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评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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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非止一日。这天过了边关,探马蓝旗来报:“前边是韩昌营盘,离此地只有二十里。”六郎领岳胜观看地势:外围是韩昌的营盘,里边是太君被困的土城。六郎选好地形,扎下营盘。六郎升坐帅帐,八王、寇准、呼王等按次序坐定后,杨六郎说:“老太君被困重围,不知情况如何!要退辽兵,得给太君送个信儿,里应外合,方能取胜。但,送信得闯韩昌的连营。眼前他几十万兵马,扎出二十多里地,闯营不容易,得胆大心细,随机应变,你们说谁能胜此重任?”说完,他用眼睛看看先锋岳景龙,他想叫岳胜去。哪知道孟良急了,他想:这是立功的机会!我去给太君送信,也见见老盟娘。忙过来请战:“末将愿闯营报信。”六郎有点信不过他:“贤弟!事关重大,非同儿戏,你能行吗?”“怎么不行!不就是闯韩昌的营盘吗?易如反掌。”“要过不去,倘若把书信落到韩昌之手,他必用这封信诓兵。到那时,可坏大事了。”“咱多咱干过那种事?”六郎想:他难胜比任,不能叫他去,但也得给他个台阶下,我提醒他韩昌不好惹,他就不去了,所以杨景又劝阻了一番。哪知孟良更倔,六郎越不叫去,他越要去!“拿不回盟娘的信,趴着见你!”他刚归降,当着众人,杨六郎也不好说,纠缠半天,只好听他的。六郎写完信,交给孟良。书中意思是,禀告母亲:诈死埋名之事,已叫寇准识破,儿被八玉请出,挂了二路元帅?一路之上,又收了四员猛将,今日特率兵前来解围。最后我欲于明日半夜三更天,以火光为号,里应外合,共破辽兵。
孟良把信揣好,穿上盔甲,带过玉顶火焰驹,辞别众人。焦赞追出来:“哥,小心点。”“嗯!”孟良飞身上马,提斧子奔敌营。
孟良刚到敌营前,辽兵喊上了:“什么人?站住!再往肯走要开弓放箭了!”孟良哪管那套?一直往前奔。这时,“啪啪“对面射来一阵冷箭。孟良用斧子拨开雕领,边打边冲。他刚到了敌营的战壤,还没等过呢,见里边冲出一伙大辽兵将。为首之人铁盔铁甲、皂罗袍,手拿五股托天叉,“宋将,休走!”接着,奔孟良扎下来。孟良说:“你可是韩昌?”“非也,吾乃韩昌之弟韩豹。你是什么人?”“:是你爷爷、杨元帅押粮宫、大将孟良,孙子,快给爷爷:闪条道路,要不听话,打发你上望乡台。”“休要贫嘴,着叉!”“哗楞——”,叉落下来了。孟良右脚点锤,闪开叉头,举斧一挥:“劈脑门儿!”“扎眼仁儿!”“剔排骨!”“砍肉锤儿!”这最后一斧子,“喀嚓!”把韩豹的头盔削下去了。韩豹吓坏了,惊叫一声:“好厉害?”“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再来!”韩豹他是守营盘的,四面八方早布置好了。韩昌有话:谁放过一个宋将,就杀谁脑袋。所以,别看头盔掉了,但也不敢败走,只有硬着头皮,圈马再战。孟良见面又回斧子,这回可不好使了,那韩豹是韩昌的叔伯兄弟,他的武艺是韩昌亲手教的,有两下子。孟良是连蒙带唬的主儿,唬住算,唬不住拉倒,现在韩豹明白了,他就这几下子呀!忙举叉稳拿稳打,招招紧遇。孟良不行了,累得热汀淋漓,心想:哎哟,坏了,闯营也这么费劲呀?他正着急,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响,霎时由远而近,来了一员大将:金盔金甲,膀下赤兔胭脂马,手使青龙偃月刀,边跑边喊:“孟贤弟,不必担惊,愚兄来了。”孟良一看是岳胜,大斧子虚砍一招,拨战马跑出好远。“还是大哥疼我!你怎么知道我遇难了?”“你走后,六哥不放心,叫我来保护你。”“六哥的主意?”“嗯。你能闯过去不?若不行,就把信交给我。”孟良想:刚到连营边上,我就被人围住了。这么远道,我还能闯过去啊?“大哥,不是我不行,是我不乐意和他们斗气。我是个押粮官,送倍的事不是我的,我不能和你抢功。得了,这个脸你露吧!”他忙掏出书信,交给岳胜。岳胜知道他肉烂嘴不烂,不计较这些。忙接过信说:“兄弟,你回去吧,我会敌将。”“我给你观敌嘹阵。”说完,岳胜提马横刀,见了韩豹互通姓名,举起大刀,搂头就剁。韩豹把五股托天叉手中一横,“当”位外就崩。岳腔知道韩豹有力气,刀花一变,来个枯树盘根,奔下三路。韩豹手忙脚乱,用钢叉去封,光顾下头,岳胜将刀突然飞起,一翻腕子,刀奔他脖子砍来。韩豹躲闪不及,只听“喀嚓咕噜”,斗大人头落地,满腔热血往外喷,尸体摔在马下。孟良一看乐了:“大哥,你多咱跟我学会砍肉锤儿这招了?”岳胜气乐了,心说:我多咱跟你学了?
韩豹一死,敌兵乱了,都往营里跑。岳胜说:“孟贤弟,快回营去,免得六哥挂念。”说完,脚尖点键,用膝盖使劲碰飞虎穗,大刀一举,杀奔敌营。这匹赤兔马脚程快,岳胜紧催战马,如飞一般,冲挑连营。
连营里有左右两个营道:左营道里有脏坑、净坑、陷坑、梅花坑,岳胜明白,所以他绕过埋伏,直奔右营造,一直闯过头道营、二道营、三道营。里边乱了,敌兵一层层往上围。岳胜的大刀如同云片一般,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往前一推、倒下一堆,往回一打、趴下一片。正厮杀之间,只听番兵喊道:“宋将好厉害呀,快给元帅报信去?”岳胜心想:主将一亮队伍,就不好过去了,我得快走。他杀了一阵,天交三更,冲过敌营,甩下番兵,到了一片杨树林前,一看这匹马,累坏了。他下战马,松肚带。岳胜也解开盔甲痛快痛快,他想喝点水,辨认一下方向,借北斗之光观瞧,远处黑压压一片,心想:大概是老太君的营盘,他顾不上口渴了,连忙收拾好衣服,二次上马,急往前冲。
岳胜来到土城下,见城头有马灯。他刚要上前讲话,就听城上有人问:“干什么的?”岳胜说:“你们是佘太君手下的军兵吗?”“对。你找谁?”“我是二路元帅派来的下书人,快请太君城头答话。”“救兵到了?”“对?”“哎呀呀,谢天谢地,这回我们得活命了。”
老太君在这里被围好长时间了。韩昌用的是软招,他想:围你仨月俩月,到山穷水尽了,自然归降。所以韩昌没下令攻营。要下令攻营,佘太君他们恐怕早完了。
太君听说有人闯营报号,忙同八姐、九妹、张金定、李翠平等人起身登城。一路上,太君想:这二路元帅能是谁呢?别再是六儿呀!到了城头,举起灯光往下看了看。来的这个人不认识,她放心了,忙问:“将军!本帅佘赛花,你是谁呀?”岳胜抬头一看:城上全是女将,当中一位老人鬓发皆自。”我和六哥是磕头兄弟,名叫岳胜岳景龙。我奉了二路元帅之命,闯营报号。现有书信一封,请盟娘过目。”太君说:“二路元帅是谁?”“我六哥杨景。八王爷、寇天宫、呼王都来了。”城上人一听,全傻了!到底六郎出来了,不由地议论纷纷。岳胜摘下弯弓、从走兽壶取出无头筋,把书信绑在箭上说:“盟娘,闪开点!”城半人一闪身,岳胜把信射向城头,有人拾起,送给老太君。老太君打开一看,全明白了。太君只好打个唉声:“既然木已成舟,那就一切听二路元帅的安排。”太君忙在城头修书一封,交给岳胜:“岳将军,开城进来歇息歇息。”“不用了。元帅等我回信,我得马上回去!”“也好,兵贵神速!请将军辛苦一趟。”说完,忙吩咐军卒,把一块熟马肉用筐送下来,叫岳胜吃。岳胜也真饿了,拿起就吃。但,吃不下去呀,一点盐味没有,也没煮烂,咬不动。
原来,老太君被困之后,粮食吃光了,现在吃马肉呢!除了老太太和众位少夫人的马没杀,其余全杀了。盐也吃完了,人不吃盐,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再加上里边又缺柴禾,煮个开儿不管烂不烂就吃。岳胜心里难过:“盟娘,您偌大年纪,忍饥挨饿受苦了。我回去送信,杀退敌兵,再来给盟娘问好!”“将军保重!”岳胜把马胜带紧了紧,上马擎刀,准备再拼命冲回去。但,出乎所料,未见有人拦阻,如入无人之境。岳胜正在奇怪,突然,“咚咚咚”战鼓紧催,有人高喊:“岳胜,哪走?我家元帅到了!”
第 五十 回 闯连营韩昌亮队
岳胜奉杨六郎之命,闯重围给太君送信。返回时,如入无人之境。他正发愣,忽然敌营里鼓声连天,韩昌亮队了。
岳胜带住战马,擦擦额角上的汗,闪目往对面观看:刀枪林立,旗幡招展。当中有两杆门旗分为左右,上联是:大英雄三股叉开拓疆土,下联写:勇豪杰跨战马大展宏图。当中一杆大旗,高三丈三,金顶、红旗面、黄火焰,上写:“扫南灭宋大元帅”,中间书斗大“韩”字,护旗兵有二十四名。旗下一员大将,正是韩昌韩延寿。见韩昌:天王盔、罩红缕,天王甲、织金龙,狐狸尾、搭前胸,脑后飘摆维鸡领,护心镜、耀眼明,拌甲丝缘九股拧,吞口兽、肩头绷,丝蛮带、腰中横,绿把腰刀辅内盛,虎皮囊、宝雕弓,整鱼袋、插雕领,鱼踏尾、当中迎,软征战裙膀下从,有中衣、老古铜,牛皮战靴俊内容,狮子雪、血里红,迫风赶日数它能,三股叉、手中擎,运用遂心招数灵,二目有神赛金灯。再看两边的都督、各国元帅,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丑的、俊的,胖大的魁梧、瘦小的精神。岳胜看罢,将头点了点:怪不得佘太君败在他手,一看亮兵,便知此人非草莽之辈,可算治军有法、布阵有方。我战一夜了,再交手,寡不敌众呀!又一想:大英雄生而何欢,死而何惧?我非碰碰他不可。
那韩昌管三川六国九沟十八寨,文武全才,是大辽的驸马,肖太后的文镜公主给了他,他忠心耿耿给肖太后卖命。金沙滩一战,天庆梁王被大郎射死,肖太后借口替夫报仇,实则要夺宋朝江山,所以,她又派韩昌带兵进攻中原。这次困住余太君,韩昌以为大功告成,哪知有人报信,说大宋的二路元帅来了,还有人闯了连营。韩昌一听,怕里外通气,忙派兵堵截。但来不及了,岳胜过去了。韩昌知道,进去的人还得出来,所以,他连忙准备好兵刃,亲领大队拦住道路。那韩昌催动胯下狮子雪,来到岳胜近前:“宋将,胆大包天,敢闯俺的连营?本帅韩昌在此,还不下马伏绑?”“你是韩昌?”“你是何人?”“二路元帅的磕头兄弟、身为前部正印先锋、花刀太岁岳胜!”“看你倒是英雄样,还有点本事。本帅一向爱将,下马投降吧,我在太后面前保举,决不误你的前程。”“韩昌!我能投降你吗?看刀!'说完,岳胜抡刀,对准韩昌搂头就劈。韩昌大笑:“小辈,你找死!”钢叉“当“一崩,叉头奔岳胜扎来。那边大辽的兵将为主帅摇旗呐喊,擂鼓助战。这边冷冷清清,就岳胜单人独骑,这个仗没法打。岳胜也算乍出世的英雄,并无惧色,六十四路花刀使开了,一招挨一招,“唰唰唰“不紧不慢,封住门户。别看韩昌那么大能为,要赢岳胜,还得费点力气。岳胜今天豁出去了,能赢更好,赢不了,认可战死。二人大战二十几个国合,一直战到天亮。岳胜打了半天一夜,人没吃、马没喂,打不动了,只觉得胳膊发软,眼睛直冒金花,心直跳,再加上韩昌太勇,被杀得盔歪甲斜、带浪袍松,