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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离魂记-第82章

小说: 离魂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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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她躺在床上,一丝未着。“穿上衣服啊。”我对她说,我知道他穿、脱衣服都很方便的,因为他完全是凭借意识。

“我很难受,你出去吧,我要自己练下气。”她无力地对我说。

“需要融合吗?”我问。我实在找不到其它词语来表述我和她的那种过程。

她摇头说:“那没有用的。你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功力,你那戒指又……,你还是出去吧,别打搅我。”

我出门把门关上然后到了樊华的房间。

“他怎么样了?”我看着床上的曹小军问。

“我摸了一下他的脉搏,似乎没有什么问题。”清云说。

我忽然想起了金庸小说中的某些描述。“是不是有一种武功可以让别人恢复丢失的内功或者让昏迷的人醒过来?”

“对呀,你看看我,居然连这个都搞忘了。”清云自责地说。

樊华看了他一眼,说:“不是你搞忘了,是你害怕他出问题。责任应该在我。”

我看着他们,说:“大家都别废话了,快点让他清醒过来吧。”

清云站起身来,右手缓缓地向自己的胸部提起,随即却见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将右手的食指点在了曹小军的印堂之上。

“我这是在哪里?”床上的曹小军醒了过来。

“小军,你醒了?”樊华激动地跑了过去。

“爸,你怎么来啦?”曹小军看着樊华问。樊华却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他还是和上次一样呢。

“曹小军,你还认识我吗?”我上前问。

“东方先生。你也来啦?”他看着我说。

樊华这下才放下心来。“你真的好啦?”他急忙过去握住了儿子的手。

“我很累,我想再睡一会儿。”曹小军说。

“怎么回事?”樊华担心地问。

我即刻说:“我估计是抗精神病类药物所引起的副作用。”

樊华气得直在房间里面打转:“这些个医生,简直是胡来嘛!”

但是我却觉得他有些冤枉了那些医生了:“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他们没有错。”

“而且,并不是所以的精神疾患都与灵异有关系,”我继续为医生辩护说:“不然怎么会有的精神疾病可以被治愈呢?比如由脑部疾病引起的精神疾患,我认为就不能单纯地用灵异的角度去分析。”

清云点头说:“你能够这样想就对了。其实人的很多疾病还是有病因可寻的,前面我听你说的那些话以后我就担心你过于执着于灵异、用灵异的观点去看待这个世界的所有事情。”

其实在我的内心现在很矛盾。一方面,我是灵异事件的经常直接接触者,另外一方面我又是医学本科的毕业生。迷信与科学、科学与迷信,这两种完全对立的东西总是在我的思想中搏斗着。这让我无所适从。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樊大哥,麻烦把车钥匙给我!”我对他说。

他犹豫了一下,却仍然把钥匙朝我递了过来,但是他却交待说:“这是一辆特种车,你开的时候可要注意了。千万不能出事情。”

我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在想:“特种车不更好吗?”

清云问:“你到什么地方去?我和你一起。”

“走吧,”我说,“但是必须你来开车!”

上车后清云问:“你到什么地方?”语气与专业的驾驶员一样。

“老地方,精神病医院。”我回答说。

“六个警察,只搞好了一个,可是却费了这么大的劲。哎!我看这事有些麻烦。”他叹息着说。

我没有接话。

清云把车发动,然后朝前驶去。

第十三章 相见

 到了医院,我直奔院长室而去。

“你们又来干什么?”院长看见我们的时候身体竟然不自禁地往凳子上一缩。

“王院长,你别害怕。其实你应该感到幸福。自己相爱的人死了也不愿意离开你,这是多么让人羡慕的事情啊。”我真挚地对他说。

他看了我半晌,说:“你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她?”

这可让我为难了,因为我确实没有那样的本事。可是我却看见了他的爱人——刘红梅正站在他的身后。

“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院长却忽然发火了:“我真想不到!国家那样的部门居然与你们这种骗人的神棍为伍!这个社会是怎么啦?”

他终于恢复回了知识分子的本性。那种愤世嫉俗的性格顿时表露无余。

“我可以让他见到我,但是我却会从此永别于他了。”刘红梅对我说。

我很奇怪:“为什么?”

“因为这要耗费我很大的灵力。”她回答说。

我问:“会魂飞魄散吗?”

“极有可能。”她回答说。

我直摇头,说:“算了吧。这样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可是这时候院长却仍然在那里生气:“要不是你们有那样的背景的话,我马上报警!你们给我出去!”

我看了清云一眼,叹了口气,说:“我们走吧。”

“顺生,你怎么还是以前那样的脾气啊?”这时候我却看见刘红梅过去挽着院长的胳膊温柔地说。

“你!……”院长惊呆了。很明显,他看见她了。

“啊!”我听到身边清云也忽然轻呼了一声。

“可以了,你快消失!”我急忙朝刘红梅叫道。

“你真的一直在我身边?”我看见院长即刻回复到了正常,也许是长期的思恋产生的意志力战胜了恐惧的缘故吧。

“我一直在你身边的!”刘红梅柔声说:“你看,你都有白头发了,你呀,可真老了。”

“可是你却仍然那么年轻。”院长完全沉浸在了爱情的甜蜜里了。

我很着急,顾不得是否会打搅他们之间的温情,忙大声叫喊道:“王院长,快让她消失!不然她就会魂飞魄散的!”

院长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我。

“快,快对她说啊!”我催促道。

他立即反应了过来:“红梅,快回去!”

“谢谢你!”我听见刘红梅对我笑了笑,消失了。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我刚才做梦了?”过了许久院长才回过神来问我。

我含笑看着他:“是一个梦,一个非常美好的、感人的梦。”

“你们找我什么事?”他忽然问,态度很和蔼。

虽然现实和梦幻之间对应某些人来说有时候很难分清,或者是心灵的深处不愿意觉醒,但是对于他,一个精神科的专家来讲,他的神经却比常人坚强得多。

我欣慰地朝他笑了。

“王院长,我想问你,我们中医关于精神疾病的论述是什么?有什么特殊的治疗方法吗?”我问。

这就是我急忙跑到这里来的原因。因为我在招待所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中医的理论好像是以阴阳、五行学说为基础的,说到底就是从人体诸多因素是否平衡来诊断、治疗各种疾病。

那么,精神性疾病中医是怎么论述的呢?我希望从中找到一丝的线索。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祖国医学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对精神性疾病有所研究了。虽然从理论上对疾病的形成机制有了明确的阐述,但是治疗效果却很差。当然了,西医的治疗效果其实也不怎么样。在祖国医学中,精神分裂症属于中医内科学癫狂症的范畴,中医理论认为:痰迷心窍,大脑阴阳平衡失调是导致本病产生的根源。《黄帝内经》早就有癫狂病的记载,在症状的描述方面,如《灵枢&;#8226;癫狂篇》说:‘癫疾始生,先不乐,头重痛,视举,目赤,其作极,已而烦心,狂始发,少卧,不饥,自高贤也,自辩智也,自尊贵也,善骂言,日夜不休’。在病因病机方面,《素问&;#8226;至真要大论》说:‘诸躁狂越,皆属于火’。《素问&;#8226;脉要精微论》说:‘衣被不敛,言语善恶,不避亲疏者,此神明之乱也’。”他顿时又回复到了专家的状态。但是我却听不大懂。

“你说具体点吧。我古文不好。”我直接对他说。

他看着我,笑了:“现在的年轻人古文好的可没多少啊。我也真担心我们国家几千年的传统文化也因此而被渐渐遗忘啊。”

“我今后一定加强这方面的学习。”我汗颜道。

清云却在旁边笑了起来。

“别笑,我出丑你很高兴吗?”我悄声责怪他道。

“我看你是天性就喜欢偷懒、不爱学习。”他仍然笑着说。

“好了,好了。我具体地给你们讲一讲吧。”院长急忙止住了我们之间善意的争吵,说,“祖国医学认为,精神性疾病的发病机理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气滞。恼怒伤肝,忧思伤脾,气机拂郁,升降逆乱,而发精神分裂。如《黄帝内经》曰:‘惊则气乱,恐则恐则气下,怒则气上,思则气结。’我们在实际的临床病例中也发现许多病人在发病前往往都有争吵、忽然听到一个震惊的消息等等的诱因;其二就是痰结。七情不遂,气机失畅,或先天受损,脾气虚弱,致痰涎内生。痰与气结,迷蒙心窍,神志则乱。也可因五志化火,炼液成痰,痰火相搏,上扰神明而病癫狂;其三呢就是火郁。火邪可因脏火本炽,阳明热盛,也可由五志不遂,气滞痰浊郁而化火产生。火热之邪不得发越,或与痰结,或与气搏,上扰清空,则病神乱;还有就是血瘀。气机不畅,阴阳失调,可导致气血凝滞。脏腑生化的气血精微不能上荣元神髓海,而致灵机混乱,神志失常。”

我仍然听得是是而非。清云却连连点头,说:“有道理。”

我很庆幸我当年没有去学中医。以我那点古文的底子,不把我学疯才怪呢。

“既然那么有道理,可是为什么治疗效果不好呢?”我问。

“不知道。”院长说,“从中医的角度讲,其实就是由于情志以及其他一些因素引起气、火、痰、瘀等病理产物,造成阴阳的偏盛偏衰,不能相护维系,以致神明逆乱是本病的发生的主要原因。神明逆乱,就当然不好治了啊。”

“还不如说是失魂或者魂魄受损。”我说。

院长叹道:“以前我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现在我才知道,其实西医治疗的仅仅是病人的肉体而已,也就是采用药物去麻醉病人的最后一点灵识。也许还是你说得对,哪来那么多的理论,说不一定真的就是失魂或者灵魂受损呢。”

我急忙说:“王院长,这些话可不能在外面去讲啊。毕竟当代社会的主流是以科学为主的。更何况我的这个想法也没有得到验证。”

他有些落寞地点了点头,说:“这个你放心吧。起码这样的基本常识我还是懂的。”

是啊,院长可不是光有专业知识就可以当到的。

“王院长,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曹小军的情况现在大有好转。我估计明、后天他就可以基本恢复了。”我对他说。

“我没有想到,采用你们的方式居然治愈了精神疾病。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你们的的那种分析是正确的。”他喃喃地说。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很严肃地对他说:“王院长,对这件事情来讲,我希望你不要完全否定科学的结论,或许曹小军他们的事情仅仅是一个例外而已。”

他叹了口气,在那里直摇头。

“郝爱国怎么样了?”我忽然问,同时想起了我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骂语。难道他与我当时的情况一样?

院长说:“还是那样。”

在我的印象中似乎对其他几个警察的病情还没有作过深入的了解,前几次都是直接到了曹小军的病房,同时了解了一下郝爱国的情况。

“其他几个病人的情况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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