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为后-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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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太医知道皇后在这些钱财物件儿上从不计较,先前是有孕的许宫人、后来是阴贵人,不知道用了多少违例的东西。昨儿个许美人病逝汹汹的时候,他也就没吝惜好药,要不这样她也不会那么快就醒过来。
“太医有没有查到是谁领用了红花?”
“回娘娘,太医院所有的记录里,都没有人用过这味药。库房里的存量也是可以和账册上对的上的。”
郭圣通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是象征性的问一句,等太医退下了,她才说道,“你也瞧见了,阴家是早就准备的。西宫本身不可能有这东西,一定是阴邓氏或者是她们家老太太带进来的。”
往宫里夹带东西可是大罪,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包实在是难以查出来,再说,宠妃的娘家人进宫,谁会真的去查?许氏不由得想起后世的警犬,只要闻一闻就可以了。不过,现在王梁负责禁军,已经比傅俊强太多了,那时候,有孕的宫女都能偷出宫去的,何况区区一点药物。
“我只是觉得,这么一味去提防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找到位置主动出击。娘娘,这世上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是啊,难有千日防贼的!再这么下去,就算是阴家陷害不成,郭圣通自己也早晚要被逼疯的。
第89章 请君入瓮(上)
许氏第三天就能自在地活动了,至于体虚的问题,就只能慢慢补。皇后看着她能很快好起来,心里也是跟着高兴。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她早就不再把她视作前世的那个人,隐隐约约的,两个人之间有了更多的默契。特别是许氏对她和对孩子的心意,长秋宫的人没有感觉不出来的。
下午的时候飘了点小雪,许氏让莲蓬把蔚然的那件衣服再拿过来,莲蓬皱了皱眉,“美人,那衣服在外面吹了两天还是那样烟撩火气的,不如我去宫人那再要一件吧?”
“算了,就它吧,别费事了。你去把映月叫过来。”
莲叶堵着气把那个包袱又给许氏系上了,“美人,您不是还要去西宫吧?”
“放心吧,这回不去西宫,有人会主动来找我的。”许氏其实也不敢肯定阴家人会不会来,只不过是姑且一试,如果她们渴求真相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许氏让映月带着她没事酿的梅子酒往上苑去赏梅,出宫门的时候小黄门想拦一下来着,还是紫苏亲自放了出去。
“你们要记着,出过宫门的一直是许宫人,许美人从来没有踏出过长秋宫半步。”紫苏沉着脸说道。
“诺!”小黄门虽然搞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许美人从西宫一回来就病了,他们也闻出些危机,这个时候还是老老实实听命的好。
阴邓氏在西宫里急得是百爪挠心,太医倒是往长秋宫去了两趟,可是估计着在里面呆的时间也不像是有人要生产的样子。况且,许蔚然的孩子眼看着就要足月了,她婆婆下的药量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让她早产而已。可是,她们现在什么也打听不到,太医院里人人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年轻的太医申子弘,要是他还在,现在怎么会这么被动。
太夫人此刻正阴沉着脸,而阴邓氏心里有事,也没工夫去陪那个笑,婆媳二人就那么相对坐着。过了一会儿,还是太夫人开了口,“许蔚然那里还是再探一下消息,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动静,也许是皇后在故意掩饰什么。”
“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掩饰得过去!再说许氏是出了西宫出的事,皇后张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掩饰?昨天郭家太夫人进宫,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许氏的事情有关,本想堵着她探探口风,可是偏偏却躲了过去,自己白白在寒风了站了半个时辰。阴邓氏嘴上虽然答应着,可是总觉得事情出了纰漏。至于到底是什么,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太医院那边还是要想想办法,那么关键的位置,不能没有咱们的人。”
阴邓氏有些烦躁,心里想着要不是你的女儿乱来,现在太医令都应该是自己的人。不过,她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满,轻声说道,“母亲,夫君已经在想办法了,之前太医令招贤纳士的时候夫君通过别人推荐了几位,可惜到最后都没留住。现在这些太医,都是跟太医令的脾气有些相似的,不是那么容易下手。”
申子弘的事情太夫人多少听说过一些,心里也有点埋怨丽华行事不够稳重,只是,自己的女儿也没办法当着儿媳妇去说。“想办法传信给次伯,太医院那里要抓紧。”
邓氏心里叫苦,现在可不是傅俊的时候了,后宫方便的跟自己家后花园似的,王梁那浑人,整个儿一油盐不进。宫女们出入也早早就被限制死了,她能有什么办法!邓氏不禁在想,几个月以前,他们阴家在这宫里几乎可以随心所欲,是什么时候竟到了这般田地!皇后竟然不知不觉砍了他们所有的羽翼,她感到脊背都有些发凉。而更让她心惊的事情又发生了。
“你说什么?”太夫人尖声喝问道,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太夫人,许宫人刚刚带着婢女往上苑那边去了。”下面站着小黄门似乎被吓到了,战战兢兢的回着话。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阴邓氏怕太夫人继续失态,赶紧把人打发下去。
过了一会儿,太夫人才冷静下来。“你跟过去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母亲,她来西宫的时候就透着蹊跷,现在越发的诡异,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授人以柄啊!”
太夫人对巧慧的药还是万分相信的,现在许氏居然活着出来了,她真是想问她到底是人是鬼,哪里还听得进去儿媳妇的话,“叫你去你就去,青木草制的香加上红花熬的汁都奈何不了她,还不赶紧去看看这是什么妖孽!”
婆婆发了话,邓氏也没有办法,只得起身往上苑走去。考虑着有些话不好给人听见,也就一个侍女都没带。等她到了的时候,许氏已经在一个亭子里摆上了煮酒的器具,持着把木勺轻轻的拂着翻腾的水花,说不出闲适安逸。
“宫人好兴致啊,煮酒赏梅,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妾身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远远低邓氏就笑着说道。
许氏并没有起身,只看了她一眼,随意取了个杯子放到了阴邓氏面前,“请坐,夫人既然也有这个兴致,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淡淡的说着话,仿佛眼前这位夫人,不过是与她同样的身份地位。阴邓氏自然也听得出来,她虽然自称奴婢,却没有半点卑下之意,口称着夫人,也没有一丝尊敬之意,这样阴邓氏心中惊诧莫名。她努力的回忆着曾经的许蔚然,那时候她是要胖上一些,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过了这么几个月,要是在长秋宫生活的不如意,瘦了一点也算正常,毕竟相貌上还没脱出原来的模样。
只不过那时候的许蔚然卑下而怯懦,虚荣而愚蠢,跟眼前云淡风清的这位完全是两码事。这位许氏从容而优雅,恬淡而随意,一举一动无不让人觉得娴雅高贵,再看她的气色,也绝不是过的不如意的样子。难不成还真有妖孽?邓氏心中暗自揣测着。她姐姐当初莫名地就受了宠,还得了个班姬文君的才名。突然之间,阴邓氏似乎抓住了什么,她笑了笑,对着映月说道,“这位姑娘,我突然觉得风有些大,你去西宫让我的丫头给我送件披风过来吧!”
映月看了眼许氏,见她点了点头,才匆忙往西宫去。
阴邓氏笑着说道,“多日不见,美人看来风采依旧啊!”
许氏抬了抬眼,轻声说道,“夫人过奖了,怎么赶能得上您半点风华!”
阴邓氏见许柔然半点也不掩饰,笑意渐渐僵了下去,“前天去了西宫的也是你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许柔然嘴角绽开一个温和的笑意,柔柔的说道,“夫人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
“你!”阴邓氏没想到许氏会这样大胆的回答她,以为她不过是依仗着皇后,“皇后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许柔然“刷”的沉下了脸,“你最好回去问问你的好小姑,问问她给了我什么好处!”
阴邓氏听得出来许氏是为了小产的事情,只是她不明白,不过是失去一个孩子,至于把命都赌上吗?“你以为就凭你们斗个过我们阴家吗?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衣服还给许蔚然,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许氏冷冷的笑了出来,“阴夫人,谁放谁一条生路还不一定呢,你们阴家必须要给我孩子偿命!”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注定要老死宫廷,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孩子。她所有的寄托都断送在阴氏的手里,就算是为了这个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这么个连呼吸不自由的地方,活人不过比死人多口气罢了。
阴邓氏被她恶鬼般的语气吓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许氏泼了一辈子酒。
“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奴婢腹中骨肉的份上放过奴婢吧?”许氏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阴邓氏怒道,“你根本就不是许蔚然,哪有什么骨肉,你别想陷害我!”
许氏根本就不理会她,抓着她裙角苦苦的哀求着,“夫人,您就放过奴婢吧,奴婢不是有意的!”
事发突然,阴邓氏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觉得腿上一阵剧痛,下意识的抬起脚,许氏却顺势向一旁倒去。
“许宫人!”紫苏大喊了一声扑到了许氏旁边,后面还跟着一大群长秋宫的内侍和宫中禁军。其实,许氏刚出长秋宫,紫苏就带着人四处寻找了,故意没往亭子这边看,这会儿听到了哭声才匆匆跑过来,正好瞧见这一幕。
“啊,好痛啊!”许氏抱着肚子嚷了起来,怕不够像,还狠狠的掐了自己两把,疼的冷汗直流。
阴邓氏在一旁可不是光看热闹的,脑子里飞速的想着对策。她恨不得上前扯下她的衣服,可是紫苏在一旁死死的护着。她见卓旭站在一旁,不由的生出一丝希望。
第90章 请君入瓮(中)
阴邓氏必须要当场揭穿许柔然的伪装,否则,等她回了长秋宫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是,她现在势单力孤,又能有什么办法。紫苏已经让人去找车子了,等她一回去,自己就真的完了。她只能急忙说道,“卓将军,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许宫人,她肚子肯定有问题,一看便知。她假扮宫女,必有所图,将军应该立刻将此人拿下审问。”
卓旭跟着李通到过阴家,也见过这位女主人,只是这会儿她说的话实在是耸人听闻,他哪里敢信。之前他在宫中巡视,就看见紫苏带着人在到处找许宫人,匆匆忙忙的不似作假。刚刚又亲眼看见阴邓氏一脚揣在孕妇的身上,心中就先存了些不虞,也不回答阴氏,反倒去问紫苏,“紫苏姑娘,这是你要找的人吗?”
“将军,这位正是许宫人。奴婢天天在长秋宫看着,怎么可能认错!”
听了紫苏的话,阴邓氏急忙说道,“她不是的,将军叫个太医过来,只要把一下脉就可以知道。”
许氏听着这话,喊痛的声音就更大了,紫苏厉声喝道,“阴夫人,请恕奴婢僭越,许宫人毕竟怀有身孕,现在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谁来担这个责任。”
“她要是居心不轨,又有谁来承担责任?”阴邓氏看起来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紫苏也毫不示弱,“夫人,这位许宫人自从进了长秋宫,一直安分守己,奴婢不是夫人所谓居心不轨指的是什么?”
“问题是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