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老兵志怪谈异-第19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就是要酷刑伺候﹑以儆效尤!”
老族长如此一说,我们几个人都明白了。
那就是,二孬子正好赶在他们两个村发生冲突的晚上,前来偷东西,误伤小孩致死后,王家楼的老百姓们认为,这纯是白天吃亏﹑晚上报复,而且专对小孩下手,真是令人发指﹑罪孽深重,所以才一致高呼,对那个没有人性的二孬子实施点天灯的酷刑。
而二孬子则认为,他绝非是故意前来杀害那个小孩的,而是在被对方发现后,失手误伤致死。按照他们当地的老习惯,就像老族长所说的那样,怎么害人怎么处理,他用棍子打死人家,自然也就应该用同样的方法以命抵命。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当时群情激愤﹑怒气冲天,而又没有将二孬子扭送官府﹑推堂过问,看看他到底是属误伤还是故意;头脑简单的老百姓们想当然地认为,两个村子白天刚刚发生了冲突摩擦,晚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对方故意前来行凶报复,所以就把他按照罪大恶极﹑伤尽天良之徒,给点天灯了……
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恐怕已经实难搞清。
但是,现在问题的症结就在于,二孬子认为王家楼的百姓们对其处罚太过份,所以一心报复;而王家楼的百姓们认为,二孬子打杀小孩﹑伤尽天良,对他严惩理所应当。
“哈哈,其实这个问题还是能够搞清楚的!”刘老大沉默不语了片刻,突然笑着向老族长问道:“老族长啊,当年那个二孬子,他确实是用棍子打到您孙子的吧?”
“是啊,就那么大的孩子,他竟然狠心用棍子把孩子活活打死,我现在还认为点他的天灯,一点也不为过!”提起当年的事,老族长仍是愤愤不平。
“嗯,老族长说的对,要是他真的存心故意,专门是来找小孩子下手报复的,点他天灯确实并不为过,”刘老大接着说,“对了,当初他打小孩子的那根棍子,是您家墙角放的棍子吗?也就是说,那根棍子是您家的﹑而不是他自己带来的,对吧?”
“是啊,那根棍子是我家的不错,但棍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要不是他个小兔崽子没有人性,对小孩子痛下毒手,难道那根棍子自己会砸小孩子的头不成!”
听他们两个说到这儿,我和小李相视一笑,顿时明白过来了——看来二孬子所言不假,他确实是有心做贼﹑无心杀人的,也就是说,当年王家楼的百姓们确实是误判了!
“好,老族长,既然你还记得那根棍子确实是你家的﹑而不是二孬子自己带的,那么我告诉你,当年你们确实愤怒之下,失去理智了!也就是说,那个二孬子确实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是专门故意拿小孩报复大人的!”刘老大平静而肯定地说。
“你说什么?你怎么老是相信死人而不相信活人的呢?老夫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从来没有说过瞎话!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打杀小孩的呢?”老族长显得有些激动。
“呵呵,别激动﹑别生气,老族长。你且听我分析给你听听,”刘老大连忙安抚老族长冷静点,“你想想啊,要是他二孬子真的就是为了打杀小孩进行报复,他一定会自带家伙的,而绝对不会想到你家正好给他准备好了棍子;所以说,当时他肯定是情急智昏﹑失手误伤!”
刘老大如此一番分析,说得合情合理:那根棍子既然不是二孬子自己带去的,而是他在紧急情况下顺手拿来的,就说明他根本不是故意去打杀小孩而是情急误伤——因为他没有办法提前知道老族长家墙角正好给他准备了一根棍子,而且没有人专门行凶前什么也不带的!
一席话说得老族长张口结舌﹑无言以对的愣在了那里!过了好半天才喃喃地说:“难道,难道他真的只是来偷些东西,误伤人命吗?要是那样的话,我们王家楼的人,做得就真过份了……”
“没错的,老族长!当年他肯定是误伤,否则除了那根棍子之外,他也没办法知道你孙子正好要出来方便啊?要知道他是正好碰到你孙子起夜时发现的,而不是他想法引诱你孙子出来,故意杀人害命的!”小李兄弟补充道。
刘老大和小李兄弟如此一说,虽然只是推理而已,却是非常符合逻辑与当时的情况!而老族长却是没有办法提出一点有力的证据与逻辑,用以证明二孬子故意打杀小孩进行报复。
他们所认为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当年白天他们两个村里的百姓们正好发生了冲突,理所当然地想像为,二孬子是为了报复白天的事而已。
再退一步讲,要是他二孬子真的是为了白天的事而报复的话,他一定是携带凶器对付老族长和他的几个儿子,或者是报复白天冲突时表现较凶的其他村民,而不是冲突时一个未曾露面的孩子!
“不亏啊﹑不亏啊!怪不得人家如此报复王家楼呢,原来当年我们真是气昏了头,根本没有想到那一层,而是直接把人家给点天灯了……”老族长也是个恩怨分明﹑敢做敢当的人!
“呵呵,还有一点啊,那个二孬子曾说,当年点他天灯时,王家楼的妇女和孩子们并未在场﹑更未下手,甚至还有人反对用那个点天灯的酷刑,所以他既使报复,也并没有找王家楼妇女孩子的麻烦。这说明他并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虽然他偷盗在前﹑又误伤人命,但他也认为应该以命抵命,只是你们处理得重了些!”刘老大说。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当年逮到他以后,他原本还是拼命挣扎想要逃跑的,后来听说他打死了小孩,所以也就不再挣扎,而且愿意以命相抵——可惜当时人多事乱,我们都没有冷静地想想啊!”老族长自是非常后悔。
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当年的事毕竟早已过去太久,再说后悔,已是于事无补。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想办法补偿二孬子,以求得人家的原谅,从而解除王家楼鬼压床的魔障!
“作为这儿王氏一脉的族长,那件事我责无旁贷,还请几位想办法和那二孬子说合说合,看看我们王家子孙怎么才能补偿他,求得他的谅解啊,那怕是要老夫我以命相抵,我也是无话可说的!”老族长想通了这事,也就向刘老大拱手求援。
“嗯,我们弟兄几个可以去试试,但能不能让人家原谅,那还另做一说。”刘老大说,“但有一点,你们做得确实过份了,不但误解人家,把人家点了天灯,而且埋葬在那片乱坟岗子里,真的是太说不过去了!”
老族长频频点头﹑老脸通红,一个劲儿地表示认错,愿意补偿﹑甚至以命抵错,这让我们对老族长肃然起敬,认为此事容易说合解决……
说到这个地方,我们几个心里明白,王家楼已经知错﹑愿意弥补过失;而二孬子有错有先,也好商量。关键是,只要找到在幕后出谋划策的家伙,也就是中灵沟的那个野仙,事情就有可能迎刃而解!
但是,中灵沟的那个野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以它的狡黠与道行,我们怎样才能降伏于它呢……
第二百七十七章 鬼压床(8)
“老族长啊,向您打听个事儿,那个中灵沟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怪物?听说你们王家楼有五个采药人就因为去趟那个地方,全身溃烂而死啊!”刘老大深知当地事还需请教当地人的道理。
“是啊,听那个叫仲康的汉子说,他爹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全身像是针扎一样痛苦不堪的!”小李补充说,“看来那个东西更是邪门儿凶残,它是真的要人命,比鬼压床吓唬人一下厉害多啦!”
老族长听了他们两个的话,却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双眉紧锁﹑摇头叹息一阵,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瘾一般,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讲了起来:
诶!看来你们已经听说了中灵沟的事儿啦!作为王氏一脉的族长,我怎么可能不清楚那件事的来龙去脉呢?
本来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我都不想再提的。但你们既然向我打听,老夫也就给你们和盘托出吧!
你们几个不能光听那仲康的一面之词,他只说他爹如何惨死,但他肯定不说他爹当年干了些什么事,虽然也是无心无意的!
提起那件事,可真是一言难尽呐!
作为族长,我对那件事比一般人知道的要多些。有一点你们可以想想,那就是为什么前前后后去了那么多人,偏偏就只有他们五个人怪病身亡呢?
没错,是他们五个人先在中灵草下面挖出了具难产而死的女尸,但害他们得怪病的,并不是那个女鬼啊,这一点我想仲康也一定给你们说啦!
他们那五个人啊,哦,对了,他们五个和那个二孬子是一样的。虽然遭到的报应太过了点儿,但毕竟是他们有错在先的。
我们这儿的采药人,一般只采不会动的药材,对于会动的,一般不愿多采。
对了,你们是当兵的,可能对药材不是很懂,老夫就简单介绍一下吧。
这个药材啊,老夫也不管那些杏林中人﹑岐黄圣手如何分门别类,我们这儿就简单地分成两种,一种是能走会动的活物,比如那些能够入药的蝎子﹑蜈蚣﹑白花蛇,还有地龙﹑蟾蜍和穿山甲等等,这是一类。
另外一种就是不能乱跑乱动的,像那些枸杞﹑黄精﹑车前草,白芷﹑当归﹑何首乌等等。
当然,不会乱跑乱动的药材中,也有一些死玩艺儿,比如朱砂﹑雄黄﹑青礞石等等,也是可以随便采的。
作为采药人,我们这儿有个老习惯,那就是尽量用那些不能动的药材,轻易不碰那些能走会跑的活物,因为那些东西虽小﹑好歹也是个命啊,总不能为了治病而去杀生,那样救一个害一个﹑踢一个抱一个的就不好啦!
这样一来呢,那些会动的药材在集市上就比较少,也就显得值钱好卖些,所以有个别采药人就打起了那些生灵的主意。
那些东西啊,大小也是条命,若是害得多了,肯定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的!
当初仲康他爹几个人,夜里遇上了那个小鬼儿,还以为碰到了什么千年人参﹑何首乌,甚至怀疑是大锭银子﹑狗头金,所以就一路跟到了中灵沟。
那个仲康只向外人说,他爹五个人挖出那个难产的妇女尸体以后,又把人家给好好的封上了,他就不提他们几个不愿意空手而归,又顺手捎带着弄了些什么……
“哦,老族长,如此说来,他们五个在中灵沟还捎带些什么东西么?是什么东西那样厉害啊?”刘老大好奇地问道。
“是啊,人嘛,都是护短爱面子的!这点儿也可以理解,别说仲康他一个大山里的庄稼汉子,就连大成至圣先师,孔夫子他老人家,那可是万世师表啊,他老人家一样赞同提倡‘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也就是不说尊﹑贤﹑长者们的坏话坏事儿,所以仲康什么都讲,就是不会讲他爹当年到底在中灵沟干的不太光彩的事儿。”老族长表示理解。
“呵呵,老族长啊,我们几个不是吃饱撑的没事找事,更不是喜欢打听人家的隐私,这点你放心。我们之所以问到中灵沟的事儿,就是因为那里有什么东西和二孬子有关!”刘老大明白,老族长虽然提示说,当年那五个人的惨死是事出有因,可就是不愿意详细点明,所以只得亮明原因。
“是这样啊,那我就给你们讲讲吧,这毕竟是过世之人的隐私问题,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外传,否则老夫就成了爱嚼舌头的长舌妇啦,呵呵!”老族长一听刘老大如此讲,也就不再隐瞒地说起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