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宰相夫君-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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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咕~啊咕~咯咯~
在宫岱青的怀里,宫轩宇啊咕啊咕地像是与宫岱青对话一般开心不已,他那圆圆的小脸上也漾出了天真可爱的阳光线条。
宇儿,你知道这个是爷爷是吗?他你是爹爹的爹爹哦,你叫他爷爷。呜呜…………夫君!公公看到我们的宇儿了,他抱着我们的儿子了。看着一老一小的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如此温馨的画面,柳依月不禁黯然泪下。
“宫老爷,民妇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老爷成全。”
“嗯,荷花你有什么困难请尽管说,只要老夫能办到的老夫定然帮你!”把玉佩挂给宫轩宇挂上,抱着娃娃爱不释手宫岱青开心地微笑着。
“宰相大人是我们一家的恩公,民妇想带宇儿到恩公的灵位前拜祭。”
“唉,你有心了!走吧我带你和宇儿去灵堂!”
说着,宫岱青也不把宫轩宇交还柳依月径自抱着孩子领着柳依月去了灵堂。
半年快过去了,今天是国觞的最后一天。
幢嶓白布悬挂,香坛高设超渡法事的僧吕芸芸,灵柩安于内殿偏室后。一应亲友近亲本族,达官显贵各路豪绅皆聚于外间。道场三日即过,所以现下灵堂上聚满了送灵低低抽泣宫家的老老少少大大小小。
不!这不是真的!夫君你怎么能死了呢?不!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算什么?只为了要一个宝宝吗?如果我们之间注定无缘,两个人中注定要有一个人死去的话,那用我的死来换回你的生好了。你要娶多少个就娶多少个吧,相较于你的性命,我真的无所谓了。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去寻我呢?天涯何处无芳草,月儿何德何能让你如此?
哇………一阵撕心裂肺的响亮传来,柳依月旁若无人地失声痛哭地从后院走了进来。
呜呜呜…………“老公,你怎么死得这么早啊!我不要你死!呜呜………”柳依月凄惨的声音引来了原本低头饮泪的众人纷纷抬头侧目。只见
一个长相平凡泪如滂泊身子摇摇摆摆一副伤心欲绝的妇人走进了灵堂,她身后是手中抱着一个小娃娃的宫家老爷。
这人是谁?她怎么哭得那么伤心?她口中哭的“老公”是什么?
柳依月的哭丧特别得让大伙一头雾水,但是,柳依月那悲伤的哭声也引发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对逝者的思念和惋惜。于是,一时间,灵堂内众人哭成了一片。
“老公,我给你上香来了,对不起我来迟了!对不起!对不起!”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柳依月点起了三支香。
“宇儿,来,快来给你的爸爸磕个头!”点上了香,柳依月从宫岱青手中接过儿子,她抱着宫轩宇朝那堂上的宫傲寒的灵位跪拜了三下。
“老爷,这个是?”
一脸伤痛,宫老夫人替好奇的一家人开了口。
“她是超叔的媳妇,两年前傲儿救了她相公一命,所以,她今天替她公公送菜来也顺带就给咱们的傲儿烧柱香。”宫岱青解开了周氏的疑问。
哦,原来如此。敢情那“老公”便是“恩公”的意思了。
“那……那娃娃项上的玉佩……………”
“那是我给娃娃带上的,既然他的爹爹与咱们的傲儿有缘,所以,我就把傲儿的玉佩给了他。”
“哦,唉,我可怜的傲儿……………”
呜呜……………
哇哇……………
柳依月和宫轩宇母子两哭得可怜兮兮……
呜呜‘‘‘‘老公,你怎么能死了?你怎么能丢下我和宇儿孤儿寡母不管?你怎么能那么傻?为什么要去寻我?我不要你死……呜呜!
从宫府后门出来,柳依月还是不能从伤痛中走出而她背上的宫轩宇则哭着哭着在灵堂上便睡着了。
鼻子和双眼哭得红红肿肿,头发也因跪拜的时候乱成了一团,再加上本来特地穿的一身素白,这时的柳依月真可算得上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
“救命啊,来人啊!非礼啊!”
走着走着,柳依月隐隐约约听到相府后门小巷附近的一条偏僻角落传来了一阵娇弱、凄惨地呼救声。
呜呜‘‘‘
只是诧异地抬了一下头,柳依月又伤心地只顾低头痛哭着向前走……………
“救命啊,来人啊!非礼啊…………啊!”呼救声越来越近。
救命?真的有人在叫救命吗?
茫然地抬起了头,柳依月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狭小的胡同而在她前面大约五十米的地方,三个男子正围扯着一个躺在地上挣扎不已的女子。
呀………采花大盗?劫财?劫色?强歼?怎么办?自己背上还有个儿子哦!
“啊……………救……………唔!”
不管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糊涂。既然撞上了那就尽力吧!
嘶!那被欺负的女子的一件衣衫被撕成条扔了出来。
呜呜,老公,你在天之灵请保佑你的月儿和儿子吧,月儿不能袖手旁观!可是,我应该怎么救呢?怎样救才是安全的呢?柳依月拭了拭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无助地看着那即将上演的一出悲剧。正心急如焚之际,一计涌上心头。嘿,有了!
吸了吸鼻子,柳依月蹲身在地上抓了一把泥粉朝自己的衣服乱搓了一通,然后她解散了本就零乱的长发猛地一阵乱揉。接着,她又从身上摸出了一根防身用的绣花针猛的朝她的左手中指狠狠地一扎,然后收起了针来用力地挤了挤手指,挤出了一滴滴的血珠,朝自己的脸上这一点那一点,最后,连手腕也点上了再最后她干脆连儿子也给点了一个“梅花妆”……
不一会,柳依月一切就绪
“哈哈哈………………妹子,你怎么那么傻得了麻风病还乱跑出来,看,姐姐和外甥得了麻风还出来寻你。哈哈哈……………”双脚打着踉跄,一副疯婆子的模样柳依月歪歪斜斜靠近了那一伙歹人……………
“去,疯婆子,别来打扰本大爷的好事!”看见一个疯婆子从几丈外走了过来,黑皮………刘九一脸凶神恶煞地警告着。
“哈哈哈………………妹子,你怎么那么傻,得了麻风病还乱跑出来,看,姐姐和外甥得了麻风还出来寻你。哈哈哈……………”佯装听不见对方的威胁,柳依月依旧一副疯疯傻傻地重复着刚刚的话语。
“姐姐,姐姐!快来救救我!”
这时,被困在中央视线被挡住了的女子一听是一个女的赶了过来,她也急忙地唤着。
“来,让本大爷先来………你们两给我摁好小娘子的手和脚,别让她踹着本爷!嗯,刚刚这疯婆子说什么?她得了麻风病?”
裤头松松侉侉,刘九回头瞄了一眼那疯疯颠颠几步外的疯婆子……………这一看,吓了他一跳……………柳依月撩起了满是红红点点还眼睛和鼻子通红的恶心的脸凑了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特写………………
“啊………这个疯婆子她刚刚嚷嚷什么来着?妹子?姐姐?这个小娘子和这疯婆子是一家的……都有麻风病?麻风病?!妈呀!麻子,狗蛋咱们快走!”猛地搓了一下差点被柳依月贴着的脸,刘九裤子也来不及提仓惶地逃走了。
呜呜……………
地上,一个丫环打扮,衣衫零乱的小姑娘无助地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嘘,别害怕,小妹妹你没事了!没事了。”柳依月蹲下了身子,抱起了仍被恐惧阴影笼罩的可怜的小姑娘。
柳依月温柔的安抚和暖暖的体温让原本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缓缓地回过了神来,她感激地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啊…………”完全没有准备,当小姑娘看到她的救命恩人原来是一个疯子的时候,她吓得尖叫了起来。
“嘘,别怕!我不是疯………小荷…………怎么是你?”正打算解释,柳依月看清了对方后惊喜地叫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叫小荷?你是?”
“我是小姐!我是你的小姐!小荷你怎么来了郢都了?我不是叫你别再来了的吗?”
“你真的是小姐?”
“嗯,我是。来………你看……………”
说着,柳依月摸出了一条丝绢,往脸上猛地几擦,不一会,一张倾国倾城的熟悉面孔出现在了小荷眼前……
故人“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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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无名兄弟,今天又满载而归啊?”村中的四十多岁,一身补丁的张大叔…………张知才,一脸羡慕地扛着一把耙子从田间走出准备走回家。
“嗯!这给你!”一身灰色斜领短衫,黑色长裤,身佩弓箭,脚穿兽皮靴作猎人打扮的无名扛着一条串着一头百来斤的野猪和几只野兔、山雉的长棍,出现在了村口。当遇上了张知才他取下了两只野兔递给他。
“这……不用了,你前些天给的獾肉还剩些呢!”一脸感激,张知才拒绝了无名的好意。
“拿去吧,你家中的孩子多!”不容对方推辞,无名把两只兔子挂上了那张知才的耙上走开了。
“谢谢你,无名兄弟!”
满是感激,身板矮瘦张的知才转过身目送无名离去的背影……
“荷花?”进了篱巴小院,无名把猎物放在角落走进了敞开的大门。
“荷花?宇儿?”
敞开的大门完全看不到荷花与宇儿的影子。这荷花去哪了?到周大娘家窜门去了?找不到熟悉的身影,无名卸下了弓箭坐到正屋的堂上的桌边打算喝杯水润润喉。这时,他看到了桌子上的几个粽子和一张白色的纸张。有些诧异,无名拿起了纸张:无名,人生无不散宴席。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们母子的照顾。因家中有变故,我走了,勿念!依月!
这是谁留的?走了?这依月是谁?母子?!依月?依月?!哎哟…………头好痛!依月?!!这时,一张绝美的小脸突然浮现在无名眼前,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断也莫名的浮现……
该死,头好痛!摇了摇头,无名惊慌地站起了身来…………
“荷花!宇儿……………”
房间、厨房、菜地,屋前、屋后,无名四处找寻着荷花母子的身影。最后他跑到了周大娘家,“大娘,你可曾见过荷花与宇儿?”心空如海,无名急匆匆地来到了周大娘家。
“是无名啊,荷花中午的时候还在家的啊,大娘我中午的时候还拿了几个粽到你家,还看到荷花抱着宇儿在晒太阳来着的。怎么她不在家?是不是到菜园子里去了?”低头拉扯了一下手中那正包着的三角粽的棕绳扎好扔到竹篮里,周大娘站起了身子关切地问着。
“大娘你今天见荷花的时候可曾发觉她有什么不对劲?”压下心中莫名的空虚,无名冷静地询问着周大娘。
“这个……让我好好想想,不对劲?没有啊!她在抱着宇儿晒太阳还很开心的啊!”抖了抖手中的米粒,周大娘低头细细回想起了中午与荷花在一起的情景。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荷花是有一点不对劲。”猛地一抬头,周大娘仰望上了无名那遮去了大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和鼻翼以下的面具。
“怎么?!”心一紧,无名趋身上了前焦急地问着。
“昨天,荷花叫我帮她到集市上带些绸布和丝线,因为宰相大人仙逝集市停开,所以我就没买到。后来。我便跟她说起了咱们宰相去世了的事。也不怎么的当时荷花很伤心就一个劲地直哭,把大娘我给吓了一跳。后来因为你大叔叫我回来包粽子我就回家了!”
“宰相去世?荷花听到宰相不在了就哭起来了吗?”
宰相死了?
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突然浮上心头但因心系荷花母子,无名忽略了那份异样的感觉。
“嗯,听说宰相仙逝荷花哭得可伤心了!”周大娘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荷花的离开一定与那死了的宰相有关系,可是,这信上的依月又是谁?该死,这字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