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夜话-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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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田跟她下去,在浴室中对镜把药油全身涂抹,见身上好些地方都有瘀痕,暗道:「他妈的,这差事真不好当。」
从浴室出来,照子道:「厨房有烧好的汤面,你自己去吃去,二楼也有独立的厨房,冰箱里有食物,你如喜欢也可以自己去弄东西吃,但入厨房后,一定要锁上铁门,不要让真奈子进去。你那串钥匙有一把小的可以开启厨房的铁门。」
信田应诺,在厨房内吃了面,精神好一点,重新回到楼上。
只见真奈子坐在地上,把积木此上彼落抛来抛去,像小孩子一般。她穿一件长睡袍,背影相当动人,与一般青春少女无异,再细看她的容貌,端正纯良,绝非穷凶极恶之人。心想,我要想个甚么法子,使她不再打人,我的日子就好过了。
信田不动声色,慢慢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看她玩,想趁机和她玩在一起。可是才坐下不久,真奈子就抬起头来,瞪他一眼,道:「你坐在这里干甚么?」接下去,她就乱七八糟骂起来:「死男人,坏男人,我不要你……」她拾起手边的东西,不论甚么,一一向信田的头顶掷去。信田急忙用手遮蔽头颅。真奈子跳起来,在他身上乱踢。信田只好又大叫大嚷,才换得她一阵戆笑,停止了攻击。
这天晚上回去时,信田的身体又痛又倦,半夜,在梦中也给真奈子踢醒了,令他啼笑皆非。
第二天,信田心想,女人有甚么是从心里喜爱、不会拒绝的?美丽衣裳?真奈子似乎不欣赏。化妆品?真奈子不爱使用。鲜花?她房中没有一朵花,或许会喜欢的,何不试试。
他买了一束鲜艳的花,来到真奈子的家。照子一开门,就沉著脸道:「你带这些花来干甚么?」
「我想小姐也许会喜欢花儿。」信田道。
「不,你不要自作主张,小姐不要你带任何东西进去,如果她的病情弄坏了,你负得起责任吗?」她不由分说,把信田手上的鲜花抢了,拿去投在垃圾桶里。信田心内极不高兴,却不能发作。
下午四时左右,楼下大门响动,信田在窗上隔了铁枝张望,见照子带了一个篮子出去,大概是采买物品,信田心想机不可失,急忙跑到楼下,从垃圾桶内拾起几朵花,走上楼来,在真奈子面前摇晃了几下,把一朵交给她,问她要不要。
真奈子先是呆了一呆,好像很久未见过花。后来把花接过去,脸上微有喜色。信田把手上几朵都给了她。她把花儿并成一束,在手上拿著,发出嘻嘻一笑。
信田很高兴,她对花儿显然是有好感的。
信田示意她把花儿插在头发上。真奈子不懂。信田代她折下一个花朵插在鬓边,叫她对镜照照,果然非常美丽。
真奈子看看镜,又看看手上的花。结果,她把全部的花都折下,插在头上,嘻嘻发笑。
信田见她快乐,心里也高兴,拍掌表示赞许。真奈子忽露不悦道:「你瞧著我干甚么,谁要你瞧著我?」
她走过来用小拳头打他,又用脚踢他,她虽然只穿著睡衣。但无论何时都穿著高跟鞋,这才要命。她的目的显然不是觉得高跟鞋美丽,而是觉得用它来踢人,既尖又硬特别称心。
信田急忙伏在地上。让穿了牛仔裤的臀部给她踢。只有那个部分比较经受得起。
忽然,他灵机一动,很快的在地上爬来爬去,在听中团团乱转,好像一个动物在逃避她的脚尖。
真奈子果然给逗笑了。
「马儿!」她说。
「对,是马儿。你要不要骑?」信田想用别的事物来转移她踢人的兴趣,只要她不踢人,其他甚么都较易忍受。
「骑马?」真奈子有点好奇地问。
「是的,骑在这上面。」信田拍拍自己的背脊。
真奈子眼睛闪动,跃跃欲试。信田爬到她的面前,真奈子迟疑了片刻。便坐了上去。
信田为讨她欢心,在厅上加快爬动。真奈子脸上露出笑容,叫道:「跑呀,跑呀,跑快些!」
如果信田转得慢点,她懂得用手拍他的臀部,叫:「快点,快点!」
当信田转得特别快时,她就哈哈笑起来,信田还未见她这么开心。
他回头望她一眼,见她神采焕发,风致嫣然。「真是一个美人!」他心里再一次说。
信田意识到这骑在身上的人是一个漂亮的女郎时,他心里就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在厅中继续兜著圈子。真奈子的身体和他背部发生了轻微的磨擦,那种温暖的接触,令他想入非非。
由于有了心事,信田跑得慢了。
真奈子喝叫道:「跑呀,跑呀!」
她那两只穿了高跟鞋的脚在他身边晃呀晃的。本来她穿著长长的睡袍把她全身都遮盖著,但这时候,她的袍脚向上垃起,信田便清楚看见她两条秀丽的小腿。
他心中开始奇怪,董事长怎么放心,让这位美丽的千金和一个年轻男人同处一室、朝夕相对?虽说她有点疯疯癫癫的,但难保不会发生那种事情呀。
信田这个疑问很快就获得答案了。他身边忽然有人低喝一声:「你作死吗?谁叫你这样和小姐玩?」
原来照子已采购回来,不知甚么时候上楼来了,信田心有所思,竟未发觉。
照子把真奈子拉下来,信田来不及站起身,照子已把他身子抓住,高高举起。原来这个女人是会柔术的,今回惨了,信田大声叫道:「不,不……」叫声未完,他已被重重摔在地上,金星乱冒,痛得发昏。
照子把真奈子头上的花儿一一拿下来,喃喃骂道:「不听我的话,你会知道甚么后果,这只是一个警戒!」这番话自然是对信田说的。
真奈子见信田被高高摔下,拍手叫好。但照子拿下她头上的花朵,她却不大愿意,不过没有做声。显然,她对照子也是有点畏惧的。
信田扶痛爬起来,现在他明白了,照子不仅是女管家,还是真奈子的保护人,哪个男人想碰她,他就遭殃!
从这天之后,信田开始怀疑,他们对待真奈子的方法是否适当,照子名为照顾她,实际上是妨碍她的一切,不让她有所发展。这样永远被困在一个屋子内,莫说一个精神受过刺激的人,就是正常人也难免变。
每多见真奈子一天,信田对她的好感就增加一分。他不仅同情她,而且在心底里喜欢她。渐渐地,他觉得被她打被她踢,也不那么辛苦了。
他只希望能有机会多些与真奈子单独相处,但这种机会很少,照子无时无刻不在监视著,每隔十多分钟,她便会在二楼那扇铁门外张望一下,瞧信田有甚么异动。由于她窥看的时间是不规则的,信田无法防避她。
自上次事件发生后,她大概认为信田是个危险人物,连上街采购也减少了。总是用电话托一个男人代办,那男人名叫上井,是不远处一户人家的司机,一个瘦瘦长长的男人,他对又粗又壮的照子好像很具好感。
信田观察,照子对上井也是有好感的,不然她不会甚么事情都托他。
信田心想,要使这个顽固女人改变态度很难,除非有甚么事情教她分了心。如果能使她堕入爱河,那就好了。
一天他下班时,便藉故经过上井那边,和他搭讪。
上井很和善,问他工作怎样。从他口中透露,以前有两个男人做信田这份工作,都是吃不起那种苦头而走了。
信田想:与其说是吃不起小姐殴打的苦头,倒不如说受不了照子的冷漠歧视吧?
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反而对上井讲了许多照子的好话,他细心观察,在他说到照子的好处时,上井为之动容。
于是他单刀直入,说道:「照子心里是有个人的。」
「是吗?」上井很紧张地问。
「那个人就是你。」信田轻轻地说出来。
上井喜得心痒难掩,连问:「你怎么知道?」信田随便举一些例子,表示他从她的眼神和态度可以看出。
「我该怎办?」上井问。
「女人都是害羞的,别看照子外表刚强,她也不例外。我看她自己吃饭时,常喝一点酒,可见她对酒是喜欢的。你最好先设法邀她喝酒,在她喝得半醉之后,你要怎样,她也不会拒绝了。」
上井大赞好主意,问道:「我该甚么时候去找她?」
「头一次最好是晚上,以后就甚么时候都不要紧,打铁趁热,最好今天晚上就进行。」信田怂恿他,又教他见了她时,说些甚么话。
这天晚上,上井果然按照信田的指示,带了一大瓶酒和几样下酒菜,去找照子。他在后门上轻敲两下。照子就来开门了,见是上井,很觉惊异。上井道:「有人送给我这些酒食,我又没有甚么朋友,所以来找你分享。」
照子对上井本来不讨厌,每天托他做事,更不便拒绝他。何况她是喜欢吃酒的,便让他进入屋中。两人在厨房坐下,对酌起来。
那酒是人与人间最好的触媒剂,不出信田所料,在吃得三分酒意后,两入的拘束都已消除。上井听信田说过,照子在梦里都曾叫过他(其实是信田编出来的),他的胆子更壮了,突然把照子抱住,在她脸上亲吻。
照子一惊,想使出她的看家本领,用柔术把他摔倒。但说也奇怪,脸上给他一吻后,只觉有种酥麻麻的感觉,很受用,全身便不想动了。上井得寸进尺,把她整个搂抱,在她脸上吻个不停。这晚上他便没有回去。
第二天,信田经过上井门口,打听情况如何。上井欢天喜地说,已经成功了,对他千恩万谢。
信田也很高兴,道:「你第一次找她虽在晚上,第二次就不必了。每天下午三时后,是她最寂寞的时候,你只要有功夫就去找她好了,她一定欢迎的。」
上井说:「我知道了。」
从这天起,他每天下午总要找时间去访照子一次。照子起初碍著有信田在楼上,不敢太放恣。后来习惯之后,也就不管了,上井一来,两人便躲在房中鬼混,个多小时才离去。
信田渴望的机会终于得到了。每次上井来时,他大约便有一个钟头的「自由」时间,他向真奈子招招手,在地板上爬来爬去,示意她过来骑马。真奈子会意,过来骑在他身上。信田在厅中爬来爬去,转了一圈又一圈,她又百露出欢颜。
心理学家说:肌肤的接触是会增加人的信任和了解的。信田自然不懂这一套。但他无意间做对了。真奈子因久不与人接触,连父母的爱抚也得不到,更使她的病情加深。自和信田有较亲近的接触后,她对生活的信心不期然增加了,对信田(坏男人)的恶感也渐渐减少。
信田看出她的良好反应,有时兜了几个圈就假装翻倒在地,两人一同滚在地板上。真奈子也是嘻嘻笑著,并不生气。
一天,又玩这游戏,两人转呀转的,一同倒在地上。信田不停她笑和喘气,真奈子也由于兴奋,两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信田一时冲动,再禁不住了,扑上去在她嘴上亲了一亲。
真奈子也懂得怕羞,双颊飞红,她呆了一呆,跳起来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又用脚赐他、踏他,口中骂道:「死男人,坏男人!」声音越来越大。
信田一来吃痛不过,二来怕她的叫声惊动照子上楼来,心一狠,一扑上去把她搂住,用嘴封住她的口。
真奈子不断的挣扎,但她力气不够信田大,虽然眼睛瞪得大大的。却不能把他摆脱,始终被压倒在地板上,让他亲吻著。
信田偷看她的眼神,起初是无限愤怒,继而是一片茫然。渐渐地神色转趋温柔,全身松弛下来了。
信田的嘴唇离开片刻,她只是呆呆的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