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魔神-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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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跟我套近乎，你们坏了我的好事，让我白白耗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和那么多的灵石，我是一定拿那你们来祭天的，现在离开炉还有一段日子，你们就帮我照看一下药园吧，其他地方不可擅自乱闯，触动了禁止，神仙也救不了你们。”白胡子老道冷声说道，同时丢给凌寒一块五角星形的玉牌，一张老脸拉的老长，和先前劝降犀角蟒时判若两人。
“前辈就是云荒第一药师钟离癫钟药神？”凌寒自从看到“药神殿”三个字就一直在思索，综合种种情况，他几乎可以肯定，所以开口问到。
白胡子老道身形微微一顿，淡淡说道，“你小子还有点见识，云荒第一药师愧不敢当，药疯子正是老夫。”说完身形一闪，进入药神殿，不再理会凌寒二人。
凌寒大惊，一时间很多东西涌入脑海。
凌寒在嵛山修炼时间虽短，但和欧阳珏、方野相处的很好，三人常常在一起交流心得，谈天说地。
凌寒修为较高，除了八级**之外，其他方面都悉心的指点欧阳珏和方野；欧阳珏出身炼器世家，眼界学术远远超过了凌寒他们，对于云荒大陆的奇人异事更是如数家珍，凌寒和方野就成了最忠实的听众，了解了不少稗官野史。方野修为见识均落在下风，但胜在勤奋好学，不耻下问，倒也是个合格的小师弟。
炼器和炼丹终究围绕着一个炼字，不仅有很多异曲同工的妙处，彼此之间的渊源也是极深。
凌寒曾听欧阳珏讲过，在云荒大陆之上，要论炼器首推欧阳世家的老祖，也是欧阳珏的叔祖，欧阳冶大师，一生炼器无数，经验造诣，三界之内几乎无人能及，诸多威震三界的绝世神兵均出自他之手，更以炼器入道，连连突破，修为已至元神之境，威名赫赫。
而要论炼丹则要首推这位衣衫破旧，胡子拉碴的药疯子了。他出生炼丹世家钟离家族，更是炼丹宗师钟离空的玄孙。相传他出生之时不哭不闹，手足曲缩，只怔怔的看着方几之上摆放的丹书，父母都以为生了个痴傻之子，只有钟离空发现他目光澄澈，似乎有大智若愚之相，颇为喜欢，遂取名钟离癫。
果然钟离癫天赋过人，五岁读丹方，七岁开丹炉，被钟离空收为入室弟子，悉心指导。但不想他炼药成痴，为了研究出新的丹方，不惜以身试药，以自己身体的反应来分析各类药材的比例，虽然研究了不少功效显著的丹药，修复了数张上古丹方，名声大噪，但是“是药三分毒”，毒性积累之下，神智似乎受了影响，举止怪异，脾气更是让人捉摸不透，喜怒无常，被称为“药疯子”。
虽然行事疯癫，但他炼丹的造诣却是有增无减，慕名而来的求丹者络绎不绝，不少更是三界中举足轻重的大势力，钟离家族等罪不起，只得一一应承下来。
钟离癫不甚其烦，终于远走他方，连同他赫赫有名的药神殿一夜之间彻底消失，已经近百年未曾出世，传言早已作古，没想到他竟然把洞府搬到了几千米深的地底，这里与世隔绝，倒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凌寒没有想到，无数人想见他却见不到，自己却无意之间被他囚回洞府，一边感概，一边拉着紫灵儿进入药神殿。
白色五角玉牌光芒闪烁，凌寒二人顺利进入大殿之内，只见四周金碧辉煌，极尽奢华，处处都显得精致和华贵，与药疯子的形象格格不入。
这块白色玉牌上有一条金线，凌寒发现除了金线指引的方向，其他地方他都无法进入，最后在金线的指引下，来到了一片广袤的药园之中。
这个药园至少有千亩之广，凌寒没有想到一座洞府之中还有这样的乾坤，简直匪夷所思，药园被分成很多方块，种植着千奇百怪的灵草，凌寒细看之下，能够认出来的没有几株，紫灵儿却是啧啧称奇。
“紫苏梗、竹叶参、走马胎、瓣蕊唐松草、、、、，这里竟然都是极为罕见的灵药啊，就算是这株普通的茶子木花至少也有三千年的药龄，绝对是世间难求啊。”紫灵儿站在一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矮树旁惊叹的说道。
“公子，你赶快弄几株到乾坤戒中去吧，这可都是宝贝呀！”
“小女娃好大的胆子，这些药草都是老夫的珍爱之物，岂容外人染指，不过你小小年纪见识倒是不浅。”药疯子瘦小的身影突兀的从半空中闪现而出。
紫灵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躲到凌寒身后。
药疯子小心翼翼的将紫背天葵草拿出，移植到药园之中。掏出一个蓝色玉瓶，倒出少许深蓝色液体，不知是由什么炼制，本来有些萎靡的灵草在吸收了这些液体之后很快恢复了活力，丝毫没有受迁移的影响。
做完这一些，药疯子又在药草旁边插下三面阵旗，数枚中阶灵石，顿时一个淡淡的光罩将天葵草保护起来。
“你们最好不要打这些药草的注意，这样还能多活几天，小丫头，你负责将我每天需要的药草采摘下来，送到炼丹室，以你的见识想必不用我多交代什么了，至于这小子，反正寿元不多，就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日子吧。”药疯子说完，身形又淡没在半空之中，消失不见。
凌寒心神大震，“他竟然能看透我的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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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舌灿莲花
凌寒没有想到这个传言中神智不清的药疯子不仅修为极高，而且还能看清自己的寿元。凌寒的体质极为特殊，看起来正是风华正茂，若不是对天命有相当的研究是绝对看不透的。
心中感叹之余，凌寒开始思考对策，或许他真的可以炼出传说中的夺命造化丹，怎样才能让他分我一颗呢？当然首先的让他放弃拿我们祭天的想法，想到这里凌寒又是一阵头大，完全一点把握都没有，看来只有从他的“癫”下手了。
药园南边有几间精致的小木屋，凌寒和紫灵儿就暂时在那里住下，这个药神殿的禁止极为复杂，凌寒发现除了这片药园之外其他任何地方自己都不能接近，而且他们完全处在钟离癫的神识笼罩之下，完全没有逃走的可能。
传说中的“药疯子”却让凌寒大失所望，本来还想趁着他疯癫之时，借助转生轮拼死一搏，结果钟离癫的行为很正常，完全没有一刻神识错乱的时候，时常出现在药园之中，观察紫背天葵草的生长情况，也不时让紫灵儿采摘已经成熟的灵药送到他的药材贮存室或者炼丹房，实在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药神殿广阔的空间里，灵气馥郁，但凌寒却不能静下心来修炼，反而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凌寒变得越来越焦虑，因为他一点机会都没有找到。
很快天葵草已经彻底成熟，这株天地灵草实属异类，顶端一朵淡黄的小花还在迎风绽放，枝下一颗暗红的果实却已经成熟，整棵草药都显露出旺盛的生命力，显然此刻是采摘的最佳时机。
钟离癫小心翼翼的撤去法阵，用一把精致的玉铲将灵药连根拔起，右手轻轻一转，根部泥土全部荡开，连根须都完整的保存了下来，他将整株药草放入一个玉盒之中，然后带着凌寒和紫灵儿进入了连紫灵儿都未曾进入过的药神殿内殿。
穿过层层叠叠的禁止，钟离癫竟然没有去平常炼丹的地方，反而飞向地下一处狭窄的缝隙，本来药神殿已经在地下几千米处，可这道缝隙依然在向地底延伸，仿佛要通到地心，一道道炎热的气浪不时从地底喷出，凌寒和紫灵儿都是大汗淋漓。
炎风鼓舞，阵阵热浪扑面而来，钟离癫竟然带着他们到了地底岩浆喷涌之处。暗红色的岩浆缓缓涌动，炙热的高温几乎让人呼吸不畅，凌寒本来是汗如雨下，此刻突然升高的温度将全身瞬间蒸干，道袍紧紧的黏在身上，生出一颗颗白色的汗渍，让凌寒极不舒服。
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方圆超过百丈的岩浆湖泊静静蛰伏在不知几千米深的地底，炽热的岩浆不时泛起耀眼的火浪，空气中时不时燃起一阵青色的火苗，四周坚硬的岩石都被烤的通红。
钟离癫将凌寒和紫灵儿放下，向岩浆正中一块巨大的岩石走去，那里有一个极为复杂的阵法，无数道金色元力围绕着一尊古朴的方鼎，狭小的石台之上，密密麻麻摆满了数百颗灵石，璀璨的光华，精纯的灵力，远超普通中阶灵石，似乎是传说中的高阶灵石。
方鼎之上漂浮着六七个玉盒，阵阵强大的生命精气逸散而出，显然是炼丹所必须的灵药，品阶应该不在紫背天葵草之下。
方鼎前有一香案，摆着一个小香炉和几样精致的贡品，钟离癫神色虔诚的跪在香案之前，对着方鼎叩拜，嘴里念念有词，像是什么复杂的祭祀仪式。
当他做完这一切之时，右手拿一柄精巧的小剑，左手捧着一个晶莹的玉碗，朝着凌寒他们走来，小剑映着岩浆依旧寒光闪闪，显然是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宝剑。
凌寒心急如焚，奈何此刻一丝一毫的元力也调动不了，心里暗暗叫苦，回头看向紫灵儿，只见她凝神看着香案上的灵药和元力缠绕的方鼎，似乎丝毫感觉不到危险。
“灵儿，是我连累你了，如果真有来生，我、、、、、”
“嘘”紫灵儿转身，悄悄对凌寒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双眼灵动，嘴角含笑，哪有一丝惧意？
很快，白发飘飞的药疯子就走到了凌寒身前，正要手起剑落，紫灵儿突然说道：“这夺命造化丹，你绝对是炼不成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山腹中回荡传开。
钟离癫微微一顿，“小女娃见识真是不一般，不过炼丹之道，老夫自有主意，又岂能受你一个小娃娃的影响。”说完右手高举，凌寒只感觉脖子一凉，利剑还未近身，剑身的寒气就已经在脖子上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线。
“你只有三年的寿元，若是这次炼丹失败，你此生将再无任何的机会！”紫灵儿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竟然能看透我的寿元，”钟离癫有些惊异的回头，“不过那又怎样，你小小年纪，凭什么教导老夫如何炼丹？”
“就凭你知道的，我全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紫灵儿自信满满的说道，“取紫背天葵草一株，根、花、果皆不可缺，取九幽黑莲一朵，千年莲子三粒，益母草花三朵，万年血参六钱，辅之以太阿之水，地极之火、、、、、、
”这些你也知道？“钟离癫心中大惊，紫灵儿所说的正是上古相传的夺命造化丹，这张丹方早已失传，只留有残篇，他不过是凭着自己的研究加以完善，不过他修补的丹方和紫灵儿此刻所说的略有差异。
”天葵草根只用两钱，黑莲子只用三粒，先炼根再炼花，最后炼果，时间分别是二十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六个时辰，不错，妙，实在是妙。“听完紫灵儿的话，钟离癫陷入了沉思，不时发出阵阵赞叹之声，这几处不同之处，实在是妙到颠豪，堪称神来之笔。
”不错，这才是完整的丹方，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得来？“钟离癫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转身走向紫灵儿。”看来祭天之前，我还要对你神识好好的搜查一番。“
”这些东西并非存在我的神识之中，你就算对我搜魂夺魄也得不到任何东西，没有我的帮助，你绝对炼不成这逆天的丹药。“紫灵儿此刻仿佛多了一股奇特的气质，看起来犹如谪仙临凡，浑然不惧钟离癫阴冷的眼神。
”你可知这造化夺命丹的名字从何而来？这种丹药能逆天夺命，延长寿元，本来就是背离天道之事，你却准备拿我们来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