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美丽女尸-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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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俯身过来,将手伸进我的腋下,一使劲就将我扶持起来,我浑身软绵绵的,就顺靠在他的身上,慢慢地,随他从车里一点一点挪了出来。
出来后,我挣扎着想自己站立,他也尝试着放开了手,我一个趔趄,他又赶紧将我扶住。
我瘫在他身上,脑袋胡乱摇晃着,世界在我眼前不停旋转,他扶着我走了几步后,我突然听到他说:“姑娘,你知道他是住在几层吗?”
我茫然抬起脑袋,并勉力将它固定住,循着话语的声音歪头一看,一个丰满娇翘的女人正迎着我们款款走来,美丽的脸盘上挂着朦胧的诗意,那可不就是我的商诗吗!天啊,我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商诗,我大喜过望,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干劲,一挺身就从司机的怀抱里挣脱,先稳当当地站住,然后就向着商诗扑了过去,我把她一把揽在怀里,低下头就要去吻她。她竟然挣扎了一下,然后从我的怀抱里挣脱,一只手扶住我的腰背,另一只手反手向司机方向伸过去一张纸片,然后,她就两只手紧紧环住我,往大门口方向用力。我知道她是想扶着我进门。她以为我喝醉了,我心里恶作剧般一笑,突然用力板转身子,一只手把住她的香肩,一只手往她的丰臀处一抄,呼一声喊,就将她横空抱起,嘿嘿怪笑两声,就往大门口方向冲,边冲边说:“哈,姐,看不出来吧,我浑身都是力量呢!”
然后,我再也控制不住,俯下头去,叼住了她那两片红润滑嫩的美唇,脚底一阵匆匆划动,蹬踏,平移。
商诗一开始似乎还有点羞涩,将头歪了歪,不过,马上她就适应了,纠正过来,咬住我干枯的嘴唇,用尖利的牙齿给我带来微微的一点生疼后,就主动将舌头滑进了我的口腔。双手吊在我的脖子上,火热的酥胸紧紧往我的胸怀里贴挤着,那种温软柔美的滋味一下一下地顶触着我的身心,几欲将我所有的感觉融化,我和商诗一下子进入了男欢女爱的化境。
第232章 山的那一头有座庵堂
我浑身激情上涌,根本无法抵御,凭着残存的意识象条饿虎一样疯狂地扑向了那个熟悉的房门,房门居然一碰就开了,我无暇去顾及这些了,猛扑到我的那个棺材盒子里,脚往后一蹬,棺材的门就合上了。我和商诗顺势翻倒在床上,滚成一团,嘴巴用力地舔吸着,手忘情地伸进了她的衣领和裤裆,抓握着绵软,抚摩着湿热,她以一种固态和液态的双重形式逐渐进入了我的身心,让我一下子浑身溢满了温暖。真是好长时间没和她这么交融了,我忘乎所以地强烈拨弄着她的身体,逐渐地,我的感觉趋向了顶峰,我知道要彻底完成珠联璧合还需要最后的对合,所以我狂乱地把我们俩的衣服扯光,在一片雪白耀眼的光芒中,我一个猛扑,就把自己枯瘦的身体坠入了那团丰盈的美体,那一瞬,我以为,我和商诗终于从地狱回到了天堂……
第二天,我悠悠醒来的时候,窗外太阳明晃晃地照着,我猛然翻身坐起,阳光刺得我眼睛一片迷朦,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恍惚间回忆起昨晚似乎是做了个梦,但梦是从哪里开始的呢?我模糊记得自己昨晚是喝了酒的,但有明确记忆的场景应该还是在医院碰了冷屁股灰溜溜地出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呢?仔细回想,我依稀似乎是见到了商诗的,而且,我们应该还表达了浓烈的爱意。可商诗明明是被关在监牢里的啊?这怎么可能呢?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就低头去看床单,却见我的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稠糊,我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又应激似地去摸身上,衣服体体面面地穿在我的身上,似乎没有动过分毫,我的老天,难道真地有商诗所谓的灵魂?她的肉身坐在监牢里,灵魂却飞出来和我相会,就如同白晶晶的尸身躺在冰棺里,亡魂走出来和我交会一样?可是她为什么只在昨天那个时候放出灵魂来和我相会呢?难道她是怕我灰心丧气,失去拯救她的信心和勇气?
正在想得神乎其神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的耳膜里突然一振,一倏忽间,便似有一股飘渺的钟声钻了进来,并且势头很快,不一会,就杳无影踪,又好象还停留在心灵的某种空际里悠悠回响。
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窗台上摆着的那口闹钟,时间倒正好指向十二点,难道刚才是它发出来的吗?可是又显然不象,闹钟的指针走动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刚才应该不是这么响的。
我低头默默回想了一下和商诗遭遇以来的那一系列如同梦幻般的场景,逐渐理出了点头绪,在我和商诗好几次痛不欲生的时刻,好象都是这么一股若有似无的钟声在悄然震撼着我们的生命。难道这股飘荡在空气中的灵魂之音真如商诗自己所言是她恋人的亡魂发出来帮助我们的吗?商诗说她恋人的灵魂就飘在那片群山的怀抱里头静静地守护着她,这使我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商诗曾经在那个神奇山顶上的玄妙举止,以及山峰那一头那片深奥的丛林。
想着想着,我的心不自觉地砰嗵一跳,陡然就生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再次丛林狂奔,从那个神奇山峰那一头的天路中通贯到底,穿越那片连绵起伏、深不可测的群山,看看山的那一头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生命,乞求他(她,它)们再次将我女人的生命挽回!
我一个历尽医学科学精神洗礼的医学博士,经历过和商诗这一轮的人生轮回之后,已经彻底沦为一个异想天开的盲人。
我爬起来将床单上遗落的圣水小心翼翼地装到一个小型空药瓶里,拧紧瓶盖后,轻轻地放进贴身的怀兜里。这可是我和商诗的灵魂结晶下来的东西,可得奉若神明一样保护着,随身携带着,带着商诗的灵魂和我一起上路,以后我们就能患难与共、生死相随了!
想到做到,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出得门来,在街头随便吃了点东西补充能量,便招手打了一辆车,好在向老专家们行贿没有成功,留下这点余钱供我朝圣。
大概响午时分,车就抵达了商诗别墅所在的那片山野。我没让司机进入山体,直接在外边那条围山路上停了下来,交钱下车之后。我也没有去走我自己开辟出来的那条捷径。我的想法是,既然是去朝拜神明,一定要万分虔诚,不能有半点偷工减料的。就象那些清真教徒千里迢迢、翻山跃岭、一步一叩头地去他们的圣地麦伽朝拜一样。所以,我静静地走到了那条蜿蜒山路的最起始端,开始了我的朝圣之旅。
我准备采取奔跑的形式,因为拯救商诗的生命已经刻不容缓,我要告诉在天空中飘荡着的那些圣明们,形势已岌岌可危,再不显灵,这个世界就完蛋了!
我在山路和土路的接壤处酝酿了一下情绪和力量,仰头喷吐一下气息,发一声喊,脚底就劲射而出,向着那片神秘而充满着希望的虚空奔去。
和商诗在大别墅同居近半年来,这还真是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用脚步丈量着这条山路的曲折悠长,没有商诗可以依靠,才知道我前行的路不知有多么艰辛多么坎坷多么漫长。
我心里很急,所以我奔跑的速度很快,太阳照在我身上,给我带来方向,带来力量,土疙瘩在我脚下翻滚,给我带来载体,带来实感,我不再象那次夜奔那样天真幼稚,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磨砺,我立场坚定,目标明确,气味凛然。经过那栋大别墅的时候,我都没有动摇,因为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归宿,遥远的天际才是我和商诗共同的家。
好久没进它里边去了,我还是亲切地看了它一眼,就贴着大院门的墙根脚下商诗走出来的路继续狂奔。
我的体力真是惊人的好,而且心思也是骇人的强,这么长这么久的奔跑,我气定神闲,并且还能留神去分辨脚底下那可能还残留着商诗气息的土地,丛林非常寂静,每一片树叶飘落的声音都能听到,偶尔有风吹过丛林引发的沙沙轻响,太阳光的影响越来越弱,所以前方是一片深邃的幽暗,天地间一下子了无生机,除了一片静谧的林海和一个飞奔着的狂人。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吸纳着天地之灵气、汇融着日月之精华,忘我前行。
只要心中有信念,体力就成了一团永远也无法测量其深度的东西,没有任何挫折,我成功登上了那座神奇峰顶。
登顶时分,已是黄昏,太阳西沉,还露出最后的笑脸,在茫茫的天际,或者就在商诗恋人灵魂的后边,红彤彤的,向周围散射着朦胧飘忽的彩晕,有几丝颜色晃悠着飘了过来,和峰尖周围翻腾的白茫浸染在一起,透着神奇,显着瑰丽。晚风微微吹拂,带动树条依依,唆唆轻响,如同生命唱着挽歌留恋着那即将散去的光明,在这夜幕降临的绝地,形成一种凄美的晚景。
虽然如此的寂寥已经漫透了半个天空,但我一置身在商诗曾经挥舞手臂呼唤灵魂的地方,我还是止不住地激情洋溢,我仰着头,双手合成喇叭状,对着没有太阳的那半片幽空高声呼喊道:“浩瀚仁慈的天之神明啊,你好,你的弟子商诗的老公,我,来看你了,感谢你给大地曾经带来的光明,感谢你给苍生已经带去的温暖,感谢你给我曾经带来的一切,一切的苦难,曾经也象乌云消散,一切的迷惘,在你博大的胸怀里,也已有所消融!不过,你可不能骄傲自满哦,抬起你的头来看看吧,黑暗和寒冷又将降临人间了!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请赐予我力量吧,为了我们共同的爱人,我们携手出发!”
然后,我放下脚尖,一转身,一咬牙,毅然向着峰顶这一头的那条天然通道发足狂奔而下。
往下奔跑的感觉就是爽啊,象在空气中飞掠的天外飞仙一样,风和树叶在我旁边呼呼响着,寂寥和黑暗在我面前迎头撞着,脚下不知道有路还是没路,不过我再也不会象上次丛林夜奔那样停留下来,时间不等人,无论如何,我也要抵达圣地,人间没有活路可走,我就要在空间寻找生路。最后,我跃过高山,趟过平地,翻过山岭,路过河流,最后的最后,我经历了多长时间,穿过了多少空间,来到了什么地点,我全然不知,我只知道,当我清晰可辨地听到了“当”的一声钟响的时候,我的脑子颤了颤,嘴巴动了动,两腿一软,我坐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也是被钟声唤醒的,这次的钟声非常响亮,真地就是那种声如洪钟的感觉,其时我正和商诗在梦里相会,突然“当”的一声在我耳边炸响,然后我睁开迷朦的眼睛,茫然听着,那响声真是相当浑厚,竟似有穿透空间的力量,不仅在周围余音回旋,而且绵长悠远,破空远去。
逐渐地,我的眼前也清晰起来,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正在焦急地看着我,一张略显熟悉的面孔,正在怜惜地看着我。
我吃了一惊,挣扎着要爬起来,她摁住我的肩膀,说:“李医生,再躺着休息一会吧,你的体力透支得严重!”
他也叹息着点点头。
我歪头左右看了看,一个非常素淡的房间,我躺在一个平实的长炕上,墙壁上有神龛,墙角有蒲团,墙根靠着几台,上边有香筒,有佛像,有书卷,竟似一间僧尼静修的禅房,并且,我的耳边还确实有隐约的佛音直达心灵深处,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处境,疑惑不解地看着她,说:“欣月,我这是在哪里呀?”
欣月对我幽幽一笑道:“你呀,真是个糊涂蛋,自己要跑到哪里来都不知道,要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