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美丽女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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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湖水,很显然,这个号码不是商诗留给我的那个号码。
我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下,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李智啊,你怎么喜欢去做这么无趣的游戏呢?很明显,你的游戏中不可能有女主角,可你却偏偏还要一厢情愿地在其中设置一个虚幻的形象,设置也就设置了,可你偏偏还要走火入魔般地信以为真,如果真是信以为真然后自娱自乐一番也还不错,可你偏偏还要时不时地惊醒,做着这样自欺欺人的游戏,你又怎么能感觉到快乐呢?醒醒吧,一切都是虚幻的,回到现实中来吧!
赵警官将我拉回了现实,他问我:“假设这是一起刑事杀人案件的话,尸体应该是要进行病理解剖的,所以我想跟你确认一下,从医学角度看,你真地认为潘天高还没有死,还可能复活吗?”
我本来已经万念俱灰,心想反正商诗也不想认识我,不愿意和我接触,我还死乞白赖去研究那个潘天高的尸体干狗屁用。就在我想回答赵警官让他将那个潘天高拿去剖了算了,心里又始终割舍不下心头那份荡气回肠的爱恨情仇,最后转念一想,这个房地产商人潘天高自己天天颠鸾倒凤地抱着商诗那样的大美人做爱,却害得我睡着一口棺材盒子连个可以做爱的女人都没有,商诗大美人对我不屑一顾不也就是因为她已习惯了潘天高身上满身浓厚的铜臭,哪里还适应得了我身上一体平淡的书香?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潘天高,现在他终于栽在我手里了,我怎么能轻易将他放过?就算我得不到他老婆的身体,我也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体,就算我不能蹂躏他的身体,我也可以研究透他的身体,我要让他复活,要他亲口告诉我,他是怎么离奇死去的,然后我再将这种离奇方法在乌云笼罩的天空释放,使天底下所有象曾经的潘天高那样正在残害着亿万辛苦工作着的劳动人民的恶狼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死去,当然,这个潘天高也会再次死去,然后乌云就被驱散,广大劳动人民们终于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感受到云破天开、晴空丽日的舒爽日子,终于可以挺直他们被恶狼和吸血鬼吸干了的身躯朝着清风徐徐的空气吐出一口浊气。说不定到了那一天,一直被乌云蒙蔽了心智的商诗,终于甩脱了乌云的束缚,还会高歌猛进地奔赴我的怀抱呢!
想至此,我竟然完全被一股神奇的使命感鼓荡开来,我因为激荡而对赵警官颤声道:“是的,凭医生对生命的直觉,我认为潘天高可能还活着,我想对他的躯体进行研究,如果真有一天能让他复活,就不仅创造了一个医学的奇迹,你们的案情也就彻底真相大白了!”
赵警官略一踌躇道:“虽然我对你说的还是将信将疑,不过依据你们对潘天高事件的描述,其实就算对潘天高的尸体进行病理解剖也对案情的进展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不如就支持你的想法,也许真能创造奇迹呢!这样吧,你在研究过程中碰到任何新情况,都请及时和我们沟通,我们通力配合!”
我淡淡一笑,说了声“谢谢支持!”再道了声“再见!”,就道别了这个专案组。我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瓜葛,也许源于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印象,如果这个死者是个普通平民,他们有那么大的动力和积极性来抓捕凶手吗?他们至今为止都在为潘天高的死而牵肠挂肚,而从来没有为那对可怜母子的下落而焦急不安,虽然他们也要寻找那对母子,但是动机却依然只是为寻找潘天高的死因之迷。也罢,就让他们去寻找他们的有关潘天高的社会死因,而我去寻找我的有关潘天高的生理死因吧,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最好永不相干!
我回到病房,找到胡医生说:“老胡,对不起了,以后不能替你值夜班了!”
胡医生脸上光影略闪,稍后就平静地看着我,等我下文。
我说:“你也知道,我三十一岁多的人了,又是一个不找小姐、没有老婆的人,做爱的黄金年龄已然消逝,现在还不抽空找个老婆的话,马上就要超出法定做爱年龄了,那我这辈子就真是白活了!”
胡医生咧了咧嘴,说:“老李,赶紧全力以赴找老婆去吧,我也会全力以赴地支持你,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度过了最黑暗的时期,孩子也一岁半了,能爬能跑能跳了,老婆生了孩子全身发福、脸上长斑,想甩我都没门了,真是多亏你帮我度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期,我基本上通过拖垮敌人的意志已经巩固了后方防线,我终于可以接过你的冲锋枪来到医学前线冲锋陷阵了,去吧,小伙,趁着精子还没有完全溃散,去开辟你的后方战场,在落叶即将凋零的深秋去开放你的第一春吧!”
胡医生一番充满真情的调侃触动了我内心深处,我觉得自己眼眶都有点湿了,我眨了眨眼睛,抑制住了这股酸劲,对着胡医生爽朗一笑,用尚残留在体内未去的喜气调笑道:“老胡,谢谢你的鼓励和支持,我想,如果我有机会在某一天压在一个愿意做我老婆的女人的身体上,我脑子里想起的也应该是你吧!”
胡医生会心大笑,一拳擂在我淫荡的肩膀上,笑骂道:“别乱想,别乱想,专心致志找你老婆去吧!”
第38章 这天晚上我入驻了太平间!
这一天晚上下班后,我没有去太平间,而是径直回我那个租住的棺材盒子。一方面以后可能就要一头扎在太平间很少回家了,现在得回去把接下来几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费交给那个房东阿姨,孩子马上就要开学了,这年头学费书杂费乱七八糟的可不少钱,可不能让那对可怜的母子被钱难住了;另一方面,说真地,虽然我是学医的,骤然进入太平间过夜我还真是有点胆寒,还好,正好我现在租住的这个阳台改造的房间跟太平间里的那些棺材颇有几分神似,我可以先睡在它里头适应适应环境,找点感觉,积累一夜的心理能量,那再进入太平间就应该能够心平气和了。
虽然下班时早已过正常下班点了,但远处的天空还悬有一团紫红和金黄交缠着的云团,我感受着这个城市黄昏时最后的亮色,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这个城市的亮光了,心里不免就是一阵凄然的抖动。黯然回到那个灰暗破旧的五层民宅楼,爬到那个属于别人的家,打开房门的时候,房东老太正在厨房里做饭,一股炒菜的清香钻入我鼻子,谗得我直咽口水,房东听到开门声,放开大嗓门欢快地喊着:“儿子,你回来了啊!”这声亲切的呼唤弄得我心里痒痒的,温馨感觉直接在心头碧波荡漾,就好象我真地是这个妇人的儿子一样。多年在外孤独漂泊,我确实是渴望能拥有这么一种平淡的生活,能有个可以基本容身的房子,在我下班的时候能有个女人在屋里头制造着生活的气息,感觉到我的温度以后然后象废话一样地喊一句“你回来了啊!”,当然,前缀最好是“老公”,如果实在不行,象这个妇人喊的“儿子”也挺不错,可惜的是,我来到这个世界苦苦挣扎了三十一年,现在我来到的不是自己的房子,妇人嘴里喊着的儿子也不是我,而且更为沧桑的是,我此时还正在为明天睡入太平间远离这个人世做着最阴暗的准备。
房东听我半天没吭声,就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一看是我,愣了愣,奇道:“小李,是你啊,你今天不值夜班吗?”
我不值夜班在房东老太看来已经是不正常的了,我苦笑了一下,道:“从明天起,在医院值夜的时间会更多,所以今天休息一天,顺便把房租和一些费用交给你。”
房东老太“哦”了一声,说:“下一季度的房租不是还没到日期吗?”
我淡然道:“以后回来的时间会很少,碰到你的机会可能就更少了,还是先给你吧!孩子不也马上要上学了吗!”
房东老太的脸上飘过一丝感动的神色,点点头道:“这样吧,既然你今天回来得早,就和我们一起吃饭吧,我多做一个菜,正好孩子去同学家里还没回来。”
我稍一犹豫,点了一下头,没有拒绝。我在想,也许这就算是我告别人世,进入太平间前的一顿送别餐吧!
孩子不一会就回来了,看着正在窄小客厅里布置餐桌的我,略微一愣神,然后怯怯唤了一声“叔叔好!”,就进他自己房间去了。我冲着他的背影茫然地点点头,“叔叔”,曾几何时,我已经被人叫叔叔了,我干巴巴地摸了摸自己枯燥的老脸,心想,这个干瘪清瘦的少年叫我叔叔,还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和这对孤儿寡母坐在一起吃晚餐的时候,我心头袅袅升起的温情几欲使我陶醉,我看着房东老太枯树皮般饱经风霜的脸,又差点几度窒息,说是房东老太,其实和商诗年龄完全相当,但是和她以及她的儿子坐在一起,我却只有一股强烈的认她做妈的冲动,我想,如果我和商诗以及她的儿子坐在一起,那我肯定只有一股强烈的做孩子他爸的冲动。这就是这个社会造成的不同,这个可怜的母亲,要起早贪黑、风餐露宿地去街头摆小摊挣钱供她孩子上学,她的容颜自然也就被岁月的艰辛过早地风干,当她的男人更不幸被岁月夺走之后,她就只能用贫瘠的肩膀苦苦撑起他孩子头上那片灰暗的天空。而商诗呢,当她的男人有幸被报应夺走之后,却有我这样前途无量的男人要死要活地要去为她撑起她香艳肩膀上的那片玫瑰色的天空。更有甚者,她对于这样的艳遇还可以做到根本不予理睬!
这个离奇的社会,这些离奇的人,还有那些离奇的事,我真地就无法摆脱了么?那天晚上我躺在我的棺材盒子里,并没有挖空心思怎么去想象我现在睡的就是太平间的棺材,而是绞尽脑汁在想,我明天进入太平间到底是在远离人世还是在深入人世这样一个突然纠缠住我的命题。我想了一夜没有想通,最后一瞪眼,说,也罢,还是用随之而来的体验和事实来验证吧!于是,我从棺材盒子底一跃而起!
这天清晨,我踏着寂寥的晨风,告别了一夜的物语,回望一眼东方的拂晓,毅然向着西天走去。
这天下午,我在病房忙里偷闲挤出时间来偷偷找到白晶晶,躲在一个房角,遥望着她前凸后翘的美体匆匆意淫了半番,算是告别了我在这个人世间能感受到的唯一的美好!
这天晚上,我就入驻了太平间!
第39章 凄美冷艳的太平间
我们医院的太平间坐落在医院西北角的一片幽深的树林里,这也是这个医院唯一的一片树林,在这个被房地产商开发得七零八落的城市里,能找到一片相对来说安宁洁净的树林真地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平时其实就很喜欢这片小树林,只是工作太忙,根本无暇到这里边来坐一坐,太平间那个小院就掩映在这些树叶枝杈交缠出来的浓荫里头,由于它在小树林的最深处,所以小院那个班驳的大铁门只能透过缝隙若隐若现,如果是在秋日灿烂阳光的照耀下,大铁门上那锈迹斑斑的斑块闪耀着暗黄的光就会和周边树上的黄叶混迹成一片,让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这个太平间由于是盛载阴尸的场所,所以与医院其他建筑是相隔了较远一段距离的,它就象一个被从父母体内流产出来的怪胎,静静地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借着寂寥夜空的掩饰才开始低低的呜咽,不过虽然它因偏离医院主体而显得阴郁冷森,但从医院东边、南边、东南边方向各延伸出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