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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庶女医香-第287章

小说: 庶女医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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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林的那头居然还有一条小溪。

她既动了兴,沅真自有心凑趣,当下笑道:“也不知那溪里可有鱼没有?”

远黛本心只是想去看看那条小溪,这会儿听了这话,却不由的兴致大增,当下一拉沅真,笑道:“那我们还不快点过去!我记得你是最会抓鱼的!”

沅真听得直笑:“小姐记错了,最会抓鱼的明明该是云裳才对!”

远黛笑着直摇头:“她哪里是最会抓鱼,明明是最会杀鱼才是!”这话一出,二人不觉相视一眼,均各大笑起来。记忆中早已淡去的一块,在这一刻,似乎重回眼前。

她二人正说笑间,身后却忽然传来众丫鬟整齐的行礼声,二人同时回头看时,却原来百里肇与岳尧二人也过来了。两下里各自见了礼,百里肇这才向远黛笑道:“你今儿心情倒好!”

抿唇莞尔,远黛也不多解释什么,只道:“王爷来的正巧!我才听人说,林子那头有条小溪,正要同沅真一道过去走走!你们既来了,便一同去吧!惠儿已在那里了!”

百里肇听得微微扬眉,却回头看了一眼岳尧。岳尧会意,忙应道:“那边确有一条小溪!景致也还算得不错!溪水也清,间中还能抓几条不大不小的鱼!”

绿萼岭上的疏影山庄,被赐予百里肇,虽也有了几年,但早些时候,百里肇忙于北疆战事,来的却是有限。及至双腿废了后,却又再没有了那份兴致,因此他还真不知道这事。

“你既知道,便与沅真在前头引路吧!”他理所当然的回道。

岳尧听得呆了一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朝百里肇翻了个白眼,以示自己的不满。沅真在旁看着,倒忍不住笑起来,当下上前一步,嗔他道:“活像个孩子似得!”

冲她嘿嘿一笑,岳尧也懒得再与百里肇计较,只朝沅真做了个手势,二人当先而行。

二人直走到二十步开外,百里肇这才携了远黛的手,不急不缓的缀在后头。远黛见着,便也忍不住笑:“不想才刚沅真说的那句话,在我这里也颇合用!”言下已带调侃之意。

百里肇也不在意,只笑道:“你若想说,我自也不能掩了你嘴,你只管说就是了!”

远黛只抿了嘴笑,倒也并没再说什么。四人二前二后的走着,不多时,便也走到了那条小溪跟前。许是有水的缘故,这条小溪两岸竟是难得的一片葱郁,青青绿草如茵,各色小花点缀,竟让人无由的有种重回春日之感。既知惠儿在这附近,远黛便也自然的四下看了看。

一看之下,却险险没笑了出来,原来惠儿竟坐在如茵的草地上,身后却是一株歪脖子老柳树,敢情这丫头,半日不曾返回,竟是因为在这里睡着了。

四人互视一眼,都觉好笑。最后却还是远黛,上前一步,轻轻推了惠儿一把。惠儿睡的正香,连着被推了几下,这才惊醒过来,眼见是远黛,忙自伸手一抹双眼,展颜笑道:“王妃来了!”神色间,倒也并不显慌乱。显然并不以为远黛会为此责怪于她。只是眼儿一转之下,陡然见了远黛身后,神色淡淡的百里肇,却不免嚇了一跳,小脸也有些微微泛白。

轻拍了她一记,远黛笑骂道:“你这丫头,倒会躲懒,还不快过去盯着些!”惠儿听她口气,心中便安定了不少,忙答应一声,又朝百里肇屈身行礼,这才一溜烟的去了。

百里肇知远黛对身边这几个丫鬟甚为信任宽厚,自也不愿苛责之,因此也并不言语。

远黛与惠儿说话的当儿,沅真却早行至溪边,低头看了一看后,却笑道:“这溪里的鱼虽不算大,却生的甚是肥壮,倒也值得动手!”这话一出,百里肇与岳尧早愣在了那里。真真是没有料到远黛与沅真所以起兴过来这条小溪边上,竟是因为这溪里的肥鱼。

远黛闻声,自也快步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看那条清可见底的小溪,而后却笑道:“快去折根树枝来,好歹也叉几条鱼上来!”

二人身后,百里肇与岳尧则面面相觑了一眼,心下均觉诧异。

回头朝百里肇一笑,远黛自然的问了一句:“王爷可会叉鱼?”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神情很是平淡,仿佛是在问百里肇,王爷可会写字一般的稀松平常。

轻咳了一声,百里肇道:“早年狩猎,也曾叉过几次!”这话倒也并非假话,只是究竟曾叉起过几条鱼,他却是只字不提。

远黛自也不会追问什么,只将目光移向了岳尧。岳尧便也尴尴尬尬的跟着咳了一声,慢吞吞的道:“我……应该能叉到吧!”只听这话,便知他并不会这个。

沅真在旁听着,便也抿唇笑了起来。她也并不为难岳尧,只笑着朝他伸出手去:“你的那把匕首,借我用一用吧!”她与岳尧成亲也有一些日子,又岂能不知岳尧身上的零碎物事。

接过岳尧递来的匕首,沅真迈步行到先前惠儿靠着的那株歪脖子柳树边上,手脚俐落的削下一根稍硬的枝干,又折了许多柳枝递与远黛。远黛笑着接了柳枝,便在树下坐了,将手中柳条稍稍整理一回,却是纤指如飞的编起柳条筐来。

沅真则执了树枝,行到溪边。她却是目光锐利,下手又快,不多一会,却已叉了三条甚是肥壮的鱼。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柳笛

岳尧在旁看着,便也忍不住的走了过去,作势要帮一把手。沅真便回了头看他,眸底深处隐有笑意,却并不言语,只将那根顶部开叉的树枝递了过去。

岳尧接了那树枝,自然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学着沅真才刚的步态、手法,目注脚下溪水,略等了一刻,待见有一条颇为肥大的鲜鱼摆尾游了来时,当即出手,一叉刺去。他自幼学武,眼力、步法乃至手上的力道,自是控制得恰到好处。他本以为自己这一叉,必是能中的,却不料这一叉入水,堪堪滑过那鱼的身躯,只带起了数片鱼鳞。那鱼受惊,一摆长尾,加速瞬间游去。岳尧心中不甘,哪肯放过,少不得追上前去,一连叉了三四下。他情急之下,手上力道自也用上了十成,结果非但没能叉了鱼儿上来,却反将水搅得浑了。

沅真在旁看着,早笑的弯了腰。

正自悠闲坐在歪脖子树旁编着鱼篓的远黛闻声,也不免抬起头来,唇角笑意宛然。西面,斜阳将沉未落,晚霞片片如火,映照在她盈盈似水的眸中,光华一时璀璨。

在她身边坐定的百里肇正偏头看她,见她这般表情,也不觉微微一笑:“你们都早知道岳尧是叉不到鱼的,是吗?”这个问题,若换在平日,他必不会问出口来。但今日,眼见如此真实的远黛,他却忍不住问了。不为其他,只为能与她随意的说上几句。

他这一生。少有与人闲聊家常的时候,但最近这阵子,他却忽然爱上了这种随意的感觉。

螓首微偏的看他一眼。远黛微笑,却是眉睫弯弯,眼如月牙,这一刻,她心中的愉悦完完全全的挂在脸上,心底里更有一种轻松惬意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她已多年不曾感受到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渔夫,可不是随便看了几眼就能胜任的!”远黛笑着调侃着。一面说着,她便移眸去看了一眼正站在溪边,咬牙切齿要等溪水清澈好洗雪耻辱的岳尧。

失笑的摇了摇头,百里肇随意的道:“我只听过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身为董后嫡子。自出生起,百里肇便背负了太多。这样的他,自然不会有闲暇去做这样的事。而董后所以出手相救岳尧等人,为的也正是要为爱子添一臂助,又怎会让他们去做这事。

微微一笑,随手从地上取过一根柳枝,将之塞入百里肇手中,远黛笑道:“显华可会编花环吗?”她口中说着话。手中却是一直不停,只这片刻的当儿。一只鱼篓已将将成形。

“花环?”失笑的弯了弯手中的柳枝,百里肇笑道:“你觉得呢?”

没有立时答他的话,远黛低了头,如玉的纤指飞舞一如兰花盛开,不片刻间,鱼篓已彻底编好。这只鱼篓并不大,看着最多也就能装个五六条不大不小的鱼。因编的急的缘故,也算不上多么精细。然而远黛刻意留下的那些柳叶,却平白的为它添了几分质朴与野趣。

取过那只鱼篓,百里肇若有所思的掂了掂:“你的手倒巧!”

远黛一笑,也并不多说什么,只拈起一根柳枝,从上摘下一片甚是青翠的叶片,略略擦拭,又状似随意的卷了卷,而后送到唇边。下一刻,一缕轻轻细细的声音已自她唇畔响起。

只以一片寻常的柳叶为笛,所发出的乐声,自然远远不及丝竹之声。即使以远黛在丝竹音律上的造诣,以这柳叶为笛,也并不能真正吹奏出什么乐曲来。然而在这红日将落,秋意正浓的暮秋时节,听着这单调却自显悠扬的叶笛生,却无由的令人有一种平静宁然的感觉。

微微失神的听着,百里肇忽然便觉心绪宁静,风轻云淡之感。他已不记得,这种感觉,他何时曾经有过。不无焦躁的立在溪边苦苦等待溪水复清的岳尧也自诧异的回头看了过来。立在他身边的沅真便也适时的从他手中取过那根粗制简陋的鱼叉,且笑着拉了他一把。

竹笛声悠悠的响着,纯然的欢快,无垢的纯净,仿佛春日三月,细雨朦朦,远远的,有牧童骑牛而来,手持长鞭,笑意盈盈。偶有路人上前问酒,他便笑着抬手一指远方。

而远方,蒙蒙细雨中,隐有酒旗飘展,乍卷还舒时候,“杏花村”三字赫然在目。

西面,将落的红日做出了最后的一次挣扎,猛的挣了一下,似欲弹跳而起,最终却倏然的滑下了地平线。红日已落,徒留最后的一抹红霞,淡而徐缓,色泽更转为柔和。

照水湖周遭的照水林枝梢上,早都挂满了琉璃风灯。秋风过处,枝叶摇摇,灯影也随之摇曳不定。非止树上,地上也零零星星的散落着十数盏琉璃风灯,加之湖畔早已燃起的那堆篝火,这一刻的照水林,竟是璀璨明亮、浓墨重彩的更胜白日。

忍不住的微微一笑,远黛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身后与岳尧并肩而行的沅真:“沅真,你我今儿可要打叠起十万分的精神来,必要让王爷好好尝一尝当年我们府上的口味呢!”

沅真听得“噗哧”一笑,便道:“小姐只管放心便是了!”

岳尧在旁听着,却早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他的手中,却还提着先前远黛所编的那只鱼篓。鱼篓内,则盛了四条鱼,其中最小的一条,正是他辛苦了好半日,才叉上来。只是可惜,这一条,也是四条里头,最小的一条。

见他颇有些愤愤的模样,沅真一个忍不住,便又笑了出来,因推了他一把道:“不过是几条鱼罢了,哪里就值得你如此赌气了?”

虽知她说的有理,岳尧却仍不能完全平心静气。他这一生,自然不会完全没有出乖卖丑的时候,但在沅真面前出乖卖丑与在别处如此,在他想来自是大大不同的。轻哼一声,岳尧道:“不过是几条鱼罢了!今儿时候太晚就算了,赶明儿,我必要好好的出一口气!”

这话,说到底,不过是说了给沅真听的,因此他的说的声音也极低,说话时,双唇更是堪堪将要贴到沅真耳珠处。不自觉的红脸白了岳尧一眼,沅真稍稍退后一步,却伸了手去,在岳尧腰间重重的掐了一把。见她面上一片嫣然之色,岳尧心中不觉大乐,才刚的郁闷早在不觉之间消散无踪。明明腰间并不甚疼,他也做张做势的“嗳哟”了一声。

知他只是惺惺作态,沅真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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