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此多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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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你不要我了,日后我人老珠黄了,你另寻了如花美眷,还要我何用?”
“我何时说了不要你了?”他紧握着双拳,很是愤懑地瞪着镜中的她,“这般毫无根据,你胡思乱想何苦拿了来害我不得好眠!”
凌无双将发簪斜斜别入发髻中,又拿了眉笔放入他手中,转身朝他微抬着脸庞,“我也是今早才知我是在胡思乱想,若有这么一日也定会是我先不要了你。”
他冷哼一声,弯腰替她画眉,心中不快散了一半,仍有一半留着。
早膳过后,凤倾城被凤老爷叫了去,凌无双便躺在廊间看着红日升起。因早间还是寒凉,巧心怕她冻着便拿了厚实的裘氅给她。
“公主,您昨夜没睡好吗?今儿一早看您眼睛都红了。”巧心探头看她,“可是驸马伺候不周?”
闻言,她勾唇轻笑,低垂着眼帘瞧着自己手里握着的玉佩,昨夜见他颈上也有这么一块。半晌后才道:“驸马伺候甚是周全。”
“那您为何还这么没精神?奴婢瞧着驸马也是,驸马终究是富家少爷,何时会照顾人了,这才一晚上自己竟也般憔悴了。”巧心念念有词,恨不得将凤倾城奚落一番,好让凌无双替她报了昨晚之仇。
“驸马忧心了一夜,憔悴是自然的。”
“那驸马……”巧心吱唔起来,对凤倾城霎时转了态度,“想来驸马对您上心的很,也不枉您处处为他说好话。”
正说话间,芸萱吵嚷着一跃而进,动作甚是利落,不愧是江湖儿女。她一进院内便直往凌无双身边去了,使力拉着她要起身。
凌无双身子酸疼,哪里经得住她这般硬扯,娥眉紧蹙忙抓了她的手,“有话慢慢说,你先松了手待我坐下来。”
芸萱正蹊跷着,忽闻巧心道:“我家主子今日身子不便。”
她微微一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随即红了脸,垂了手在一旁安份地坐了下来。
凌无双伸手理了理她耳边乱发,问道:“方才那般急切,找我何事?”
方芸萱轻咬红唇,看她一眼,道:“不说也罢。”
凌无双轻笑,道:“我倒是好奇了,你且说来听听。”
“真要说?”
她点头,“我正愁没人说话呢。”
“前头姨娘请了秦媚儿进府,这会儿正与她在海棠阁说话呢。”
凌无双微为抬头看她,笑道:“你怎识得那位秦姑娘?”
“这有何奇怪,府里下人都识得,她是绸缎庄管事,与凤哥哥同岁,至今未嫁,早年我来这里小住便听闻那秦媚儿对凤哥哥喜欢的紧,非君不嫁。”
“那你凤哥哥怎就未娶她?”
“那怎比得上你尊贵?若是我我也会选了你舍了那轻浮女子。”
她轻笑,有意逗她,道:“我不及秦姑娘痴情也不及她贤能,只生在皇家,除此之外便没胜过她的。”
“她比她好看就成,凤哥哥与我说他就喜欢你这模样,虽冷了些可也招人疼。”方芸萱说的极是认真,见她不信便举手发誓,“若有半句假话便叫我段大哥不理我了,如此你可信了?”
她扬唇一笑,微眯着眼看天际的云彩,叫人窥探不出情绪来。
方芸萱忽想起自己来意,一脸焦急道:“你就不去看看姨娘找她作甚?”
“想来也是绸缎庄的事。”
“若不是呢?那秦媚儿贼心不死,到如今还惦记着凤哥哥。”
“娘是何等聪明之人,又怎会瞧不出来,若是真有意收了她做媳妇何故等到现在?”
“可我听回生说上回子凤哥哥救了她,一失手碰了她……”
凌无双细想片刻,道:“可是那秦姑娘上次落了水了?”
方芸萱惊呼,“凤哥哥与你说了?那秦媚儿的娘亲知道了便托了媒婆来府内,一门心思想让她进门,说是姑娘家的清誉毁了难寻婆家。”她甚是气愤,早前与秦媚儿有些过结,如今见她这般不知耻更是不满她的作为了,美其名曰是为凌无双抱不平,实则是出于私心想叫秦媚儿落败而逃好解她心头恨。
凌无双扫了她一眼,笑道:“可是那秦姑娘惹得你不高兴了?”
方芸萱摩拳擦掌,咬牙道:“她惹得我不高兴许久了。”
四年前,她随着方恒来京,那时秦媚儿含笑站在凤倾城身旁,指着矮矮胖胖的她,笑道:“倾城,她就是你妹妹?怎和你差的这么多?”
年方十一的方家大小姐,在家备受宠爱,谁敢说她难看了?偏偏那个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胆将她笑了一遍,害她噩梦连连!
17第17章
方芸萱念着凌无双乃凤府少夫人,与秦媚儿该是仇敌,便将秦媚儿早年如何媚惑凤倾城的手段添油加醋一番全说了,凌无双只安静听着她却是满腔愤怒直拍桌子,毫无大家小姐的样子。
“她与慕容府上的表少爷走得极近,本以为她倾心于那位表少爷,不想她却在见了凤哥哥一面后就将人家弃之不顾了,这等女人好高鹜远着实可恨!”
……
凌无双只当笑话听了来,待到她走后便唤了巧心来,道:“你去问问驸马可在海棠阁。”
巧心嬉笑道:“奴婢本以为您不在乎,不想芸萱小姐才走您就让奴婢去打听驸马去处了。”
她佯装愠怒,嗔道:“你若是不去我便差了双儿去,日后遣了她来伺候我。”
“奴婢这就去,嘻嘻,公主这般倒像各宫里娘娘差人去打探陛下去处的。”
凌无双轻哼,眯眼道:“凤倾城若是妻妾成群了我便休了他!”
正端了茶点过来的喜儿手里一顿,偷觑她一眼,少夫人仗着自己公主身份作威作福不将少爷放在眼底了,她敛了心神将茶点恭敬地摆在小几上,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巧心不在逗留,看着荷包里还有银子便离去了。她到了前院也未明着打听,只找了守在凤老爷书房外头的家丁问了回生哪里去了,如此一来二去便将凤倾城的行踪问了出来了,走时便丢了几两银子给他们买酒喝。
沿着幽幽小径往回走,却巧遇了秦媚儿,一袭桃红衣裳甚是惹眼,巧心与方芸萱年岁一般大,故而也同她一般沉不住气,眼看着秦媚儿亲昵地搀扶着凤夫人她直觉她心怀不轨,脚下的花草叫她踩了她也不自知,转念一想自己一个丫鬟也不好去指着人家鼻子骂,便哼了哼忍着满肚子怨气回了迎春院,见了凌无双又是将秦媚儿狼子野心说了一番。“依奴婢看秦姑娘深谋远虑不得不防。”
“如何防?”凌无双轻笑着问道:“若是驸马有意,我岂不是徒劳?”
巧心偏头冥思片刻,随后点头道:“公主说得有理,要叫驸马只钟情于您才好,如此再美的花也入不了他的眼了。”她心中一琢磨,思量着过几日找了宫里的嬷嬷寻求各宫娘娘的驻颜方子。
凤倾城去了凤老爷那儿多时才回来,凌无双瞧着他今日穿了白衣,虽不冶艳却是儒雅至极,依旧手持折扇翩翩如谪仙,随他一同进来的回生手中拿了不少东西,皆是些珍贵滋补品,她虽诧异却也没多问,只悠哉地躺在榻上晒太阳,一边细细思量着芸萱的一番话一边想着如何应对。
“我有话同你说。”凤倾城走至她跟前,见她仍旧眯着眼便要伸手去顶她的前额。
“你说便是,我听着。”凌无双伸手挡了他,侧首看他,“我也有话同你说。”
闻言,他挥退众人,见一旁摆着糕点便很自如地捏了一块在手中,方咬了一口便皱眉放下了,正欲吐出口中的却见她挑眉朝这边看了过来,他一怔,纵然极不情愿却是悉数咽下了,唇舌间尽是甜腻味道,端了她用过的茶盏,喝了几口后才道:“苏景弦与林无忧回京了。”
凌无双诧异,半眯着眸子看他一眼,道:“你何时关心朝堂上那些事了?”
“沭王先他们回了盛京,苏景弦向来与他交好,其中定不寻常。如今朝堂之上国舅也不似早些年那般顺畅了,袁家根深蒂固已久,国舅肆掠横行结党营私,陛下欲除之而后快,然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后为六宫之首,若是袁家落败了,如今的太子还能坐上龙座吗?”
“不知驸马有何高见?”
凤倾城咳嗽一声,负手而立,“依我看沭王若得丞相相助,太子之位唾手可得,如此离那九五之尊便是一步之遥。”
“江山易主仍旧是我南凌天下。”她睨他一眼,扯了身上裘氅,双手扣在腹上,道:“驸马这般钻研,可是对这天下喜欢得紧?”
因自己被她想得如此不堪,他不由瞪她一眼,道:“我只对金银喜欢得紧。与你说这些只因你是公主怕你到时为难了,沭王和太子与你同为陛下骨血,到时两人相争,甚得陛下宠爱的长公主多少也能有些作用。”
她轻笑一声,缓缓起身,“劳你挂心,我一介柔弱女子从不问朝事。”她伸手拂去衣上落花,挑起一片在指腹之上,低垂着眼帘,悠悠开口道:“听芸萱说你那位绸缎庄管事来府里了。”
凤倾城一愣,以扇低额,道:“我方才一直在前头书房,不曾见到她。”
“我今日才知你所救之人乃秦姑娘,那时怎不听你说?”
凤倾城掂着手中折扇,颇不在意道:“我救她实乃巧合。”
“那你可有碰了不该碰的?”此时,她不见怒意,只笑看着他,眸光流转间尽是风情。
他似是被她蛊惑了一般,忆起昨夜光景恍惚又见她在他身下轻吟承欢的妩媚模样,便不可自抑要往她身边去,待到伸手去抚她面颊时却被她避开了,他立时回了神,微红着脸去看园中景致,吱唔道:“救人哪里顾得上礼仪……我纵是碰了也是无心……”
“可人家不见得像你这般坦荡。”
凤倾城自是知道府中流言蜚语,但他自觉问心无愧便不曾去理会,如今被她问便想着自己也未做亏心事,若是瞒着不说倒显得心虚了。“那次同你从怡秀院回来路上遇到她了便与她说了几句话,可不想她脚下一滑不慎落了水,回生不谙水性只得我去救她了,因她在水里挣扎我不留神……”他垂首偷觑她一眼,小心翼翼道:“不小心碰了她……这里。”
她微微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胸前的折扇,只愣了愣便抬眼向他看去,终究还是红了脸,夺了他手里折扇,强自镇定看着他,眼底饱含戏谑之情,“碰着可还舒服?”
凤倾城见她如此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了,因与她有了夫妻之实便不由得想与她亲近,若是往日他定会暴跳与她一番理论,可此刻也由着她取笑去了。他如墨眸子紧盯着她瞧着,一头墨法束在玉环之内,搂了她的腰甚是自然地将俊美脸庞埋到她肩头去,“一眨眼睛的功夫谁会想到那个。”余光瞥见她稍稍不自在了,他诡异一笑,道:“不及你的来得舒服。”话落,便叫她毫不留情地用扇柄打在额上。
凤倾城细瞧她两眼,见她耳根之后红了一片,胆子愈发大了起来,他凑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身子还难受吗?我带了些滋补东西回来,一会儿让厨房熬了汤给你喝。”说着便伸手往她腹上探了过去,低喃道:“也不知怀上了没有。”
凌无双闪身站至他对面,啐一声扔了折扇,瞧见院中无人才稍稍安心了,“你若再口无遮拦我叫你好看。”
凤倾城见她不似生气模样,只当她是害羞了遂也不将她的话放心上,直挺着脊背,甚是严肃道:“你我夫妻一场,这等话就说不得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我都这般年岁了,如何能不着急?”
“……”
凤倾城才识得情滋味,于夫妻之事贪恋得很,因凌无双月事来了,他虽想着却也不好拉了她去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