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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四人夜话-第228章

小说: 四人夜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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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乾草车是由两个少年在前面拉,另两个少年在后面推,车的速度相当快,而那女孩则站在车内的乾草上,举起一条鞭子飞舞,鞭在前前后后的四个男子身上,把他们当畜生看待,喝令他们跑得快点。

史天和几个同学在旁边看著,觉得非常有趣。那女孩子十分野,穿一条短仅及膝的破旧裙子,站在车上姿势相当动人。那四个少年竟甘心受她鞭打呼喝,毫无怨言,彷佛甘之如饴。

当车子在史天身边驶过时,他看清楚她的脸,只十三四岁,好漂亮的姑娘。车子经过的时候,她向史天露出一个笑脸,令史天久久难忘。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史天对那姑娘已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他回到自己休憩的酒店时,仍不能对她忘怀。他问自己:「如果我是那四个推车的少年之一,我甘心被她鞭打和驱策吗?」心中毫不迟疑的答道:「愿意的。」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甚至幻想那姑娘把鞭子打在他身上,有一阵痛苦而又甘凉的味道。

此后一段很长的日子,史天都对那少女念念不忘,后来因他攻读医科,功课十分忙碌,那美丽的影子才渐渐消失了。

今天,电视播出来的照片,唤起了埋藏在他心底的回忆。是她,这女子一定是她。相貌虽然美丽娇柔,但一对眼睛流露强烈的野味,除了她,别人不会有这个特色。

他籍著职务上的便利,走去政府军特别部门观看那两个被捕的枪手。

一进去,就听到凄厉的呼叫声,军人正用惨无人道的刑罚去对待那一男一女。迫他们说出同夥的姓名和藏匿处,但二囚徒咬牙苦忍,一句也不肯吐露。

官方只知道逃脱的人是阿芝,一个他们早就通缉的女叛军,其他则一无所知。

史天站了一会,见那些行刑者说,他们准备用一些极有趣的方法去对付那个女囚。史天知道所谓「有趣」是什么意思,它恰巧是「可怕」的代名词。南美国家的酷刑是举世闻名的,他不忍看下去,告辞回家。

他是美国军官,受到良好的待遇,住在一层美丽而设备完善的房子中。

当坐下不久。正要更衣休息时,忽听到后门有人连敲几下,史天问了两声「是谁」,却没有应声。

史天拔出手枪,走到后门处,倾听一下,突然把门打开,用枪指著门外那人。

出乎意料,那人却「蓬」的一声倒进来,跌在地板上。她穿的是女装,腿部淌著血,史天向她脸上一望,已知她是谁,他心头扑扑乱跳,把她接进来,将门关上。

这是阿芝。她不知道这屋内人是友是敌,怎么胆敢求助?也许她的伤势太重。使她无法支持下去。

他把她抱起,放在一张长沙发上,见她一张脸苍自如纸,但轮廓仍然十分美好,嘴角充满傲气。这是阿芝,没有问题。

史天一探她的脉搏,虽然一时昏迷过去,但生命当无碍。他先替她打了一支针剂,用刀子割开她的长裤,审视她的伤势。一条修长雪白的腿顿时呈现在他眼前。

史天有点想入非非,他摔一摔脑袋,把杂念挥去。然后替她稍为洗涤一下,露出伤口所在,看样子,有子弹碎片留在腿内。

阿芝身体颤动了一下,她醒了,见史天穿著美国军装,她有点惊讶,挣扎著要站起来,却无能为力。

史天拍拍她的肩膀道:「不用担心,我会救你,我是医生,现在为你动手术,把弹片取出来。」

阿芝向他望了一眼,似乎相信了他的话。又或许她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反抗,所以不再尝试抗拒。

史天替她注射了麻醉针,小心翼翼地替她把弹片取出。

半小时后,一切妥当了,阿芝也渐渐苏醒过来。

「谢谢你。」她软弱地说。

只在这种情况下,她的野性稍为收敛了。

史天端详她那美丽的轮廓。心意十分矛盾:「在职责上,我应该把她交给这里的军事当局。但是……我忍心把这样一个女孩子交给那些和野兽一般特务行刑者吗?」

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很快答道:「不,不能把一个好好的人交给他们去糟踢,我虽然与她无亲无故,也不忍心这样做。」

于是他取了一条湿毛巾,从后门出去,检查墙壁上和地面上有没有留下阿芝的血渍,果然给他发现了数处,便用毛巾揩去,或用泥沙擦去。

回到屋内,他又把阿芝抱进房中,把自己的床让给她。这时阿芝由于过度疲倦,已沉沉睡去。在灯下看来,仍然像昔年在乡村的乾草车上所见时那么俏丽,现在更增加一种成熟的风韵。

史天心里有一种冲动:如果我现在对她怎样,她决不能反抗。不仅因为她已受伤,而且因为她是一个通缉犯……可是,我能吗?我是一个医生,决不能这样对待病人的呵。

终于,他把房门反手关上,自己到客厅去安睡。

第二天早晨,史天再去看阿芝。她已醒了,张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地注视著他,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

「早安。」史天微笑,「你暂时还不宜起床,要多躺二三天。」

阿芝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在说:「谢谢。」但她两眼仍露出狐疑的神色,好像要询问他收留她的原因。

「我是美国政府派来的医官,虽然目的是协助贵国的政府军,但是也没有理由一定要把你送去给别人处死。」

阿芝再说一声「谢」,这一次比刚才一次更出自衷心。

「现在我要去部队报到,你放心留在这里。在S国我没有什么友人,不会有人来找我。你住在这里比一般的民居安全。」

阿芝略一移动腿部,知道她的确还不便行走,不得不接纳这青年军官的好意,点了点头。

史天把一盘食物放置在一张小几上,搬到床前。上面有牛油、果酱、面包和生果,供她取用。

交代清楚后,史天便出门而去,傍晚回来,见阿芝安静地躺在床上,知道她对自己信任,暗暗感到欣喜。

他把一叠报纸给她观看。然后坐下来替她换药。阿芝的身体抖动得很厉害。接著地哭起来。

史天吃了一惊,以为她身体发生什么意外,问明白了,才知道她是为两个同伴被捕而哀伤。

「这里的囚牢,任何人被拉进去,都会被整治得不成人样,倒不如乾脆死了的好。」她悲痛地说。

史天亲眼见到特务人员使用的刑罚,知道这是实话,无由辩驳。

「告诉我,你们打游击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把话题岔开。

「每个人都有反抗的理由。我自己是为了打倒独裁者,为父亲和姐妹报仇。」

她略略述说两年前发生的事情。政府军曾到他们乡间去查缉反叛分子,见她的三个姐姐长得漂亮,一时兽欲大发。把她们统统强奸了。父亲激烈反抗,军队便诬他是反叛分子,把他活活打死。后来为了灭口,连三个姐姐也一并杀掉。阿芝自己因和母亲到外婆家居住,才逃过这场大难。后来回来听邻人覆述事件经过,母亲痛不欲生,不久便神经失常,被送进疯人院。

阿芝恨透了政府军,也恨透了政府军的首脑……独裁者杜诺。一年后,她加入S国的游击队伍,学习烧枪和骑马。见了政府军便杀,成为游击队的一名急先锋。

听完她的叙述,史天开始了解,S国的一般平民是怎样被迫上梁山。

经过这次谈话,两人的了解又增加了几分。

三天后的傍晚,阿芝已能起床行走了,她试走了几步,很满意,对史天道:「这条命,是你送回给我的,我不知该怎样谢你……」

接著她说:「我应该借你的地方沐浴一次。自受伤以来,一直没有洗澡,把你的床都睡脏了。」

她向史天借了一件晨褛,进入浴室内半个钟头,重新出来,就只披了那件晨褛。她把自己的内衣裤洗了,准备明天更换。

新浴之后,在水蒸气的浸润下,更显得鲜艳动人。她笔直走到史天面前,把脸靠在他的胸前,两手从腰际环抱著他。

「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要早点回去,免队伍上的弟兄们挂念。今晚……我还是自由的,你可以把我当普通的女人,你喜欢怎样……便怎样……」

史天的心上上乱跳,这样美丽成熟的女子,向他说出这样的话,教他如何不动心?何况这是他一直怀念的女子。

可是他转念一想:「阿芝这样做不是她真心情愿的,她是为了答谢我,刚才不是说过『无以为报』的话吗?我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有她,这和前几天晚上占有她有什么两样?」

于是他对她道:「我虽然非常爱你,但更尊敬你,不愿意在我对你有过一点帮助的时候,便占你的便宜。希望将来还有机会,在我们彼此条件完全相当的时候……」

阿芝抬头凝视片刻道:「你是一个君子,从第一眼打量你便知道……那么至少,你应接受我一个吻……」

她仰起唇来,闭上眼睛,史天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浅尝即止,只觉情意迷惘,心中如醉。

阿芝离开他。对镜把头梳理,道:「不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替我出外买一套普通男人服装?」

史天明白她的用意,道:「可以的。」

当他把服装购回来的时候,阿芝已把头发剪短,要扮成一个男子。

原来阿芝早有准备,随身携带一副假发和一些油膏,她把险上皮肤涂成棕黑色,再黏上胡子,穿上男人服装,果然像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天衣无缝。

「妙极,妙极!」史天拍手道,「换上这个装束,你一定可以安然回到你的部队里去。」

阿芝用那戴著胡子的嘴唇,再在史天脸上亲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分手了,史天在窗上望著她的背影离去,心里有种怅然的感觉。

一别半年,两人分隶不同阵营。自然没有机会再见面。只在一些S国军官口中,听到在游击队内有个出色的女将,人长得出众,枪法又好,带领一队男女混合游击队,神出鬼没,政府军被她打死打伤的不计其数,有些军官对她恨得牙痒攘地,说如果把她捉到,一定要剥光她的衣服,示众三日,才把她杀死。

史天一面觉得好笑,一面也为阿芝担心,怕她万一有事,落在这些凶残的军人手中,那后果真是不堪想像。

政府军与游击队的战事日渐扩大和激烈。一天,史天隶属这一医疗小组奉命到前线去抢救一批伤兵。那地方叫牛镇,以产健壮的牛著名。但因不断发生战事,镇上已变得一片破烂,居屋十室九空,只有一队政府军驻扎,从各处运来的伤兵倒有三十多名,齐集在一间小学校舍内。

史天和三个同僚即展开救伤工作,从中午开始,一直忙个不停。

傍晚时分,听说西部二十里外的一个村镇被游击队包围,牛镇的百名政府军分出一半前去救援。

到了午夜,东部十五里的一个政府军据点又忽然告急,该处一排政府军死伤逾半。牛镇的指挥官只好再把留驻约五十名官兵分一半前去相助。

牛镇只剩下廿五名守兵,本已岌岌可危,冷不防在镇中心的地底忽然裂开一个洞口,七八十名游击队员从洞内爬出来。他们用的是地道战术,牛镇军士只注意防范外来的敌人,没想到会在腹背受到袭击。廿五名官兵很快便被解决了。史天等四个美籍医官和所有伤兵都成了阶下囚。

游击队使的是声东击西之计,假装攻击外围地点,实则真正目标是牛镇。这里贮存有枪枝和汽油甚多,是游击队最需要的补给品。

天亮后,游击队就利用收容伤兵的小学为审讯俘虏的地方。

史天被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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