后准备离去,他还很诚恳地对我说:“谢谢你!” 
  1978年5月20日,蒋经国当选“中华民国”第六任“总统”,在他就职前夕,他的二公子蒋孝武建议他父亲,应该和老先生一样,在身边有几个贴身副官伺候他的起居生活,蒋孝武想了半天,没有什么现成的适当人选,他于是想到我们在慈湖的这几个人:“为什么不叫慈湖两位阿爷的副官来照顾父亲?” 
  蒋经国对这个建议始终不置可否,蒋孝武知道他父亲的个性,如果不置可否的话,就是表示他已经默认同意了,因而,就在蒋经国就职的第二天,给我们下达了调职命令,并且当天就到“七海”报到。 
  我们带着简单的行囊到“七海”报到后,我和王文浩副官采取隔天轮班的方式,也就是说一个人轮一天,每次值班的时间是24小时。因为我们到了“七海”,原来“七海”的老管家汪妈,没有房间住,只好搬到阳明山蒋孝武住的地方去,顺便也替蒋孝武料理些家务。 
  可是,在我们的工作做得很顺手的时候,有一天,蒋经国忽然通知侍卫长,要我们再回慈湖守护陵寝,我们也被弄得满头雾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可是,上命难违,只有乖乖收拾行囊准备走人。 
  不久,蒋经国特别找了副侍卫长来告诉我们原因:“总统特地要我来告诉你们,绝对不是你们做不好,或是犯了什么错,而是他看到你们就会联想起老先生,怕自己徒增感伤,所以,只有把你们再调回慈湖,他特别要我来慰勉你们,向你们做解释。” 
  后来据说蒋孝武也问他原因,他也是说同样的话。 
  我们很清楚,蒋经国并不习惯用贴身副官,在心态上,他以前就一直想改变士林官邸老先生时代的那套老作风,何况,他在以前,几乎所有的私事都是自己打理的,从不假手他人,我们到了以后,为他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当然让他觉得很不自在。我们也清楚,错并不在我们,而是蒋经国没有办法调适当“总统”处处有人服侍他的情况。 
  1979年,蒋经国因为摄护腺开刀,荣民总医院建议他最好能够有几位护士到官邸,照料开刀后他的生活起居,可是蒋经国对这项建议表示难以同意,但是,那时他刚刚开完刀出院,也确实需要人照顾他的日常生活,然而,他却对护士到官邸服侍心存排斥,两相权衡,他想想倒不如再把我们两个在慈湖守灵的副官派到他身边服侍他。 
  有一日,我们接到“总统府”办公室主任周应龙的通知,要我们立刻“去六号报到”。我们起先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因为我们并没有得到任何有关蒋经国开刀的讯息,所以,得到要我们“去六号报到”的命令,我根本有些莫名其妙。后来,去了“荣总”的六号病房,才晓得里面这次是住了刚刚动完摄护腺手术的蒋经国,要我们去报到,其实就是要我们去服侍蒋经国。 
  蒋经国见了我们的第一句话是:“我要请你们帮一阵忙,因为我刚开完摄护腺,需要休息一段时候,至于如何轮班完全看你们方便。” 
  开始那几天,蒋经国不论是大小便或是洗澡,都要我们帮忙照料,从这一天以后,蒋经国再也没有向我们讲过说不要我们了,因为这次的开刀休养时间,他也慢慢习惯了有人照料的生活,从此,我就留在“七海”,一直到他去世为止。 
  因此,我就这样成了“回锅”副官。     
*第十一章:没有声音的“第一夫人”      
  其实,蒋方良是一个非常质朴而和善的女人,她具有东方女性特有的温婉性格,所以,老先生曾经在她生日的时候,送给她一则贺词,上书“贤良慈孝”四字,可见老先生对她的疼爱。      
蒋方良好酒量       
  和蒋宋夫妇相比,蒋经国夫妇间的感情,可以说是另一种典型,有些官邸的同事认为他们是相敬如“冰”,我想这是一个政治家庭在所难免的。在外界的传说中,总有一些人认为因为蒋方良生活太过苦闷,所以染上了酗酒的习惯。 
  其实,俄国人原本就擅长喝酒,欢喜喝酒,外人对方良女士嗜酒如命,甚至借酒浇愁的说法,恐怕有相当一部分是渲染过头了。 
  刚到台湾之初,当时台湾还不准进口俄国酒,有人知道方良喜欢喝伏特加,特地想办法从香港弄来大批的伏特加,送到蒋经国的家里。所以,当时蒋经国的家里有不少伏特加烈酒,只要有兴致,夫妻俩总不忘在自家饭桌上,斟酒对酌。 
  论酒量,方良的酒量绝对不输给蒋经国,可是蒋方良从来不在公开场合与人较量喝酒的能耐,而蒋方良若是真要跟蒋经国一较高下的话,方良不见得会居下风。 
  当然,蒋经国因为公务的关系,必须经常和同僚或是部属喝酒应酬,久而久之,也练就了一身好酒量。 
  50年代,岛内的“国军”部队大力推动所谓的“克难运动”,每年都要选出“克难英雄”,做公开表扬。 
  当年只要是选出了“克难连队”之后,照例蒋经国要到那个部队去和全体官兵吃顿饭。所谓“克难连队”,大概都是以连为单位,一个连队总有100来人,照例,蒋经国会逐桌敬酒。当年的蒋经国喝起酒来可一点都不含糊,要喝就干杯,绝不拖泥带水,几桌敬酒下来,他却脸不红、气不喘,由此可见他的酒量确实十分可观。 
  蒋经国的酒量况且如此惊人,何况是蒋方良。 
  烟酒不分家,蒋方良早年也会抽烟,她的香烟多半是放在衣橱里,防止小孩子拿到,可是她的儿子们还是精明有加,不久就发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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