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评书-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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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保、宗勉这两天饿得前腔贴后腔,都动不了啦。听见了喊声,少气无力地答话:“我们在这儿。”王兰英顺着声音到里边,伸手把他俩拽出来。仔细一看:宗保还能认出来,宗勉认不出来了。她见过宗勉一面,那时他还小!她赶紧给宗保、宗勉松开绑绳:“孩子,快走。”“您是谁?”“我是王兰英啊!”杨宗保一听,急忙跪倒了:“娘,多亏您来了,您要不来,我们就活不了啦”。宗勉一听,也忙喊娘。“孩子,快跟我走。”“我们一点劲也没有,怎么走啊?这两条腿都给捆麻了。“王兰英说:“我给你们找匹马来。“可是,她四处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她心想:这该怎么逃走?正在着急,就听着“哗!”一阵大乱,由远而近奔来一匹战马,马上一员女将,高喊:“站住!”王兰英一听有人来了,赶紧上马。这时,那员女将已到近前。王兰英问:“什么人?”“玉女阵的阵主黄凤仙。”“噢?!”王兰英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她知道:黄凤仙背的是三皇剑,是宝刃!宋将没有不怕她的。进阵时没碰见她,想不到在这里相遇了。
黄凤仙怎么才来呢?原来,刚才她没在阵内。现在,黄凤仙在天门阵里可是红人。有那么几句话:北国女英雄,得数凤仙红,不但容貌美,武艺显威风。“前者,黄凤仙在两军阵前,就凭一口三皇剑,刀削杨宗英的枪,擒住宗保、宗勉,连胜数员宋将。肖太后得信了,今天大早就把她请到行宫,为她贺喜庆功。喝完喜酒,正在议论军情,有人来报:“了不得啦!玉女阵里进来宋将了。”黄凤仙一听,飞身上马,赶到阵里,正碰上王兰英。
王兰英说:“黄凤仙,听说你娘来认你,你不但不认,反劫进阵内。你还够个人吗?”“哼!我问我爹啦,他说根本没那么回事,那是你们的离间计。看刀!”说完,摆动大刀,搂头就剁。王兰英摆兵刃,接架相还。王兰英她一面迎敌,一面还惦着宗保和宗勉呢!她扭头一看,见他俩不知从哪儿都拣来了大刀,擎在手中,准备厮杀。正在这时,黄凤仙又杀过来了,二人大战二十几个回合。黄凤仙边打边思索:要凭刀法,未必是她的对手,我有三皇剑,何必恋战?至此,伸左手,探臂膀,取出三皇剑。这时,正好王兰英始大刀往里进招?黄凤仙乘势挥舞宝剑,“呛嘟”一声,把王兰英的刀头削去一寸多长。这可把王兰英吓坏了:丫头厉害,我不能和她硬拚了。但是,怎么也得把他俩带出阵去呀!想到这里,提战马、往前隙,奔着黄凤仙就过去了。黄凤仙以为她要夺路逃跑,急忙往后倒退,想把去路堵住,哪明道王兰英这招是假的,一踹锤,调转马头就往回跑。来在宗保、宗勉面前,伸双手,把两人抓起,一前一后,提到马上。等他们骑稳后,照马肋条骨“啪!”就是一掌。这匹马象中疯一样,急驰如飞。王兰英想:阵门口还有咱二百西岐兵呢,我冲到那儿去。王兰英前面跑,黄凤仙后边追,快到阵门了,西岐兵看见了,急忙冲上去,让过王兰英,敌住黄风仙,又是一场厮杀。
王兰英趁他们厮杀之机,刚跑到阵外,黄凤仙甩掉西岐兵,又追上来了。黄凤仙边迫边喊:“军兵,快给总阵送信,别叫她们跑了。“是!”一个传一个,霎时间,总阵就知道了。
总阵是玉皇阵,里面有老道颜容,那是总指挥。他听说王兰英闯出玉女阵,急忙传令给各阵,堵截王兰英。
王兰英出了玉女阵,正拚命奔跑,只见四处令旗晃动。她抬头一看:各阵门口,高竖着阵旗,旗下守着无数军卒。只有玄武阵和青龙阵那儿没有阵旗,也没有拒守的番兵。王兰英急中生智,乘势策马奔去。
黄凤仙在后边看着乐了:“好啊!阳关有道尔不走,地狱无门你去投。催动战马,在后边紧迫不放。王兰英见黄凤仙追来了,马不停蹄,一直朝前跑。她觉得越走越高,一直走到山顶上了。王兰英定睛一瞧:吓坏了!眼前是山涧,对面是峭壁,没想到这里是绝路啊!她拨马往回返,刚扭头,见黄凤仙追来了。她心想:怎么办呢?为了宗保、宗勉,我豁出来了。跳过山涧去,大不了一死。忙说:“孩子们,把眼睛闭上,双手抱紧。”她双腿猛磕飞虎旃,小肚子一碰铁过梁,一抖丝缰,双脚踹镫,“呼”一使劲,猛然举拳,照马的三叉骨“当!”就是一拳。
王兰英的这匹马,是西岐的宝马良驹,个子高,力气大。它挨了一拳,急啦,心说:主人呀,你怎么还打我呢?还想往前去呀?掉下去咱都没命了!这时,又听黄凤仙高喊:“你跑不了啦!”王兰英急了,又是一拳。这马也急了,心说:不行!不能叫:他们抓活的,用用劲,我得跳过去。这匹马来到山涧边,猛一躬腰,“嘈!”前蹄一起,“嗖”地一下,腾空而起,穿过山涧,飞到对面山头。怎奈它用力过猛了,它到对面落地后往前一跄,马失前蹄,宗保、宗勉被甩到马下,立时昏过去了。
王兰英虽然也摔了一下,但还明白:我得快点救人!她坐起身形,刚想去扶宗保、宗勉,猛然,一口大刀横担在她脖子上:“别动!”王兰英扭头一看:眼前站着一员辽国的女将,英姿勃勃、气宇轩昂。那女将问:“什么人?”“俺乃王兰英。”女将一惊:“您就是西岐州的大刀王兰英?”“正是。你是谁?”“我叫姜翠屏。”“你想把我们怎样发落?”姜翠屏收起大刀,伸手相搀:“伯母请起,快跟我走。”“去哪?咱们一同回宋营。”王兰英一愣:“你?”姜翠屏把前因后果略讲一番,又说:“我师父马云姑从河南回来对我说,杨家不是我姜家的仇人,是老贼王强移花接木,设下的毒计。命我去投宋营,正巧在此相遇。'兰英一听,喜出望外:“这就好了。“说完,兰英将宗保、宗勉扶上战马。姜翠屏说:“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快走!”四人下山去了。
这时,黄凤仙赶到山头,瞪眼看着姜翠屏把她们救走,又气又急,忙建马绕道追赶。追了半天,哪还有他们的影子呢?
黄凤仙回到大帐,余恨不息:刚才被宋将打了个乱七八糟,几员大将全都丧命。看来,玉女阵即将瓦解。这怎么办呢?待我去找父亲商量商量。她正要动身,突然,门一开,自己贴身的丫环进来了:“小姐呀!不好了,黄大人跟抓来的那个夫人吵起来了。”“嗯?!”黄风仙愣神片刻:“我去看看。”
其实,黄凤仙把那夫人劫进阵内后,曾问过他的父了亲。但,黄川失口否认。她也曾审过那夫人,那夫人仍是话复前言。黄风仙为难了,再加上战事繁乱,把这事就丢开手了。因此,老夫人一直被软囚在后帐。
黄凤仙来到那夫人帐外,就听里边有一男一女在吵嘴。听声音,那男的正是她父黄川:“玉女阵眼看保不住了。念其结发之情,将你带到辽国,跟我享荣华、受富贵。”那夫人说:“哼!哪个跟你走?你卖国求生、苟且偷安,有何脸面活在人世?我若不是为了劝说女儿凤仙,早碰头死了。”黄川说:“贱人,自你进玉女阵,闹的黄凤仙跟我也三心二意。如不杀你,后患无穷。看我结果你的性命!”
凤仙听罢,踢门而入,高喊:“住手!”
第九十九回 辨真伪金童投宋
黄川回头一看:“啊?是凤仙呀。正好,快把这老乞婆除掉!”黄风仙瞪着黄川,一言没发。片刻,她转过身来,一头扑到王氏怀内:“娘!”王氏抱住凤仙,眼泪纵横。黄川见此情,景,知已露馅,把牙一咬:“好!人各有志,咱们分道扬镰。”说完,推门出房扬长而去。
黄凤仙把母亲搀到寝帐,二人痛诉着离别的情景。王氏说:“孩子,娘总算没白等你十几年。快回中原吧,那里有咱们的祖宗啊!”“娘,我不能回宋营。”“怎么?”“我曾连伤数名宋将,又生擒过杨宗保和杨宗勉。他们恨透我了,去了也没好。”“孩子,穆元帅宽宏大度、屈己待人,不会记你的前仇。我儿休要忧虑,快些走吧!”
母女二人正谈话之际,突然门外有人高喊:“黄凤仙接旨!”黄凤仙出来一看,是行宫派来的钦差。他高声宣读肖太后的旨意:“玉女阵举足轻重,要以死相守。如有闪错,枭首来见。”圣旨读罢,钦差走去。黄凤仙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心想:好哇!我得胜之时,你们笑脸相迎,刚刚失利,就以死相逼。父亲是副阵主,不念父女之情,恼羞而去。只留我单人独马,怎能守住玉女阵?这是让我卖命呀!她越想越气,急忙回屋,对王氏讲了一遍,又说:“娘,我跟你走!”“孩子,这就对了。事不宜迟,赶快动身。”黄凤仙忙牵出战骑,扶王氏坐好,自己也飞身上马,急奔玉女阵阵门而去。
娘俩合乘一匹战骑,刚刚出了阵门,忽然从旁边帘出一哨人马,拦住去路。正当中一员小将,高声断喝:“黄凤仙,哪里走?”黄风仙一看,是金童阵的阵主任金童:胯下闪电白龙宝驹,手中方天画戟。凤仙问:“任将军,你来作甚?”任金童说:“黄川副阵主说你有谋反之心,我师父命我来拿你!”黄风仙一听,吓了一跳:这任金童杀法挠勇、武艺精奇,我不可轻敌。忙说:“任将军!放我过去吧。”“休得罗嗦!”任金童摆方天画戟就刺。王氏夫人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她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呀?
就在这阵,忽听马挂盔铃,打远处飞来一匹战骑。马上坐一员老将:黑须,银盔,银甲,素罗袍,得胜钩挂一杆蟠龙金枪。来的正是六郎杨景。
杨景怎么来了呢?王兰英带宗保、宗勉,随姜翠屏回宋营。全军将士听了,都很高兴,围上前去问长问短。杨景生怕辽兵偷营袭寨,便独自一人出来巡营。他刚走到玉女阵前,正好碰见金童拦住了凤仙的去路。
王氏见杨景来了,喜出望外,忙说:“杨元帅!我女儿凤仙要跟我去投宋营,被这小将拦住了,快帮个忙吧!”那任金童一听“杨元帅”三个字,急忙甩开黄凤仙,拨马奔杨景而来。凤仙母女,乘机投奔宋营。任金童对杨最喊话:“你就是杨六郎?”“正是本帅。”任金童把牙一咬:“好哇!踏破铁足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杨景,俺正要找你!”“找我作甚?”“报当年杀父戏母之仇!”说完,催马上前,抖戟便刺。杨景急忙闪过,忙说:“小英雄,休要发怒,说清楚再战。”任金童大骂:“杨六郎,你人面兽心。我爹任堂惠被你逼死,我娘被你逼得忍辱自尽。今天,我要替双亲报仇。”杨景听他说是任炳之子,又惊又喜。刚想上前答话,见任金童又向他刺来。他躲在一旁,心里嘀咕起来:这孩子的话,从哪说起呢?想当初,是任贤弟大仁大义、执意替死,并非是我所害,再说,我对白氏无半点轻浮之处呀,怎说我戏她母亲?贤弟在临终前,说他有个儿子叫任金童,两岁上丢了。叫我设法找到,当亲生儿子看待。我遵遗嘱,跑遍了云南和边关,也未打听到他的下落。今日相见,本应多亲多近,怎么反亲为仇呢?想必是有人从中挑拨,金童才拿我当仇人。我该怎么办呢?别管怎么地,待我跟他说明真情,让他留在我身边,周济他娶妻生子,接续任门香烟后代,也算不负任贤弟的重托了。想到这儿,说:“金童啊,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冤枉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