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魂宿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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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现在说这话还早。”我不想让气氛搞得这么压抑,开玩笑道:“如果我以后能出人头地,肯定有很多很多美女追我,嘿嘿。”
她见我开朗起来,也跟着一起说笑:“那如果我也是追你的其中一位呢?”
“我才不要你。”
“你!死洪磊,本姑娘就算喜欢阿猫阿狗,也不会喜欢你。哼!”姜乔满脸通红,气哄哄地低头编着草环,发现草不够长了,低下头寻找长草茎。
“啊!”她忽然大叫一声,站起身躲到我身后,颤抖地说道:“骨头……我看见骨头了!”
骨头?!我俯身扒开青草,果然见到一个白森森的东西半埋在草地中。我随手在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挑开那层薄薄的泥土,将那东西挑了出来。
“这明明不是什么骨头,是牙齿。看把你吓的……”我拨弄了一下那白色的东西,确定那是一颗门牙。“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掉牙的人多的是,我小时候掉的牙齿都随手丢在床底下的。”
听说这是牙齿,她才敢从我肩头伸出小脑袋,定睛看了会儿,支支吾吾道:“该不会是哪位同学刚才把牙齿埋在这吓唬人吧?”
“这话怎么说?”
“你看,那牙根处还有血……”
听她这么一说,我仔细看了看那颗牙齿,牙根的缝隙之处果然有点暗红色的血液,不过早已干涸。我突然想起大个子说王宇的尸体从三楼坠下,尸体完好无损|Qī…shū…ωǎng|,就是摔掉了几颗牙齿,看这门牙干涸的血迹,难道是……难道是王宇的牙齿?!
我赶忙用掏出一张纸将其包住放进口袋,若真是王宇的牙齿,那王宇和小猪的死说不定就有了线索。
“呀,真恶心,你要那东西做什么?”身后的姜乔推了下我肩膀问道。
“做个牙骨项链或者牙骨戒指送给你。”我呵呵地笑道,不管怎么样,有了这东西就意味着查出真凶有了希望,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哼,我才不要那恶心的东西呢,你自己留着玩吧。”说罢,她爬起来向同学们那里跑去。
我叫来正在打篮球的大个子、刘冰和姚康三人,跟体育委员请了个假就离开学校。坐了十分钟的公交车便来到中心医院的法医鉴定科,我拿出学生证在接待室登了个记便带着他们向冷冻室跑去。
冷冻室门口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工作人员,他身穿一身白色工作服坐在门口看报纸,接过我手中的看尸单核对了一遍,满脸惊恐地低声道:“小兄弟们,你们要看的王宇已经烂得不是个人样了,我劝你们还是别看了。”
他是冷冻室的工作人员,照常理来说对尸体应该不会这么害怕。我问道:“叔叔,你们这里是不是经常有这样的尸体运进来?”
他摇了摇头道:“我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尸体,恶心地我这几天都吃不下饭,你们能承受地住么?”
“没事,叔叔,你认为人死后怎么样才能在短时间高度腐烂?”刘冰问道。
“就算是在38度以上的高温状况下,尸体也不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里变成这样,那尸体肯定是过了几天才送过来的。”
不用问了,所有的人都认为王宇不是昨晚死的,包括跟尸体打了几十年交道的工作人员。
冷冻室里立着一排高高的冰柜,冰柜上写着死者的姓名和冷冻的日期。王宇的是今天刚运送过来的,就在最边上的一个冰柜中。大个子使劲将冰柜拉出,一股浓重的福尔马林岑克尔溶液和腐烂的臭味铺面而来,我们情不自禁地齐齐往后退了两步。
我往里面看了看,他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里面,几条蛆虫被冻僵在那空洞洞的眼眶中,尸体的表面已经有了一层淡黄色的尸油。王宇的嘴巴微微张开,左边的虎牙和上齿的门牙被摔落,下齿也掉了三四颗牙齿。
我掏出口袋中的纸巾展开,用早已准备好的镊子将门牙夹住,小心翼翼地安放到王宇门牙缝隙处。
刚好吻合!我们几人同时大吃一惊,这果然是王宇的牙齿,可是,为什么他的牙齿会出现在离我们宿舍几百米远的操场上呢?难道是他在天之灵给我们在提供线索?
第九章 荒郊撞鬼
大个子捂住鼻子,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道:“到底是谁在我们学校害人?要是再抓不住凶手,恐怕……恐怕我们也难逃厄运。”
我指了指门口道:“你先去那边放风,我看能不能招来王宇的魂魄问一下凶手。”
“王宇不是已经……”
“试试吧,我学过一点东西。”
他看我的眼神如此的坚定,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
我这人什么都不行,就是记忆力很好,那茅山秘术看过几遍后基本掌握了一点规律,灵符的画法和口诀都其实没多大的区别,只是稍微改变了一下表面而已。
在冰柜前站定,左手拇指扣中指和无名指,小指和食指伸直;右手食指先在空中虚画了一个招魂符,然后点在冰柜边缘,微眯着双眼轻声念道:“鬼灵鬼灵,听我号令,十万火急,速现其身!”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右手的食指出现一丝淡蓝色光芒,几团萤火从王宇的尸体中聚集在一起,形成王宇的虚像。
我赶紧问道:“王宇,是谁害了你和小猪?”
虚像伸开双臂打了个哈欠,毫无精神地答道:“我……是……被……一……个……女……鬼……害……的,朱……思……航……是……被……另……外……一……个…………害……的……”
我一直以为他们死于同一天,而害他们的人也应该是同一个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把我的假设全推翻。我疑惑地问道:“不是同一个人吗?”
“不……”
“那害你们的人叫什么?他们的藏身之地在哪?他们有什么目的?”看他越来越不耐烦,我必须抓紧时间问,不然就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了。
“我……好……累……,你……快……离……开……那……里……,快……离……开……”
王宇的魂魄似乎再也支撑不下去,说完这些后便散作一团团蓝色火焰附进尸体中。
我将冰柜推了进去,走到门口拍拍他们的肩膀道:“王宇和小猪似乎在害怕什么,他们什么也不肯交代,只是都叫我们离开学校。看来,想要查出真凶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姚康懊恼的用手抓着头发低吼道:“他妈的,都怪我把那些尸油搞去玩通灵游戏,把那些鬼给引来了,老子真不是个东西!”
刘冰安慰道:“谁也没料到事情会搞成这样,不要自责了,我们现在同心协力查出真凶才是正事。”
小猪死的那天确实很凑巧,那天是鬼节,同时也是他们用尸油玩通灵游戏的日子,两者都有可能是鬼害人的触发点,想要查下去难度是很大的。
走出医院后我就让大个子和刘冰先回学校,而我和姚康则坐车到当时他们采集尸油的火车站附近,或许能发现点什么线索。
姚康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被他刮尸油的那节指头,我蹲下身子抚摸着一块有着暗红血迹的小石块道:“不用找了,那指头被你刮了尸油后丢在这里,可能早就被狗给吃掉了,'奇+书+网'哎,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真希望早点结束。”
他什么话也不说,转头去附近的商店买来一打啤酒和两袋花生,和我在铁道旁的石墩上坐下来喝起酒来。我知道,他一直怀疑那些事情全都是自己弄尸油惹出来的,心里很愧疚,唯有沉默着喝酒才能发泄他胸中的闷气。
喝着刺鼻的啤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时间在此间慢慢溜走,太阳也逐渐敛去那火热的光辉,渐渐沿着西方的地平线落去。
“走吧,回学校。”姚康扶着身后的围栏站起身来道。
我摆摆手道:“你先回吧,我在这多呆会。”
他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上了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我拿起一颗花生垂直向空中丢去,仰头张开嘴巴接住,夕阳的亮光照地我双眼都快睁不开。一辆摩托车带着一阵灰尘从我身旁驶过,我忙用手捂住啤酒罐,他奶奶的,看到我坐在这里还骑这么快,啤酒弄脏了就没得喝了。
就在我还义愤填膺地暗骂时,那阵灰尘逐渐散去,一张纸晃晃悠悠地飘落在我脚尖。
我厌恶地一脚踢开,它翻了个面躺在地上,一行娟秀的小字引起了我的注意:爸、妈,女儿先走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们不要伤心,害我的那个人一定会遭到我的报应的。您二老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女儿会常常回去看你们的。范水心绝笔。
范水心?她的遗言怎么会在这里?我疑惑不解,将纸条折好收进口袋。站台不远处有个便民商店,天色已晚,接站的人们都早已回家,商店比起白天冷清了许多。
我敲了敲玻璃窗道:“大叔,来瓶矿泉水。”
正趴在桌上打盹儿的老板见有生意揉揉眼递给我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接过钱伸了个懒腰道:“还需要什么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叔,问你个事儿。”
“嗯,问吧。”他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根,悠闲地抽了一口,睡意全无。
“您知道范水心是谁吗?”
他闻言顿时愣住了,口中的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您知道的话就告诉我一声吧,拜托了。”听到我提到范水心,他那震惊的表情说明他一定知道。
他将地上的烟捡了起来,深吸一口找出一份报刊给我道:“你自己看吧。”
那份报纸是八月二十的,版面上的头条写着几个大字:女子横卧铁轨遭噩运,碎尸清理入涵洞。下面写着详细内容:今日下午五点整,一女子横卧在铁轨上,被疾驰而来的火车碾压致死,其尸体已成碎肉,为了避免引起人群慌乱,铁道清洁工人在警察到来之前便将碎尸扫进离站台500米左右的废弃涵洞中,此人身上只有一张暂住证件,姓名为范水心。由于详细地址不明,至今未联系到家人。当地警方断定她为自杀,所以对其尸体置之不理,以致引起了不少市民职责……
我将报纸还给老板,灌了一口冰水稳定了下心神道:“那个废弃的涵洞在哪里?”
“喏……就在站台左边500米左右的涵洞中。”老板用手指了指远处道。
谢过了老板我便撒开步子朝他所指的方向跑去,希望她尸体能给我带来点什么线索,要真是她身上的尸油作怪那就好办了。
铁轨下方每隔30米左右就有个涵洞,平时用于车辆通行,但这里不是繁华地带,涵洞很少有人经过,里面都长满了杂草,也有的涵洞被别人当成了堆垃圾的地方。
刚到堆放范水心尸体涵洞洞口的时候就有一股恶臭传来,我不由地扔掉水瓶,用手紧紧捏住鼻子,借着酒胆一步步走了进去。
此时天色已黑,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状况,我打开手机灯蹲着身子仔细检查地面,当我扒开一丛茂密杂草的时候,一条菜花蛇从我脚边游走。惊得我一身冷汗,一屁股坐到地上使劲喘着气。虽然我得到了《茅山秘术》,但内心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挺害怕的。当我再次扒开那从草的时候,一些白森森的碎骨出现在眼前,找到了,这些应该就是范水心的尸体。在这大热天里,暴露在空气中的尸体仅仅十几天就已经烂地只剩下一堆骨头,不过……这总比看着一堆长着蛆虫的烂肉要好的多。
那些碎骨中除了一些石头和枯草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我不免有些失望。范水心,恐怕光一个省就有不少叫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