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公寓-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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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于是他被还没磨到什么皮肉,就已经被冰和火夹击的不像样子了。好不容易适应了冰火两重天的样子之后,又要被石磨拉的皮开肉绽开来。
不过小鬼们最佩服他的就是,明明下了地狱,明明被无数的灵体讨债,他却一点也不叫嚷,这种气定神闲的功力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学的来的。这种一定要非一朝一夕即可练成。
张俊来到拉他的那个石磨边上,朝他看了一眼。石磨一边透着寒气,一边透着热气,待在边上已经够张俊受的了,何况像个肉饼一样被夹在里面。
但那个警察局长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到一丝的恐惧与害怕,只有淡定与绝望。张俊觉得,若不是如此,他恐怕可以成为新一任的恶魔,要是他愿意的话。自己愿意在愿望达成之后,把职位交给他这么一个人间曾经的恶魔。
在这一层里,还有另外一批灵体的存在,引起了张俊的注。因为那些灵体被石磨磨的时候,不仅是身体被磨成肉酱,体内还会参杂很多的糠,也就是稻谷最外面的一层皮。然后混合着肉酱一起磨。
张俊觉得稀奇,难道石磨还分品种或等级的吗?后来小鬼告诉他,不是的,那些石磨参杂着糠是因为那些被石磨碾压的灵体生前浪费了太多的粮食,其数量已不是前几个地狱可以承受的了,所以被送到这个地狱之中。
欺压百姓的例如那个警察局局长,就是石磨是用寒冰和岩浆制造而成,浪费粮食的就是里面加很多的糠。因为糠会增加摩擦系数,所以会在摩擦的时候增加痛感。要他们记住,每粒米的得来都是不容易的。所以下辈子有机会出去一定要珍惜。
这里那些浪费粮食的都是一些贪官污吏。平日里都是一天三餐均是借着应酬的名义,在外面公款吃喝的。而且浪费掉的食物已不可斗量了。他们在此受苦还要出去之后,吃掉那些自己曾经浪费掉的食物,以表示虔诚。若是不肯,则从头再来过,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张俊只是感叹,这个世道为什么犯措的人要那么多呢?而且还都不是小错,难道犯措所带来的快感真的比做好事要来的多吗?
掰着指头算算,张俊已经走完了十七个地狱,却对宝物一点也没有概念。好象没人知道宝物的存在,或者压根没人听说过。到底那个灵体口中的宝物所指何物呢?实在有够好奇,也不得而知。
回想进入这个鬼界地狱也不只一点点时间,不晓得艳艳和黄冉他们怎么样了?自己甚是挂念,但无奈不得出去与他们碰头。不过按时间所算,真要出去了,应该也差不多了。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已经活着出去了?希望那个前任恶魔没有失言,否则自己一切努力都前功尽弃了。那样就太不值得了?
但张俊回想一路下来,确实没有看到关于宝物的一丝一毫的消息,莫非自己漏了哪个线索不成?不会啊?自己明明大多数地方都走过了啊?也没漏了哪里没去啊?难道是一直还藏在前任恶魔身上不成?
要是没有那个宝物,自己随时会被前任恶魔给杀了,那样也就不存在什么替他完成心愿的可能了,倒是自己都随时性命堪忧了。弄的不好,恐怕连艳艳还有黄冉他们都性命难保了。
自己这一路走的如此艰险,身上不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上恶魔的荣耀刹时被消灭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不留。张俊这才发现,要是真的让他当恶魔,那前任恶魔该去轮回了,又为什么几次三番出现在他面前,而且他还根本浑然不知。看那些小鬼和判官的反应,甚至对他比对张俊还要谦恭的多呢?这一切一切都令张俊越发的想不通了。
是不是自己走过每一层地狱也都是经过恶魔精心设计过的呢?让他知道,他随时有能力把张俊扔到任何一个地狱去受苦?而且不费吹灰之力?想到这里,张俊的冷汗已经流了一身。甚至汗水还滴到了地上?他从来没有那么恐惧和悲哀过。这是第一次。
最主要他从未想到其实危险离自己如此的近,如此的随时可以逆转整个局势。一切都令他不得不臣服。地狱的一切果然令人深不可测,但放眼望去,却又看不出一点点的异样。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是露出自己的不安,让大家看出他的心虚,然后等着人家来收拾他?还是自己自信一点,反正该来的逃不掉,还不如好好接受?
答案是肯定的,毕竟接受下去。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一丝一毫可以商量的地步。也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而且暂且不论艳艳她们现在的处境如何?想办法把宝物找出来倒是真的,毕竟有了那个,自己才能掌握主动权,才有可能控制整个局势。否则一切都是空谈,什么都是假的。但显然现在一切看下来,宝物应该是在恶魔的身上,在前任恶魔那里的可能性最大。自己还是想想办法把他找出来吧?他在哪呢?
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难道让自己还要回头再去一层层的找吗?不可能,当然是等下一层找完之后再说了。那,继续,往下。
第二十二章 陈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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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陈莫
刀锯地狱是十八层地狱的最后一层,这里一般都是些偷工减料,欺上瞒下,拐诱妇女儿童,买卖不公之人,死后将打入刀锯地狱。把来人衣服脱光,呈“大”字形捆绑于四根木桩之上,由裆部开始至头部,用锯锯毙。
其实张俊很希望能在此地狱找到一些关于宝物的情报,毕竟是最后个地狱了,他不想徒劳无功,那样就等于几乎白忙活了一场,却啥也没拉下。
他回想进入地狱之后的每一步,似乎走的都特别顺利,没有什么很奇怪的事发生过。但太过平静反而令他不安,毕竟暴风雨来之前都是特别平静的。他生怕背后一定藏着什么惊人的阴谋。
张俊最担心的就是不能出去看看艳艳和黄冉他们的情况,这是他现在最急最担心的事了。
张俊在这里晃了一大圈之后,没找到宝物,倒是找到了一个曾经很出名的企业家。此人曾经叱诧商业多年,专靠做高档家具为生。但所谓的高档家具,就是一些在内地别的城市找地下工厂代加工,然后贴上个国外厂家的名字。从中国运出去,运到国外转一圈再回来。也就是所谓的出口转内销的货。
这些货其实价格低廉,却硬要赚国人的钱,贴上所谓的外国名字,再贴点仿制的金箔或是银箔一类的。然后弄点模子里弄出来的石膏,外面贴层木头的纹理,就说自己是木头的了。价格顿时倍增。
很多不知道内幕的人,还硬要定他们家的家具,以为这样有身价,大不了坏了买新的。也不论他们的价格值不值得这点钱,反正样子气派,就买了再说。
而且明知道自己受骗了,买回去的家具容易坏不算,里面的味道还明显透着一股化学品的气味。明显不可能是实木的味道。但硬是要打肿脸充胖子,然后硬要说他们家具好,生怕人家以为他是买不起或是不舍得买。于是那骗子的商家就这么赚了很多黑心的钱。
那这个老板后来是如何被暴光的呢?原因很简单,底下的人分赃不均嘛。因为底下的员工明显知道她赚的是黑心钱,自己辛辛苦苦加工,却得不到一点点的慰藉,心里能好受吗?但是因为她的货会加工好之后从国外赚一圈再回来,很多人都没有办法,因为报关单是很齐全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后来工人火气大了,赚的钱还不够自己养家糊口的,便派了人,把加工的录象偷偷拍了下来,然后寄到了电视台。记者来查探,他们就把这些事一一都抖了出来。于是才有了后来的情况。
一些老板知道自己被骗了,开始好不乐意,但终究会有人站出来讲话的,于是一个讲了。一帮子就会站出来都讲。一起指责那个黑心商家赚的是黑心的钱。
据说那个老板死的时候也蹊跷,居然是被自己店里的家具给弄死的。床上有根钉子,她没注意,睡上去的时候,钉子直接扎进了后脑勺里,直接钉死了。
家人开始都没发现,还以为她睡的不错,后来看到床上有血流了下来,而且人怎么喊也喊不醒,才知道出了问题。然后把她从床上抬了下来,才发现那根钉子已经深深扎进了脑子里,都已经生锈了。
她就这么蹊跷的死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体发硬,两眼怒视前方,但是已经醒不过来,彻底的死了。她下了地狱以后,本想用钱去收买那些判官小鬼,希望他们可以对她网开一面,从轻处罚。但发现家人根本没为她烧纸钱,因为家人都忙着在抢她的遗产,她到头来名声不好,而且还啥都没拉下。实在有够悲哀。直到这时,她才彻底清醒过来,不是梦,是真的下了地狱。她没有流泪,没有叫喊,自己上了刀锔地狱的行刑台。
另外张俊在此地还发现了大量的生产有毒大米,荧光猪肉,有毒豆芽还有很多生产有毒食品的黑心老板,都在这里受罚。他们的哭喊声和呼叫声是最厉害的。因为他们伤的人是最多的,且关系到一个地方的人民安全。
那个家具店老板是可恶,可她能针对的只有那些高端人群,但他们不一样,普通老百姓几乎天天要遇到的他们都可以去加害,这就属于一点良心都没有了。
判官在审判时会考虑情节的严重程度予以量刑。对待这些伤害普通群众的人,他们定不会轻易放过,甚至在接受完审判之后,还要自己去吃掉那些因为被他们伤害而身体抱恙的普通老百姓曾经吃下的那些黑心食物。
这些人或许普通百姓抓不到,但是地狱的判官不会放过他们,一丝一毫都不会。一笔一笔都记着呢,他们最好祈祷死的人少一点,否则他们的日子还要难受。就算有期盼,可以终有一天等来那个刑满的日子,但这个日子其实此恨绵绵无绝期啊。
就如同被他们伤害的那些百姓一样,他们是无辜的,他们的命也是娘生爹养的。所以就算他们死了,所有的罪都会累积到那个伤害者的黑心人身上,一并处罚。
但张俊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找那些个受罚的灵体的,而是为了来找前任恶魔的。确切来说他是为了找他去问宝物的下落的,不论在不在他手里,那个恶魔肯定知道多少内幕。现在最严重的情况就是把他早点找出来才是真的。以免耽误了正经事。
可是自从进地狱以后,一向只有恶魔来找他,而不是他去找恶魔,这就显得极其被动了。现在宝物的情况浮出水面,若真关系到恶魔的地位,他会轻易交出那个宝物吗?
不过事情的发展似乎远远不受张俊所控制,一个烟雾袅袅的从他背后升腾了起来,慢慢幻化出一个人形。这个人形张俊自是再熟悉不过了,确实是前任恶魔,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可以那么自由自在的穿梭于地狱与鬼界两重地方。
那恶魔估计张俊早知道他会来,这点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张俊对于他自动现身,似乎不带一点点的惊讶,这点令他很奇怪。莫非他已经练出了这种身陷陷境而可以从容面对的情况了吗?看来他成长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前任恶魔的预料,似乎这颗棋子已经远远不受他所控制了。
周围的小鬼和判官,以及那些受罚的灵体通通被屏蔽掉了,只剩下一些人头花,凄惨的倒在地上,无奈的扬着自己的花骨朵,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样子。但花瓣倒是伸的老长,似在倾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张俊倒是从容的很,至少好过他亲自去找,自己出来也省了很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