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大巴-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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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实却是,指针一直没有打到我的手指。
我顺势轻轻摸到了那根指针,竟发现指针只是稳定地指着一个方向,根本就没有晃动,一点也没有!
哈哈。大发现!
当我再睁开眼睛,不出所料,我所见的这根指针,它又是在大幅晃动着,但明明看到指针晃到我的食指上了,但却是没有任何的触觉,这就说明,所谓的指南针指针在晃动。只是我个人的幻觉而已。
事实上。是指南针根本没坏,坏的,只是我的眼睛。
这下,我终于确定自已到底为什么总是走错路了,那就是有某种力量,在不断地干扰我的视觉。给我制造幻象,而且这种力量是我难以抵抗的。无论我如何集中警神都没有用,因为我总是会在不知不觉间。看见并非真实的事物,令我不断地被自已的双眼所欺骗,做出错误的行动。
我觉得自已一直在向同一个方向走?事实上我却在兜圈,也许我认为自已在兜圈的时候,却是在一直往前走……
那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牵着我的双眼走啊!
明白了这个问题,我也很快想出了一个应对的方法。
我只是视觉被迷惑而已,触觉,听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只要我用手指轻轻接触指南针的指针,让手指的触觉告诉我,指南针的指针所指向的方向(这个方向必然是南或北),我不再理会眼中所见,就算眼睛“告诉”我走错方向了,但只要触觉“告诉”我是正确的,我就相信触觉!
我不能再用双眼带我走路了,我要用触觉带我走路。
这样,我就一定能走出去!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得意洋洋:我杜振华,可不是那么容易被耍的!
我把****插回枪套,左手拿着指南针,左手食指轻轻触到指针上。
这时,手指的触角“告诉”我,指南针是稳定指着一个方向的,而我双眼所见,那指针却是抽了疯似的乱晃,这,就是百分之百的幻觉了。
依靠着手指触角的指引,我终于确定了那里才是真正的东南西北,我向着正南方,快走前进。
m的!我不想老子这回走不出去!
虽然依靠着指南针,我终于能确定正确的前进方向,但在行进途中,还是必须不断地在槐树之间绕行的。
接下来的情况在我意料之中,但还是令我震惊不已——
在这一路上,凡是我眼睛所见觉得是正确的方向,往往与指南针所指背道而驰,眼睛看着是对的,其实都是错的。
例如,有时我看着觉得前方就是正南,但指南针显示那却是正北,那感觉,我就象一个不折不扣的方向白痴。
俗话说“眼见为实”,现在搁我这却成了眼见为虚,之前我可让自已这双眼睛给坑苦了,傻乎乎地走了半天的冤枉路。
幸好我及时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然而,事情还是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一路走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觉得不妙,因为只要不按照眼睛“认为”正确的方向走,前方的景物就会出现晃动现象,走得越久,所见景物的晃动幅度就越大,最后简直成了天旋地转,开始我还咬紧牙死撑着,坚决按照指南针所指的方向走,但没过多久就感到头晕目眩,恶心欲吐,实在走不下去了。
我没试过晕车,但我估计我现在这个感觉就是晕车时的感觉了,有道是晕车比大病还难受。
我只好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喘了一轮粗气,方才觉得好点,但仍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不能睁开双眼走,如果睁开眼睛,除非是顺着眼睛的感觉走(但那只能不断走回头路),否则,眼前的景物就会猛烈晃动,直到把你晃晕为止!
看来,只能闭着眼睛走路了……
这是我最后的办法。
我看看周围,挑了一根拇指粗,又直又硬实的槐须,一刀砍了下去。
丝!
槐须的断口猛地喷出一阵带着腥味的血雾,好家伙,连这些槐须的树汁都混了人血。
我用这根槐须做了一根一米来长的“导盲棍”,然后从背包取了一条纱布,把双眼蒙上,顿时眼中只有绝对的黑暗。
我用这根“导盲棍”戳着地面,试着走了几步。
“噗!”我忽然觉得自已有点可笑,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于是,我一手柱着棍子,另一只手拿住指南针,手指触到指针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当“导盲棍”戳到前面有障碍物时,便绕过去。
这样走固然极慢,但总算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而且不用受那天旋地转之苦,我慢慢也安心了一些。
雷雨完全停下来之后,树林里寂静非常,当人双眼看不见之后,听觉就会变得格外灵敏,那怕是一片树叶被风吹动,一滴水珠落在地上,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我心中又莫名地升起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滋咕滋咕……
突然,我又听到了那种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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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落尸
我身体猛然一颤——
那些藏住在槐树之中的“人脸”,又要冒出来了?
我马上一手把蒙眼纱布扯了下来,向刚才发出怪声的地方望去,仔细看了很久,却是什么都没发现。事实上在我扯下纱布的瞬间,那种怪声便嘎然而止了。
故意干扰我么?我皱了皱眉头,又重新把眼睛蒙上。
我要沉住气,说不定……这也是幻觉。
滋咕滋咕……
刚蒙上双眼,那种怪声又在我耳际响起。
而且很快,这种令人毛悚然的怪声,不断地在我周围冒出,数量越来越多,听着都变得十分吵杂了。
好象有很多“东西”冒了出来,围在我周围鼓噪,不胜其烦。
我尽量使自已心情平静,不去理会这些干扰,但这些“东西”越冒越多,越迫越近,感觉与我只有毫厘之距了,把我包围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暂时没受到什么实质攻击,但光是警神上的折磨,也足以令人崩溃。
而更为可怕和莫名其妙的是,我还感觉到,似乎有一个人正一路跟着我,而且就在我旁边,如影随形。
这种强烈的威胁感,和刚进入树林时,是如出一辙。
有好几次,我都几乎忍不住要扯下蒙眼的纱布,但最终我还是咬紧牙关忍住了。
向前走,管他娘的!
如果我扯下蒙眼纱布,且不论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永远也不可能走出这个鬼地方。
我只能孤注一掷。
突然,我觉得脸部微微一痒,感觉是有一根细细的东西,轻轻地在我脸上撩了一下。
是那些槐须?我的心颤了颤。
这树林中垂下来的槐须,密得几乎跟帘子一般,就算是睁着眼走也难免会碰触到,现在蒙着眼走就更不消说了。这本来没什么,但,刚才被撩的那一下。却不象是我触碰到槐须的结果,而是那根槐须主动撩了我一下。
槐须会动?!
“呼……”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停住了步子。
紧接着,在四周杂乱的“滋咕滋咕”声中。我感觉到,有许多根柔软灵活的“触须”,伸到了我的脸上,腰上,腿上……它们撩来撩去。撩得我怪痒痒的……
我怎么觉得自已有点象一只行将就戮的猎物?
我全身的寒毛一下子全竖了起来,在脑海里,出现了一幅大槐树变成了长满触须的大怪物的景象,而我,即将成为这头怪物的腹中之餐。
我以前就听过关于“食人树”的故事,这种树生长在非洲大草原上,没有叶子,只从树枝上垂下许多细长但异常坚韧的须根。乍看是没有什么特别。但只要有人或动物靠近,这些须根就会突然发动袭击,闪电般将猎物紧紧缠住置其窒息死亡,然后用须根把猎物一层又一层地严密包裹起来,分泌出一种强烈的酸性物质,慢慢将猎物“消化”。最后连骨头都不剩一点!
而除了这种“食人树”之外,世界上还有几种类似的“食人树”。其“杀人手段”之恐怖,悚人听闻。
难道。这些槐树其实都是食人树……那些探验者才因此丢掉性命?
这还了得!我再也hoLD不住了,一下把蒙眼的纱布扯了下来。
当我的眼睛再次看到前方景物时,我却呆住了。
我面前垂满了槐须是没错,但它们都是静静地低垂着,那里会动来着了?
而那些怪声,也是同时消失了,刚刚还吵杂得象满天苍蝇嗡嗡叫,而瞬间地,它们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草!还是幻觉吗?我又惊又怒,虽然刚才的感觉真实得让我心有余悸,但此时眼中所见,又不得不令我怀疑刚才的一切全是幻觉。
“去你m的!”我心中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抽出短刀,对着眼前的槐须就是一阵乱砍。
刀锋过处,槐须纷纷断落,断口处喷出带着血腥的树汁,溅了我一身一脸。
发泄了一阵,我才稍稍平静了一些,但要不要再蒙住住双眼走路,我却是有些纠结了。
不蒙住双眼,我是绝对走不出去的,但蒙住双眼,万一这些槐树真是食人树怎么办,我岂不是白白送死?
我有些茫然地走了两步,脚却突然被拌了一下,立足不稳一下子趴到了地下。
当我爬起来看见拌倒我的那个物体时,不禁吓得一声惊呼。
那好象是一个人!
我连忙打开手电照过去。
怎么会这样?!待看清后又再次把我吓了一大跳。
这应该算是一具尸体吧,因为它穿着一套十分时尚的连衣裙,商标我也认得,是某个十分高档的法国品牌,所出售的衣服价格动辄以万计,穿得起这种牌子衣服的人非富则贵,当然,二奶除外。
但,这又不太象一具尸体,关于它的情况我无须形容,因为它跟那个孔凡尸体发生异变后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这正是最让我震惊的地方。
说得准确点,这就是一个人形的根状物体,不过看上去,这个物体的“性别”,应该是女性,因为它穿着女性的衣服。
所以,它在异变之前,应该是以一个女性的面目示人的,这个人是谁?
会不会是张丽?
沙沙——
我正思考着,突然听到头顶沙拉拉地一阵响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有一件巨大的物体从树上急速坠落下来,但它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在落到将近地面时,紧急停住了。
这个物体,就在我背后吊着,估计距离最多不过一米。
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笼罩我全身。
我屏住呼吸,慢慢地回头。
在黑暗中,我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眼睛,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彼此刚好平视。
只不过,对方的眼神十分空洞。
是倒吊尸!
“呼……”我吓得慌忙弹出几米,才敢又回过身来,盯着那具倒吊尸。
此时,树林忽然又突兀地生起了一陈怪风,这具倒吊尸便象钟摆一样,慢慢地晃来晃去。
当我用手电照过去,看清楚了这具倒吊尸的容貌时,我脑子轰地炸开了,失声叫了出来。。)
第三百零二章真与假
“边严!”我失声叫了出来。
在莹白色的手电强光的照射下,边严毫无表情的脸是纸一般地惨白,赤果果的身躯也是如此,蒙着一层诡异的光芒,整个看上去鬼气森森。
不久前还是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现在,却已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倒吊尸。
不得不说,这是在进入大槐林以来,最令我震惊的一幕。
我和边严虽然谈不上什么交情,但眼见此惨象,不免产生了兔死狐悲之感,当然,最令我担心的,还是于叔,宋明和林珊,他们是否也已经遭到不测!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