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猎鬼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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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把孩子体内所有的魂都叫醒,他开始用力挣扎,由于脚趾被拴住,他是挣脱不了的,克数由于数量有4个,整个婴儿车也被摇得快要翻到了。
我一只手紧紧抓着婴儿车,一只手牢牢按住孩子的头顶,直到手心里的酒开始感觉有些发烫,孩子也跟着渐渐安静了下来。
然后开始大哭。他这一哭,杨小姐更是无法自已,于是母子相拥而泣。随后杨小姐跟我讲了一个早前一段时间她做过的梦。她梦见一个小女孩,很小的那种,嘴巴里吱吱呀呀的,一边悲伤地看着她,一边向她伸出手,好像是要索抱。
她当时在梦里就拥抱了那个孩子,只是她可能没想到,或许那个孩子就是小贝。事后我在想,或者说,我在我的内心虚构了一个关于小贝的故事,尽管无法求证,但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也许是几个没有出生的孩子的灵魂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比以往更强大的婴灵,从而影响到杨小姐的儿子,使得它能够以自己的身份说话,可是想说点什么却有说不出来,于是就只能默默的存在,我相信小贝是爱妈妈的,才会在外婆摔倒的时候离体扶了外婆一把,好让她不会摔伤。
在夜里担心妈妈冷到,特意取来被子给她盖上,还放上一个枕头,甚至也许是在哪里陪着妈妈睡觉。
尽管被母亲抛弃,但它还是渴望母亲的爱,而显然这样的爱战胜了恨,却造成了他们都不肯离去的情怀。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想。我也希望如此。
哪怕我永远都无法得知答案。
就当是一个愿景吧,我们活着的人总是对逝去的人寄托思念,却总是忘记这些曾短暂的存在,又迅速消逝的生命。
在写下今天的文字前,我查了查,在我们国家,每年的堕胎手术竟然达到了1300多万,其中18岁以下孩子就有250万,这是怎样一个让人惊讶的数字,我们到底是应该责怪男人们太不负责还是女人太过随便?
激情之余埋下了因,可曾想到过这一切将带来的果?如果说计划生育的政策是造成堕胎案的激增,倒不如在令女人怀孕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来抚养小孩,婴儿在母体里形成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成为生命,这种生命和你我是相同的,仅仅为了自己一时之快,然后事后后悔,任由一根冰冷的管子进入体内,然后将这个生命搅碎吸出,原本被我们视为天使的孩子,像是鸟儿断了翅膀,无法飞翔,只能默默死去。
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看到这里也许有人会说,是不小心,是意外,还没打算要,没钱养。诸多理由,都是苍白的,也许你们会在堕胎后心中闪过一丝内疚,觉得对不起小生命,又或许你会暗暗松了一口气,觉得去掉了一个麻烦,可是曾几何时,堂而皇之的杀人却成了开脱的理由?
更可恨的是,居然还有人将已经7个月大的孩子强制引产,扪心自问,这是人干的事么?辞别杨小姐以前,我告诉她,自己造的孽,你得自己来还。即便以前你遇到的全都是些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是最终的决定却是你做的,我希望你能够去庙里给你逝去的孩子们好好忏悔,虽然被带路了以后,他们可能再也听不见你的祷告和悔恨,但是作为你种下的因,你必须来偿还这个果。
杨小姐哭得像个泪人,让我看了难受。出门以后,我才发现我竟然忘记了收费。不愿意再回去,并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害怕再面对杨小姐那种眼神。对待生死,作为我来说,原本应该是见多了,多少有点麻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能忍受别人悲伤的表情。
现在很多男孩女孩,对待感情和性,确实太过随便,虽然社会在发展在进步,但是作为一个人基本的节操是应该有的,即便你是生性洒脱豪迈,也不该如此不负责任,作为男人,或许我永远都无法想象一个女人为我怀上孩子时的心情,而作为女人,当你把你最宝贵的东西当作了一种负担,即便你嘴上不说,脸上也不表露,但你要知道,在你们内心的某一个地方,这件事会永远像一根长了倒钩的刺,拔不出,即便拔出了,也将撕破伤口。
我多少有些不能理解那些打着广告堕胎的医院,或许就像有一次,白岩松在某个大学演讲时,遇到一个大学生提问,说崔永元说过:不负责、不作为、不要脸,您能说什么,白岩松说:
“我就说两个字:杀人”
猎鬼人短篇 第四十章 兄弟
在重庆,和我一样喜欢喝酒的朋友绝对在划拳的时候,都一定会喊到下面这句话:
“七星岗闹鬼”。
这其实是行酒令,表示数字“七”,而这句行酒令,其实是有由来的。七星岗的位置在现今重庆古城门“通远门”外,从古时候一直到解放初期,附近都是属于乱葬岗,相传以往城里死了人或者打仗死掉的将士,甚至包括当年张献忠屠城的时候杀掉的老百姓,都会清一色的运到通远门外的七星岗埋葬,而“七星”原本作为道家的一个术语,而道家又是抓鬼特别厉害的门派,我猜想这可能就是这个地名的由来。
所以基本上在重庆,大家都会以为七星岗一带长期冤魂不散,死的人太多,以至于怨气太重,光是这个名字已经不足以镇压,于是在1929年重庆第一任市长请来了西藏的大法师,在七星岗附近的观音岩修建了一座藏传佛教的佛塔,起名为“菩提金刚塔”,专门用于镇压七星岗的鬼魂。
而在几年前,重庆广为流传了这么一个鬼的传说,说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半夜在通远门处拉到一位女性客人,她提出要去白马凼。白马凼是重庆另一个地名,那里有重庆最老资格一批的殡仪馆,所以很长时间里,当人们提到白马凼,就容易想到死人。
通远门到白马凼距离不算近,而且夜班车的收费有所涨幅,所以司机也就欣然载了她前去,下车结账时,女乘客给了司机一张100的钞票,司机刚找好零钱准备还给女乘客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乘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下那个司机并没有太当回事,认为自己捡到个便宜,可拿着钱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冥币。
司机寻思这事太过蹊跷,于是断定自己今晚撞邪。很快这个事情就在重庆传开,各种版本,难辨真伪。我今天要写的,和以上提到的只有一个地方是重合的,就是同样都发生在七星岗。
那是2006年,那一年恰好是我生意做得最红火的一年,几乎没断过,被我帮助过的人口口相传,也为我带来了很多新的业务,其中也不乏很多因为一些无知的原因找到我的人,而对待这样的人,我通常会先开导他们,如果开导无效,我就立马开始自毁形象,说我办不了,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会再来找我。
这次找到我的,是在重庆朝天门做服装生意的一个单亲妈妈。
因为他的儿子遇到点大麻烦。于是挂完电话,她就来了我这里。对于朝天门的批发市场,我是常客。我不太喜欢到解放碑或者步行街等地方买东西,一是因为太贵,而是人太多,朝天门虽然人也很多,但是东西都是批发的价格,非常便宜,也正是因为是做批发市场的缘故,所以我想这个单亲妈妈也一定非常辛苦。
据我的了解,他们通常要凌晨4点钟就开始铺货,忙到中午才能休息。
她姓王,看上去比我大不少,他儿子都上高中了,所以我得称呼他王姐。招呼王姐坐下后,我给她泡了茶,她开始跟我讲他儿子遇到的事情。
王姐说她本来有2个儿子,但是大儿子上高中那年,正好是小儿子上初中那年,大儿子在滨江路上骑车的时候被一个酒驾的司机撞死了。原本活泼开朗的小儿子在哥哥死了以后就开始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本来成绩不错的他中考失利,就跟王姐说自己不想念书了,可王姐苦口婆心劝说很久,又出钱出力地给孩子联系了一所赞助高中念书,可是孩子上学以后总是被学校的其他孩子欺负,这令王姐非常生气,也多次跟学校沟通解决,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看着儿子一天比一天沉默寡言,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的她又因为工作太忙对孩子无法更多关心,那段时间,她儿子一回家就钻进房间,晚饭都是在房间里自己吃,家里尽管有两个人,却还是冷僻清清的,在最近一次,儿子因为和其他同学发生了矛盾,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人家的手给弄断了,于是学校以顽劣和影响严重等理由,把她儿子开除。
辍学后王姐看儿子依然不快乐,就在一天乘着孩子洗澡的空隙,偷偷进了孩子的房间,在床上的一本相册里,王姐竟然发现了整整一本相册收集的全是各种各样的冥币。
我一听到这里,脑子里就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你说一个人的心理到底该有多扭曲,才会发展成为有收集冥币的癖好?
于是我细问了王姐,孩子是否还有其他方面的异常。王姐说,她自从发现冥币以后,也试过和孩子沟通,甚至打骂过,也抢夺过那一相册冥币,想要丢掉,而这个时候,孩子就突然变得非常暴躁,甚至跟她对打。
现在的王姐有些不敢跟儿子讲话,有时候晚上隔着孩子的房间门,会听到孩子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说是自言自语,却又感觉不像,因为在她听来,有些话好像是在对别人说,但是儿子自从哥哥去世之后,就性格怪诞孤僻,根本没有什么朋友,所以王姐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精神有异常,加上先前的冥币事件,王姐就找到了我。
因为她凭她对儿子的了解和自己的认知,她认为她儿子中了邪。我能够理解一个关心自己孩子的母亲的心情,我答应她我会好好调查这件事,在问到了孩子的姓名和以前的学校后,我便开始调查。
我先去了位于重庆两路口的一家中学,王姐孩子是在这里念的初中,根据王姐所说,他的变化也正是从这个学校开始。
学校不算大,几番打听后,我就找到了当年王姐儿子的班主任老师。我告诉这个老师我是她儿子现在高中的老师,想来了解下这个学生中学时期的情况,那是个上了点岁数的女教师,也许是看我长得眉清目秀,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从她那里了解到,这个孩子在刚刚上初一的时候,活泼大方,还很爱笑,参加了班级里的篮球等活动,算是个很开朗的孩子,成绩也还不错。
自从他哥哥死了以后,他的情况就变得很糟糕,显得非常内向,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刺猬,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成绩也开始一落千丈,逃学旷课更是常事,请过无数次家长,也罚过无数次站,甚至还被学校劝退,都依然没法改变。
老师们都喜欢成绩好又听话的乖学生,这一点我自己的经历让我深信不疑,想当初我还在念书的时候,如果有成绩好且乖的同学上课小声讨论老师的题,老师就会把他叫到讲台上,要他大胆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全班同学,讲完后还兴奋得如同打了鸡血般感动的鼓掌,有时候甚至还说出你就是我们班升学的希望一类恶心的话。
可如果是我上课小声讨论题,就一定会被罚站,这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我并非对老师有所偏见,我说这些的意思只是在表明,王姐儿子在老师眼里的情况,我是完全能够设身处地的体会的。
从中学里出来我又去了他儿子退学的高中。从高中老师包括校长口中得知,这个孩子最初的时候看上去很老实,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