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大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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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于仕又想起顾小姐之前讲过地那个孝子进山采药。而惨遭砍头地故事。难道那个故事是真地?那次地凶手和这次地凶手是一伙地?当然。这帮凶徒也有可能是从外面来地入侵者。但无论怎样。他们都绝对是穷凶极恶之辈。要对付他们。怕是要比对付苍海狼那帮虾兵蟹将难上一千一万倍。
再说顾顺和顾小姐。得知那些大船上地情况后。登时脸都吓青了。也难怪。知道随时有可能跳出一帮专砍人脑袋地家伙。他俩能不心寒吗?
小船泊岸。于仕背上金子。双脚终于踏上了无忧岛地土地。无忧岛岛岸平整开宽。远远可见成片地村舍和树林。环境地确十分优美。
顾顺见于仕还要带着金子。便问:大哥。你非要带上这个家伙。不嫌累吗?难道日后有什么用处?
于仕笑道:这家伙能有什么用?反倒是碍手碍脚地。你不知他有多沉!但谁叫我跟他拜了把子。叫过他几声“哥”呢。你看。摊上这么个“哥”。真够亏啊!
顾顺见于仕一副老不正经地样子。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于仕问顾小姐:顾小姐,这里离你家有多远?
不远,就是那里,大约一里地左右吧。顾小姐指着前方说。
那里有一大片灰白色的建筑物,基本都是样式统一,结构非常简单的平房。但与外界的寻常建筑相比,看着又总让人有种怪怪的感觉。
走了一会,于仕又发现在左边的不远处,立着一块大石碑,特别的显眼,上面还刻着字,便走过去看看。
这块石碑宽约八尺,高有丈余,从风化的情况来看,它应该起码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石碑上雕刻着十个篆体大字,是两句:过将迎君崖,便是无忧仙。于仕猛然回头,远方的迎君崖立现眼中,原来,这块石碑是正对着迎君崖的,两者好象在遥相呼应着。
在石碑的旁边,还有一条笔直宽阔的花岗岩大道,这条大道外通岛岸,内则一直向岛的深外延伸,不见尽头。于仕用脚量了一下,大道约宽十二步,十二,此乃帝皇之数,莫非,这条就是引皇帝棺椁入陵的神道?
于仕问顾顺:顾兄弟,你知道这条大道的来历吗?它是通向哪里的?
顾顺摇摇头:这条道是一直通到深山里的,我没听说过它的尽头在那,好象也没人知道它的来历,它的年代太久远了。
大忠哥,我求您了,别再耽搁了,我真的好担心我爹!
这时顾小姐终于又忍不住催促于仕,她见于仕这一路走走停停,检查这个,啄磨那个,见啥啥新鲜,看啥啥好奇,总没个完,自已却是心急如焚,越来越担心父亲的安危。
其实,于仕并非不上心顾老爷的安危,只是从港口那些船上的情况来看,顾老爷以及其他的岛民,恐怕早就遭了祸了,现在再急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了。
但于仕见顾小姐一个弱质女子,为了父亲连眼都急红了,加上连日来的不断折腾,面容憔悴得让人心疼,于仕不禁心生了怜意,连忙说:顾小姐,你别太担心,我这就去,一刻也不再耽搁了!说着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山果子,递给顾小姐:把这果子吃了吧,补些力气,瞧你蔫的,都快没人样了。
顾小姐本来苍白的脸一下绯红,不由得摸了摸自已的脸,才有点迟疑的接过果子,她也确实是太饿了,大口大口的就啃起来。
小姐,您慢点吃,小心噎着了。顾顺在一旁柔声提醒。
等走到那片建筑群前,于仕看到,这里的房子是用大块的花岗岩石,或者用大蠔壳拌灰泥来砌墙,房顶则一律是平常的瓦面,样式构造都十分简朴,线条横是横直是直,也没有任何装饰的花纹。
在这片建筑群最前面的,是一座用大蠔壳拌灰泥建成的大建筑,它的正门又高又宽,上面还挂着一幅用黑木板雕成的对联,上联:根生殷都多俊杰,下联:枝发平基世代雄。横枇是“顾氏大宗祠”。原来,这座是顾氏族人的大宗祠,正门那幅短短的对联,便已道清了顾氏一族的来龙去脉,“根生殷都”是说顾氏的祖先乃商之国都殷城人,“枝发平基”就是说现在落户到了平基,但“平基”是什么地方呢,于仕也没听过,指无忧岛吗?那为什么不叫“枝发无忧”呢?
于仕本想进去看看,但刚走两步,无意中又瞧见了顾小姐,这小妮正扁着小嘴瞪着他呢,如果还要进去,非把她弄哭了不可。
于仕无奈的笑道:别瞪啦,你家在那,快带路!
顾顺顾小姐在前,于仕在后,三人穿街过巷,路上没看到一个人,也没听到一点动静,唯一能听到的,只有于仕三人急速的脚步声,于仕还发现,这里所有的房子,皆是门户大开,略往里窥视,也是不见一个人影,整片的建筑群都弥漫着一股死寂之气。
顾顺和顾小姐,在一座大宅的正门前停了下来,这座大宅明显比其它一般的平房要大得多,在规模上仅次于那座大宗祠,就凭这一点,已经彰显出顾老爷在顾氏族人中的高贵地位了。
大宅的门敞开着,那条又宽又厚的关门栓已经折断,由此可推断,门是被硬生生撞开的,居然能把如此厚实的关门栓撞断,那一股力量也是够吓人的。
之前,顾小姐义无反顾,不怕冒千难万险也要回来救父亲,但现在到了家门前,却反而怯了。只见她脸如纸白,眼里带着深深的恐惧,身体晃晃的都有些站不稳了,需要顾顺搀扶着才能迈得开步,她心里害怕啊,她害怕看到父亲已遭不测的场面。
爹
在宅院里,顾小姐用尽了力气想喊父亲,但却好不容易的,才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了个“爹”字来,跟蚊子叫差不多。
老爷!老爷!老爷!顾顺也大声的喊。
没人应声,但如果有人应声,那才叫怪呢。
这座大宅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房间,于仕加快脚步,把这些房子一一检查,结果,他看到了一幕自上岛以来最惨烈,最恐怖的场面,在大宅的正厅里,有数十具无头尸体倒在了血泊之中,还有大刀,斧头,木棍之类的武器丢了一地,这些无头尸体中,不仅有男的,还有女的,甚至,还有小孩。
但除了正厅之外,其他的房间均没发现尸体,甚至连一丝打斗过的痕迹都没有。大宅所有的人,都是集中在正厅被杀的,而且,当时他们还带着武器,这说明,在那帮凶徒到来之前,顾家的人已经收到消息,并做好了充分的抵抗准备,只可惜,在那帮穷凶极恶的凶徒面前,他们完全是不堪一击,轻易的就被一锅端了。
第四十八章密室中的银盘
当时;于仕看到了正厅里的惨状后;马上就吩咐顾顺;不要让顾小姐进来;顾小姐一听就意识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事;非要进去看看不可。
顾顺慌忙把她拉住:小姐;您还是听大哥说的;不要进去了。
于仕说:顾小姐;不瞒你说;里面的情况的确太吓人;有几十具无头尸体躺在里面;不过;顾老爷不一定就在其中;我粗略的看了一下;那些尸体身上穿的;都是粗布衣服;这和顾老爷的身份不相符;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核实一下的;顾老爷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顾小姐说:我爹的左脚踝上有一颗大黑痣。
于仕进去把尸体一一检查;果然没发现左脚踝有黑痣的;这就证明;顾老爷不在这里。
顾小姐听于仕说了检查的结果;才稍松了口气;因为她的父亲好歹还有一线生存的希望。
之后,于仕把剩下的房间一一检查过,他在一间大房间里,发现了一道紧锁着的小铁门,门上的大铜锁锃光发亮,应该是经常使用的。一问,原来这房间正是顾老爷的卧室。
于仕又问顾小姐:你知道这扇铁门后面的情况吗?
顾小姐说:我也不清楚,一个女子家,很少会进父亲房间的,不过,阿爹也不会轻易让别人进他的房间的,就算是平时仆人打扫,也必须有他老人家在场的时候才行。
于仕听了不禁生疑:顾老爷把他的卧室看得这么紧,难道这小铁门后面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对顾小姐说:我想把这道铁门弄开看看,行不?
顾小姐显得有些犹豫:这好象不太好吧
这时顾顺说:小姐。现在老爷生死未卜。咱们就不要再管那么多规矩了。说不定这对找到老爷有帮助呢。
征得顾小姐同意后。于仕到正厅拿来几把斧子。对着那大铜锁一轮猛砍。好家伙。这锁还真结实。于仕砍坏了几把斧子才终于把它弄开了。
于仕轻轻地推开门。原来里面是一间长宽不足一丈地小密室。这间密室三面密封。很阴暗。借着外面地光。看到密室里靠墙放着一个红木案子。案子上摆着一个香炉。上面插满了香骨。在香炉地后面。还有一个靠着墙斜放。脸盆大小地银色盘子。但已经断开两半了。
除此之外。密室里就没有其它地东西了。于仕觉得有点奇怪。顾老爷为什么要在这么一间小密室里。供奉一个断开两半地盘子呢?还搞得这么神秘。实在是很难想得通。但这个盘子。一定是大有来头地。不然。顾老爷怎么会长期供奉着它?
为了看清楚点。于仕把盘子拿了出来。原来这是一个银制地圆盘。于仕检查了一下它地断口。发现断口还很新。应该是不久前才断开地。而且。在它地中秧位置。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约成长方形地空心。
于仕灵机一触:会不会。这个空心里面原来是藏着东西地?在不久前。有人把这个银盘掰开。再取了里面藏地东西?当然。这个人最有可能是顾老爷。如果真地如此。那顾老爷为什么要把一直供奉着地银盘掰开?而从里面取出地。又是些什么重要地东西呢?其中必定大有文章。但顾老爷现在生死未卜。去向不明。如果找不到他。恐怕就很难解开这个谜了。
于仕把两块断盘拼到一起,发现圆盘上有一个鱼的浮雕,看样子象一条跃起的海豚,造工十分精致,形态也极生动。算得上世间少见的精品。
于仕问顾小姐:你见过这个盘子吗?
顾小姐摇了摇头:没有,我从来没见过。
顾顺则称赞道:这盘子做得真好,瞧那条鱼,就跟活的似的,但它怎么会断开了呢?
不觉已时近中午,于仕拍拍肚子,说:走,到厨房去!先弄点吃的,都整一天没吃过了。
在顾家的厨房里,倒是有肉有菜,但全部都腐烂了,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幸好还有满缸的上好白米,顾顺生火,于仕洗米,煮了一大锅香喷喷的白米饭,三个人都象饿鬼投胎,狼吞虎咽的把一大锅米饭全干掉了。
吃过饭,又歇息了一阵,于仕三人又到其它的民房检查,结果发现,除了少数房子里有一具到数具不等的无头尸体,大部分的房子都没有明显的打斗和洗劫过的痕迹。只是人不知去那了。
这就进一步引证了于仕之前的想法,那帮凶徒的目的,既非劫财,也非杀人(当然,如果有反抗则另当别论,而且反抗得越厉害,下场就更惨,顾老爷一家就是例子),他们是想虏人,但是,他们抓走那么多的岛民,究竟是为什么呢?
这片村落很大,房子也多,如果每一间都查遍,那得用很多的时间,顾顺还说,在无忧岛的沿岸,还有好几个岛民的聚居地,如果全部走一遍,得几天时间。
于仕看看天色,已将近傍晚了,他说:先回去,做饭!
路上,顾顺有点担心的问于仕,大厅的那些尸体,要不要赶紧处理了,还有,今晚咱们在那过?
于仕说:先别管那些,吃饱肚子再说,我这两天可是饿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