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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第192章

小说: 民国三十年灵异档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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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对了,还真有筷子。”华伯涛抖开包袱,又取出一把筷子,分发给了九人。

“奇了!”杨开愕然的举起碗,屏住呼吸喝了口汤,发现这汤也和刚才的味道一样充满了腥味,不过大概是加了糖的缘故,舌头感觉甜丝丝的。烧化了的压缩饼干如奶油般融化在嘴里,和普通的吃法还真差别迥异。

“陈老板,你可是越来越神秘莫测喽!”华伯涛用筷子夹了块大马哈鱼,送入嘴里,咀嚼了片刻说道。

“只是在临走前考虑到了吃饭的问题,找店老板要了套餐具而已,之所以没告诉你们,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陈天顶得意洋洋的说道。

“惊喜,的确是个惊喜。”杨开点头:“起码我们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慢条斯理的吃东西了。不再像大兴安岭的时候,整碗整碗的往嘴里倒。”

“就是这个意思。”陈天顶答道。

“不过,陈老板,这次的烹调可是你有史以来做的最难吃的一顿。”杨开皱着眉有扒拉了几口,生硬的吞进了肚子里。

“是啊是啊,汤还腥。”刘雨薇连连摇头,看她撅起的小嘴,显然很是不满。

“没办法,烹调的好坏,最终还是由食材决定的,你弄这一行李箱的大马哈鱼罐头,便是神仙也变不出红烧牛肉味呀!”陈天顶无奈的耸了耸肩:“快乘热吃吧,有的吃就不错了,吃完了好赶路。后面瞅准机会,看看能不能给你们逮住一条鳇鱼,做一顿香喷喷的俄国烤鱼。”

“陈老板,鳇鱼是什么?”杨开是南方人,只听过鲤鱼,鲫鱼,对北方的鱼种根本就不了解,当下乘着吃饭的机会,找陈天顶补补见识。

“鳇鱼主产于黑龙江水域,身躯庞大,一般体重五十到一百公斤,为大型食肉性鱼类。以其寿命长,身体大,食量多,力量强而著称,被誉为‘淡水鱼之王’。鳇鱼全身是宝,肉厚刺少,味美而鲜,是俄罗斯族最钟爱的烧烤食物。”没等陈天顶卖弄,华伯涛便开了口。

“但是不要吃鳇鱼的卵,这东西有剧毒,可能会导致下半身不遂。”华伯涛说完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这鱼的个头真有那么大?”杨开伸出手,比划道。乖乖,一百多公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是被陈天顶侥幸抓来一只,最少也够小组吃上三四天。

“嗯,黑龙江最大的鱼,经常会被误认为水怪。”陈天顶草草的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鱼汤,说道。

吃完饭,九筒给每个人都发了根烟,除了刘雨薇没要外,其他人都接了。俗话说的好,这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帐篷外的人无不是抽的兴高采烈,熏人的烟雾,再加上冰川上升腾的冷气,将整个帐篷都笼罩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仙山一般。

“好了,出发吧!”等陈天顶洗刷完筷子和空碗,杨开扣上属于自己的那顶还带着热乎劲儿的钢盔,说道。

“嗯,就当是散步,给正在消化的肠胃,运动运动。”陈天顶笑呵呵的套上了护目镜,把破冰镐扛在了肩膀上。

小组现在的阵型是,陈天顶,杨开,张鹤生在前。华伯涛和独眼龙位于中间,而刘雨薇,赵勇德,九筒,石头死人则跟在后面吃灰。

鉴于冰河上的坚冰越来越厚,地面也越来越滑。原本存放在行李箱中的登山绳已经被杨开取了出来,分别套在了陈天顶和张鹤生的腋窝上。

脚下的路就像镜子一样,低下头,都能隐约看见自己的模样。即使穿着高摩擦力的行军靴,道路也是难走至极,赵勇德等人连续滑倒了好几次,一个个摔的嗷嗷乱叫,最后在华伯涛的指点下,用另一种步伐行走,才好了许多。

“陈老板,我们现在在哪了。”杨开举起望远镜,看着周围的景色说道。

“等等,我看看。”陈天顶噗通一声将手中破冰镐的镐头狠狠的扎进了冰川中,固定了自己身子,然后哆哆嗦嗦的从怀里取出那张珍贵的地图,仔细的翻看着。

“还在黑龙江源头的标志物附近。”片刻,陈天顶收起地图说道:“今天的路基本上不会错,我们只要沿着身边的这条内河走,就会到达水位源头。到时候怎么走,就要看三分运气,七分摸索了。”

“你这话说的,我心里都没底了。”杨开笑了笑,不置可否。

“有底没底,还不是一路走过来了。”陈天顶锤了锤杨开的肩膀,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咦了一声,眼神中多了分凝重。

“陈老板,你怎么了?”杨开看出了陈天顶表情的异样。

“杨开,你有望远镜,你看看,仔细看看,前面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陈天顶急迫的说道。

“哪里?”杨开举起了望远镜。

“就是我指的方向。”陈天顶举起了手。

第二四零章 樱花盛开(3)

顺着陈天顶所指的方向,杨开的确看见了在离众人大约两百米开外的地方,有一排人工的屏障,屏障的中间位置似乎还立着一个标志牌,黑龙江腹地的风太大,视野也跟着模糊起来,杨开调了几次焦距,都看不清标志牌上的字,只能依稀辨明,牌子上的字体一片血红。

“妈的,是铁丝网。”放下望远镜,杨开骂道。

“铁丝网?”旁边华伯涛愣了愣:“难道日军为了防止其他人进入北纬三十七度区,特地在这个地方设了警戒?”

“只是障碍物吧!”杨开说道:“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里没人。冰川冻成这样,要是有哨兵,熬得过初一,也熬不过十五。”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小心的举起了手里的卡宾枪,带着众人慢慢的朝着那个神秘的人工屏障靠了过去。

几名老兵一马当先,在距离人工障碍物还有二十米的距离时,全部单膝跪地,将手中的步枪对准了前方所有可疑点。

这个地方,确实没有人。

所谓的障碍物,是一条横贯了整个河流的铁丝网,铁丝网从上到下去数,一共有八股。每一股扭曲的铁丝上,都布满了凸出的荆棘。铁丝上生满了黄铜色的锈迹,显然已经建造很久了。铁丝网的中间部位,是一道编织在钢铁世界里的铁门,门上有锁,看上去很坚固的样子。令杨开的惊讶的是,铁门上面,竟然用鲜血写着一行红色的日文,看上去就像是一幅可怖的涂鸦。

由于时间久远,鲜血浸入铁屑,使得那些日文变成了厚重暗红色。不过乍然在这冰河上见到这行日文,还是觉得非常刺眼。日文的四周有血迹喷溅的痕迹,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血手印,看上去怵目惊心。

“华教授,这行血书写的是什么内容?”杨开对着愁眉不展的华伯涛说道。他知道,小组里只有华伯涛是精通日文的,而看华伯涛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最上面写的是,危险地带,闲人免进!”华伯涛一字一句的说道:“而血手印附近的字体很模糊,但依稀能看清,是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杨开摇了摇头,日本人还真是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最简单的武士道信仰,铸造了一个民族数百年的精神图腾。

杨开本来想用破冰镐掀开那些烦人的铁丝网,但却被华伯涛阻止了。华伯涛说这些铁丝网年代久远,锈迹中寄生了大量的病菌,一旦割破身体,很有可能会乘虚而入,感染破伤风。而北纬三十七度区现在已被731部队占领,这支部队已研究病菌著称世界,如果上面还被刻意投放了其他东西,就更为凶险了。

最终,经过一番商量。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陈天顶,陈天顶本来就是开锁行家,区区一道铁门自是信手沾来,片刻的功夫,厚重的铁门就咯吱一声开来。这行血腥的日文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于是众人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很快便继续往前走去。

“九筒,你在做什么?”杨开看见九筒远远落在了队伍后面。

“嘿!我撒泡尿给小鬼子尝尝,去他妈的狗屁天皇!”九筒一边骂咧着一边解开裤带,对着那行血书尽情的尿尿。

杨开笑了笑,没有阻止九筒,只说了一句:“快点跟上!”

“嗯,待会就来。”黄色的尿液溅射在血书上,慢慢融汇交叠,留下一种淡红色的液体,就像是一行行恐怖的血泪。

春天对于我国大多数地方来说,都是万物苏醒的温暖季节。

但是对于我国的北方,尤其是东北地区来说,这个季节还是颇为寒冷。

在银装素裹的黑龙江腹地,一支十数人的神秘部队正在冰川上缓缓行走,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凌乱的脚印。他们的身上背着各式各样的枪械和装备,呵出的热气在空中凝成了冰花。

这里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寒风打着旋儿肆虐声。

天空中挂着明晃晃的太阳,只可惜被晶莹的冰河反射走了大部分阳光,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杨开,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队伍前头,华伯涛松了松自己的护目镜说道。

他本来就戴了老花镜,再卡上护目镜,时间一长,耳根子就被勒的火辣辣的痛。

“华教授,你指的是,那几行日文?”杨开问道。不知为什么,一联想起那些夹在日文中的血手印,他的脊梁骨就发麻。

华伯涛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究竟蹊跷在哪里呢?”杨开眉头郁结的问道。

“这个……”华伯涛的嗓音迟疑的一下:“杨开,你想听实话吗?”

“想!”杨开毫不犹豫的说道。

“唉,实话就是,我只是觉得蹊跷,但具体蹊跷在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去问谁。”华伯涛无奈的摊了摊手掌。

“呵呵”杨开笑了笑,没说话。

“怎么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华伯涛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和你怀着同样的感觉。”杨开说完加快了步伐:“走吧,华教授,想不通的东西就别琢磨了,头痛。”

“可我琢磨不透,心里就不舒服呀!”华伯涛说道。

“那您就认死理吧!”杨开的话远远丢在了风里,被绞碎,变音。

看着杨开坚毅的背影,依旧站在原地的华伯涛自嘲的笑了笑:“终究是年轻人呦,体力充沛。我这把老骨头,看来得丢在黑龙江了。”

说话间,一只手拍在了华伯涛的肩膀上。华伯涛回头一看,是满身酒气的陈天顶,此刻陈天顶正拄着破冰镐,笑吟吟的看着他。那表情好像再说:我又何尝不是。

华伯涛和陈天顶年龄相仿,又都即将面临风烛残年的折磨。因为彼此之间,无论是默契还是交流,都多上一些。

刻薄的说,便是:同病相怜。

“老华呀,一起走呗!”陈天顶说道。

华伯涛喘了口气,只觉得胸中满是郁结之气:“好,一起走。三国时期大诗人曹操不也说过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别念诗了。”陈天顶噗通一声将破冰镐钉在身前的冰面上,伸出手来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华伯涛。

“再念诗,到时候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看谁扶你。”陈天顶埋怨道:“看看,日久见人心,这小组里,还就只有我对你好呦。你个老不死的,还一天到晚说我搞封建迷信,盗窃国家财产,真是好心没好报……”

“不让我说话,你怎么还说话。”华伯涛只觉得陈天顶就像是一只蜜蜂,嗡嗡嗡的在他耳边飞来飞去,烦死人了。

“我能说,你不能说。”陈天顶依旧自顾自的喋喋不休。

刘雨薇等看着两个步履螨跚的老人,纷纷忍俊不禁,一个个小心的跟在后头,生怕两人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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