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灵异夜-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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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磊在看了下手表后,莫名的笑了。
“古记者,现在马上就到了亥子交替的时辰,六十年前,骆文华就是在这个屋里,这个时侯完成了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通灵”他用力捏了把下巴,“究竟我说的是真是假,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转身走到了夹在两具干尸中间的柜子前边,从容的抽出钥匙打开了锁,取出一个竹筒和一个铜盆。
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故事中的那一幕,滴泪的红烛,锈迹斑斑的铜盆和那诡异的竹筒。
“哎!”骆磊拉开竹筒往盆里倒米的时候,我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一道叹息声。
“古记者,通灵之前我想告诉你,这次不比前次,前次我只是用碟仙和恶灵进行了沟通,而这次我是要请他出来,所以”
“放心吧,有些疑惑我还需要你来解释的。”
“好,那么我可以开始了!”骆磊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将竹筒合上盖子放到了一边,然后将两只手插进了有些暗灰的米里。
“关灯!”他合上了眼睛,看来已经准备开始了。
我起身走到了墙边,看了看有些陈旧的灯绳,慢慢的拉了下去。
灯光迅速熄掉的同时,从米盆里发出了一丝幽绿的光芒照在了骆磊的脸上,他依旧闭着眼睛,双手个抓起一把米,嘴里开始念叨起他的家乡话起来。
我忐忑的坐在他的对面,警惕的注视着周围,该死的预感告诉我肯定会有事情发生。
照在骆磊脸上的光芒越来越诡异,他的表情也在诡异的绿光里不断地扭曲变化着。
骆磊的手在抓起一把米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我连忙将目光转向盆里,从厚厚的米里伸出了一双苍白的手将骆磊的手腕紧紧地捏住了。
我连忙掏出了铜钱,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他来了!”骆磊总算恢复了正常,脸上露出了一种强烈期盼的神情。
第三百九十六章 通灵 …
那双手紧紧地拉着骆磊,分不清楚是要借着他的手爬上来还是要把骆磊拖下去,而骆磊脸上的兴奋却越来越明显了。
“你马上就可以出来了,马上”骆磊激动地对那双手说道。
“看来刚才是白担心了,敢情他和那鬼东西认识。”我轻舒了一口气,将捏着铜钱的指头略微松了松。
那双手抓着骆磊又努力地往上爬了爬,没多久大半只手臂已经爬上来了,那是一双男人的手臂,结实的肌肉上零星的挂着几道伤疤。
骆磊趁机又抓起了两把米,目光直视我,那分明是对我刚才对他表现出来的那种不信任的反击。
“其余的几个鼎在哪里?”骆磊朝我不屑的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虔诚的对着盆里的家伙问了起来。
那双往上攀爬的手忽然停住了,紧紧地抓着骆磊。
“三月不出,九鼎齐聚,维系天命,一字曰缘。”
“什么意思?”我马上来了精神,将所有的疑惑暂时抛到了脑后。
骆磊笑了笑,声音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事情应该就是我的了。”
“告诉我,《推背图》究竟藏在我家的什么地方?”
那只手臂忽然有些松开了,它从米盆里转了个圈将手指指向了我。
骆磊点了点头,一脸冰霜的看着我,冷冷的说:“出去,这个秘密只能我知道!”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才的答案虽然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好歹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看了他一眼,骆磊脸上的邪气已经越来越重了。
我将那枚铜钱在手心攥了攥,想了一会儿,打算把心里话说出来。
“你”
“你还不出去?”我的话刚到嘴边,便被他的一声怒吼震退回去。
“你保重,这枚铜钱”我本想劝他马上停住的,可他却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但出于理智,我还是将那枚铜钱递到了他的面前。
“够了,你马上出去就行了,我本以为通灵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可现在看来”他腾出一只手来,将那枚铜钱扔了出去,铜钱撞在高高的门槛上发出一声细响便消失在了黑暗里。
“我希望你现在和那枚铜钱一样马上从我眼前消失!”骆磊冷笑了一声,又将手插进了米里。
“行”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自然无法平静下去了,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夜已经很深了,月光清冷的打在我的身上,出来时候我禁不住连连打着寒战。
“哎!”又是那个叹息声,我有些恼火了。
“你他妈到底是谁?”我冲着空荡荡的庭院喊了一句。
“骆文华!”一阵微风夹着这个声音传了过来,我揉了揉眼睛,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民国时期打扮的年轻人。
我暗暗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钱,不过凭感觉,这家伙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但是我的脑海里开始浮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从刚才为止我一直以为骆磊要请出的是骆文华,可现在骆文华却在我的面前,那么骆磊请出的又是
就在这会儿,骆文华居然背过了身子朝着后院骆磊的房间慢慢走去,他的步伐很缓慢,似乎是要我跟上去。
第三百九十七章 通灵 …
他的步履很轻,或者干脆讲他根本就不是在走,而是飘,我紧紧地跟着他一直走到了那棵大榆树前边。
这棵榆树在清冷的月光下平添了几分狰狞,再加上那婆娑而细长的枝条,远远看去宛如一个长发掩面的女鬼。
“你不该帮他!”骆文华像是已经感觉到了我,不住的叹气说道。
“为什么?”
骆文华转身看着我,双眉紧锁,眼神里夹杂着哀愁与惋惜,而就在此时,前院骆磊兴奋的笑声却打破了夜的平静。
“又是一个牺牲品。”骆文华侧手指着那棵榆树。
“骆磊!”我叫了一声,原本空空的绳套里居然多了一个人,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穿着却和骆磊一模一样。
我顾不得许多,冲进了前院,那间屋子从里面反锁住了,只有荧荧的绿光从门的缝隙间透出来。
我小心的将眼睛凑近了门缝,骆磊依旧坐在桌前双手紧紧的抓着米诡异的大笑着,这种笑容让我有些心寒,而且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或许是刚才精神紧张了吧!”我松了一口气,慢慢的将眼睛移了回来。
我刚要离开却感觉到了一丝不安,于是再次将眼睛凑了上去,不过这次我却吓得有些魂不附体了。
骆磊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起来,我甚至能透过他的身体看见他身后的椅子,但他自己却像是没有发觉一样继续抓着米不断地念叨着,而那些米却穿过他的手掌迅速落到了盆里。
“我输了!”骆文华失望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
“什么输了?”我转身看着他。
“哎”他叹了口气,走到了门前。
门吱的一声开了,门后站着的是一个束发长髯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他的眼睛盯着骆文华,嘴上洋溢着胜利者的笑容。
“你认输了吧。”道士笑盈盈的说。
骆文华没有回答,只是走了进去坐在了骆磊的对面,骆磊却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疯狂的抓着米。
“哈哈哈,这场千年的赌约最终还是我胜了!”道士看见这种情景,笑得更加放肆了。
“是啊,一千多年我们一共赌了五局,可惜我五局都输了”骆文华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听的一头雾水,转眼看了看他们。
道士停住了笑声,仔细的看了看我,朗声答道:“贫道李淳风。”
我心里一阵突兀,诧异的说:“难道你就是作《推背图》的李淳风?”
“哈哈。”他又是一笑,“不仅是我,还有我师父,袁天罡!”他的手指向了骆文华。
骆文华抬头无奈的看着我,“千年前的那一推背,居然化作了一场千年的赌局,悲哉,悲哉!”
李淳风见我还是不太明白,索性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递到了我面前,书页上描绘的正是《推背图》的第六十像,画上一人双手紧贴另一人的后背,下面写着“谶曰:一阴一阳,无终无始,终者自终,始者自始。”
“当年我推算到第五十九像之时,师傅忽然要我停住,劝我莫要泄露天机,而我却认为人的执念是可以改变一切的,于是便和师傅打了一个赌,如果我能让人在执念的支配下罔顾五伦的话,就算我赢。”
第三百九十八章 通灵 …
李淳风捋了捋长须,惬意的说道:“虽然中间出了一些纰漏,以至于我不得不将自己封印在《推背图》的其中五象里面,不过最终我还是赢了。 ”
“青出于蓝啊!”骆文华哼了一声,“老夫即便贬身于骆家,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李淳风丝毫没有理会骆文华的话,倒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绩一般继续的说了起来。
“只不过我没想到一切却都在冥冥中注定了,一千年间《推背图》虽经后人修改早已经面目全非,不过那罔顾五伦的人却还是出现了,赵匡胤根据第十五象破坏臣纲,黄袍加身将后周取而代之,而赵光义又根据第十七像煮豆燃萁,击杀了自己的兄长,再后数百年朱元璋又依图诛杀了李善长,徐达等旧时的师友”
“骆家能得到《推背图》想必也是你的计划吧?”我插了一句。
“没错,虽然我师父也曾干预过这件事情,使得骆家不得不将《推背图》撕下几页,不过执念最终还是改变了天意”李淳风眼神一冷,虎视眈眈的盯着一旁的骆文华,“师傅,你以为将骆家的儿子害死,然后调包就能赢吗?实话告诉你,眼前的这个骆磊的确不是骆传福的儿子,但他却是骆长青和骆传福的妻子通奸所生下的野种,或许你做梦也没想到吧,这个野种竟会为了《推背图》不仅杀死了自己的养父,而且还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骆文华听的脸色苍白,嘴里不住念叨着“罪过罪过”
“既然师父已经认输了,就请将那个封印在徒儿后背的秘密告诉我吧!”李淳风恭敬地对骆文华笑了笑,“这一千年来,徒儿寝食难安,而且苦心挑选下这一个个能助我胜过师父的人,目的就是为了当年师父推背时候留下的这个秘密。”
骆文华站了起来,他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李淳风,忽然笑了。
“你不是自诩推算过人,可上知五百下知一千吗?却为什么独独推算不出我留在你背后背的秘密呢?”
李淳风的脸色一红,底气也明显减轻了许多,“徒儿跟随师父数十载不过只是学了一些皮毛而已,哪能比得上师父的神机妙算,还望师父明示。”
我对他们的谈话已经有些厌恶了,于是愤愤然说道:“你们把他人的生命甚至中华的历史当做自己的棋子走来走去的,难道就只是为了一个所谓的赌局消遣吗?
“住口!你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李淳风轻蔑的说。
骆文华摇了摇头,眼神有些闪烁,“淳风,他说的很对!想当年我将你引荐于太宗之后,却发现太宗对你的信任竟会远远超过为师,我一时糊涂便和你订下了这个赌注,我顺天命而你则逆天行事。以致于最后我们为了这个毫无意义的赌局做出了许多有违人伦的事情”
“够了,师父莫要长篇大论,你的道理徒儿已经听够了,徒儿现在想知道了只是当年师父在我后背留下了什么样的秘密!”李淳风显出一丝不耐烦。
第三百九十九章 通灵 …
“既然这般,我便告诉你。 ”骆文华摆了摆手道,“其实当年我在你背上根本什么秘密都没有留下,对于从来就没有的事情你自然推算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