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鬼厮混的日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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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虚躺在地上不起来,不知道是真被王小虎踢重了,还是借机耍赖,王小虎也被功夫搭理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忽地有一阵尖尖细细的笑声,穿透力极强的传进了三人的耳中。
王小虎从来没听过这么阴森的笑声,哼哼哼……的不像是男人的声音,却也不像是女人的,尖细之中带着沉闷的呼噜呼噜沉重的喘息,不似人类发生的声音,非比寻常。
慎虚哎呦一声蹦跳起来,肚子也不疼了,指着楼上,道:“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
王小虎想起回来时候看到的那个男子,难道就是死了的老周阴魂不散,还在这栋楼里游荡?不由得暗叫倒霉,他仔细听了听,怪笑的声音忽大忽小,好像其中还掺杂着其它的声音,大半夜的三个脸上打着马赛克的男人站在屋子里,动也不动的侧耳倾听楼上的声音,如此情形怪异到了极点。
过了会,威廉林骂道:“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么下去谁也受不了啊。”
王小虎正在犹豫是不是该上去看看,听威廉一诉苦,上了脾气,是啊,没着谁没惹谁,连着折腾,任谁也受不了,本来干的就是累活,一天两天凑合了,难道还老这么凑合下去?何况就算真有鬼,也得知道是个什么鬼才有对策,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不由得起了脾气,对慎虚道:“你看着威廉,我去看看。”
王小虎回屋披上军大衣,咬破了舌尖血含在嘴里,比划起中指,有这两样,就算真有鬼也能对付一下,他推开房门,走廊里一片漆黑,什么也没看不见,王小虎小心的走到感应器旁边,轻轻一拍,昏暗的灯光亮起,走廊里静悄悄的,带着那么一丝不安。
他鼓起勇气朝六楼走,还没等靠近601感觉声音越来越近,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嘟嘟囔囔念经一样的声音,他开始感觉四周的温度忽然就降了下来,整个楼栋像是一个大冰窖,虽然此时是冬天,走廊里没有暖气,但也不至于冷到这个地步吧?
王小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尽量没出一点声音到了601的门口,到了门口才想起昨天警察来过,若是封锁了现场,门锁上了,来也是白来,但这也给了他一个借口,只要打不开门,他就能回去了,明天再想办法。
昨天屋子里的情形太过诡异,王小虎至今心有余悸,大晚上的也不想进去这么一间屋子,他小心的拽了一下老式的铁板防盗门,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清理过这扇防盗门,有些地方上锈,被他一拽,咯吱吱声响,竟然被他拉开了一道缝隙,使得他心里一惊,还没等探头去看,屋子里一个身影猛然窜了出来。
黑影来势甚快,王小虎悚然一惊,以为是什么阴邪之物,呸的一口舌尖血吐了出去,也不知道吐没吐中,脑袋上就挨了一拳,接着一股大力朝他向屋子里一拽,将他拽进了屋子里,屋里有些昏黄的光芒,王小虎还能视物,但他被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不由得心头火气,不管是人是鬼,先揍了再说,顺势用头顶了过去。
王小虎打野架的路子甚是丰富,他被人一拽,双脚不稳,出拳出脚都不可能,只能是用头顶,顺势之下,劲也不小,这一下撞了个实诚,将那拽他的东西撞飞,但隐约的王小虎感觉不对,头顶像是撞到了一团软绵绵凸起的地方。
像是……馒头。
王小虎噗通一声跌倒在地,肚子上就挨了一脚,这一脚踢得他肝肠寸断,冷汗直冒,王小虎凶悍挺住,一把抓住踢他的这只脚,使劲一抡,乒乓……一阵乱响,像是砸烂了什么东西,那人闷哼一声跌倒。
说来也是奇怪,从王小虎开门遇敌到他撞飞一个抡飞一个,竟然谁也没有大声叫唤,都在沉默的打斗,犹如一部无声电影,王小虎扫除威胁,转身要起,忽地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脑门,瞪眼一瞧,是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再一看,是昨天晚上那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察,女警察看到他的脸,愣了一愣,沉声问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王小虎见是女警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也是松了口气,急忙道:“我是楼下的王小虎,昨天报案的就是我,大晚上的楼上有鬼叫鬼叫的声音,吓得睡不着,上来看看。”
“吓得都不敢睡觉了,还敢上来看看,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女警的声音冷冰冰的,一幅审贼的架势,王小虎心里很不舒服,但也不敢犟嘴,毕竟脑门子上盯着一把枪呢,他又没活腻歪,只得道:“我们三个人的脸都成这样了,害怕也得上来看看啊,难不成就这么下去?怎么见人啊?”
哎呦声中,那个被他抡出去的人也靠了过来,王小虎转了转眼珠子,才看清楚是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平头,中等个头,看上去精明干练,不是当兵的就是警察,身上带着那种特殊训练过才会有的特质。
年轻人本来是怒气冲天,但看到王小虎的脸,惊讶的张开嘴,什么也没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女警冷哼一声,收回了枪,一把拽起王小虎道:“去楼下看看。”
既然是警察在五楼,声音或许是他们搞出来的,可哪有警察这么办案的?大晚上的住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吗?王小虎偷着四下瞧了瞧,就见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个供桌模样的东西倒在地上,香烛符纸之类的散了一地,很明显是他轮到那个男的砸到了供桌,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这哪里像是在办案,更像是法师在做法。
王小虎心存疑惑,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电影,就没见过警察这么办案的,大晚上的在死人家里摆法坛,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两个警察,还是驱魔的法师不成?
王小虎觉得脑子有点乱,被女警推搡着出门,到了楼下,推开门进去,威廉林和慎虚坐在沙发上,脸上都打着马赛克,也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无比的诡异。
女警一进门,就看到两个老爷们木偶似的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打着马赛克,嘴角撇了一撇,看样子是想笑,却还是忍住没笑出声来,沉声对他们三个道:“没事少看爱情动作片,遭报应了吧。”
慎虚见了女警,跟见了亲人似的,哀嚎一声,道:“报告政府,我们三个都是良民,真没看那玩意啊。”
女警嗯了一声,也不理会三个人,大大方方的各个屋子转悠了一圈,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随即又回到客厅,瞧了瞧他们三个,皱眉沉思了一下,道:“我们在办案,有点声音也难免,别大惊小怪的,更别多管闲事,这事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听到没有?”
女警最后这一句声音甚大,三人急忙点头,女警转身离开,酷酷的,剩下王小虎,威廉林,慎虚呆了半天,都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半天威廉林才开口道:“她……她就这么走了?咱们的脸怎么办?”
王小虎这才想起来三人脸上还打着马赛克呢,急忙探头出去问了一声:“警官,我们的脸怎么办?”
“早上太阳出来就好了。”女警官在楼道里回了一句,砰的关上了门。
王小虎回到屋子,愣愣的没说话,越来越觉得其中有古怪,沉默了半天才道:“闲事咱们是管不了,管好自己就行了,今天不上班了,准备准备,咱们也做法!”
第三十三章 买法器
王小虎还是很纳闷,不明白警察大晚上的在案发现场摆香案是个什么情况,香烛,符纸的,难不成是在驱邪?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过警察也信这一套?就算信,也应该是请些懂行的老道和尚来啊,女警和那小子也未免太过年轻了点吧。
王小虎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出来,瞧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脸上打着马赛克的威廉林和慎虚,心绪烦乱,转身回屋,背后传来慎虚的喊声:“小虎,就这么坐着吧,熬到天亮再说,回屋去干什么?”
“我看你那张打着马赛克的B脸闹心!”王小虎也不搭理他俩,想了想,又出来对他俩道:“楼上有警察办案,不会有事的,都回去睡吧。”
威廉林霉星高照,生怕行差踏错了惹麻烦,听王小虎这么一说才松了口气,回屋睡觉,慎虚躺在沙发上,嘟囔了几句,也就不在多话,可这么一折腾,倒把王小虎折腾精神了,点了根烟,翻看点鬼录,有些不了解的地方就上网查一下,折腾了两个小时,才有了点底气,有些后悔当初没跟老爹多学点东西。
说来也是奇怪,老爹从不勉强他做任何事,纵然一身的本事失传,也没强迫王小虎去学,反倒是时常摸着他的头笑眯眯的,告诉他是个不一样的孩子,以后肯定会有出息。
老爹温暖的笑,时常浮现在王小虎的眼前,他没有爹娘,老爹就是他唯一的亲人,本以为等他大了,能挣钱了,给老爹一个温暖的家,让他不在奔波,不在流浪,不在那么辛苦,却没想到,他是长大了,也敖干了老爹苍老的身躯,一病不起。
想到这王小虎就觉得心酸,老爹临终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他,王小虎叹了口气,又点了根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瞧了瞧外窗外,天色还很黑,靠在椅子上,闭上眼,迷糊了一会。
迷迷糊糊的威廉林来叫他,王小虎睁眼一瞧,威廉林脸上的马赛克没了,不由得精神一振,到卫生间一看,自己脸上的马赛克也没了,去看慎虚,那秃驴跑了无影无踪,估计是住不下去跑路了。
王小虎也不在意,走就走了,省的撵他了,带着威廉林大早上的出门找了个摊子吃了点豆腐脑油条,直奔法器批发的市场,说是批发法器的市场,其实是城内永和宫附近开的许多卖法器神像的店面。
近几年求神拜佛的人又多了起来,也因此衍生了卖神像法器这一门生意,几十家店面一溜排开,一家家的装修的都很古典,名气起的也好听,什么这个堂,那个居的,匾额都是金字,一个个法相庄严,就差起个什么庙什么观了,王小虎也不敢小窥了这些卖法器的地方,听老爹说,一般开这种店的,多少都懂点门道。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条街上法器卖的也太贵了,甭管什么东西,上百的算便宜的,一般都得上千,说辞也是一套一套的,说是钱不重要,心诚才重要……
钱不重要,怎么不卖便宜点?
王小虎和威廉林很是无奈,一家家的走下去,一直走到街角,就没碰到一家法器是在他俩心里承受之内的,眼见着前面就还剩下一个店面,不由得都叹了口气,也[wrshu]松了口气,最后一家了,碰碰运气吧。实在不行,就买些差不多的凑合着用。
小店名字很好听,叫做惠缘居,就是地段差了点,正处在拐角,街道的最尾端,一般人很少走到这了,除了王小虎和威廉林两个穷鬼。
两人到了门口,推门进去,刚一进门,一股淡淡的供神的香气便扑面而来,不同于其他店家里的贡香熏得慌,反而相当的好闻,身上的疲倦像是都减轻了不少。
店面很小,只有二十多平米的面积,连三十平都不到,却是坐北朝南,阳光直射,里面更是收拾得典雅清淡,店里的神像也没那么多,只有道教的一些神像,大小不一,神态各异,神像后面有一张很小的沙发,前面摆了个茶案,上面摆着功夫茶,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泡茶。
男子大概三十岁出头,平头,眼睛不大,鼻子挺拔,有点韩国大叔的样子,人很精神,神情淡然,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立领,衣服相当的招摇,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