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医香-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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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轻叩了几下桌面,百里肇忽而道:“还记得昨儿你们带来的那本书吗?” 。
“《广逸王外传》?”岳尧迅速反问着,见百里肇点头,他才皱眉道:“那书还是当年初炜与我同往南越的时候弄来的,难道王爷看了那书,竟有所得?”
墨眉微拧,百里肇淡淡道:“你有没有想过,昭平为何要抹去广逸王存在的痕迹?”岳尧心下微动,似有所得,却又不敢肯定。百里肇本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出来,顿了一顿后,已继续说了下去:“死者已矣,纵然生前权倾一国、誉满天下,死后也不过得了青史寥寥数笔与一抔黄土而已,其实不值昭平如此!”
默默点头,岳尧缓缓道:“如此说来……他真正想要抹去的,应该只是某个与广逸王关系密切之人的存在了!”而这个人是谁,目前看来,几乎已是昭然若揭。
百里肇没再多说什么,只摆了摆手:“去吧!要快!”事实上,在看过初炜找出来的那本《广逸王外传》之后,他便起意要知道昭平帝之事了。那个时候,紫苏甚至还不曾被掳了去。
没什么来由的,他心中总有一种感觉,远黛与那个人,关系怕不一般。
微微失神的注视着桌上青瓷花觚之内插着的数支白莲花,这花,是昨儿她亲手剪了来插在花觚中的。青螺……明珠郡主……石青螺……
…………
远黛三人出了绿杨苑,倒也并不往他处去,便径自过去了绿杨苑西侧的湖心亭。湖心亭内,早备好了一壶清茶,一个红漆雕花大攒盒,攒盒里头,装着各色的点心果子。
三人各自坐下,沅真默默抬手,提起茶壶,斟满了三人面前的茶盅。深思的看一眼沅真,远黛也不言语,只等着沅真说话。叹了口气后,沅真终于开口道:“紫苏屋内,有月栀花精油的味道。而且……香味馥郁,不像是从前残留!”
远黛听得心中一震。不自觉的想起了那瓶已用去了将将一半的月栀花精油。那日沐浴之时,百里肇虽一时失手,倒得多了些,但事后瓶内所剩,似乎也实在太少了些。
沉默片刻,远黛淡淡道:“这么说来,她还给青儿的银两,极有可能便是变卖月栀花精油所得了?”若果真如此,那掳走她的人,只怕就不是冲着百里肇,而是冲着她了。
微微苦笑,沅真慢慢道:“小姐莫急,这事儿,回头我会命人私下细细打听!”
长出一口气,远黛叹气的道:“这事……只怕免不了是要同王爷说的!”
此话一出,沅真倒还罢了,云裳却早扬眉道:“我听说小姐还打算将驭记交给他?”不满之意,却早溢于言表。很显然的,她并不赞同远黛此举。
远黛皱眉,才要说什么时,云裳却又不快道:“还有那个紫苏!小姐命她贴身伏侍,可是打算让他收做侍妾的?小姐如此,难道就不觉得太窝囊了?”
沅真不提防云裳会说出这话来,一怔之后,忙忙叫道:“云裳……”
傲然扬眉,云裳毫不退让道:“我只问小姐一句,我这话可说错了?”
抬手略一示意,远黛不无疲惫的苦笑了一下,却是干脆承认道:“你说的都不错!”也不等云裳发怒,她便冷冷的打断了云裳的话:“听我说……”
轻哼了一声,云裳终于闭口,但看向远黛的目光却仍是气恼不忿的。
“之所以决定将驭记给他,是因为……他迟早也会知道驭记乃是我们三人所有……”远黛语调平静:“到那时候,他若真开了口,难不成我们还能拒绝?既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便给了他,我想,他真正要的,也不过就是那个马场,其他的,他未必就放在心上!”
知她说的有理,云裳闷闷的抿了唇,半日却还气不过:“马场也就算了!谁还稀罕那个!只是……紫苏这事,我真不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面上一片沉静,眸光却自沉冷深邃,远黛徐徐道:“姑且不论往后,只说现在,他贵为亲王,日后总少不了会有侍妾的!云裳,奢望愈多,日后失望便也愈大。既如此,倒不如不存奢望,相悦一时,便恩爱一刻,来日至少,也能相敬如宾,!”
第三卷 第六十一章 争吵
一言不发的掉头就走,出了湖心亭,大步流星的直往自己所住的摘星阁而去,从头到尾,云裳都不曾略一回头。将至摘星阁时,她的脚步方才缓了下来。而身后,也适时的传来了沅真的声音:“云裳!”语声之中,更带了明显的责怪之意。
生生止住了脚步,云裳恼怒道:“沅真,我真是不明白,她这又是何苦来由?”
她只一顿,身后的沅真便已赶了上来,静静在她身边站定了,沅真淡淡开口:“难怪小姐不肯留你在平京,这几年下来,你这性子竟是丝毫未变!”
冷哼一声,云裳不快道:“我只是不懂,那百里肇究竟好在哪里,竟值她这般委曲求全?”见沅真默然不语,她的声音不觉更大了三分:“与其如此,倒还不如回去郢都……”
她不提“郢都”也还罢了,一提这两个字,沅真却忽然的变了面色,冷叱出声:“住口!”云裳一惊,下面的话便再说不出来,只抬眼去看沅真。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平素温和若秋水沉敛的眸中更是寒意凛冽:“郢都?你倒是说说,郢都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回去的?”
她的语调依旧不高,吐字却异常清晰,一字一字的,吐得极其清晰。然而这样的沅真,却没来由的让云裳心中有些发怵,下意识的抿了唇,云裳没敢言语。
“四爷……早非当年的四爷……”深吸一口气后,沅真冷冷道:“他弑兄篡位。逼死老王爷,我倒要问一问你,这样的四爷。你真敢回去郢都?你就不怕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云裳不答,半日才道:“四爷……他与小姐自幼一道长大……”
她才说了一半,早被沅真一口打断:“他与大爷何尝不是自幼一道长大,老王爷更从来视他如同亲生,结果又是如何……”这一串话,却仿佛是从她心中喷薄而出的一般,却是说的又急又快。与先前大不相同,及至说完,一张俏脸更早涨的通红。显然气愤已极。
云裳连着几次被她截断了话语,心中也不免气恼,当下抿了唇道:“由来天家无亲情,兄弟争位。你死我活。也并非由他兄弟始。话说回来,若是大爷在帝位之争中占了上风,今日死的是四爷,我倒想知道,你会偏帮着谁说话?你说老王爷是四爷逼死,又有什么证据?”
见她犹自嘴硬,沅真不觉更是气恼:“大爷与四爷,谁死谁活。与我有何干系?我只是想不明白,四爷为何偏偏就不肯放过老王爷。老王爷对他如何,但凡生了眼睛的,谁看不出来。结果呢,他前脚才刚登基,后脚便召了老王爷入宫,再之后不到二月,老王爷便忽然暴病死了,不是他逼死,还能是谁?”
云裳不答,半日才气闷道:“我只是不喜欢那个睿亲王!”说到最后,这个才是她真正与远黛置气,又同沅真争吵的原因。她受不得远黛的委曲求全,更看不得百里肇的淡定自若。
听她这么一说,沅真也不觉沉默了。好半日,她才道:“睿亲王待小姐其实是不错的!”
闷闷的低了头,踢起一块脚边的小小石子,云裳又道:“还有那个岳尧!贼眉鼠眼,真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你……真要嫁给他?”
沅真一怔,忽然之间,目光却已柔和下来:“我总是要嫁人的!”她道,语气却已恢复了先前的平和温柔:“岳尧,他对我很好!我想,这辈子,也未必会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
云裳撇嘴,半晌道:“算了,不说这个,我喝酒去了!”言毕足尖轻点,恰似燕子翔空一般,转瞬之间,却早去得远了。目视她离去的背影,沅真却不觉苦笑的摇了摇头。刚才有那么片刻,她真有一种冲动,想要诘问云裳一回,看她是否已败露了自己等人的行踪。不过这会儿看来,却是不曾,只是……花精油一事若传了出去,只怕行踪败露,只在早晚了。
…………
静静坐于湖心亭内,远黛慢慢的啜饮着盅内的茶水,心神却早飞出千万里外。沅真能够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那个人……已登基近五年了。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足够他除尽不服之人,打造纯然忠诚于他的王朝了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在大越江南一地安插些人手,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没料到,平白弄出个紫苏之事,居然就这么将自己的行踪透了给他了。
也许……自己该再稍稍的给百里肇透透气,免得他找上门时,他还一无所知……
她正想着时,身后却忽然的传来一声叫唤:“眉儿……”陡然听得这一声叫,倒惊得远黛身子一僵。说实在的,这种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感觉,真的算不上好。
定一定心神后,她站起身来,转头看了过去。百里肇正信步的走了过来,沉邃的目光在湖心亭内一转:“沅真与云裳怎么都走了?”他若无其事的问着。
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远黛淡淡道:“王爷这回儿过来,难道竟是来找她们的?”
愕然苦笑,百里肇忙道:“这话却是怎么说的?我来,自是要找你!”
斜睨了他一眼,远黛扬眉:“是这样吗?” 。看神情,倒似乎并不如何相信他一样。
见她摆出这副模样,倒让百里肇颇有些哭笑不得起来。索性不再多言,只举步过去,在远黛身边坐下。因先前沅真的吩咐,石桌之上却只摆了三个茶盅,百里肇目光一动,便伸了手去,行若无事的取过远黛面前的那只茶盅,送至唇边,浅浅的啜了一口。
不意他会有此举动,远黛那边才自一怔,下一刻,却见他已举杯就口,饮起茶来,薄唇所抿的地方,却恰是远黛才刚樱唇所沾之地,其情状,更是暧昧。绯红了双靥,远黛微嗔的白他一眼:“你的脸皮倒是愈发的厚了!”一面说着,便要伸手去夺那茶盅。
百里肇也不与她争夺,只笑吟吟的任她夺了那茶盅去。远黛抢过了茶盅,拿在手中,却又不免无奈。这只茶盅,他才刚已用过了,自己若再用,倒真成了十足十的调情之举了。状若无事的搁下茶盅,远黛径自的步入正题:“王爷此来,可是有什么话要问我?”(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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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第六十一章 争吵
第三卷 第六十二章 往事如风
状若无事的搁下茶盅,远黛径自的步入正题:“王爷此来,可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见她主动问起这个,百里肇不觉微微挑眉,眉宇之间更隐现诧异之色,深思的看了远黛一眼,他徐徐道:“我原是没打算要问,但你若想说,我也颇愿听上一听!”
下意识的抬了手,便想去取桌上茶盅,让当手指碰触到茶盅那冰冷光滑的杯壁时,她却又忽然醒起先前的一幕。面色微红的生生转了方向,她从桌上那只红漆攒盒里头拈了一粒酸梅来,送入口中,同时略带窘意的抬眸看了一眼百里肇。
弧度优美的唇线正自微微勾起,注视她的黑眸更隐含笑意,百里肇道:“眉儿爱食酸?”
远黛压根儿没想那么多,闻声之后,怔了一怔才道:“也还好!”这话才一出口,她却陡然意会过来,当即羞得面上桃花朵朵绽开,嗔他一眼道:“我倒真不知道,你竟这么不正经?”这一刻,没什么理由的,她几乎有种冲动,想问一问他,问他从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