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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恐怖的人狼城-第124章

小说: 恐怖的人狼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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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所以要不是异常事件,就是非常微妙的问题。”

“不过,今年夏天,日本好像都没发生什么大事。”

兰子和我平常都会注意报纸或新闻,并向熟稔的警界朋友或报社记者搜集与犯罪事件相关的情报。虽然我们受警视厅的山本刑警之托,前天才刚解决某电影女星的分尸命案,但这阵子几乎没再听说有其他奇怪的案件。至于拜托《多摩日报》的九段记者调查的德国集体失踪事件,从那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进展。

兰子微微地皱着眉头,“对呀。都是些小犯罪。不过,这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因为一些枝微末节的小事,日后也可能会发展成意想不到的大事,所以我们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那,我们要去青山吗?”

“当然。就算要拒绝,等听完委托内容后再拒绝也不迟。”

然而,我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消沉。

总之我们在一个星期后,也就是九月十三日星期日,依约前往基督教会馆。

走进两侧立有门柱的庄严玄关,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相当高的宽敞大厅与走廊。或许因为当时是星期日下午,因此走廊和会客室十分冷清,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冷冷的感觉,室外的炎热仿佛是一场幻觉。

我们在接待处表明来意后,对方让我们进入一旁的会客室。小窗户里的修女似乎用带有责备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因为我们两人都像是要去参加乌兹塔克音乐会(译注:Woodstock,一九六九年在纽约州小镇所举办之大规模音乐祭)的嬉皮打扮——我是T恤和喇叭牛仔裤,兰子则是紧身小可爱配上半短牛仔裙。在严肃、守纪律又保守的修女眼里,这样的打扮的确令人皱眉。

在等待期间,我感到少许不安与紧张。因为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邀请来这里;此外,建筑物内部的寂静气氛,也让人相当不自在。但是,兰子却完全无动于衷。我相当佩服她每次遇到这种状况,竟然都还能保持沉稳。

房间里有两扇彩色玻璃窗,五颜六色的光线微微透了进来。地上摆着四排常在礼拜堂看到的木制长椅,长椅的正对面挂着一幅美丽的大型复制油画。

兰子翘起裙下的双脚,看着那幅油画,呵呵地笑了出来,“这是布雪的《日落》唷。对庄严的天主教来说,这幅画还真时髦。这对男人应该很养眼吧?”

这幅十八世纪画作虽然以宗教为主题,但单就画面来看,也可以将它视为一幅裸体画。

没过多久,一位穿着白色夏季修道服的年轻修女出现,我们从椅子上站起来。

“让您久等了。请跟我上二楼。”

年轻的修女安静地走在走廊上,引领我们到阶梯所在处。走廊和阶梯上都没有照明设备,只有像是会出现在舞厅的彩色玻璃窗渗进的微弱光线,感觉非常阴暗。修女缓缓步上宽阔的阶梯,走向二楼尽头的房间。

“这里是?”兰子在门前小声地问。

“这里是会面室。请进。”年轻的修女恭敬有礼地回答后,轻轻点了点头便离去。

“真是不亲切。”我耸耸肩,擅自将门打开。

房里一片黑暗。没有开灯,窗户也拉上一层厚重的黑色窗帘,与外面的光线完全隔绝。我们靠着走廊入口的微弱光线,往里面走了几步。空气寒冷而干燥,感觉就像冷气开得太强。几张椅子排放成圆弧状。再往里面一点,有一个很大的方形物体靠着墙壁,大概是盖着黑色防尘布的祭坛或风琴。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受到一股诡异的氛围。

“把门关上。我立刻点蜡烛。”在黑暗之中,一个低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出,让我和兰子都吓了一跳,僵立在那儿。那人不再开口,接着我们听到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由于兰子把门关上了,因此室内已是一片漆黑。

漆黑中,在稍微偏左的地方出现一抹小小的柔和光芒。蜡烛燃起了摇曳的火光,红色的光线射入我的瞳孔中。接着,在它的右边又出现了一道火光,然后,又是一道……

小小的烛火由左向右逐一点燃。昏暗的光芒宛如有生命似的,缓慢地一个接着一个出现……数枝蜡烛的光线渐渐照亮四周。我们的眼睛也逐渐习惯了黑暗。

盖着黑色防尘布的长台沿着房间靠内的墙壁排成匚字形。在长台上又有一层比它小一点的台子,感觉像是一个祭坛。长台前方有一张大型的扶手椅,另外有几张布质椅放在扶手椅的对面。

插着蜡烛的烛台放在墙边祭坛下层,刚才点亮的就是最右边的烛台,而火苗旁则站着一名全身穿着黑色修道服、个子矮小的修女。

由于那名修女面向旁边,因此我们看不见她被头巾遮住的脸庞。她的身材十分娇小,背部微微弯曲。由刚才的音调和她缓慢的动作看来可推测出她应该已是年纪很大长者。我和兰子屏住呼吸,看着令人感到不舒服的修女。

“这是什么仪式吗?难道要进行黑色弥撒吗?”兰子问。

修女将七根蜡烛全部点燃后,无声无息地转向我们,“你在胡说什么,这不是什么仪式。别看我这样,我已经尽量对你们表示礼貌了。我的眼睛不好,所以你们就屈就一下这样的光线。”

修女手中的烛台使她的脸庞清楚地浮现。在头巾之下的脸像木乃伊一样满是皱纹,皮肤白得发青,看来像是西方人。她的双眼灰白而混浊,在蜡烛的光线下,散发出像陶器一般的光芒。

“是。”兰子谨慎地点了点头,“没关系。”

“到我面前来。”老修女对我们招招手。然后,用像是骷髅一般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布质椅子,“请坐在这儿。”

我们默默地遵照她的指示坐下后,兰子直视着对方说:“是你邀请我们的吗?”

修女微微点头,混浊的双眼望着别处,“你说得没错。是我找你们来的。”

“找我们有何贵干?”

“年轻人就是这么急躁。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急,好像要赶着去投胎呢?”老修女仿佛无法忍受似地摇摇头,然后将手中的烛台放在长台上。其他蜡烛的火光也随之整齐地摇晃。

“时间是很宝贵的,我只是不想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兰子似乎在试探对方的意图。

老修女像是在确认般地将手放在台子上,然后缓缓地在扶手椅坐下,“你说得的确是真理。天父赐给我们这些子民的时间是有限的。能够自由自在地操控时间的只有创造出时间的天父……”说到神的时候,她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计算时间这点,教会的想法和我好像还蛮一致的。”兰子故意洪亮地说。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二阶堂兰子。”修女突然说出兰子的名字,但语气非常冷漠。

“教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兰子无视于她的冷漠,一派轻松地沉着询问。

修女并没有立刻回答,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在她沉默的期间,蜡烛摇曳的橙色火光让她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融化在黑暗中的蜡。

“我从圣奥斯拉修道院的人那边听到很多你的事情。尤其是普利西拉院长,听说你好像帮了她很多忙。她以前可是我很重视的学生。”

“我只是尽我身为侦探的责任而已。”

“我知道,我知道。那正是重点啊。”

“如果你不介意,请直接切入正题好吗?”兰子有点焦急地要求。

“你应该知道吧?很久很久以前,在这个广大的宇宙里只存在着神和虚无。神在虚无中释出一道圣洁的光芒,然后那道光芒便构筑出这个世界……”

兰子慵懒地将刘海往上拨,“你是为了和我讨论宗教论才特地写信给我的吗?”

修女这时仿佛才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似地,上半身颤动了一下,原来是在摇头,“不。”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我们非常感谢你,替我们保守圣奥斯拉修道院的丑闻。其实,我今天是想向你道谢。”

老实说,修女的话让我吓了一跳。那件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虽然知道修道院地下书库的秘密的我们,对教会来说应该是个麻烦。

老修女向前半步,然后低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冥福尼。你们也这样称呼我吧!”

2

蜡烛时明时暗,冥福尼一动也不动地坐着。要是没听到她那不规则的呼吸声,大概会以为她是座雕像。

“冥福尼……是你在这世上暂时的名字吗?”兰子反问,脸色丝毫没有改变。

“你想怎么解释都没关系,因为那并不重要。”冥福尼看似不满地回答兰子的问题。她消瘦的脸庞稍微朝下,因为头巾的关系,脸的上半部被隐藏在影子中。

我想起圣奥斯拉修道院的惨剧。当时,我们遇到三名在背后操控修道院,宛如《马克白》中的魔女的怪修女。而我们面前这位老修女可能也是她们的同伴之一。若真是如此,那么我们绝对不可大意。

兰子耸耸肩,“关于那件事,普利西拉院长已付给我们酬劳了,而我们也没有打算再要求其他东西。”

“就算你没有要求,我们还是欠你一份人情。”

“我想我们的认知有出入吧?”

“或许吧!不过没关系,‘主记念祂的约,直到永远。’在我们之间的各种事物也一样。”

兰子并没有回应,只用严肃的眼神凝视着她。

“你觉得不满吗?”修女用沙哑的声音问。

“我无所谓。”兰子不以为然地回答,“你爱怎样就怎样。因为不论是什么事,都不能影响我的信念或行动。”

令人惊讶的是,老修女竟然笑了起来;她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头部和肩膀都微微颤动,“那就好,二阶堂兰子,为了你好,我也是这么希望。”

“你到底想说什么?”兰子的眼神带着愤怒。

修女静静地抬起头,在蜡烛的光线下可以清楚看见她脸上的皱纹,甚至可以将它一条一条地数出来。

“我一直在思考究竟可以送你什么东西来当作那件事情的谢礼。所以我决定跟你谈谈‘危险’。你有没有注意到哪些关于‘危险’的事情呢?”

“危险?”兰子挑起右边的眉毛,“谁有危险?是我吗?还是你们?”

“危险有很多。首先是即将降临在你身上的危难和厄运。换句话说,也就是灾祸。有一些不祥的影子躲在你周围。你已经发现了吗?更严重的是,那些危险终究会危害到教会,甚至有可能会危害到全世界。”

“真是让我吃惊。”兰子带有讽刺意味地笑着,“原来你们还会看相跟占卜啊?”

“走在路上五分钟后就被石头绊倒的人,在那之前是不会知道自己将遭遇到不幸。”

“要将它视为不幸,还是单纯的事件,应该由当事人自己决定。不需要你们这么费心地替我下定义。”

老修女点点头,“或许吧!但是,等你发现就太迟了。你可能在跌倒的瞬间就被车子碾过;也有可能擦伤了膝盖后,因为细菌跑进伤口而送命。因此,知道路的人立下正确的路标,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对旅行者的慈悲,不是吗?”

“总之,你想要对我提出什么警告吧?”

“警告、忠告、建议……”冥福尼喃喃自语。

“到底是什么事?”

“很简单。”老修女把头稍稍偏向一边,接着,慎重地划了一个十字,“我们要给你一些与‘敌人’有关的忠告。不听的人只能说是愚蠢。”

“这是出自于好心,还是只是遵从信仰而做出的人道行为?”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一样。所谓的因果就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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