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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面朝黄土背朝夫-第7章

小说: 面朝黄土背朝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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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呸,”拎着忠贵的土攻吐了口痰,扔下了忠贵,“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江老爷说了,你们种的那些个金子花统统没收了,以后不给私自种,再发现一朵,一个活口也不留!”

“江老爷是个P!我家种什么关他鸟事!”

娘眼见我要暴走,赶紧扑上来抱住我的腿:“秋兰,江老爷是方圆十里最大的地主,京城里都有靠山的,咱惹不起啊!”

“我家又不租他的地,他凭什么管我们!凭什么!”

“谁家的疯娃子,没人管,老子可来管教了啊!”

娘又转身抱住土攻的腿:“大爷,别伤人啊,你要花,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娘!”我拉住娘的手臂,“我不图人便宜,别人也休想从我这占到便宜,杀人没王法吗?我偏不给他又怎么样!”

我倔劲上来了,自己都觉得像驴。

“秋兰,杀人哪里有王法啊!咱的命又不值钱!这次听娘的,乖啊,乖!”

娘揪着我的驴蹄子,用手抚摸着。

哦!原来我的命不值钱了!

我顿时成了泄气的皮球,没气了……

我跟着那一大群人走到我的玫瑰花园,看着他们想挖玫瑰却被扎得满手是血,我也毫无快感。

我看着李二婶递给他们两把夹柴火的大铁夹,然后玫瑰,一棵棵飞走了。

娘突然扑进地里,死命护起一棵玫瑰,抱在怀里,怎么踢打都不放手。

后来领头的土攻一巴掌把娘搧晕了,从她血肉模糊的怀里拔出了那最后一株玫瑰。

所有人都散了,忠贵还跌坐在一边抱着咸肉哭喊着,我依旧站在田边,一动不动。

你问我在干什么?

我在找玫瑰的影子呢!每天都能看到,今天怎么就找不到在哪了呢?

天黑透了,忠贵也哭累了,他爬过来拉拉我的裤脚。

“姐,我饿了,我们把娘喊醒回家做饭吧。”

一阵寒风吹过,哦,冬季快来了。

我走到娘的身边,碰碰娘不再完好的手臂:“娘,起来,回家了。”

咦?不理我?

“娘!”

还不理我?

“哎,算了,娘,我背你回去吧。”

娘的胸口都是干涸的血块,搁在背上还真不舒服。

“娘,你看,我孝顺吧!放心,我怎么也把你背回家。”

奇娘比我高很多,把她背得高高还是让她的腿拖在了地上。

书“娘,你也不瘦嘛,挺沉的,不错,有肉就有力气,有力气就有希望。”

忠贵抱着咸肉跟在我旁边,娘的腿在我身后拖出“嘶嘶”的声音,即使被淹没在黑暗里,但我想我不孤单。

家里的烛火也该省着点用了,我没有点灯,走到厨房,却听到门厅又来了客人。

“李二婶。”

“秋兰,我替你去找了徐大夫,家里有灯却没人应门。”

“哦。”

“秋兰!”

“谢谢,不送。”

“秋兰,你别怪我!我家租着江老爷家的地,我家就我跟土牛两个人,我……”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所以我打断了她:“出门左转,不送。”

这世上不幸的人有很多,比如我,比如娘,但我们不会因为自己的不幸而害人。

“忠贵,娘还喊不醒吗?”

“姐,娘好像流了一衣服的血。”

“恩,我知道,可是大夫不愿意来。”

“姐,娘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心里一动,摸过去探了探娘的鼻息:“忠贵,你要相信,我们是有天神保佑的。”

“哦,所以娘不会死了?”

“对,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我们都会好好活着。”

“那我以后还能不能再吃到肉啊?”说着说着,忠贵又哭了。

我把忠贵从小板凳上拉起来:“记住了,天神只保佑坚强勇敢心中有希望的人。”

忠贵被我乱七八糟的话糊弄懵了。

我起身锁上家门,挖出后门边埋好的银子,仔仔细细算起来,看看这些钱还够不够让忠贵念书,够不够让我们熬到来春。

“MD,大不了我把自己做个人肉炸弹,想逼死我们嘛!”我把银子装回钱袋。

“姐,什么是人肉炸弹?”

“就是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意思。”

“不!不要!”娘这时候醒了。

我跟忠贵赶紧过去扶她。

“秋兰,不要。”

“娘,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秋兰,咱的命不值钱,但是咱的命也宝贝。你去跟他们同归于尽,咱们依旧一无所有,还要叫娘丢了你这个宝贝女儿,值吗?”

就着清冷的月光,娘靠着我的一只耳朵中有一条黑线,一直画入发迹。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第三天日更了 也没人表扬我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娘,是不是吃完这块肉,我们家就再也没有肉吃了?”

我到厨房端碗,一走出来就听到忠贵在对着娘嘀咕。

“什么?”娘应了一声。

我把碗狠狠往桌上一跺:“大声点说,男的女的啊,细声细气的!”

忠贵眼泪汪汪:“娘,是不是咱家以后都吃不到肉了啊!哇!”这一吼就哭……

我本来就心烦:“哭什么!我告诉你!今天这顿吃完就再也没肉吃了!”

“姐骗人,我们家还有大半块肉呢!”

我伸手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明天我就去把剩下的肉卖了。”

“为什么啊!姐欺负人!姐欺负人!”

“你给我闭嘴!还不都是为了让你念书!”我咬牙切齿,恨这弟弟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不要念书,我再也不要念书了,我要吃肉!”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怎么不去做猪圈里的猪!”

“我宁愿做猪圈里的猪,也不要做你的弟弟!”

忠贵发飙,站起来就往门外跑。

嘛玩意,老娘养你还要看你脸色!

我“啊呸”了一声,一转头看见娘坐在一边默默流泪。

“娘!”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秋兰,我替忠贵跟你道歉。”

那尼?

“我没用,没本事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多亏你点大的人为我们母子两打点这个,打点那个。”

不是吧,我们母子两?分这么清楚?

“让你一个小女孩子为一家的生计奔波操劳,我……我对不起你!”

娘泣不成声,我囧:难不成知道我不是她们家人?赶紧解释解释。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一家人嘛。”

“不!这不是你该做的!”

那尼?我做毛利小五郎经典的单腿独立“那尼”状。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是我没用,现在还聋了只耳朵。”

呼呼,讲话一口气讲完嘛,吓死人。

“秋兰,我求你,别把我聋了只耳朵的事告诉忠贵,好不好?我求你。”

“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也是家里的一员,他有责任担当家里的事。”

“别,秋兰,算娘求你,别告诉他!”

我难过了:“娘……你偏心!”

说完我也泪奔了,不,是泪了,然后奔了。

我哪欠你们了我?我把你们当我真的亲人,好生照料,真心对待,你们居然一个个枉顾我的感受。我委屈!

滴溜滴溜泪奔到河边,坐地上掉眼泪,哭到一半肚子叫了。

“MD,老娘辛辛苦苦做的菜,不能都让给你们吃!”

一拍屁股,又雄赳赳气昂昂,踏步回家吃饭。

娘看我这么快就回来了,一愣,然后坐到我身边要来安慰我。

你来?我就挪。又来?我再挪。

啊啊,肉肉好香,我一伸筷子,一个不留神就让娘坐到了我身边。

“秋兰。”

我赶紧左手堵右耳,右手夹菜。

娘不说话了,突然捂着嘴,痛苦地抽泣起来。

我一傻,都说残疾人异常的敏感,难道是我堵耳朵的动作伤害了她脆弱的小心灵?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

嘿,她还一扭腰,跑了!

得,我接着吃,老早就知道不管出啥事也得吃得饱睡得香。

(众亲:那是你缺心眼。 秋兰:你们丫的是红果果的嫉妒!)

一个人的家还真有点孤单,房子不大,但会觉得空空荡荡的。

我跑去自家的田里,也空空荡荡的,就好像过去的满足都是假象……

晚饭我也不想做了,就一直坐在田边,北风吹吹的,也感觉不到冷。

天黑了,月牙出来了,我还坐着赌气,心里想着,只要有人喊我回家,我就回去。

可是我没等到。

“秋兰,你怎么在这啊,你娘听说你弟弟跑去虎头家,嚷嚷着要去找他呢,这三更半夜的,她去虎头家还了得,你快去劝劝她吧。”

我顿时跳了起来,也不管这给我消息的人是不是李二婶,直接往家冲。

娘被村里三个壮汉拦在村门口,娘还在哭喊着拳打脚踢的,非要出村。

我跑过去,对着她右耳大吼一声:“娘~~~~~~~~~~”

娘愣了愣,转头来看我。

“我们先回家吧。”

她眼神迷离了一下,又恢复了疯狂,转过头去,继续挣扎要出村。

三个壮汉也给她折腾的有点疲惫,肉墙有点动摇。

我伸出手,一掌劈在了她的脖子根,然后她成功地昏倒了。

众人惊愕地看着我,如同看到UFO。

“看我干什么?把她抬回我家啊?”

“啊!秋兰又杀人啦!”人群又一哄而散。

囧,这也叫杀人啊。

拉倒,我自己抬。

把娘拉到我背上,一用力,哎!腿上没力气,晚饭没吃,饿到了……

无奈,只好用拖的。

手上刚一用力,就听到“呲呲”的声音,我的心顿时一凉:啊!衣服啊!都是钱啊!刮的都是我的小心肝啊!

村前场子上白茫茫一片,真TM干净。得,衣服毁就毁吧,总不能叫娘睡马路。

我拉着娘走一步就骂句脏话,一半路都没走到我就感叹原来我还是个文明人,骂人来去也就那几句,然后我就开始骂英文,没走几步我又得换日文,当然,日文我除了“呀灭爹”别的都不会……

想想我这境况还挺凄惨的哦!

一个林妹妹般的小女子(众亲批注:也够小的!),三餐都不继(众亲批注:是你自己不去吃的),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冬夜(众亲批注:月黑风高杀人夜。),凄凉孤独地(众亲批注:骂着脏话)拉着昏倒在地的母亲(众亲批注:你打晕的),用尽全力往家拖。

(秋兰:我的修正液呢?把不和谐的都涂了。)

“为虾米木油银来救救偶!”

(众亲:非主流?抽丫党上! 秋兰:乃们种族歧视! 众亲:不服?不服咱PK!导演:专业点专业点,实在看不下去了,摄像头对着呢! 众亲:导演我们忍不了了,一定要PK!导演:算了算了,休息一会儿,直接拍下一场。)

第二天……

我一醒来,发现娘黑着眼圈,一桌饭菜已经做好了,桌上蒸的咸肉散发着要人命的香味,对我招着手:来吃我吧,来吃我吧!

但我知道,那肉不是为我准备的……

作者有话要说:留评的都是好孩子,霸王的都是坏孩子,好孩子表扬,坏孩子批评。

还有那个盗文的,乃抬举偶了哇,偶就写了这么点,还没V,乃就盗,俺是不是要给你鞠个躬?

要肉没有,要命一条

我和娘就静静坐在桌边,谁都不说话。

她没有喊我吃早饭,于是我TMD就不吃,我乖巧还不行么?

我知道她在等忠贵回家,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忠贵会回来吃早饭,难道她又犯傻了?

天挺冷的,早饭很快就冰冷了,忠贵也没回来。

当午饭成了中饭,村里终于有了驴车的声音。

你问我为啥都爱用驴?你问我还不如去问那些驴。

娘打了鸡血似的冲了出去,我也总得捧捧场。

好吧,她如愿了,虎头他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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