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冰芯-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比原来的赵雁池还要美。
沁阳未理睬秦玄的言语,只呆呆的看着那个秦昭,看着那个颓丧绝望的秦昭。此时她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与那个古董级别的秦朗很像,气质很像。而这个秦昭虽然不如秦朗俊美却是英气的,比起一般男人来相貌也属上等之列。
难道,他就是秦朗?否则他怎么知道江绍?否则他怎么知道秦朗曾经问过自己的问题?
不顾秦玄的愤怒。沁阳紧紧盯着秦昭,讷讷的问。“你可知道赵珏?”我与秦朗的儿子。
若他知道便能确定他就是秦朗了!
秦昭苦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他是赵雁池的儿子——”也是我秦朗的儿子。
说出你的名字你应该会相信我吧——
沁阳抬起沉重的脚步,一点一点向秦昭走去,泪水不知不觉地淌出。
“来人!将秦昭带下去!”
秦玄在沁阳伸出的手即将碰到秦昭的脸那一刻发话了,他看不得赵沁阳与别的男人亲热,看不得赵沁阳如此深情地看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不是自己还是赵岚的儿子,赵沁阳的亲哥哥!
他看不得那个冷血的女人柔情的一面展现给别的男人。
他承认他喜欢赵沁阳那个看不起他的女人,但那是四年前的事了。自从知道了自己的一切都是赵岚设计的,自从知道自己唯一的皇兄竟根本不是自己的皇兄时他就决定不再喜欢赵沁阳,因为她是赵岚的女儿,而他们只能是仇人。
永远不可能改变的关系。
但他不能容忍赵沁阳心里没有他却有了别的男人!江绍是谁?赵珏又是谁?这些男人竟然都与她有关系,而且似乎还都被她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他不能容忍!
沁阳猛然抓住秦昭的袖子,想阻止侍卫将他带走。她哀求的看着秦玄,希望他给自己与秦朗一个谈话的机会——
她不要就这样错过与秦朗阔别将近六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所以她求秦玄——
秦玄宽大的衣袖狠狠一甩,侍卫便强硬的将沁阳与秦昭分开了,任他二人上演生死离别一样的剧情。
他其实有些心软了,他看不得赵沁阳那样可怜巴巴的眼神,他看不得他等了多年的赵沁阳那个高傲的女人终于求他的样子,他看不得赵沁阳那个永远淡然浅笑的女人绝望的样子,但他更看不得赵沁阳为别的男人求他!
虽然那个男人是赵沁阳的亲哥哥,可明明他二人互看的眼神就像久别的恋人!
他宁愿赵沁阳一直是高傲的,不曾求过他——
不理会沁阳的哀求,红衣男人狠心离去。
徒留沁阳一人无力的倒靠在门框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着。
她虽然怨秦朗几乎六年了才来找自己,但她还是很想见到他,很想与他立即离开这段历史的轨道,她不想继承另一个女人的一切,包括男人——
男人,她有自己的,虽然她与秦朗从未发生关系。何况她与秦朗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怎能再嫁给别人,而那个别人不仅不会爱她而且很可能还会杀了她——
为何,天要如此折磨一对有情人?
第二卷 第12章 历史出现分歧
另一个沁阳看到秦昭时轻声说。“你就是秦昭?”
那个秦昭希冀的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那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故作淡定的说。“是,我是秦昭。”他走到沁阳身后,将一封求助的信趁别人不注意放到沁阳的手中。他儒雅的笑着,仿佛不曾被废黜,也仿佛不久他便会获得自由,回到亲生父亲身边不必再寄居他国。
那个沁阳浅笑着收回多了一封信的手,面不改色的将信不知不觉中塞到袖筒里,笑着说。“不知殿下来有何事?”
秦昭看看四周,犹豫半天也未说出来意。
秦玄一样的不知不觉出现,魔魅一样笑着说。“皇兄,不要希冀与你这个妹妹求助,她姓赵,但她的心不姓赵。”他故意把那个“皇兄”说的很重。
秦玄看着沁阳,等待她的反映。
沁阳缓缓起身,仍旧浅笑着,似乎她的笑永远不能达到深层,永远不会到达内心。不顾秦昭的紧张,她缓缓自袖中掏出那封刚刚入袖的信,递给秦玄。
秦昭大惊失色,手指指着沁阳。“你,你,你┅”
秦玄满意的笑笑,得意地看着绝望的秦昭。“皇兄,她不仅不会救你,还会杀了你,此时你会信这句话么?哈哈┅”此时的秦玄已经对四年前心目中那个圣洁如莲花的女人绝望了。他只是想看看赵沁阳是不是对任何人都那样冷血,是不任何人都可以为了她的利益被她牺牲掉,这次他确定了┅
她就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牺牲掉!那还可以希望她在意谁?
他本想对她好一些,对自己的合作伙伴好一些,毕竟她不是那个亲手造成自己那些怨恨的赵岚。但是如此便不用了,因为她不值得┅
那个冷血的女人不值得别人对她好!
从此他们只是合作者┅
而不知是由于秦朗与赵雁池的同时出现还是因为这个沁阳与另一个的不同。终于,至此历史开始慢慢改变——
秦玄的笑总是张狂的,肆意的,而沁阳的笑总是轻柔的,淡淡的。但他二人一样,笑从不是内心的表现,只是除了哭之外唯一可以表达自己感情的表情┅
看着眼神都全然绝望到底几乎无生的希望的秦昭,秦玄以胜利者的姿态大笑。“放心,皇兄!你的死期还未到┅现在只是告诉你你的妹会结束你苟延残喘的生命而已┅”
沁阳并未对这个合作者的决定有任何反驳,她不在乎究竟谁会死在她手里,只要不是赵沁月便好了。于是她仍旧笑着,毫无感情的笑着。
而历史上,秦昭也真的是被沁阳公主所杀。
当醉醺醺的秦玄撩开沁阳头上的喜帕,他看到她是哭着的。
他知道赵沁阳看不起自己这个曾经被男人肆意玩弄的男人,但他看到赵沁阳脸上不情愿的泪水时还是心痛了。
莫名的心痛。
将喜帕一把甩在地上,看着摇曳的红烛,看着处处装点着喜庆的红色的洞房,他刚才莫名的紧张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觉得眼前的红色太刺眼了,刺得眼睛好痛。
沁阳抹抹眼泪故作坚强的笑着,看到秦玄痛苦的神色她起身,轻轻将秦玄扶坐到椅子上。
她虽不愿意嫁给秦玄,却还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这样做。为了那个诅咒,也为了秦朗。
她相信秦玄也只会把她当成合作者,而本身她与秦玄又无仇无恨,所以她想像帮一个普通朋友一样帮助他。
她为他倒上一杯水,轻轻地递给他。
他诧异的看着担心自己的她,不知不觉接过她递来的杯子,看着她友善的眼睛,撞鬼一样将杯子放到嫣红的唇边。
嘴唇轻轻抿一点。“呜┅”这是酒!这女人究竟在做什么!即使她提醒自己要喝交杯酒至少也该倒两杯啊!
“怎,怎么了?”
沁阳更加担心了,拿起秦玄刚刚用过的酒杯,毫不犹豫地一口灌下。
秦玄皱眉看着喝的豪爽的沁阳,想阻止却又狠下心来,谁让她让自己被呛到!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而他竟忘了那个酒杯刚刚被他用过,现在却紧紧挨着沁阳的唇。
“咳咳┅”
秦玄看她被呛到却没来由的心疼,想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却终究未伸出,因为他猛然想起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儿,不可以对她好。
久久,平静下来,她一阵尴尬的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是酒┅”
低下头,歉疚的绞弄着手指。“我,是要给你倒水的┅”
秦玄也一阵不知所措,几乎乱了阵脚。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沁阳说“对不起”,只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沁阳的小女儿娇羞态。
而那些是另一个沁阳绝对不会有的┅
俊美的脸顿时成了粉色。
沁阳也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到秦玄的粉脸更不知所措了,想到什么,立即将身子坐直。“那个,请多关照!”
不知是哪个韩剧里看到的了,反正感觉这句话说出来应该不会有问题,沁阳认真地看着他。
秦玄抬头看着认真地沁阳,呆呆的,好久。久久宽袖一甩,走出洞房。
不知为何,他不喜欢听赵沁阳如此公式化的语言,他不喜欢赵沁阳故意与他拉开距离,他不喜欢——
而且他不敢想继续呆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今晚她终于是他的新娘,而他又从未与女人有过肌肤之亲,他不知道洞房里要怎样做才好,他不知道沁阳会不会拒绝,他不知道沁阳会不会嫌他的身体太肮脏,他更不想用自己肮脏的身体去玷污那朵圣洁的白莲。
所以他离开——
沁阳皱眉。难道说错话了么?
难道这样就结束了么?不要和交杯酒?不要吃生饺子?不要结发?
不过这样也好,卧房里多出一个比女人还要漂亮许多的男人怎么做都感觉很不自在——
那些程序未进行他二人也不算真正结婚了吧?
这样就只是合作关系了,还是秦玄想的周到!
沁阳洗漱完毕就迫不及待的钻进被窝里,突然!
“啊!”
“怎么了?!”
一直在门口守着的秦玄听到沁阳的叫声立即出现,却见沁阳衣衫不整的站在地上,而且小巧圆润的脚丫连鞋都未穿,小手抚着略显平坦的胸部。
沁阳见秦玄冲进来,急忙指着被子气愤地说。“被子里都是枣子什么的这叫人怎么睡觉啊!”
秦玄呆愣愣的看着沁阳气的通红的小脸,并未因为沁阳的无理抱怨而生气。久久,摇摇头,妩媚而坏坏的笑着。“这很正常,取意早生贵子——”
沁阳的小脸顿时羞煞的通红,几乎可以媲美那些枣子。回味过来,她拉一把微微敞开的亵衣,气愤地说。“你不必说这么清楚吧?!”
秦玄笑着摇摇头。就连他自己都未发现原本暴戾的他对这个沁阳格外的好,不仅允许她叫他的名字,就算她不顾念他的身份而吼他他也未曾生气。
相反,他甚至为看到沁阳不同以往的表情与行为而兴奋。
他走过去,将被子掀起,再把褥子上满满的大红枣抖落在地,仔细地为她铺好,像仆人一样,他甚至丝毫未曾察觉他是一国之主,赵沁阳是他仇人的女儿。此时,他只想对她好。
抬头,看着惊讶的小嘴大张的沁阳,他坏坏的笑着说。“不要以为我是为你铺床——我也想睡得舒服一些!”
说这句时他二人都未曾想到,其实铺床时丫环太监的事。现在却又这个一国之君代劳了——
沁阳顿时紧张的向后倒退几步,碰到桌子才停下来。
当他拂袖而去她以为洞房之夜可以一个人度过,却不料他这时又返回来,当他细心的为她铺床时她甚至有些感动,但看到他坏坏的笑她既羞煞又愤怒。
“你,你,你,不是出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秦玄满意的笑笑,既而又像一个调戏良家女子的登徒子。“洞房花烛怎可让美人独守空房?”看沁阳的小脸气得煞白,他继续道。“传出去,那些嚼舌之人又要风言风语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很紧张,他用那玩笑的样子遮掩自己的紧张。他怕赵沁阳揭他的伤疤,她怕赵沁阳说他不配拥有她,他怕赵沁阳嫌弃他的过去。毕竟她亲眼见过他被那个男人侮辱的场面——有哪一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天像女人一样被别的男人玩弄?
赵沁阳绝对不会允许,所以他很紧张——
他已经准备好了如若赵沁阳轻蔑的笑着说。“你不配。”然后他就要折磨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