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喊抓鬼-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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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游侠的近战能力就是杀手的弱化版,那么远程能力自然就是猎手的弱化版,射程变近了,命中变低了,伤害从中变弱了,陷阱效果几乎形同虚设了。
别的不说,您要是敢对战士或者骑士这两种职业的玩家动手动脚,那么基本在开打以后就跟看恐怖片一样:但见四十码开外,哦,不好意思,猎手用远程武器才四十码,游侠您只有三十码射程……但见三十码开外的一条壮汉,被你一箭刺中。他当即菊花一紧,怒目一瞪,转过身来,顶着你的枪林弹雨,踩烂你放下的所有陷阱,走到你的面前,结果血只下去了三分之一,一个红瓶下肚,嘿!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血条说满就满了。然后他就用砂锅大的拳头,揣起一根比你腿还粗的狼牙棒,对着你一阵淫笑,“小子,你想跟我火并?!”
得了,您还是大义灭亲吧,自我了断算了。
另外还有一点让人觉得哭笑不得的就是,游侠这职业,是此游戏中唯一一个二转无选择倾向的职业。何谓选择倾向?我再举个例子,LV30以后,战士,可以选择二转成狂战士或重甲战士;骑士,有盾骑兵、神圣骑士、骑士领主;魔法师,有暗魔导士、元素师;杀手,有暗杀者、武斗者。其他的牧师、猎手等等,都至少有两种以上的二转选项,甚至部分职业还有隐藏二转,像堕落骑士、圣魔导师、巫毒僧侣、剑豪什么的。
而游侠呢,猜猜他二转以后叫什么?首先我得澄清一下,这职业可以没有什么隐藏二转,然后,就像我刚才说的,无选择倾向,也就是说,玩游侠的您可以省心了,不用去考虑转成什么,因为您只有一种二转可选。
这个二转职业的名字叫做——大游侠。
上帝……
给我的感觉是这样的:史莱姆→巨型史莱姆,兽人战士→魁梧兽人战士,白痴→大白痴。
游戏公司可能是不想在这个职业的设计上花更多的心思了,因为玩的人几乎没有,玩到二转还没删号的就更少了,照我说这就不是二转,这叫转“二”,越转越二。还想要选择倾向?我看不必了吧,你LV10的时候就已经选择过了——“自虐倾向”,没错,这就是你选的。
我说了这么多,核心论点应该也相当清晰了,游侠这职业,实在是太废柴……
不过王诩和猫爷偏偏就都转了这个,当他们走出职业行会时,路人们投来的眼神都变了,那些人的目光中,有嘲笑、有同情、有嗤之以鼻、有无可奈何、当然还有震惊不已。
不过他俩的脸皮厚度显然不是靠眼神就可以穿透的,完全无视路人的注视,两人面无表情地分头朝着两个方向行去。
他们都是白名,和大多数刚过LV10的玩家一样,并不扎眼。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他们如何去杀死五百个大于等于LV10的其他玩家了……
“从现在起照计划进行,只需要再过四十三个小时,一切就可以结束。”猫爷用私聊窗口对王诩道。
王诩回道:“了解了,现在我就把个人社交信息转变为‘隐藏’。”
这种私聊窗口可以让两人无距离限制地单线联系,窗口界面中的文字只有本人看得见,旁人根本不知道你在和谁私聊、有没有私聊。
两人的通话暂时停止,猫爷走到城里的信息中心开始查阅资料,他坐在一台查询用触摸屏前面,手指飞速地活动起来,对于这个游戏的基本内容,如职业、商业、城市、设定等等他已经了然于胸。现在他要查的,是恩怨……是江湖……
他需要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官方信息、各种论坛的小道消息,该游戏的历史、各大公会发展史、著名玩家、重大事件、传奇宝物、官方攻略、地图、BOSS……
而与此同时,王诩,他带着两人身上所有的钱,走进了英雄之都里唯一的,也是整个游戏中最大的一家赌场,是的,这游戏中还有赌场。
王诩他不知道在这个多元宇宙中赌博是否合法,反正在这游戏里是可以的,他们甚至在游戏手册里大致介绍了各个赌场的存在以及其中的一些热门项目。
这个虚拟游戏里的赌场是极少数使用真人NPC来服务的地方,当然相位技术也一样存在,当一个位面中的客人到达一定数量时,新进入赌场的客人会进入另外某个人数相对较少的位面,系统会让每个地方的人数保持一定的平衡,热闹、却不喧闹,不会出现过于拥挤的场面。
王诩在赌场里转了一圈,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他换上了一副欠收拾的鱼腩面孔(在坑了无数这种人以后,他学会了模仿他们的眼神),跑到“猜人头”游戏前坐下,压上了身上五分之一的钱。
“你知道吗……”当荷官把那三张牌换来换去的时候王诩忽然打岔道:“赌博的魅力就在于,他们永远都无法用机器来代替一个出色的荷官。就像足球比赛虽然有很多误判,却还是不用摄像机代替裁判一样。”
那位荷官是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女孩儿,每天都有无数像王诩这样的家伙坐在这儿压上一点点筹码然后开始和她搭讪,这使她非常反感,因为她只能忍着,笑脸相迎,并且不停摆弄这个连三岁小孩儿都会玩的游戏——猜人头。
“先生,好了。”她的笑容很僵硬。
“中间这张。”王诩指了指桌上。
荷官女孩儿的眼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得意与雀跃,这些全都落在了王诩的眼里。
“不好意思,先生。”女孩儿翻开了中间的牌,然后又展示了分列在左右的另外两张牌,Q在左边。
王诩面前的电子界面上,游戏币筹码的数量被减成了零,他满不在乎地又压上了和刚才一样的金额,开口道:“我想再试一次。”
女孩儿还是模式化地笑着,心想着:这回这家伙该借机问我的名字了吧,然后没营养地说着“这名字真好听”什么的,接着就是问我要GULP(GeneralUnilaterallinkphone)的号码,不告诉你就纠缠不清,告诉你更纠缠不清,每天本姑娘要被多少你这样的家伙骚扰才算完?看我让你输输输!输死你!
她的手速看上去不快,但看者的焦点会在不知何时发生偏移和模糊,如果你以为一个人用两只手在你面前换三张牌是玩不出什么大花样的,那可就错了,如果真如你所想,那赌场里的很多项目就是只赔不赚。
撇开纯粹撞大运的赌博项目不提,在那些含一定技术成分的项目中,你偶尔是会赢的,但别以为那是你看出了什么,那只是荷官想让你尝点小甜头罢了,或者是其一时的失误而已,这种失误的概率差不多是5%,如果不可控率在10%以上,那只能说明这个荷官恐怕是无法胜任这个项目了。
上世纪荷官中的传奇人物,米哈伊洛维奇,据说甚至可以操纵轮盘赌的结果,在轮盘开始转动后,将钢珠沿着边缘轨迹滑出的一瞬间,用比外科医生更加精准细腻的手法,神乎其技般地决定最终的落点,成功率高于95%,这是无人知道的、奇迹般的技术,甚至有传闻,俄国黑帮不惜重金购买他的这项专利。
王诩一直没说话,挺平静地看着三张牌被换来换去,直到荷官女孩儿又一次换好了牌,伸手示意道:“先生,请猜吧。”
王诩连两秒钟都没有迟疑就道:“左边这张。”他指了指那张牌。
“对不起,看来不是这张。”她几乎在牌翻开的瞬间就说道。
于是王诩拿出了第三笔“五分之一”的资金,再次很快地投注,然后淡定地说道:“那我再来一次好了。”
女孩儿微笑着道:“好的。”她心里想得却是:切……用这种方法引起我注意啊?当姐姐我少不更事是怎么地?你要输十次都不走,那才叫诚意。
这次王诩又说话了:“你做荷官多久了?”
“两三年吧。”她答道,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
“呵呵……这么久了啊。”王诩接下来说出了一句异常惊世骇俗的话:“来这儿猜人头的家伙,都光顾着看你的脸了吧?”
女孩儿似是没听明白王诩的话外音,所以没有回应,她的换牌工作也在此刻完成了:“先生,好了。”
王诩指了指中间那张牌:“这张……”
女孩儿刚要去揭开,王诩摇头道:“不是。”
他冷笑着:“这是张9。”然后他把手指移到右边那张上:“这是3。”最后他指着左边那张:“我选Q。”
三张牌一张都还未揭开,不过从荷官的表情上来看,王诩显然是全都说对了。
她很快恢复了招牌式的笑容,揭开了那张Q,“先生,恭喜您。”她操作了几个按键,王诩的下注金额翻了一倍。
王诩道:“在你身上赢钱我都觉得内疚啊……”他这是实话,按照他的套路,应该是,扮成水鱼,先输个两轮让庄家赢点甜头,这时庄家应该会考虑故意放些水给他了,于是王诩就趁这个机会开始适当地反击,不需要几轮,荷官就会对自己技术的信心产生动摇。
可是这个女人……手法一般、心不在焉、喜形于色,还不懂得适当放水让人泥足深陷这种基本战略。这整个儿一人型提款机啊!
王诩道:“这样吧,我再赢两盘就走,免得你被上头骂。”他压上了剩余的所有钱。
荷官女孩儿脖子都气红了,心道:你小子侥幸赢了一次就敢如此大言不惭?!光顾着看我的脸了?原来是说我菜是吧?姑奶奶让你输个清洁溜溜,早点回家吃饭!
于是,下一轮,换完牌,王诩从左到右依次指着那三张道:“3,9,Q。开,给钱。”对方真想把他给撕了,但只能忍着。
又一轮,王诩还是这样,他连续三轮赢罢,荷官女孩儿都有点想哭的冲动了。
不过王诩也是说到做到,他是真不好意思再欺负这种菜鸟了,毫无成就感。他收起了游戏币,站起身:“这样,走之前,我给你看些东西。”他拿起桌上的三张牌:“注意看。”
接下来的十秒钟,他交换这些牌的位置不超过二十次,女孩儿也没有丧失焦点,基本手法她是知道的,她根本没有看到王诩使用突然加速的换牌和伪装逆交叉的手法。
“猜猜。”王诩道。
女孩儿道:“这张。”
王诩翻开,是张3。
女孩儿很吃惊,眨巴着眼睛:“那……这张。”
王诩打开了旁边的那张,是9。
“怎么会?”她有些激动起来:“你一定出千了!最后这张也不是Q!”她说着就自己翻开了剩下的那张,结果发现,那就是Q。
王诩嬉笑着:“诀窍就是……和高手玩猜人头,不要去看牌,看他的脸就行了。”
第十一章 棋逢对手
“蛇”,是一个ID,在网络游戏中的ID。
玩家的ID不可能是一个字。所以蛇是一个NPC,由真人担当的NPC。
在英雄之都最大的赌场里,蛇,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
据说他曾经也是个荷官,负责的项目是二十一点。谁都不曾去注意这个站在角落里的小人物,都以为他是个普通的发牌员罢了。
在那些日子里,蛇所负责的那桌生意一直不佳,该位面的大堂经理揣摩了一下,估计和蛇这家伙的个人形象有点关系。
一丝不苟的背头,消瘦阴郁的脸庞,如野兽静待猎物一般的眼神,就连那统一的制服(荷官一般身着白色或黑色衬衫,外套一件紫色的西装马甲)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透出阵阵寒意。
蛇是个安静的人,他的话不多,他从不对客人微笑,事实上,也没人期待着他笑,在人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