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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第142章

小说: 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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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狠到这般地步!”

福慧长公主几时受过陆中昱这般重话,当即勃然大怒,怒极反笑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挑起事儿来!你竟敢背着我与别的女人胡来,偏还不知道将嘴擦干净,留下那么大一个活生生的证据,你这样打我的脸,你心里很痛快罢,哼,既想享受尚公主做驸马的种种好处,又想像别的男人那般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说到这事儿,陆中昱多少有几分心虚,话便说得不那么硬气了:“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们如今在说二嫂的事,你又扯到别的事情上面去做什么。”

陆老夫人却看不得儿子受气,冷笑道:“好叫长公主知道,我们全家上下当初都没有尚公主的心,也从未想过要享受做驸马的种种好处,不过只是圣命难违而已,更何况我们享到什么好处了?充其量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而已,所以长公主说话还请客气些,否则长公主这般不敬翁姑不敬长嫂还辱骂夫君,官司便是打到宗人府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面前,只怕长公主也未必能讨得了便宜去!”

竟说他们全家上下都没有尚公主的心,还说他们没有享受到尚公主的好处,这不是摆明了欺负她如今失了势,当众在作践她吗……福慧长公主越发的怒不可遏,只是还什么都来不及说,老国公爷已先冷冷道:“此事攸关我定国公府百年的声誉,绝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风声传出去,长公主若真坚持要开祠堂,少不得我只能先进宫去求见皇上一面,讨得皇上准许长公主与老三和离的恩旨后再开了!”

哼,不过一个在皇上面前不得脸,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的长公主而已,他素日容她嚣张是懒得理会她,可她如果真以为自家是忌惮她长公主的身份,不得不捧着供着她,事事顺着她,那她就打错了主意,她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不假,可还有一句话叫做“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说到底,皇上的态度才是决定她到底是凤凰还是鸡的关键所在!

老国公爷说完,扔下一句:“此事就这么定了,谁若胆敢有半句二话,休怪我不客气!”便起身拂袖大步去了。

余下众人知道他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大家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福慧长公主一个人听的,自然不会有异议,陆老夫人因也起身道:“老国公爷既然发了话,大家只管按吩咐办事即可,旁的不必多理会。”这个‘旁的’,自然也是说的福慧长公主了。

说完又难得和颜悦色的与陆中景道:“我知道你媳妇儿新丧,你心痛难当,可当务之急,却是带她回去给她换衣裳好生装裹,她自来都整洁端方,你总不能让她就这样狼狈的去罢?”

虽说陆二夫人的行为的确可恨,但正如老国公爷所说,其罪当诛其情可悯,更何况人都已经死了,再说旁的也没什么意思了,反倒是福慧长公主,才经历了儿子几乎丧命,方才又得知是自己素日行事太过嚣张跋扈而为儿子招来的灾,而且做了十几年妯娌的人才死在了她屋里她面前,竟还不知悔改,仍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实在可憎可厌,所以陆老夫人这会子也不想再给她留什么颜面了,反倒当着她的面抬举起陆中景和死去的陆二夫人来。

陆中景听得陆老夫人的话,虽心里如今对陆老夫人一系的所有人都没有好感,却也不得不承认陆老夫人的话是对的,因红着眼睛点头道:“多谢母亲提点,我这便带她回去。”说着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了陆二夫人,这才发现陆二夫人轻得实在可怜,心下不由又是一阵悲痛与愧悔。

一行人连同惠妈妈,很快消失在了长公主府的上房,余下福慧长公主想起老国公爷与陆老夫人方才的态度,是越想越气,更可气的是自己竟还奈何不得他们,因屋里只剩下一个陆中昱了,自然她的怒气只能都冲着陆中昱去,恨声骂道:“你那老不死的爹娘方才说要与曲氏那个贱人操办丧事时,你为什么不帮着我反驳他们反倒还指责起我来,难道小五只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就不是你的儿子吗?别人养的猫儿会拿耗子,我养的猫儿倒只会咬自家的鸡!”

喘了几口气,又道:“哼,贱人别以为自己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她别忘了陆明雅那个小贱人还活着呢,我弄不死她不算完!”

陆中昱忽然站了起来,满脸冷诮的看着她冷冷道:“二嫂方才可是死在这屋里的,指不定这会子她的阴灵还没有走远,还在屋里呢,你也不怕她听了你的话便不走了,以后日日夜夜都缠着你!”说完拂袖而去。

余下福慧长公主看着他的背影,气得一连大叫了几声:“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给我站住!”不见他回头,只得恨恨的坐到了就近一张椅子上,自己动手斟了一杯茶。

正待要喝,脑子里却猛地想起了陆中昱方才离开前说的话,不免又想到了陆二夫人的死状,一刹那间只觉得昏暗的屋里说不出的阴森恐怖,整个人都发起抖来,上下牙关打了半晌的架,才终于从牙关里挤出了一句话:“来人,快来人——”

翌日一早,陆大夫人便打发人往各家报丧去了,同时也开始操办起陆二夫人的丧事来,各家闻得陆二夫人的死讯,虽都多少有几分怀疑,这陆家五爷前几日才出了事,陆二夫人不几日便亡故了,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其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但陆二夫人身体不好,久病卧床,连先前定国公府请吃年酒她都没露过面却是大家事先都知道的,明面上倒也挑不出毛病来,不过只在心里或是自家人嘀咕几句罢了,不论是该亲自登门吊唁还是该打发人送祭品的,都是绝不含糊。

不但旁人觉得陆二夫人死得颇为突然颇为蹊跷,亦连定国公府一众年轻主子并下人们也有同样的感觉,只不过他们无从知道个中隐情也不敢打听罢了,也就陆明凤与陆明珠通过各自母亲之口,约莫知道几分而已。

当然,小一辈的主子里也不是一个都没有知道个中隐情的,至少陆文逐与陆明萱便知道,陆文逐身为受害人,昨儿夜里一回府便被老国公爷亲自告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主要还是担心陆文逐也与福慧长公主是一样的想法,觉得他处罚陆二夫人处罚得太轻;陆明萱则是在老国公爷告知了陆文逐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经凌孟祈之口知道的。

昨儿夜里陆明萱梳洗过躺到床上后,因忐忑那幕后凶手不知道会不会上钩,又到底会等到什么时候才上钩,以致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索性下了床,点了一盏灯歪到窗前的榻上发起呆来。

却没想到发着呆发着呆,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再醒来时,桌上红烛已快要燃尽,陆明萱迷迷糊糊的望了望门口,刚要唤在外间值夜的丹青进来熄灯睡觉,——饶是已经重生三年多了,她依然做不到独自面对熄灯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黑暗,所以从不敢自己熄灯。

还未及开口,就听得背后的窗棂传来一阵轻响,随即窗销被人慢慢从外面拨开,陆明萱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猛地拔下发间的梅花长簪,深吸一口气刚要大声喊叫,窗户已经被人自外面拉开,一张在黑夜中越发显得俊美魅惑的脸便出现在了她面前,“萱妹妹别怕,是我……”不是别个,却是凌孟祈。

陆明萱舒了一口长气,心有余悸的擦着额角的汗吁道:“原来是凌大哥,吓我一跳……”

话没说完,猛地意识到自己因是在自家卧室里,里面不过只穿了身家常的中衣,为怕着凉,外面也不过只着了件褙子而已,才吓得发白的脸立时羞得通红,忙回转过身子嗔道:“凌大哥怎么这会子忽然来了我屋里,要是让人看见了,还不定传出什么样难听的话来呢,况我这会子也衣妆不整的,就不与凌大哥多说话儿了,凌大哥还请回罢,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凌孟祈闻言,俊脸也一下子胀得通红,却不说离开的话,只低声道:“我也知道我此举实在唐突了一点,但事关紧急,我想着萱妹妹必定日夜都悬着心,如今好容易真相大白了,所以立刻赶了来告诉妹妹,也好叫妹妹早些安心。”

“……凌大哥的意思是,凶手真的被引出来了?”陆明萱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凌孟祈这话是什么意思,整个身心霎时被巨大的惊喜所填满,以致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是谁?那个凶手到底是谁?我一定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与他有仇有怨的又不是我,他凭什么这般害我!”

凌孟祈见她一时激动之下,也顾不得回避了,猛地便转过了身来正对着他,他甚至连她中衣领口绣的梅花儿都能看见,心跳一下子加快了,深吸了一口气才强自稳住心神,道:“此事说来话长,妹妹不如先换身暖和点的衣裳,我再进来与妹妹细细道来。”说完轻轻合上了窗户。

待合上窗户,又有意退开好几步后,才大口大口喘起气来,他自来便知道陆明萱漂亮,却没想到竟漂亮到这个地步,眉不点而翠,唇不点而朱,脸上的肌肤一看就知道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细腻润滑,其触感如何,可想而知,就更不必说她那双会说话的潋滟双眼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与她共处一室,为所欲为?

念头闪过,凌孟祈不由暗骂起自己来,先前曾有一次听几个同僚与下属说这世上就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好色的,他当时虽没说反驳的话,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便不好色,那些人别想把自己与他们混为一谈,如今方知道,他哪里是不好色,只不过他的好色只针对陆明萱一个人而已。

思及此,又想到自己方与陆文逐一道,自老国公爷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趁夜潜入陆明萱的房间告诉她,当时自己心里固然想的是早些让她知道了凶手已经原形毕露了,也好早些安心,但要说他没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心思,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平心而论,这样的心思实在有失光风霁月,——不过,他随即又在心里为自己开解起来,萱妹妹早晚都要成他媳妇儿的,他如今有这样的心思也算人之常情,总好过其他男人老是想着媳妇儿或是未来媳妇儿以外的女人罢?

胡思乱想间,就见方才被自己关上的窗户又被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了陆明萱仍带着几分红晕的脸:“我收拾好了,凌大哥还请进来罢,只是要委屈凌大哥翻窗子了。”

她已换了一身淡紫色对襟长褙子,头发来不及梳成发髻,便只随意挽了个纂儿,拿一枚白玉长簪固定住,却仍有几缕刘海没有挽住,时不时调皮的滑下来,她便时不时的抬手去扶一下,使得她整个人都平添了几分生动,让凌孟祈的心跳禁不住又加快了几分。

陆明萱却顾不上去想这些个有的没的,待凌孟祈坐定,与他斟了一杯茶后,便径自急声问道:“那个凶手到底是谁,还请凌大哥快快告诉我,我简直一刻都再等不下去了!”

凌孟祈闻言,想起自己的来意,满腔的旖念立时去了个七七八八,忙正色道:“是一个你万万想不到的人,不但你万万没想到,事先我们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是二夫人!”

“二夫人?怎么会?”果然陆明萱一脸的难以置信,“二夫人那样柔弱的一个人,素日里连自己屋里的姬妾都弹压不住的,怎么会是她,会不会是弄错了?”

她怀疑过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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