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樱抄魅魍之花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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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你把很重要的东西忘在了过去,你自然想要回去拿。”
“但是有时候这个重要的东西却是阻止你前进的牵绊。我就是这样,因为小时候妹妹和我关系很好,这哪怕是她的伪装,我也不忍心扼杀掉。但是她现在对我这样残酷,Qī。shū。ωǎng。我已经没有办法忍受了,将来这种噩梦也许还会更多。我一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就没有办法做决定。我仍旧把她当做妹妹,但是她已经把我当成了竞争对手……所以,我必须忘记以前的事情。”
“不过,有时候那些重要的东西一旦遗失,你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这才是真正的噩梦吧。”少女的红眸中有一缕弧光悠然宛转。
第六话 petition残鸢之篇3
“小绮你就是下一个吧?好期待。我先下去了,待会加油啊!”阿通说着离开了后台。小绮独自一人站在后台黑暗的角落,她的小提琴放在一边。还有五分钟就轮到她上场了,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但是,这一次却与以往不同,这是为什么?
忽然她垂下的左手被轻轻地牵动。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穿着红色蕾丝洋装,白色花边袜和红色皮靴的小女孩,金发碧眼的样子,好像法国洋娃娃。小女孩莞尔一笑:“姐姐你要加油哦。”说完就跑开了。
“下面轮到你表演了。”小绮还没有弄清怎么一回事,就被一个人推上舞台。
舞台上的灯光亮得刺眼,让人晕眩,小绮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她想拉住什么人的手,但是只有她一人。她忽然觉得舞台异常宽广,而自己又渺小得可怕。舞台下的脸看不清楚,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们都在朝着自己看,黑压压的一片。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她抬起自己的手准备开始演奏,忽觉一种剧烈的刺痛从手心蔓延开来。不知何时,她的双臂缠绕着长着刺的玫瑰花藤。她无法握紧小提琴,因为一用力,尖锐的刺就会嵌入皮肉。但是这些东西怎么会长出来的?她拼命想把手上的花藤剥下来,可是越用力,花藤缠绕的就越紧,而且地上也长出了玫瑰藤,束缚了她的双脚,刺破了她的皮肉。血液象红丝线一般绕满了手臂与双腿,映红了自己的衣裳,血液所到之处都开满了红色的玫瑰。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这些,你记得吗?”稚嫩的女孩的声音。
小绮循声望去。舞台正下方站着一个白裙的女孩,长着同刚才的女孩一模一样的精致的脸孔。她绿色的眼睛像一潭深渊,看着时间久了甚至会感觉眩晕。女孩轻声问:
“姐姐为你背负的痛苦你记得吗?”
小绮忽然想起来了。小时候练琴,姐姐总是挨得板子比较多,妈妈对她的要求也比妹妹更加严格。如果两个人调皮捣蛋,有时候尽管是她这个妹妹出的点子,通常也是姐姐背的黑锅,而她只能躲在替她挡板子替她求饶的姐姐后面。因为妈妈总认为姐姐对于妹妹来说是榜样,妹妹有过错,姐姐自然也有责任。而自己的姐姐,却也同样信奉着这一点。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妹妹却忘记了这一点,她的眼里所看到的都是姐姐的不足。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的自信与坚强都是建立在姐姐对自己的保护之上的。她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能耐,却不想离开了姐姐,她连独自站在舞台上的勇气都没有。
瞬间,泪水汹涌地流淌下来,一种自责的痛楚漫上喉咙。小绮就这样抱着小提琴,独自蹲在舞台上痛哭着。过去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闪过,对一直保护自己的姐姐,她什么都想说却什么也说不出。眼泪滴落在手上的红玫瑰上,那抹血红渐渐地退去,只剩下如陶瓷那样的纯白色。不一会,全身的玫瑰都被眼泪洗刷了红色,只留下纯净的白。
隔着泪眼,她似乎看到那对双胞胎姐妹,一红一白,微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舞台的灯光把她们的金色卷发照耀得如金丝一般。两个女孩,一个伸出左手,一个伸出右手。她们把手放在小绮的头上,轻轻地对着某处说话,声音动听如夜莺啼鸣:
“小姐小姐,这样就可以了吧。这样那对风筝又可以重新结伴飞行了吧……”
等小绮忽然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室内,天色已晚。而手上也没有玫瑰花藤刺破的伤痕。但是眼眶不知为什么,依旧是湿润的。
“这是……怎么回事……”
“小绪,给妈妈去买一袋酱油回来吧。”厨房里的妈妈这样叫着。
“好,知道了!”小绪把儿童时候与妹妹的合照摆进了抽屉。留恋地再望了一眼,才合上抽屉。
她拎着钱包走在小区的路上。忽然,停下了脚步。
远处的路灯下走来了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那个人看见小绪,迟疑了一下,转而飞奔而来,一下子扑在小绪的身上:
“姐姐……对不起……对你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小绮抽抽答答得一遍遍说着“对不起”,脸上哭得一塌糊涂。她似乎还是那个小孩子,一边哭一边拉着姐姐的手告诉她今天犯了什么错要姐姐帮她向妈妈说情。
姐姐一丝不动地站着,身体僵硬,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她忽然轻轻地舒出一口气,嘴角轻轻上扬,是一种温柔的角度,伸出手拍着妹妹的背,还是像小时候那样轻快的语调说:“知道了,知道了哟。”
妹妹松开姐姐,半信半疑:“真,真的吗?”
姐姐提了提手上的钱包笑眯眯地说:“我要去超市买酱油,要一起来吗?”
草浪依旧翻滚,春色不退一分。两个少女站在这无尽的原野中放着风筝。
“姐姐,你听过魅魍姬的传说吗?据说是真的。听我同学说她会实现你的愿望,还会派妖怪来吃人哦。那还真是可怕啊!有些人就是遇见了她,不但愿望没有实现,而且还发疯了,还有人失踪了呢!”妹妹唠唠叨叨地说着。
姐姐却是轻轻一笑:“其实,魅魍姬她啊……也不坏呢……”
“啊?你说什么?你见过她?”妹妹睁大了眼睛。
“不不不。我是说,我们还能像小时候一样一起放风筝也不错呢。是吧?”
“嗯,是啊。”
两人对视一笑。
有两只纸鸢,互相挨着,互相一起勇敢地在苍凉的天空中飞着。就算天气再怎么恶劣,我也不会孤独,因为有你在陪伴着我,我也不会感到害怕了……
(残鸢之篇完)
第七话 Division魅魍之篇1
漆黑的小巷中有一个男子在独自行走。周围一片寂静,如同世间所有声音都被黑夜的巨兽吞入口中,天上的月亮也隐藏在乌云之后。
忽然男子停下脚步。他急促地呼吸,但是频率混乱。他颤抖着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他加快了脚步,他的耳中充斥着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和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
但是他还是觉得十分不安,不断地回头。小巷的另一头隐没在黝黑的远处,似乎没有尽头。他依旧觉得背后有一个人在跟踪着他。
“有人跟着我……”他这么想着,越走越快,步伐最后转换成了小跑。但是背后的黑影还是急急的跟着,不离一步。
“放开我啊!”男人不顾一切地狂奔着,连怀里的物品掉在了地上也来不及捡。
最后他冲进家门,房门在背后猛的关上。他靠着门逐渐瘫倒在地,双腿早已发软,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湿。
他突然坐起。一种细碎的摸索声音钻入耳朵,仿佛是有人用手指摩挲着他的门。隐约从门外传来一种古怪的喉音,仿佛是低声哽咽,却又像是诡异的轻笑。男人骤时瞳孔紧缩,僵直了身子坐在地上,汗毛顿竖,屏住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声音消失了。而此时男人已经吓得没有一点力气站起来了,面色惨白。
第七话Division魅魍之篇
有着黑色丝绸一般长发的少女端坐于红木长椅上,红色的眼睛中仿佛凝固了各种悲伤的情感,但是那种深邃的光似乎能看穿任何人的心思。饱满的双唇犹如两片饱满的花瓣。她的身上是一件黑色宽袖长旗袍,上面绘着粉红色的桃花,栩栩如生。她就这么安静地坐着,如同子夜的女儿。
少女身边站着的年轻女人亦是国色天香的美人。高高的倭堕髻梳在头的一侧,上插一朵娇艳的牡丹。看着不但不俗气,反而颇显高贵。一束长长的尾发摇曳生姿。微微上翘的眼角有一种魅惑的感觉,却不轻浮。
两人背后是一副黑色的金属长屏风,上面用金粉描绘的百花图。屋子两边是鹤型高烛台,屋内的光源就来自于此。
意识恢复的时候,男人发现自己坐在这间屋子的中央,少女前方的地板上:“你……你……你是……”似乎男人还没有从刚才惊魂的一幕中回过神来。他在心中暗自苦求有人能够来帮助他,结果就来到了这里。
少女道:“如有烦心之事,不妨说来一听。”
男人倒抽一口气:“难道你就是那个,”他一字一句地说:“魅,魍,姬?”
少女点头默认,但是她似乎很不乐意接受这个称呼。
男人又问:“但是……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
少女依旧面色平静:“这里,应该是停止于某一时空的另一重次元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屋外有一条河,那河水的声音混合着世间的人内心各种的呼唤。不是谁都可以到这里来的。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但是操纵欲望的权力完全在于你的手里。”
“那么,我求求你救救我吧!”男人跪坐着,恳切地说道:“我的名字叫滕雄,我这几天一直觉得有人在跟踪我,每晚每晚地。我都快受不了了!”
站在少女身边的女人问:“那么那人是男是女?是不是你认识的什么人呢?”
男人低下头:“这,这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人的性别,更不用说是不是认识他了。”
“那长什么样子呢?形体相貌呢?”女人略略皱起眉头。
“那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男人的头低得更深了。
少女轻轻摇头:“这我就没有办法帮助你了。我不可能像侦探一样帮你找到那个人。你请回。”
“可是,可是你这里不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吗?”男人有些急。
少女站起身:“一切现实的,具体的愿望。裕子,送客吧……”说完便走到屏风背后。
男人站起身来,但是一把拉住少女,却被裕子拖住了。裕子从袖口中拿出一根烟管,优雅地吸一口,缓缓吐出乳白色异香的气体。男人闻到烟味,一阵头晕目眩,晕了过去。等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依然靠在自家的门上,一切都没有变。
睡梦中,似乎有一种幽怨的声音从房间的某处传来,同时还不停地向自己靠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啊……你怎么把我抛弃了呢……你就这样让我一个人躺在那么冰冷的地方吗?你以前……”
滕雄顿时清醒,像婴儿一样蜷缩在被子中瑟瑟发抖:“不……不要过来!我,我警告你……不,不要,不要过来啊……”
声音更近了,也更加哀怨:“滕雄你把我忘了吗?你说过的啊……会一直保护我的……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说着,女人似乎哭泣了起来:“你回答我啊……滕雄……你弄得我好疼……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给我回去!我,我不认识你……回去,回去啊!”滕雄感觉自己的牙齿在打颤,没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