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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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了她几句,如果张富没有在房子里做剋,那他人呢,我向曲红告辞,决定去张富家看看。
大致凭着印象,加上路人的指点,我又来到了张富的家,不过这次实在不能称之为家了,连门都没了,不过我反到可以自由的进入。同样,张富的家门内也有个院子,不过相比曲红家就小多了,但却多了颗树。树上好象挂着什么。我走近一看,原来是条刚死不久的猫尸。
整个院子满地都是叶子和垃圾。一股子酸臭味。这一带的人都喜欢养猫养狗,但死后都不可以埋入土中,所谓“狗尸随水流,猫尸挂树头。”看来这具猫的尸恐怕还是张富离开时候挂上去的吧。
身为一个木匠,张富的家里几乎看不到什么很特殊精致的家具。虽然这里没人没门,但乡亲门还是自觉的为张富守着,大部分时候没人进去过,以前郑家来这里搜过,砸了点东西就走了。房子里面很安静,总共就里外两间套房,里面应该是他的卧室,在卧室的地上,我发现一颗耳环,正好吊在了床边,我一看是银制的,手工很精致。把耳环收起来,我又到人群里打听了一下村长家的事和曲红家的事,原来村长和曲红的父亲曾经在解放后先后拜过福建著名的一位艺人为徒,那个人精通房屋建筑和风水,不过文革结束后两人为师傅送殡后就在无来往了,后来村长曾经想为儿子说亲,被曲红的父亲拒绝了。我把打听到的事暗记下来,回到郑家新房。
这次郑周名回来了,他一见我就烦躁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曲红连忙走出来说:“纪先生说想来帮帮我们。”我点点头。郑周名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到是带你看过一次,你到说说有什么问题?”
“曲小姐,麻烦把令尊的病情描述一下好么。”我忽然转向曲红,仔细的盯着她。曲红愣了一下,看了看郑周名,郑周名也不置可否的坐到了石椅上。曲红这才开始说。
“啊大的病来的很凶,就一晚上突然说不了话了,开始我们以为是中风,但他开始头痛,每天都抱着头,啊大不会写字,后来去医院,医生说是什么脑血管梗塞,但阿大一直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张富那时候经常帮着我照顾啊大。”这时曲红回头看了看郑周名,郑周名一点反映也没有。
“啊大经常拉着张富的手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根本没办法说话。后来医疗费越来越贵,然后。”曲红突然不说了。低着头。一边的郑周名终于跳了起来。冲过来一巴掌打在曲红脸上,暴跳如雷的指着地上瘫倒的曲红骂到:“你还想说什么?说我们家拿钱逼你嫁我么?我就知道你不心甘情愿,当初别嫁啊,去和张富私奔啊,你看看你来我们家后这个家变成什么样子?我奶母和大都病成什么样子了?我那个破公司都快倒闭了,全都是你个瘟神害的,你到还有脸在外人面前说。”说着一边骂一边拿脚踢,曲红捂着脸哭着在地上闪躲。一下子外面围上了很多人。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抓住郑周名,“够了,我有点话想和你父亲说。”郑周名奇怪地望着我。然后把曲红拉了起来,在走到门口把看热闹的人哄散。
“我啊大身体不好,不见外人。”
“我可以治好他。”我笑道。郑周名惊讶地望着我。我当然是骗他,因为我要直接和村长说话,只好骗骗他。
“你真有把握?”郑周名狐疑地望着我。“当然,说不定连你母亲都可以。”郑周名考虑了一下,把我再次领了进去,不过这次是来到了内房了。
里面有间小房间。一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剧烈的咳嗽。床上躺了个老人,我心想按理村长应该也就五十多而已,怎么老的像七八十岁一样。床上的人见我进来了,责备地对郑周名呵斥道:“你叫外人进来干什么。不说了我谁也不见么?”
“啊大,他说可以治好你的病。”郑周名在父亲面前到是很老实。
“你是郑村长吧。”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的相貌走近看更是吓人,全身皮肤都松弛了,眼睛几乎突出来了,整个面部瘦的和骷髅没两样。手上还有很多老人斑。我对他说:“我们单独谈谈吧,能让您儿子出去么?”郑村长挥了挥手。郑周名嘟囔了句,走出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人了,我不避讳的直接问他:“曲红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师兄弟是被你做剋害死的吧?”
躺在床上的村长浑身一震,支撑着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说:“我都这个德行了,骗你也没什么意思,没错,曲师弟是我害的,他也知道是我下的手,我怕他说出来,所有用了封言术。”
“封言术?”我问到。
“哼哼,我在他床头枕下的木板放了一个小人,小人喉咙处用木钉钉住,然后用紧箍咒法。但我没打算害死他,本来打算一个月后就为他解术,不料想突然死了,我也着实内疚了很久。”郑村长说了会就剧烈的咳嗽。
“紧箍咒法?”我惊问。“紧箍身,紧箍身,咒带随身,紧箍搭在邪法师人脑壳上,即时箍得头破眼睛昏,西天去请唐三藏,南海岸上请观音,天灵灵,地灵灵,紧箍紧咒降来灵。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村长不屑的说:“你不过是现在外面的俗本而已,光会咒语是没有用的。还必须练习使用的方法和符咒。不过你居然也知道《鲁班书》的法咒。”
“我对这写比较感兴趣,否则也不会来多管闲事了。而且你应该也知道,自己也被紧下了咒了吧。”
“当然,就是这房子,不过搬不搬无所谓了,被下了镇物,我即便离开也没用,当时我疏忽了,我仗着自己精通,没把张富这小子放在眼里。没想到他还是玩了花样。”村长一生气,喘气就剧烈了。
“你居然也会不知道?”
“当然,师傅传我们的《鲁班书》分了两册,一人一册,上面咒法解法互相克制,以示两人不要争斗。不过封言术却是我拜师前就知道的,所以他没办法解紧箍咒法,解法是要念动咒法的。”
“你难道不知道施术会缺一门么?害人害己啊。”我叹到。看看他也觉得蛮可怜的。
“说老实话,对师弟我也是第一次用,以前师傅总是偏向与他,加上本来想让我儿子娶他女儿结为亲家,没想到他一口拒绝。这次一怒之下做了错事,现在后悔也晚了,所以落到现在这田地也是报应,不过祸及家人,让我很难过。”他说着居然两眼落泪。
“如果是张富在房子做剋的话,那他一定是继承了曲师傅的那部《鲁班书》了,就算你知道也解不开啊。”我在房子转了一下。村长又再次躺了下去,没有在出声,我突然他仿佛是看着别人慢慢折磨自己却无法抵抗,这种等死的感觉非常折磨人,死不可怕,等死最可怕。
“除非,你可以找到真正的另外半部《鲁班书》。而且你没被什么人施封言,应该可以解掉吧。”村长听出我的话里嘲讽,默然不做声。我感到有点失言。“我觉得张富不会离开这里,或者说他不会离开曲红。”我看见曲红走了过来。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联系下张富。”我对着曲红说。说着把耳环拿出来。
曲红吃惊的看着耳环,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耳朵。
“你掉了个耳环,怕被发现,只好用了另外一对,我估计应该是你婆婆的吧。耳环是在张富家找到的。你最近去过那里?”
曲红没有吭声。郑周名到是又冲了过去,口里骂着脏字想去打她。不料这次曲红居然躲开了,而且非常敏捷,郑周名没准备,一下子扑空摔到了地上。
“你以为我真会老实到成你的人肉沙包?”曲红换了个口气,冷笑着看着地上的郑周名。郑周名也非常诧异。
“把张富叫来吧,把术解了,没必要在折磨别人了。”我劝她。曲红望着我:“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所以没有对你怎样,没想到你也站在他们父子一边。没错,我是富哥在他家偷偷见过,就在上星期,其实一年前我们就知道是郑村长害死了我啊大,但我们没证据,村里的人根本不会相信我们。张富知道其实他想促成儿子和我结婚不过是想把两本《鲁班书》一起据为己有,他以为我知道啊大把《鲁班书》藏在那里,其实他不知道啊大早就把书传给张富后就毁掉了。并且一在叮嘱张富不要把书里内容告诉村长。所以张富在我婚礼结束后就一个人背井离乡出去了。他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封梁的时候他已经下了镇物了,而且他们谁也查觉不出来。”
“是那个袋子?里面没有什么啊。都是些讨吉利的东西啊。”郑周名说。
“哼,关键不在与袋子里的东西,而是袋子。”门边慢慢走进来一个人。我感觉很熟悉。
“富哥!”曲红向那人喊道。
“张富!”郑周名站了起来想扑上去,但看看张富比他高大整整一圈,只好握着拳头站在园地狠狠地看着他。“你到是终于肯出来了啊。”
“我要带曲红走,阿这一年受够了,所有的事就算了,你啊大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会去解开术,我不像他,到害死师傅都不住手,那样到头来只会自己有报应。”
“张富,你以为你能走的掉?”我感觉背后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然后失去意识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和张富,曲红被关在一个房间里。郑周名父子居然就站在我们面前。特别是那位原本病入膏肓的村长居然身体健康的站在那里。
“你是装的?不可能,我明明。”张富惊讶的望着村长。
“你下的镇物我早知道了,袋子有两层,里面那层是黑色缎子制成,绣有夺取生魂法,主屋主借寿,也就是为老先衰,可惜恰恰是这个术我正好当年偷偷翻阅过师傅的册子,被的没记得,单记得了这个术的解法。不过你还真毒,我要是解不开这个,我死了后就是我儿子,我儿子死后就是我孙子,直道家里男丁死光为止。”
“当然,要不怎么要用缎子应‘断子’二字呢。”张富说。
“现在你没什么想法了吧,我装了这么久,无非想引你出来,把上册《鲁班书》交给我。”张富不语。郑周名马上扇了他几耳光。我看不下去了。
“村长,原来你在房间里不过是演戏啊。但你也该知道,你害死师弟,又这样对待他的女儿和徒弟真不怕报应,何况‘缺一门’是使用《鲁班书》必然的结果。”
村长望了望我。“我的确在骗你,因为我知道你很聪明,如果被你揭穿张富说不定不敢出来了,你的话从另外个方面让他们自己跳了出来,不过我不会加害你,等张富交出那册书我会把你们都放了。”
“书是师傅的,我不会给你。”张富咬着牙说。
“好,你不给我就先杀了这个外地人,在杀曲红,我有很多方法可以不留痕迹的要他们的命,这点你应该很清楚,然后我还可以慢慢折磨你。”村长眯着眼睛看着张富,张富的鼻子气的一扇一扇的,他咬着嘴唇,做着艰难的选择。
“我不明白你集齐两本到底要干什么。”我问凹。
“两本《鲁班书》在一起,可以参透很多玄机,你这样的外行人根本不会明白,甚至可以得道飞仙,在不济,我也可以找到一块真龙服泽之地下葬,我的后人会大富大贵,哼哼。”说着说着,村长几乎自我陶醉起来。
“好,我把书写给你,包括咒法和练习方法,但你要答应放我们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